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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怎么兴起寒冬喝起凉茶来。”
“怎么,只许你的王妃喝,别人喝不得?”猛灌几口,李熙放心茶壶,很不服气。
李嬴见他也落座,水也喝了,这时正色起来,“说吧,什么事?”
李熙同样敛起一脸没正行,“查出来了。”
李嬴端茶碗的手一滞,“谁干的?”
“主谋就不用臣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这次的事,飞虎卫干的。不过他们卡时辰卡的非常准,在你带人马上赶到时,动手杀人。再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总之,黑锅你是背定了。”
这一刻,天子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
你要动四哥,最好还是耐住性子。这次的事情,被牵扯进来的,未必只有苏丞相一家,你想清楚。动与不动全在你一念之间。话不多说,这条线再放几天,看还能钓上几条鱼来。
李熙撂下话,连顿晚膳也不稀罕,急急回府去哄他的心肝,只留李嬴一人,大殿里空空荡荡,独自沉思……
再晚点的时候,珞瑛殿那边有人过来回话。苏玲珑刚刚进了些绵软利口的膳食,还喝了半碗汤。
李嬴心情大好,“这个徐玮,有点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支持要包子,那包子爹,大家希望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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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裂痕 。。。
珞瑛殿的熏庐内,燃着含有苏茉草的香。
苏玲珑的心情似乎真的好了很多。人一来了精神,也愿意做点什么。洗漱过了,把散了几天的头发绾起,别了一只金簪。叫小喜子拿衣服过来,看了看,不满意。小太监见他一扫前几日阴霾,也跟着高兴,又找出一件。见还不满意,小太监再次翻箱子。
“王妃啊,要不,您告诉奴才,你喜欢哪件,奴才给您拿。”
苏玲珑懒洋洋趿拉鞋子,亲自来看,信手一指,一件淡蓝色的袍子。
“王妃,今天气色不错。”
李嬴突然出现在妆镜里,苏玲珑并不奇怪,李嬴随时都能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无论他在做什么。一旁给他挂腰饰的小太监跪地迎驾。没有去拍打摸上自己脸颊的龙爪,苏玲珑漠然站着,脚下小太监还跪着给他挂平安扣。
李嬴打发了小太监,扶着始终无动于衷的人在桌前落座。膳食已经摆好,多以清淡少油的开胃食物为主。
“撤了吧,我不想吃。”苏玲珑冷漠地说。
李嬴呼吸一滞。
“王妃,是不合胃口吗?朕让御膳房再准备些别的吃食。”
苏玲珑:“我自己去吧。我不会做,让个膳房师傅帮忙就行了。”
李嬴眯起眼睛,叫来小喜子,让他陪着苏玲珑去御膳房。功夫不是很大,那对主仆返回。
看不出苏玲珑是喜是怒,只见他甩了鞋子,懒懒得又上床躺了。天子憋了一肚子的话这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在他边上跟着躺下,好在,今天他很安静。
“皇上,苏王妃的要的粥菜已经备好。”门外小喜子禀告。
“端进来。”李嬴轻轻吻了吻身边人圆润饱满的耳垂,“王妃,起来吃东西了。”
苏玲珑没理会李嬴,慢悠悠下地,桌上已经摆好他亲口嘱咐御膳房做的东西。熟悉的青菜、腌菜,还有黏稠的大米粥,和两块粗饼。
李嬴皱了皱眉。要御膳房备的,就是这几样寻常百姓家的吃食?
不去看李嬴探究的目光,苏玲珑轻咬一口薄饼,眼泪吧嗒落下,砸在手中金匙……
“再过一刻,阳光就该移至窗格的这一排。真快啊,一天又过去了。”
小喜子不敢大声喘气。自从皇上把苏王妃自相府带回来,他醒来后,没事就在窗前一战。要么对着太阳指手划脚,要么对着月亮空自嗟叹,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想劝,又怕自己突然出声,惊到他。在小太监眼里,苏王妃很美,却是美而不妖。他不明白,一向乐天的主子,怎么变得这么悲伤。
“今天是二十九对不对?”
