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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项柔要项琉璃的命吗?
“你还是不信我吗?”看着满脸震惊的人,项琉璃低低的问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哭腔:“他说我活不长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项琉璃哽咽的话语拉回了他的思绪,心中早已狠狠的痛成一团,曾经想要守护一生的人就在眼前,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自己的辜负遭受了这样大的伤害,他怎么能原谅!那个安然躺着的人,果然是在利用自己吗?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了她的谎言,是她演的太真还是自己入戏太深?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为着她而动摇,那么,那个睡梦中要自己保护的人,是不是项琉璃?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搞错了?
“你终于相信我的话了吗?终于相信了,谢谢,君颐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贺君颐的保证就像是让眼前的人吃了定心丸一般,终于露出满足的一笑扑进了他的怀里。
“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怀里那仍旧在微微颤抖的身子,让贺君颐心中的愧疚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内疚的拥紧了怀里的人。
“梁初尘……”轻声的一句呢喃自躺着的人嘴里小声的溢出,相拥着的两个身影都是明显的一僵,贺君颐的脸更是黑成了一片,她竟然在昏睡中都喊着别人的名字,她究竟将自己当什么?就是因为她才辜负了琉璃,是她让自己愚蠢的心辜负了琉璃啊,现在,你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别的男人,原来把所有誓言都当真的人只有自己一个是吗?那么,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哪怕你已经扎根在心里,我也要将你狠狠的拔出来,哪怕是鲜血淋漓哪怕是再不能拼凑一颗完整的心,也要,彻底的,将你从心里清除出去!
“来人!”隐忍着满腔的怒火,看向闻声而来的十来个侍卫冷冷的宣布:“给本王好好的将屋里的女人看着,若是让她不见了,本王要你们的脑袋!”
“是!”领了命的侍卫们便头也不回的分散开去,把守着西苑的每个可能逃走的出口。
“王爷……”荣婶看着突然转变的形势,有些于心不忍的轻唤了一声,却被项琉璃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说罢拉着项琉璃径自走出了房门,徒留一脸心疼的荣婶巴巴的望着床\上的人,还好,不管刚刚那人是谁,至少王妃得救了。
“还不快走?!”守在门口的侍卫见荣婶仍旧站在原地不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
“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最后再不舍的看了屋里的人一眼,匆匆的跨出了屋去。
项柔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白天梁初尘的话一直不停的在自己耳边萦绕,而夜四刚刚说的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梁初尘是自己的冥侍,为什么要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听命与自己?她项柔何德何能,让堂堂的兰琼太子追随自己!那么梁初尘这么久以来的纠缠也只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吗?那他心里,其实是不是恨着自己的,换做是谁都不会喜欢吧,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奉献自己所有的一切呢,这世上从来都不会有不求回报的温柔不是吗?那么究竟是谁,在他们二人身上施了这无法挣脱的阴阳术!对于梁初尘,她何止是简单的欠他一句抱歉!
但是夜四他还说了什么,他说自己的爹爹还活着对吗,是自己的父亲让他来救的自己,那么,这算不算是一件值得自己开心的事,在这个时空里,真的还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存在着,这样,多好!总有一天是会相见的吧,一定能相见的,这样想着,睡梦中的人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连嘴角都不由的扬起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梁初尘!”立在五步开外的人拽紧了拳咬牙切齿的溢出了三个字,用着几乎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的看向躺着的人,方才离开的时候分明见她像是被梦靥住了,自己竟然愚蠢到明知自己被耍弄了还是不能看她一个人难过的地步,竟然连她被梦靥住都不舍得让她难过,还傻傻的跑来想要安抚她,此时看着一脸甜蜜笑容的人,叫他怎么不恨!
第二天项柔一醒来便急急地想要去找贺君颐,却是被守在门口的侍卫给拦截了下来,她不懂为何一夜之间自己竟然被软禁了起来,贺君颐他并不是如此寡情的人啊,那么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自己一定要去找他说清楚才行。
“究竟让不让?”项柔皱紧了秀眉看着门前犹如门神一般立在那里的人,她并不想动手伤人,可为什么要将她囚禁起来,别的事她都可以忍,唯独与她争夺贺君颐的事情不能容忍,一想起他现在身边可能就待着项琉璃,项柔心里就极不是滋味。
“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门口的侍卫露出一脸的为难低下了头去,虽然自己很喜欢这个王妃,但是毕竟王爷才是这个王府最大的主子,最有发言权,自己一个小小的侍卫又怎么敢忤逆他的意思!
“现在是你们在为难我!”项柔有些火大的喊了起来,自己的夫君都快被人抢走了,这帮人还把自己困在这里,叫她怎么冷静!看着门口仍旧不为所动的两人,项柔有些惆怅的在原地来回走了起来,赤着的双脚踩在地上发出“踏踏”的脆响,伴随着脚腕悦耳的铃声,此起彼伏。
“王妃……”那侍卫看着项柔洁白的纤纤玉足来回的在自己眼前绕,颇为尴尬的叫了一声,却惹来项柔狠狠的一瞪,生生将后面半句话咽回了喉咙,马上闭了嘴。
“是你们逼我的,我并不想伤你们。”挣扎了许久项柔还是打算硬闯出去,门口的侍卫还没明白过来她的那句轻声的呢喃是什么意思,便已经被突然闪到眼前的人一记手刀给劈晕了下去,倒下去的前一秒还呈现出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样柔弱的王妃居然会武艺!
