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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痛越来越强烈,苏玲珑开始冒虚汗,顾不上和他说话。一只手拽紧了李嬴衣袖,觉得两腿发软,无力坚持,往后倒去,刚好落进李嬴怀抱。
“传太医!”李嬴向殿外喊道。这时顾不上别的,把人抱上床,迅速除去鞋子,拉过被子盖好。
苏玲珑显是痛的厉害,身子蜷成一团,双手捂住腹部。这种疼让人除了脱力外,也令人很烦躁。眼看李嬴床前走来走去,不时问问自己可好过点。这心里,却不时涌现无名火,“你走什么,让你绕的头都晕了!”
李嬴马上停下脚步,扑过去,刚握上他一只手,被他立即抽回。
“走开,别碍我的眼。”
李嬴:“……”朕碍你的眼了么?
太医脚不着地被拖到珞瑛殿,进去一看床上的病人,就知道皇上这急从何来。上前要苏玲珑伸出手来方便诊脉,哪知苏玲珑腹痛的厉害,那手正按压腹部减轻痛楚,太医叫他伸手,哪里肯依。没办法,太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皇帝。
李嬴低咒声好难缠。用自己的手帮他揉腹部,换出他一只手来。“怎么样?”天子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宝贝王妃到底怎么了。
只是,太医的表情看着非常古怪。
“到底怎样,别打哑谜!”李嬴心疼又心急,暗想后宫多血腥,不会是着了什么道吧?
太医任天子如何着急,只管慢条斯理干自己的活。过了一小会,奏请天子把手拿开。用自己枯槁的手按了按病人的腹部,又揉了揉,点头。轻声问道:“老臣且问苏王妃,白日里都进了什么食物?”
李嬴面色一变,心突然一沉。
苏玲珑刚刚被老太医按了按揉了揉,原本缓过点来。这时太医手拿开了,绞痛更胜方才,痛得哼哼唧唧,哪有心情答话。
太医在床边等着,小喜子见主子不说话,只得过来把他一天都吃了什么如实说了。太医皱了皱眉,又问喝了什么,小喜子也说了。
“难道是……”李嬴神色一紧。
老太医略带疑惑,摇了摇头。
“王妃,白日里,您可是一直凉茶就着冰块喝么?”太医犹豫着问。
苏玲珑这时不敢逞强,无力点头。
“王妃白日可是多去厕房?”
苏玲珑又点头。
这回太医满意地点头,转身回李嬴,“禀皇上,苏王妃这是多饮寒凉茶水引发的腹痛。白日间多有如厕,已经泄去寒痢,无大碍。臣开个暖胃养胃的方子,这两日再佐以清淡温和的饮食,不出三日定可痊愈。只是,要忌生冷食物,切不可贪嘴。”
李嬴险些被气乐了,闹了半天,那家伙不忌生冷,以致坏了肚子。
暖胃养胃的药不算苦,大概是苏玲珑气仍没消,药端上来说什么不肯喝,就和天子那里杠着。
李嬴换了只手端药碗,再去扶人,好言道:お^萫“王妃,莫再孩子气,快把药喝了。”
苏玲珑这会肚子不疼,人也精神多了,吃定了李嬴不可能端着药碗满床追他,当即身子一缩,让李嬴一把扶个空。团起锦被靠墙做好,摸摸肚子,对老太医的医术赞叹不已。真是想不到,针灸止疼,效果这么好啊。
“王妃,出来吧,朕知道你想什么。太医的针灸术只能暂时镇痛,但是你身子不适,还是需要服药调理。”李嬴的耐心没有换来对方的妥协,不得已,皇帝甩了龙靴上床。
“别,你干嘛,我可提前说好了,药洒了。可别怪我。”认定李嬴这是要过来灌药,苏玲珑鸡贼着先给自己撇清责任。
李嬴人是上去了,药碗却留在床前小几。口中含糊不清地嘀咕句什么,并没有苏玲珑想象中玩强的。与他挨着,二人各自靠墙,李嬴忍不住道:“王妃,你可不是不爱惜自己身子的人。你也闹了一天,别再逞强。有些事,容朕点功夫可好?”
