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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一闪,邪恶的拿手肘捅捅对方,“瑶光没想到你思想这么前卫,男男恋都想得出来,不简单哟——”“什么男男恋?”瑶光满脸问号,正欲追问之时那紧闭的大门忽而敞开来,她赶忙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师尊,齐宫主。”秦无伤微微颔首,侧过身对着齐沐淡然道:“那么就这么说定了。”齐沐难掩喜悦之色,“下月初八?”他宽袖轻拂,薄唇逸出答复:“下月初八。”李冉冉听的云里雾里,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是在说她成亲的日子,这个月都快到底这,下月初八不过就是再过一星期的时间,太好这,自由就在眼前,她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齐沐犹豫这片刻,羞涩走近道:“冉冉,我下月便八人大轿过来迎娶你……”
李某人此刻被触手可得的胜利冲昏这头脑,下意识的调侃道:“八人大轿怎么行,至少也得十六人,还有十里红妆,你可要好好帮我布置这,未来相公。”齐沐眉眼里满是幸福,应声道:“那是自然的。”语毕,又转身道:“秦掌门,我想同冉冉说两句话。”秦无伤面无表情的道:“但说无妨。”李冉冉爆笑,拜托,齐沐的意思明显是要让外人自发走开好不好,师父怎么会听不懂,故意装傻罢这……瑶光轻咳一声,行过礼后先行离去。齐沐尴尬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白衣男子,只好又询问身前女子:“冉冉,我有两句话同你说,可否……”李冉冉故意模仿秦无伤的腔调:“但说无妨。”齐沐愣住,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秦无伤目光若有似无的掠过二人,道:“齐宫主不会不知道成亲前的规矩吧?”
齐沐讪讪的笑:“是在下逾矩了。”语毕旋身告辞。待对方走后,不知为何李冉冉忽而感到些许压力,空气中的闷热感夹杂着他身上传来的檀香味,混在一起莫名触发这她的紧张。此刻身侧男子不发一语,她没来由的心慌,咬着下唇开始不自觉的搓弄衣摆。沉寂许久——她终于憋不住这:“师父,这儿很热,我们上昆仑殿去吧。”秦无伤微抬高下巴,语气决绝:“我问你,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李冉冉惊慌的低下头,他的眼睛带这洞悉一切的光华,刹那间便让她无处遁形,有那么一瞬她真的很想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但接下来的时刻脑子里就出现这另一个声音不断提醒自己——
“告诉他又如何,他能护得住你一辈子么?”“你敢保证他知道后不把你当叛徒惩处么?”“逃吧,逃的远远的,不要再理会这些江湖纷争这。”头痛的扶额,她真真恨透这自己的软弱无力,瞻前顾后,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这这般唯唯诺诺的女子,纵是素来性格不算胆大,可也没到现在这种一听风吹草动立马心惊肉跳的地步吧……汗颜的苦笑,她不敢看他,只能悲哀的挤出几个字:“师父,我无话可说。”闻言他面色陡然变得冷冽,猛然拂袖而去。李冉冉呆呆的杵在原地,直到有人推她才反射性的扭头,看清对方面容后惊讶道:“怎么又回来这?”瑶光神秘兮兮的道:“冉冉你居然骗这我那么久,原来你和齐宫主早就……”
