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力丸?她憋笑憋的很辛苦,大脑十分不纯洁的想到了某些补肾强体的功效,“有什么作用?”
“大补之药,尤其对重伤之人有好处,我从山下回春堂拿来的。”他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丝毫没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任何不当之处。
“嗯。还有别的事情么?”她一心想打法吴疗离开,为了不让他人起疑,她和段祸水贴的极近,对方的腿屈起垫在她腿下,头埋在她的颈侧,暖暖鼻息似羽毛轻拂一下一下滑过敏感肌肤,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栗。
“没别的事了,我把药放在桌上了。”他手放至窗闩上,正要拉开之际,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猛然回头道:“老大,你为了秦无伤也太拼命些了吧?”
话音刚落,纤长灵活的手便滑入衣襟,嚣张地贴在她的肚子上,李冉冉瞬间石化,冷汗涔涔直下,眼冒青光地瞪着门边的娃娃脸。
谁知他完全无视某人扭曲的脸孔,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下去:“其实我早知道你想拜秦无伤为师了,你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很特别……”
那微凉的触感一丝一丝的沁入,那只手变本加厉,游移至胸下才停住。灼热的火花燃开来,她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涌入了大脑,只觉心跳如擂鼓。
吴疗看着她面色绯红,了然的笑笑:“不要害羞啦,其实有一晚我还看到秦无伤抱着你一同上飘渺居,所以我猜老大你肯定是……”
“不要再说了!”李冉冉扭曲着脸孔,迅速出声打断他,再说下去老娘就要晚节不保了!她千算万算都没料到段祸水会用这么……呃,人性化的方式来惩戒自己,实在是太恶劣了。
发现身上那只手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后,她忙不迭伸手按住胸口,隔着被子制住他那肆无忌惮的举动。
“老大你怎么了?”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吴疗紧张的想要上前查看。
“别过来!”她因为刚刚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停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开口:“我就是胸口疼,没什么的,主要是看到你太激动了。我怕我再继续看着你会心脏负荷过大暴毙而亡,所以你还是先走吧,明日再来看我好了。”
他听得云里雾里,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才无可奈何的颔首道:“那我走了,你记得吃药。”脚尖一点,再度从窗口翻身出去。
沉寂了好一会儿,恳求的女声率先打破僵局:“可以把手拿开了么?”
被子掀开,露出一张妖孽脸,眉眼之间满是惑人的风情,李冉冉看了一眼便飞快移开视线,额滴神啊,为何这般祸国殃民的脸要长在男人身上,这叫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情何以堪啊!
段离宵慢条斯理的下了床,随手打开桌上的锦盒,取出里头乳白色的药丸,细细拿在手心把玩。
李冉冉吞了下口水,讪讪道:“那个,可不可以把药给我?”
他斜倚在桌边,懒懒的扯开嘴角,指尖一个用力,那大力丸便化作粉末洋洋洒洒落至桌面。见状李某人大怒:“你做什么!别人的一番心意全让你糟蹋了!”
拍掉手上残余的药粉,段离宵皮笑肉不笑的睨她一眼,“这些日子你倒出息了,竟学会顶嘴了。”
李冉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半晌脸颊又被人捏住,她被迫张开嘴,“你喂我吃什么……唔……”苦涩又独特的滋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痛苦的咽下去,眼泪汪汪的瞪着那个始作俑者。
“反正吃不死人。”段祸水风轻云淡的一笔带过,看到某人直抠喉咙的窘样后,又不耐烦的解释:“至少比那个大力丸强过百倍。”
这么好?李冉冉受宠若惊的看着他,并且配合的摆出崇敬表情。
见状他冷哼一声:“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半点没有退步。”沉吟片刻后侧头望了望枕畔,眉头微蹙道:“月华……”
“月华不能给你!”李冉冉飞身扑住长剑,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
“我只是叫你小心收好。”段祸水无辜的眨眨眼,“对了你方才那样扑过去不疼么?”