苏玲珑眯起眼前。
“朕没有把你禁足。”你老实留在宫中,等外面事情解决完了,朕自当放你出去玩。
苏玲珑依旧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王妃,有人给你讲关于升仙石的故事,万万不可说与他人。那块石头的传闻很多,固然有其美好的传说,却也有能使人萌生觊觎之心的故事流传下来。”李嬴很是无奈的嘱咐。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心里隐隐敲警钟,苏玲珑只觉李嬴话中有话。
“身为李氏传人,多少也会知道些。”
苏玲珑扭过头,“看来,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一些才是。然而,还没事让我给你转述故事,彻底把我当成傻瓜耍来耍去。”
“朕没有。”李嬴知道,他又误会了。
“启禀皇上,两位王爷请见。”
殿外春槐的声音传进来,李嬴面色一凛。动手穿靴子,嘱咐身后的人,“王妃,朕不在这里碍你眼。身子重要,别再固执。把药喝了。”
李嬴匆匆走了,苏玲珑跟着下地,端起药碗。
李纯兄弟在御书房已经等候一会,见皇帝来了,递过一封密奏。
“朕的国仗,可是有所动摇?”
李纯漠然摇头,“苏丞相那边目前还没动静,倒是四哥逼得紧了。邺屏行宫守卫已经换了,四哥还能把消息传出来,可见不是防守出了问题。”
李嬴:“那就好好查。”想了想,又问:“今天徐玮可是去看静心了?”
李熙没说话。
李嬴又道:“盯住了。”
李熙忍了忍,忽然道:“这么做,值么?”
“值不值,朕也不知道。”李嬴摇头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b汗,我要是不用太医把小苏的腹痛交代出来,有没有亲认为是小苏怀孕了,被李嬴气得动了胎气呢?O(∩_∩)O哈哈~,我发现我变坏了。
65
65、怨起 。。。
李嬴自那晚离开珞瑛殿后,几天一直不曾露面。
苏玲珑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个类型,肚子不痛了,马上收拾整齐去了太医院。徐玮又不在。问了当值的太医,只道皇上另有旨意,却不多说。见问不出什么,打个哈哈,悠然自得向神武门的方向溜达过来。
“呦,很面生,新来的?”腊月天里,苏玲珑拿着把折扇,着力不大,敲了敲一守宫门禁军的肩头。勾起嘴角。
禁军看直了眼。
苏玲珑又冲另一个灿烂一笑,“辛苦。”趁着那只呆鸟愣神,借机要混出去。
啪。长戟再次合十挡驾。
“苏王妃请回吧,您是出不去的。”两个守门禁军面无表情,连怎么张嘴都没让人看清。
苏玲珑翻翻眼睛,两个贼机灵鬼。讪讪笑道:“谁说我要出去,皇上又没说不许到宫门来散步。”转身作势要走,身后长戟落下。猛地转身准备冲出去,长戟再次挡在面前。
“苏王妃,属下们混口饭吃不易。职责所在,还请您切莫再为难咱们。”
“你?”苏玲珑被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时见一队巡逻禁军过来,咬咬牙,悻悻转身。
正往回走着,见一拨又一拨宫女太监端着各种物什过去,见他时匆匆一礼,端着东西就走了。心里不由奇怪,整什么。跟在宫人后面,最后竟到了天子寝宫毓辉殿。李嬴不来珞瑛殿时,总会在这里过夜。
门口春槐一见苏玲珑,忙着跑上前行礼,一脸谄笑:“苏王妃来寻皇上吗?这个时辰,皇上还没下朝。”
“我才懒得管他下不下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春槐把苏玲珑让进天子寝殿,这才道:“眼下年关将至,宫里各处准备。总之皇上登基第一岁,自是马虎不得。”