苏玲珑突然的发问,拉回小太监的思绪,“啊,是。”
“真快,一年了。”
又过一天,三十辞岁。
钦和帝登基第一个新年,祭祖等仪式非常隆重。
苏玲珑浑浑噩噩过了数天形同禁足的生活,今天,终于走出那道威严的殿门。一早有人备好沐浴香汤,伺候他沐浴换衣。头上的发冠较之去年要沉重,大概是纯金嵌玉的缘故。身上的衣服与去年相比,配饰更多,显得愈加厚重。一双金缕靴套在脚上,苏玲珑苦笑,一身行头加起来,快赶上一半体重。真是要离开这里,心态必正。舍不下一身富贵,只怕插翅难飞。
奉先殿内,略显苍白的苏玲珑虽是最后被请进去,但他却是被安排在皇帝身后,最尊贵的位置。在他身后,四宫妃子一字排开,紧紧盯着他的位置,眼中看似平静,心下却早已妒火狂烧。
心里有一丝好笑。仅仅一年的光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还是那套俗之又俗的礼节,唯一变的,只有领衔祭祀的上位君主。
晚宴开始前,他让小喜子跟着,一同去了御花园。李嬴得到消息,想想他最近应该是闷得久了,只暗中嘱咐,好好盯着。他要玩都随他,只在意着别伤了。
李嬴最近时常心慌,连日做梦,梦见自己失去心里最爱的人。受不得梦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每每大汗淋漓醒来,他会就着夜色赶去珞瑛殿,抱着那具熟悉的身体才会彻底踏实下来。只是,翌日黎明之前,总要悄悄起身离去。
苏玲珑在御花园冰冷的条凳上坐着一动不动。小喜子担心汉白玉的条凳凉,想给他垫个垫子,请了他几次,却不见他动。担忧地,小声劝,“王妃,这里冷,回去吧。”
“不急,再坐一会。去把那边,那枝白梅折了,回去泡瓶里。”
“王妃也喜欢梅花。那奴才给您多折几枝。”
苏玲珑淡淡道:“不用了。一枝独秀,看着最好。”
“王妃总是与众不同。”李嬴突然在身后出现,苏玲珑身子一滞。
“皇上。”小太监躬身。
“回去吧,这里冷。”李嬴语调温柔,说了句和小太监相同的话。
苏玲珑弯起眉眼,笑了,看起来非常开心,然而接下来,却说了句李嬴听起来很刺耳的话,“多坐一会,难得出来一次。”
李嬴面色变了变,本来握住苏玲珑的手,帮他搓手取暖,这时竟下意识攥紧。好在,苏玲珑呆呆看着远处,浑然不觉李嬴正暗暗用力。
“皇上,王妃,梅枝折来了。”小喜子捧着梅枝回来。
李嬴把人扶起,还是担心他受凉。吩咐小太监,叫他先回去,把梅枝插*入花瓶,一会再去长乐殿伺候。
宫宴与去年无太大区别,歌舞也没什么新意。
苏玲珑晃晃手中空空的酒杯,余光一瞥,正与李嬴四目相接。李嬴向他笑笑。
“王妃,皇上差奴才问您,可有吃好?”一小太监低声问。
苏玲珑把目光收回,继而移向翩跹起舞的舞姬,却不说话。那太监又问一遍,见主位仍不作答,遂退回上位复命。
长乐殿一场盛宴,苏玲珑充耳不闻,歌姬歌颂谁人;视而不见,舞姬舞給谁看……
夜深了,珞瑛殿远没有其他宫室热闹。
“王妃啊,奴才怎么看着您和皇上就那么别扭呢?”小喜子正为苏玲珑宽衣,嘴里闲不住,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嘎巴一声,解了腰间玉带。
“有吗?”苏玲珑平身双臂,终于从那身厚重的行头下解脱出来,顿感浑身轻松许多。看了看小太监,笑道:“少操心些无用的,留心挨板子。”
“唉……”
“苏王妃,奴才如意。”不高的声音打断小喜子,一中年太监立身门口。
“呦,如意总管,里面请。”小喜子见是新升任的大总管,几步出迎。
苏玲珑皱了皱眉,“有事吗?”