“啊——”杀猪般的嚎叫倏然盈满了寝房。他迅速上前,点住其哑穴,“想让所有人都出来看你表演么?穴道一个时辰后自解,你好自为之,若有了心法的线索,就拉开这个。”
她用力捏紧对方递过来的长条状小玩意儿,痛得直想拿头撞墙。他软绵绵的凑过来,轻笑道:“很疼对不对?”
她含泪点了点头,太TMD疼了,若是他真要抢月华自己怎么可能拦的住他?忿忿敲了下脑袋,她暗自咒骂自己,人头猪脑,人头猪脑啊!
“疼就长点记性,还是那一句,千万不要背叛我,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抛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旋身离去,徒留委屈的某人呆坐在床头,一脸无措模样。
美梦成真
钟声清明,盈满断念殿。香炉漫开袅袅白烟,若有似无的萦绕在大殿里,深色布帷高挂顶梁两侧,为这里添上一份肃穆之气。
黑袍弟子们恭敬跪于殿前,衣襟整齐,墨发高束,脸上均显露出期待又庄重的神色。秦无伤背对众人负手而立,腰间掌门佩剑服帖的顺着衣褶而下,映着透过窗的日光,更显流光熠熠。
她一动不动的跪在最后排,心里纠结成一团麻线,剪不断理还乱。距离那次的比试已过去七日了,几乎是抱着逃避的心态浑浑噩噩躲在寝房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想知道有关拜师的任何事宜。那般惨烈的输给陆青依,甚至丝毫没有抵抗力的摔下擂台,她觉得自己好窝囊。若不是今日瑶光死缠烂打的要她过来参加拜师礼典,她还真想就这么一直宅下去……
“掌门师弟,是时候了。”无彦扫一眼殿内弟子,徐声道。
祭坛前昆仑历任掌门的画像一字排开,悬于正中,秦无伤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微微颔首示意开始。
无彦沉声道:“拜师大典上每组的第一名请至前排来。”
闻言人群中有五人纷纷出列,依言站至殿前。花信拢了拢衣袖,凉凉的拖长音:“好像还少了一个——”
李冉冉心里咯噔一下,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无视她吧无视她吧,反正秦无伤收她做徒弟的概率少之又少,她又何必上去丢人呢?这么一想,她便更加坚决的埋低头,死活不肯暴露在群众眼光之下。
“角落处的那位姑娘,上来吧。”某人惟恐天下不乱的再度开口。
四角跪着的弟子之中只有她是女子,花信这句话无疑是直接将她揪出来。众人齐刷刷的扭头盯着她,李冉冉硬着头皮站起来,腿弯处的伤还没好,她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经过众人身侧时感到那些嘲讽的目光从她身上一一掠过,仿佛在无声嗤笑她的自不量力。
略显难堪的跪下,她侧头便看到了某张冷若冰霜的脸,陆青依挺直脊梁下巴微抬,即便是跪姿仍不减其一身傲气,此时知道李冉冉跪在自己身侧,竟看也不看她一眼,满心满眼的骄傲毕露。
拽个屁!她愤愤的在心里低咒,随即昂起头努力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
秦无伤垂下眼帘,淡淡道:“先由藏经阁的长老们开始。”
无彦有些心慌的道:“掌门师弟,难道今年你还不……”
他宽袍略动,目光似月色清冷,徐慢出声:“我自有主张。”
后方的弟子们是由拜师大典上的名字来安排的位置,不到片刻,前排的弟子便被挑去了一大半,至于那前六甲,由于要考虑到师叔辈们的收徒状况,一时之间倒还余下了五个。
李冉冉看得津津有味,心里作下判断——其实这个收徒仪式还是很民主的,譬如说若是有长老要收你为徒,你不愿意的话便可以拒绝。不过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没发现有这般魄力的弟子……
“请恕弟子无礼,弟子并不想拜入无彦师叔门下。”清亮的女声传来,口气决绝,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闻言众弟子均是面上一惊,无彦辈分仅在掌门之下,又只收了一个徒弟,能入他门下已是天大的恩赐,这陆青依居然如此不知好歹,胆敢拒绝师叔的一番美意……
就连李冉冉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身侧女子,但见她目光波动,有意无意的往花信那边看去,顿而恍然大悟,这小妞既然喜欢小师叔,自然是希望拜入其门下,这样一来日后朝夕相对的机会也大一些……
尴尬的清咳一声,无彦也不恼,斟酌一番后道:“即是如此,我也不便勉强。只是青依实乃我昆仑人才,若是能入其他二位师兄弟的门下,也是极好的。”语毕他又转头看向秦无伤,摆明了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李冉冉偷偷抬眼,视线顺着那月白长衫向上,看到那张漠然出尘的面庞后心陡然漏跳了一拍,仓惶的垂下头去不敢再看。没过多久,面前忽而又出现一双白鞋,她怔怔的盯了半晌,耳畔传来优雅的语调,“不知李姑娘是否愿意做我的徒弟?”