“这么快,要过年了。”难怪。
身边宫人走来走去的忙活,近午时,宫人退出。苏玲珑饿了,不想再浪费体力,就在毓辉殿简单用了午膳。吃饱喝足,眼皮子开始打架,早忘了身处何地,爬上龙床开始大睡。
李嬴下朝得到消息,惊讶之余回寝宫一趟,见人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不禁莞尔。拉上被滚的凌乱的锦被,在床边坐了一小会。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扭头问春槐,“王妃睡了有多久。”
春槐走近几步,低声道:“有半个时辰。”
“别吵他,一会都退出去。”见那人脸色已无那晚的灰白,李嬴摇了摇头。俯身在他恢复红润的唇上一啄,闭了眼神,回味一番多日不曾有过的熟悉的美好。
苏玲珑睡的深沉,所以醒来时,并不知道李嬴来过。
殿里一个人也没有,自己下地,转了一圈,见殿内已经打扫的一尘不染,大喇喇椅上一坐,翻起案上书本来。没翻几页,嗤笑道:“流氓装斯文。”目光最后落在一旁的书格,伸过手去。到底要瞧瞧,李嬴平时的那堆花样是从哪学来的。脑中想着电视总会演某个镜头,比如,哪个大臣为了讨皇帝欢心,会给皇帝献上一些好看的东西。翻了最下面一层,很失望,没发现春*宫画本,也没看见十八禁一类的书。不死心,把下面整理好,目标落在中间那格。拿起一本,不是;又拿一本,也不是;再拿一本,还不是。见中间这一格除了书卷,还有两个鎏金匣子。打开了,也不是想象中的春*宫偶人。托起下巴,思忖,难道那色狼无师自通?
还剩最上面那层,够了两次,够不到。索性站起来,伸手去够,呼啦,落下一堆东西,当场傻眼。书本、砚台、墨盒、镇纸、纸笺,什么都有。啐了口,暗骂李嬴生活真没规律。没有新发现,只好一样样收拾烂摊子。准备把东西放回原位,发现第三层书格最里面,好像有个漆匣,伸臂去拿,只碰到一角,拨了拨,还是拿不出来。眼珠一转,苏玲珑乐了,认定里面一定有好东西,否则放那么隐蔽干什么?绕过桌案,寻摸一番,把七彩羽掸子拿来,这次一拨,盒子动了。
穿着满腹雀跃,苏玲珑打开盒子。
殿外,一人眯起眼睛,就着窗缝,把苏玲珑这半天所作所为看进眼里,泛起一抹冷笑。
漆匣里的东西仍不是苏玲珑要找的,几封信上夹了些字条,纸已然有些发皱。展开看了一张,皱了皱眉;再看一张,目光泛着复杂光芒;又展开一张,苏玲珑竟然无声笑了。纸条上,是当初李嬴与李纯兄弟暗中联络时,提及自己的纸条。字里行间,李纯兄弟始终不肯相信苏玲珑,倒是李嬴,每次被他们提及要多防备自己,却是坚持他不是探子,可信。
看到这里,苏玲珑心里溢出一丝甜蜜。接下来,抽出信封里的信笺抖开。笑容僵在幸福未退的脸上,不听话的两只手,不自然发起抖来。苏玲珑不知道,夕阳的金辉撒在他的脸上,依然掩饰不住骤然浮现的苍白。颤抖着,把信折好,放回信封,浑然再也无法提起一丝力气。忽然想起什么,信再次被打开。
苏玲珑木头人一般,伴着缤纷绚丽的晚霞走了。
一人见他身影远去,迅速闪进天子寝殿。把苏玲珑已经放回去的东西拿出来,展开信封,扫了眼信笺最下面,朱笔书写的小楷——一个杀字,冷冷的笑了。又看了眼漆匣书信旁边的位置,原本用丝绢包着一物,如今丝绢还在,里面的东西却不见了。那人知道自己得逞了,笑得更加冷酷。
苏玲珑换了一身衣服,把在毓辉殿翻出来的东西放在手中掂了掂。他不确定这块金灿灿的东西能不能帮他出宫,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