如意稳迈四方步进殿,身后跟着几名小太监,手段红木托盘。上前身形一礼,如意道:“这是皇上命奴才给王妃送来的礼物。皇上说,一会过来,请王妃务必稍后在就寝。”
苏玲珑明白如意话中含义,轻哼了声,“也好,反正一时睡不着,等皇上说说话。”
如意心内极度压抑,这是他近来几次至珞瑛殿传旨的相同感受。
换了柔软的贴身衣服,披着件素色的袍子,斜倚床栏闭目养神。如意来不过是要他做好侍寝的准备,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比起春槐,如意说话实在不会拐弯。侍寝,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床第词汇居然用到自己身上?
苏玲珑挂着一抹古怪的笑意假寐,李嬴一进殿,就发现了。悄悄在床边坐了,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睡着了,没去贸然惊动他。细细打量起眼前人来,面色仍是不大好。许是最近胃口不佳的缘故,瘦了一大圈,就连过去饱满的下巴,此刻也略显得尖了。
“如此消瘦,朕该拿你如何是好?”闭眼与他唇与唇斯磨间,李嬴喃喃说道。
苏玲珑睁了眼,笑道:お/萫“皇上整天操劳国事,还要忧心玲珑,是玲珑的罪过。”
李嬴马上睁眼,“王妃,你没睡。”
苏玲珑嘴角向上勾起,然意思嘲讽却是愈加明显,“皇上让如意总管亲来传旨,玲珑自是不敢睡去。哦,没有起身迎驾,玲珑疏忽了,望皇上恕罪。”这就要起来,被李嬴狠狠一按。
“王妃,你故意气朕是不是。”
“不敢。玲珑可不敢得罪皇上,既怕喝药,更怕被人按着,强行灌药。”
苏玲珑目光闪过一丝冷冽,一字一字,落在李嬴心间,如铁锤狠狠砸下,击碎李嬴连日来小心营建的心灵堡垒。
“王妃,你一定要激怒朕才开心吗?”李嬴放开按在身下的人。
“皇上这样一说,玲珑更是不敢。”苏玲珑缓缓坐了起来,甩掉身上那件袍子,立即引来李嬴诧异的目光。接下来,动手自己解胸前衣结,“皇上,你准备好了吗?”
李嬴明明看到苏玲珑在笑,却笑得令人寒冷彻骨。那眼神,分明妖媚四射,看向自己,却如万箭齐发,瞬间将自己射成一只刺猬。心,揪作一团,王妃,你要做什么?
仿佛与他心有灵犀,苏玲珑漫不经心道:“我在准备侍寝,皇上怎么不动?难道……”故意停顿下,露出一丝狡黠,“皇上到珞瑛殿来,也准备同临幸四宫妃子那般,不举么?”
“够了!”李嬴忍无可忍,气急败坏把人扑倒,扯开两片前襟,在胸膛上,落下急切而慌乱的吻。那手,仓促去解龙袍的紫玉腰带。
苏玲珑两眼只盯着床顶,木然说:“我要见我老爹。”
李嬴猛地停下动作,叹道:“王妃,你不明白朕的心。”
苏玲珑同样回道:“你不明白我的心。”
李嬴:“……”
苏玲珑冷冷道:“是继续,还是结束,给个痛快。我困了,没工夫陪你。”
李嬴狠拍额头,“有一天你会明白。”扶起已经抹好药膏的硬物,挺身进去。
嗯。苏玲珑闷哼一声,默默念叨,等有一天,你明白森的心的时候,就知道我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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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惊变 。。。
新年第一晚,皇帝留宿哪宫后妃居所,在深宫大院,是个非常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