院内其他把守的侍卫听到动静都警惕的转过头来,待看到已然倒在门边的二人时,都毫不犹豫的对着项柔冲了过来,将单薄的身影团团围住。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退下。”项柔不悦的皱了皱眉,环顾了一遍将自己围住的众人,只是听完她的话却没有一个人让开,MD,挂名王妃就不是王妃了吗,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于是脸色一沉,首先欺了上前与他们扭打在了一块,项柔并无意伤他们,只想逃脱这个大牢笼,她的身手或许不怎么样,但是灵活度和速度却是极优秀的,才几十个回合下来,侍卫们便已经被拖得有些吃力,被项柔飘渺的身影弄的晕晕乎乎,几乎看不准她究竟会出现在哪个方位,项柔看着他们俨然有些混乱的步伐,看准了时机向着院子出口一跃而去,只是刚踏出苑门便被一脸阴沉的贺君颐挡在了门口,项柔正想说话却见项琉璃缓缓的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更是明目张胆的挽住了贺君颐的手。
“王妃是要去哪?”贺君颐冷冷的看了一眼项柔身后那群埋首而立的人,复又转头看向项柔,只是被问话的人却是死死的盯着项琉璃挽住他的那只手,脸色绝对不比他好到哪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冷漠的声音仍是让故作镇定的贺君颐浑身一颤,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琉璃挽住自己的那只手,眉头微微一皱,她是在计较吗?还是又在演戏?想起昨晚她睡梦中仍旧呼唤着别人的名字,贺君颐则是略显自嘲的一笑,怕是又想糊弄自己吧。
“你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冷冷淡淡的一句回话却让项柔苍白了脸,慢慢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脸冷漠的人,就因为项琉璃的一句话吗?他就这么相信项琉璃的一面之词弃自己于不顾了吗?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真的是一点分量都没有是不是。
“好,很好,算是有**终成眷属,恭喜你们破镜重圆啊。”项柔无意识的后退一步,鹅卵石铺的小道上仍有那么多的细碎小石头,此时正深深的嵌进了她纤细的玉足,又连着后退数步,灰白的鹅卵石上便绽放出了一朵朵血红色的小花,可她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冷冷的笑了起来,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远比任何伤都要痛啊,她怎么还能感觉到别的呢。
“本王就知道自己的王妃识大体,不会介意本王娶琉璃进门的吧。”看到项柔**的脚时,贺君颐瞳孔内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待看见地上的血迹时更是忍不住的心疼,只是项柔倔强的神情与讥讽的话语惹恼了自己,不免也拉下了脸去。
“哈哈,我怎么会介意呢,我怎么敢介意呢,王爷当年不就承诺过佳人非卿不娶吗?不是给过誓言此生此世只她一个吗?那要不要项柔我恳求王爷施舍一纸休书,彻底的将项柔扫地出门?!”项柔的眼里已然清冷一片,面上带着几近妖娆的笑,那笑却不达眼里,微微湿润的瞳孔里除了淡漠就是毅然的决绝!
“休书?!”在听到那两个字后贺君颐终于忍无可忍的甩开项琉璃的手大踏步的走到了项柔的面前,一把拽住了她手臂狠狠的扯到自己的面前,他竟然在项柔的眼里看到了滔天的恨意,那股简直可以将自己狠狠淹没至死的恨意,可是她凭什么憎恨自己,明明是她先违背了两人之间的约定。
“怎么,因为是我提出来的所以王爷觉得脸上无光了吗?王爷大可昭告天下说是你休了我,项柔并不介意……”
“你再说一遍!”拽住她的那只手又紧了些,隐忍着怒气打断了她的话:“你再敢说一遍休书的事,本王就挥兵灭了他整个兰琼!”
“你若是敢动梁初尘一下,我项柔定与你势不两立!”梁初尘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够悲惨的了,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啊,自己怎么能再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就为着眼前的人,她失去了桔梗失去了柳颜,她再也不要身边的任何人为了自己而丧命了,她项柔承担不起那股罪恶!
“你心中果然只有他!”项柔的话无疑的晴天霹雳将贺君颐击了个措手不及,这个强行闯进自己心里的女人,她现在竟然要与自己势不两立,她竟然忍心!
“是又如何,贺君颐你心里从始至终不也只有项琉璃吗?那就休了我啊,既然这样厌恶我,既然这样怕我伤害到她,干嘛不赶我走,让我走啊!”项柔几乎发狂了一般挣扎着叫喊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她从前世到今生爱了那么那么多年的人啊,自己对他的付出难道他一点都看不到感觉不到吗?他可以误会自己坏心肠可以误会自己企图伤害项琉璃,可他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自己的心!
“你休想!”看着眼前满目仇恨的人,贺君颐的心里就像被扎满了血窟窿,那一句句话语就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器狠狠的撕扯着自己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在这般无力而几近绝望的情况下只能隐忍的吐出那倔强的三个字。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样!?既然不爱为什么不能放我走,你贺君颐凭什么!”
“你以为有了一纸休书就能去梁初尘身边了吗?别忘了,你永远是本王的女人!”贺君颐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将项柔压制了下来,凑近她倔强的脸一字一句的警告着。
“你以为一个小小的颐王府能困的住我吗?”项柔仰着脸毫不退缩的回望着他,她不恨他却恨自己,为什么嘴上说着狠心的话,心里却始终期望着什么,果然,期望永远都只能是过了期的妄想,是自己犯的错,错在她想如果,如果他还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