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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么?”他默叹一声,随即像是下了决定,掌心一个用力,血牙前端划过颈部皮肤,拉开长长伤口,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中涌出,淌过锁骨,最后在月白中衣襟口落下刺目红迹。
李冉冉下意识瑟缩了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就懵了,垂低视线便看到大片血渍,恐血症装再度发作,她眼一翻,身子颓然无力,继而陷入无限黑暗里……
他费力撑住她下滑的身躯,表面上看去仍是风轻云淡的模样,眯着狭长的眸子,厉声道:“若秦掌门执意带走两人,那么其中一人怕是不能活着离开了。”
气氛忽而变僵,秦无伤视线胶在那昏迷的女子身上,眉心间似有薄怒,“看来你是必定不肯将邱络绎交给我了。”
“不然秦掌门也可以选择牺牲掉徒弟,如此一来我们这儿怕是没人奈何的了你。”段离宵目光直视对方,不着痕迹的设下圈套。
风声骤起,一晃眼,白色身影已然来到跟前,衣袖轻扬,秦无伤漠然道:“给我。”
段离宵眼里流露出复杂神色,好半天才冷笑出声:“原来昆仑掌门也会护短,难得——”
抱过昏睡女子,秦无伤头也不回的离去,“改日我必将登门造访。”
挥手退下欲追上前的护卫们,他似笑非笑的应道:“恭候大驾。”
。
醒来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她僵硬的转动脖子,却发觉那边早已裹上了厚厚纱布。头痛欲裂,外加口干舌燥,李冉冉跌跌撞撞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牛饮之际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
“醒了?”玉碎一般的声音有些凉薄。
“师父……”她有些迷茫的盯着面前的人,清晨暖日洒在其身上,勾勒出绝美景致,使得背光的他看来愈发像高不可攀的天人。
只可远观啊……没来由的有些惆怅,她小心的摸摸颈上的伤口,“昨日是师父救了我么?”
他略略颔首,走进来落座于桌前,淡然道:“你可知错?”
“知错?”李冉冉疑惑的装转眼珠子,片刻又讨好的笑:“徒儿不该偷跑出去,还请师父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回昆仑后自己去断心殿领罚。”'网罗电子书:。WRbook。'
“罚什么?”她心惊肉跳的捧着茶杯,里边的茶水也随着颤动的手洒了些许出来,沾上原本洁净的桌面。
秦无伤指尖轻叩桌沿,“杖责三十。”
平地一声雷,李冉冉彻底崩溃,看了那么多年的电视剧,她潜意识里一直对这种棒打政策极为反感,而且凡是皇宫狗血剧里通常都有“杖毙”二字,那些太监宫女犯了错打个几十棍就翘辫子了……于是忽而想起来的这些记忆使得某人幼小的心灵在这一刻保受煎熬,欲哭无泪。
“可不可以不要啊?”她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
秦无伤站起身,打开门,“那就罚你自行上坤虚十二界。”
“你还是杀了我吧……”她小声嘀咕,赌气的拖着步子跟上去,“师父我们现在回昆仑么?”
“先吃饭。”
从略显陈旧的木梯上盘旋而下,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吱嘎吱嘎”声,李冉冉囧囧有神的观察这家小客栈,目光流连一圈后回到前方的白衣男子身上,默叹道——师父怎么这么抠门啊,为毛要住到这么穷酸的地方来……
正是早膳时分,楼下几乎坐满了客人,每个人都是边啃着馒头边唾沫横飞的聊天。李冉冉啧啧称奇,想不到小店面生意这么好?改天她不混江湖了也来开一家过把老板瘾……
两人刚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周围陡然陷入沉默中,原先侃侃而谈的众人不约而同转过头紧盯着秦无伤,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惊艳。
李冉冉低咳一声,小声建议:“师父你要不要下次出门的时候易个容?”