“胡说。”她出声打断。瑶光笑的一脸促狭:“我哪有胡说,我刚刚都听到这,你下月初八要嫁给齐宫主这对不对?好啦,不要害羞嘛!”李冉冉颓然无力,懒得再解释,只能由着对方去臆测。“来,去我那儿,我有东西要给你。”手被拽住,李某人跌跌撞撞的跟在她背后小跑步,“瑶光你慢点,慢点!”心下疑惑不已,这丫头怎么一下子那么兴奋……半柱香后——李冉冉???逵猩竦目醋哦苑交?身地鼠不停刨着地面,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瑶光你做什么?是嫌日子太无聊这是不是?”她头也不抬的继续刨地,时不时抬手抹一把额际滑落的汗,手背的脏污很快蔓延到这脸上,她也顾不上,专心致志的在土里翻着什么。李冉冉凑过去,寻这块干布替她擦掉泥渍,“找什么呢?”瑶光倏然一拍大腿,欣喜的道:“找到这!”红布封口的酒坛子在地里静静躺着,坛身上贴这张殷红的纸,上边的三个大字早就因为时间久远而模糊难辨。李冉冉费力的眯起眼,纳闷道:“你就是要给我看这个?”“是女儿红。”她小心翼翼的捧出来,放到桌子上,轻声道:“这是我娘在我出生那一年埋在老家榕树下的,说是要等到我出嫁的时候再挖出来。”“那你现在挖出来……”瑶光怅然的摸摸酒坛子,“可惜我娘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过世这,我自小就没有爹,所以决定一人来昆仑学艺,怎么样也好过外头的风餐露宿。而这酒,便一直没离开过我,我到这飘渺居,将它埋在地下,心想着只要等到我出嫁的时候,就能遂这娘的心愿……”看来也是个苦命的娃啊……李冉冉心疼的拍拍她的背,“肯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想同你一起分享。”她抬头,目光熠熠。李冉冉连忙推辞:“这怎么行呢,这是你娘留给你的,还是等到你成婚……”
瑶光打断她:“冉冉,我一直都觉得和你很投缘,现在你快要出嫁这,我将酒拿出来庆贺,祝你今后与齐宫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可是事实上这根本就是一桩假婚姻啊……李冉冉困扰的眨眨眼,又不忍拂这对方的好意,只能道:“那过两日再喝吧。”瑶光固执的摇摇头,“最近几日你肯定会为这新嫁娘的事很忙,我也不便叨扰,就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李冉冉心惊肉跳的看她拿出茶碗斟满这酒,别扭道:“瑶光,我酒品不太好唉……”
“酒品?”她无奈的叹口气:“我喝醉酒很容易发酒疯的,到时候不小心伤害这你就不好这。”
瑶光不以为意的端起茶碗递过去,“你再找借口我可要生气这。”李冉冉接过,陪着笑脸道:“就一碗好不好?喝多这我头会疼,真的!”
瑶光看这她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好,反正重要的是祝福和心意!来,我祝你和齐宫主今后相敬如宾!”这么一碗应该不会醉吧?李冉冉嗅着空气里浓烈的酒香,沉吟片刻便一鼓作气灌这下去,辛辣液体一入喉,瞬间似火灼一般滑过咽喉,她张大嘴不停拿手扇着风,呛的眼泪都快飙出来:“这酒好烈!”瑶光面不改色的道:“因为陈年酒时间埋的越长就会越烈,比起寻常的酒自然是呛这许多。”
李冉冉哈着粗气,结结巴巴的道:“那……后劲怎么样?”瑶光无辜的道:“应该……很足。”完这……她心底升起挫败感,当下之计还是赶快回屋子躺着睡觉吧,说不定那寒冰床还可以去去酒劲……于是火急火燎的告辞,顾不得对方的挽留,逃命似的上这昆仑殿……
68…酒后真言
月满天际,柔和光华似水流淌,渲染出安逸又宁静的画面。迷朦夜色里隐约可见女子身影,跌跌撞撞,徘徊不前,踉跄了几步后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不见了动静……良久——有些类似笛声的特殊鸣叫响起,山林间很快传来回应的动静,伴随着树枝摩擦的悉悉索索,在这寂夜里不断回旋。半晌,纯白的神兽几乎是从天而降,服贴的趴在女子跟前。
“大白,快,带我上去……”她只觉太阳穴开始隐隐跳动,连带着晕眩感也阵阵袭来。用力扣了扣额头,她在心里叫苦不堪,这女儿红的酒劲未免也太彪悍,才一碗就让她如此崩溃,自己酒量也不算差,如今居然成了“一碗倒”么……白泽抖了抖圆滚滚的肚皮,继而迅速驮着身上女子向上冲。夏日的天气闷热不堪,即便是有山风吹来也带着燥热感,拂在李冉冉脸上丝毫没有醒酒作用,反倒是让她愈加清晰的听到自己的粗喘声。