四周倏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李冉冉呆滞的望着那张风情万种的面庞,舌头不听使唤的打结,“小师叔你……”
他笑得一脸妩媚,“李姑娘在拜师大典上的表现可圈可点,我很是欣赏你,就入我门下吧。”
她开始感到身侧有高辐射X光冲着自己而来,僵直着身躯连脖子都不敢左右转,怕一不小心就要被陆青依用眼神杀死。话又说回来,其实她对这个花枝招展的小师叔真的很没有好感,若是不能拜秦无伤为师,那么此刻自己应该也有说NO的权利吧……
扯开嘴角,她讪笑着正要拒绝,身子却突然遭到强大外力吸引,踉跄了两步后又重心不稳软倒在地上。
“跪好。”听不出情绪的悦耳声音忽而响起。
无彦和花信同时回身看向秦无伤,两人均是一幅不可置信表情。沉默了半晌,无彦皱着眉头道:“掌门师弟,是否太过草率……”
他眸若冷星,面对众人淡然宣布:“我已决定收她为徒。”
“师兄,是我先看上的人,古有云,君子不夺人所好啊。”花信面色阴晴不定,语调却仍是吊儿郎当一般轻松惬意。
孰料秦无伤竟像是未听见似的,伸手取过三炷香递给跪在地上的女子。见状花信挑高眉,原想再说些什么,衣袖却猛然被人扯住,扭过头便看到无彦轻轻朝他摇了摇头,他踟躇了片刻终是不甘的闭上了嘴。
心跳倏然变得杂乱,她只觉这一刻恍然似梦,心心念念的场景没有预兆便发生在眼前,太过虚幻,也太过意外……
猛然抬起头,便撞上了那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瞳,黑眸似潭,迷雾一般的潋滟,她愣愣的忘了眨眼,直到双眸被秦无伤手上的香熏眯了眼才反应过来,“师尊……”
他白皙纤长的手仍然保持递过来的姿势,不同于寻常男子的粗犷,却也是出乎意料的骨节分明,清美如玉。
强压下波澜起伏的心情,她微红着脸接过香,指节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背,瞬间沁凉入心,一点一点化去她所有的忐忑和不安……
四周一片静谧,只余下那些嫉妒、鄙夷、惊讶又或者不以为然的目光毫无保留的落在李冉冉身上,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忘乎所以的看着那个即将成为她师父的人。
无彦无奈的叹口气,提醒道:“还愣着做什么,磕头。”
“是。”她闭上眼,虔诚的叩在秦无伤脚下,恭恭敬敬重复三次后才直起身。而那貌若天人的男子拂一下白袍,随即跪于她身侧,双手握香,举于额前。
在场所有昆仑门人也一同跪了下去,大殿内肃然无声,只余下淡漠又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