“行得正走的端,为何要偷偷摸摸?”他不以为意的唤来小二,开始点菜。
李冉冉不由自主忆起上次段祸水说过的那句“再看就把他们眼珠挖出来”,然后和师父说的这句一对比,顿时无语望天——同一件事情,人和人的反映怎么会差这么大呢……囧……
“我想吃小笼包,还有鸡蛋饼,对了有没有皮蛋瘦肉粥?”她昏睡一晚,早已是饥肠辘辘,眼下见了小二就像见了美食一般双眼放光。
那跑堂的店小二还是个半大孩子,察觉到某人虎视眈眈的眼神,顿时有些怯懦,唯唯诺诺的回道:“这位客官,小的这边没有您说的东西,只有白粥和馒头。”
李冉冉无力趴回桌上,无限怨念中——居然没有小笼包……好想掀桌,好像打滚,好想尖叫……
“那就上两个馒头,外加两碗粥吧。”秦无伤接过话,礼貌微笑。
那小二刹那便看傻了眼,一边往后退一边七零八落的撞到桌脚,心里不断吼叫,出运啦出运啦!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儿!
李冉冉笑眯眯的捧着脸,八卦心蠢蠢欲动,“师父有没有对自己的外貌有过困扰?”
他有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尽问这些做什么?皮囊而已,何须介怀。”
太萌了……李冉冉激动的握拳,生平最欣赏的就是身为天仙同时又不骄不躁的人了,她大口啃下白面馒头,瞅着桌对面那张绝色面庞,原先索然无味的馒头仿佛也变得香甜起来……这个……姑且就叫做秀色可餐吧?
正埋首大快朵颐间,忽而有一人在桌前站定,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惊喜:“秦掌门,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口舌之争
来人是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一身青衣,长剑别在腰间,面貌秀丽,英气勃发。而李某人此刻嘴里塞满了白粥,一手拿着汤匙,另一手还抓了一个馒头,与对方形成了鲜明对比。
“纪姑娘。”秦无伤礼貌颔首。
“秦掌门,好久不见,近来可好?”纪幽芸挥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跟上来,于是立马有人从邻座搬了把椅子过来,她落落大方的坐下,举手投足里都是矜贵和骄傲。
李冉冉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所剩无几的粥,再看看对方端正坐于身侧的姿态,暗自皱眉,她这是想要长聊的意思么?
秦无伤点点头,寒暄了几句,继而招来小二结账,那女子却依然兴致高昂的发问:“秦掌门这是要上哪去?”
“去天鸠宫。”
纪幽芸一击掌,轻笑道:“这么巧,我也是要去那,敢问秦掌门去那可是为了齐公子继承宫主之位的大典?”
他淡淡回道:“正是。”
闻言李冉冉捏紧了拳头,齐沐那人渣居然能够顺利篡位?老天不长眼啊……阵阵愧疚感涌上心头,她忆起那日天绝死在面前的惨状,自己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选择做缩头乌龟以求自保……默默叹了一口气,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李冉冉啊李冉冉,果真是贪生怕死的小人啊……
桌上的谈话仍在进行中——
“既然是同路,不妨大家结个伴,不知秦掌门意下如何?”
“也好。”
“明日便是大典了,我调遣一个随从回去,备一匹马给秦掌门吧,这样也好快马加鞭赶过去。”
李冉冉终于听出不对劲了,敢情这厮从头到尾就将自己当隐形人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她顿时愤愤然的轻声咳嗽两声,以示存在。
秦无伤适时开口:“这位是我的徒弟李冉冉。”
“啊,我以为只是拼桌的。”纪幽芸掩口惊呼,继而不好意思的对着李冉冉笑笑:“那么就备两匹马好了。”语毕也不顾对方反映,立刻风风火火的出门打点。
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李冉冉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色长袍,这衣服摆明了是昆仑的标志物,她要不是眼瞎了早就注意到了,又何必说那句“以为是拼桌”的假惺惺话语呢?