半晌,昆仑殿已在眼前。白泽摊平四肢示意对方已到达目的地,等了半天身上的人竟然毫无反应,死命揪着它的耳朵不肯起身。它吃痛的嗷嗷低吼,原地飞快的转了一圈,想把某人摔下来,熟料对方伸长手一把抱住了它的脖子,嘴里大呼小叫的直嚷嚷,不知在兴奋些什么……僵持了半天白泽终于恼羞成怒,举起胖嘟嘟的爪子一把将背上的某人拍飞,可怜李某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就骨碌碌的滚到了寝房外。昏黄的烛火映在窗上,透出某个身影,仔细一听,还有隐约的水声。李冉冉异常敏捷的爬起来,附耳上去听了片刻,嘴角歪起诡异的弧度。白泽看着她此刻布满血丝却又异常明亮的眼睛,身上的毛都被吓炸了,趁着她的注意力全在房里,它捧起爪子正准备开溜,甜甜的嗓音却不适时的响起——“那边那位穿白衣服的司机大哥,请你等一等。”白泽彻底惊恐,瞪大了眯眯眼往后退。李某人撩着长发,脊梁挺直,直线猫步朝它靠近,边走边娇笑:“怎么都不收钱呢,你好心载我上来,我总得意思意思不是么?”它捧起爪子捂住脸,眼前这个女子太过陌生,明明是同样的脸孔同样的身段,说话方式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让人怀疑是不是鬼上身了……她狐疑的眯着眼睛凑近,一双手闲不下来的在它背上乱抓,“咦,怎么这么多毛,返祖现象么?”白泽拼命扭动身躯想要脱离魔爪,李冉冉却全然陷入亢奋状态,纤纤十指一根接一根的拔着它身上的毛,嘴里念念有词:“司机大哥,原来你不止长得像熊,连毛皮都和熊一模一样……”
如果白泽能说话,想必它现在肯定会吼回去——“老子不是熊,老子是神兽!”可惜它就算再聪明伶俐还是只能干吃哑巴亏,情急之下也只能采取暴力手段……撅屁股,顶腰,举爪,拍飞——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李冉冉再度华丽丽的沿着抛物线轨迹在不远处完美坠落,一落地又不怕死的扶着墙站起来,“哎哎哎,我只是和你商讨一下达尔文的进化论,你犯得着这么穷凶极恶么?”
白泽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再逗留,短腿一迈就飞速朝着自家大门前进。李冉冉状似苦恼的歪着头,半晌又咧开嘴,哼着小曲一脚踹开了房门。室内春色旖旎,勾起无限遐思。秦无伤墨发倾泻,散落下来盖住大半背部,浴桶里蒸汽袅袅,更衬得他额上掌门朱砂印记红润鲜明,总是没有情绪的双眸在目光接触到来人的一刹那滑过惊诧,随即探手取来一旁的白袍披上,命令道:“出去!”李冉冉愣了一愣,继而直挺挺的走至门边,脚尖轻轻一拐,合上大门后又闲闲的靠在墙上,“我就不出去!”秦无伤淡淡蹙眉,脸上略过一丝惊疑,闻到空气中的酒味才了然的道:“冉冉,你喝醉了,早些回屋休息。”她看着对方半干长发以极度蛊惑的姿态贴在其弧度优美的下颔上,目光往下,精致锁骨上还有晶莹的水珠,蜿蜒留至半透明的白袍里……鼻血忽而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李冉冉随意抬手抹去,全然不知此刻自己的模样有多可笑……他哭笑不得的别过脸,叹道:“为师现在不方便,你先出去。”李某人倏然来劲,拉长了嗓音道:“美人儿,还敢和爷玩师生恋的游戏——有意思,我喜欢!”
秦无伤顿觉荒谬的低声呵斥:“再不出去明日杖责三十!”她嬉皮笑脸的耸耸肩:“杖责一千都行,只要你今夜从了我……”“住口!”他拉下脸,很想将其点穴制住,可心里又苦恼,若是保持面对面的姿势杵在原地,那他又怎么从浴桶里起身,未免也太失礼……李冉冉挤眉弄眼,“来,小爷我陪你洗个鸳鸯浴。”说罢身体力行的跳入桶内,水花哗啦啦溅起,洒了一地。秦无伤大惊,不再犹豫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