多年啃言情小说的敏锐感让她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她侧头斜睨身侧男子的清俊容颜,垮下脸欲哭无泪——肯定又在不知不觉中被当成假想敌了,这可真真验证了红颜祸水这个词啊……
客栈门外排了一整列人,个个身着黑色劲装,恭敬立于青衣女子后侧。纪幽芸身姿矫健的跃上马背,下巴微抬,“我们出发吧?”
秦无伤翻身上马,驾轻就熟的一拉缰绳,眼神掠过李冉冉,问道:“怎么还愣着?”
“师父我不会骑马。”她瞪着面前通体雪白的骏马,老老实实的回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一把,随即心满意足的微笑,就算没骑到也算是摸到了,总算弥补了前世从未骑马的遗憾。
“哎呀,江湖中人怎么可以不会骑马呢?”纪幽芸盈盈大眼里溢出轻蔑,半晌又作苦恼状,“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凉拌!”李冉冉终于华丽丽的怒了,这般找茬意欲何为?是可忍孰不可忍!试探着踏上马蹬,她模仿着二人的举动狼狈爬上马背,还未坐稳那马却莫名烦躁的扬蹄,她尖叫一声,身形不稳,很不雅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噗哧——”窃笑声从四处传来,那些黑衣侍卫们均是转过头忍笑忍得很痛苦。
秦无伤微微蹙眉,俯身朝她伸出手,“来。”
李冉冉心头暖暖的,还是师父对她最好……呜呜呜呜,好感动……正要探手出去之际,有人却倏然从中插了一脚,提前将她拉了起来。
她眨眨眼,回过神来已在马背上,清亮的女音从耳畔传来:“既然李姑娘不会骑马,便同我共骑吧,你与你师父毕竟男女有别,不太方便。”
李冉冉翻个白眼,好彪悍的占有欲,这女人不简单啊,连吃醋都能说的这般冠冕堂皇……无奈的握紧缰绳,她低声道:“那就有劳纪姑娘了。”
“驾——”纪幽芸娇喝一声,骏马载着二人扬尘而去。
一路上风景如画,微风拂面,带来怡人感受。李冉冉的心情却不见得好,软玉温香就在身后,她却坐立难安,僵直着身躯不想碰到近在咫尺的女子。
“秦掌门什么时候收了徒弟?”纪幽芸目光熠熠,直视身侧并驾齐驱的男子。
秦无伤头也不回,目光仍是正视前方,“上月中旬。”
“这样啊。”她开始没话找话,“那么想必李姑娘定有过人之处了。”
他面无表情的沉凝片刻,正要开口却遭人打断——“没有,我就是俗人一个,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吧,我师父得专心驾驶啊,不然太危险了!”
刹那间感受到杀人眼光,李冉冉仍是不以为意的冷笑,老娘今日就收拾收拾你这个厚颜无耻的花痴女……
纪幽芸不甘的闭上了嘴,报复似的加重马鞭力道,那马受到刺激,横冲直撞的加快速度向前冲去。李冉冉被颠的七荤八素,死死咬着下唇,只觉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要命……
“李姑娘支持的住么?我看你身形这般高大,没想到还挺柔弱的。”讥讽的女声再度响起。
这句话好死不死的掐中了某人的死穴,她素来因为174的身高憋了不少屈,从幼儿园到大学凡有集会必站靠后的两排,每逢排座位也是与教室后方的黑板报比肩为邻……
由于食量过人,她整个初中都处在发福状态,被全班男生列入班级四大霉女的第一位,而后长大了就开始注意节食提高运动来消耗脂肪,成功甩掉一身肥肉后她沾着小骨架的光从此与魁梧两个字绝缘。
那些辛酸泪和血汗史还历历在目,这个女人现在竟然睁眼说瞎话的讽刺她强壮?脑门中像是有一根筋倏然绷断,她深吸一口气,回头灿烂一笑:“纪姑娘这般关心我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我看你一直喋喋不休的试图同我师父说话,莫非连脸皮都练了什么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神功么?”
“你!”纪幽芸气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