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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姑娘说你今晚不会来,我正失望着准备走人呢。”他一脸嬉笑的看着眼前平淡无奇的项柔,心里却有了一丝雀跃。
“找我有事?”项柔因为门口贺君颐的态度还没调整好心态,不免有些冷淡,随意的扫了他一眼便径自往楼上的雅座走去。
“如此佳节,九月不弹上一曲吗?”他瞄了一眼项柔怀里的琵琶轻笑出声,有多久没听她弹琴唱曲了。
“你特地赶来听我唱曲的?”项柔听他这么一说不免得意的扬起了下巴也跟着笑了起来。
“本来是想让君颐一起的,他见你不在便先走了……”他边说边无奈的转头去看楼下的大门,刚转头就一脸受到惊吓的退后了一步:“君颐?你不是说先回府了吗?”
“……”贺君颐扫了他一眼没搭腔,径自坐了下来,安静的喝起了茶,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把段司易迷得神魂颠倒,连琉璃都不顾了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看来九月今天这曲是不得不弹了。”段司易见状,一脸得意的笑着也跟了坐下来。
“本来就是为了弹曲而来的。”项柔撇撇嘴也坐了下来,只是这贺君颐,分明也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少年,干嘛每天绷紧了一张脸装老成。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请吧。”听到项柔肯定的回答,段司易才似乎真正的松了口气,满面春风的笑了起来。
中秋佳节,还有比水调歌头更合适的曲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贺君颐的眼睛从她琴声响起的那一刻便再未离开过她低垂的眼眸,那里从最初的毫无波澜,慢慢的变得温润如水,声音柔的似要滴出水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嘶哑伴随着点点哽咽,她的眼里有淡淡的雾气,脸上的表情却平淡无奇,低着头,旁人根本看不真切她眼里的神情。她到底是什么人?
段司易却有些心疼起来,她是不是想到谁了,是她心里那个人吗?九月心里也和他一样住着一个人吗?那个人是不是不在身边,所以她唱的曲子里才透着那么多的凄楚与无奈?从认识她第一天起,她就是个恬静又温婉的姑娘,偶尔的调皮更是让人觉得她是朵出水的芙蓉一般,可是今天的她,怎么了?
“九月,你可是有何伤心事?”一曲刚完,段司易便担忧的问道。
“……”项柔并不说什么,抿着嘴将头埋的更低,楼下时不时的唏嘘声传上来,没多久便也寻自己的乐子去了。
“是九月的心上人?”见她不回答,段司易又试探的问了一句。
“哪有!”项柔被他问的有些窘,急急的抬起头来斜了他一眼,余光看到贺君颐时脸却忍不住红了起来。正看着她的贺君颐被她这一反应弄的有些发愣。
“哈哈,倒是从未见过你脸红的模样。”段司易说着便大笑了起来,九月从来都是你无耻她比你更无耻,你无赖她比你更无赖的女子,今日突然见她脸红,段司易倒是有些惊讶了,随即转过头去问一遍的贺君颐:“王爷觉得曲子如何?”
“不及琉璃琴抚的好。”贺君颐听他一问反射性的吐口而出,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似乎这句话已经在嘴里放了很久,就等着段司易问出来,就怕一个没注意回答错了。
“但九月的曲子唱的是极好的。”段司易似乎是怕项柔难堪,不服的跟了一句。
“一般。”见段司易如此维护眼前不动声色的小人,贺君颐心里不免又不舒服起来,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不知琉璃姑娘身体如何了?”见段司易一副比自己还尴尬的表情,项柔急急的转移了话题。
“御医说已无大碍,多休息几日便可。”一提及项琉璃他的脸色马上柔和了下来,说话都不免温柔了几分,一只手轻抚着酒杯。
“琉璃已经回了颐王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段司易接过话,眼里有着隐忍也有着安心,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同时心系着一个女人与她坐在一起,心里总不是滋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如此便好。”
“只怕那梁初尘不会善罢甘休。”贺君颐眉头一皱,眼里满是不悦,梁初尘,这是项柔第二次听到他的名字,第一次是与莲儿刚下山进的雀城时,这个在今后的岁月里给过她无限温暖与无奈的少年。
“你也知道,琉璃心里只有你,并不喜其他男子。”段司易安慰着他,眼里的笑意却泛着一丝苦涩。
“其他男子?”贺君颐念着这四个字,脸又黑了下来:“你可听过那个叫项鸳的人?”
“项鸳?”段司易沉思一会摇了摇头说:“未曾听说,出了何事?”
“琉璃的毒便是由他所解。”贺君颐黑着脸不爽的别开头去,那个项鸳,到底是谁,那个六年前的小小少年,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而一边的项柔却埋低了脑袋,深怕他看出什么破绽,心里不免恼了起来,这项琉璃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什么事都说。
“如此说来,倒还是琉璃的恩人了,要不要去谢谢人家?”段司易喝了一口茶问道。
“连他是何人,家住何处都不知道,如何去谢?”贺君颐是真的恼了,堂堂沧月国的王爷,想查一个人都查不到。
“还有这等事?”段司易有些懊恼的跟着皱起了眉,项柔倒是安了心,心情也轻松起来。
“想来二位定时放心不下琉璃姑娘安危的,如此还是早些回去吧。”说着项柔便站了起来,自己果然还是像个局外人一样,被冷漠的拒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你要去哪里?”段司易见项柔起身急急的问,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冷了脸要走。
“有些乏了,想早些回去休息。”项柔看他那般着急的模样,心里终是暖了暖,便微微一笑福了福身。
“我倒差点忘了,你还有伤在身。”段司易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贺君颐:“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项柔退后了一步不动声色的闪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礼貌的笑着:“告辞了。”
“九月……”
“怎与一个女人一般婆婆妈妈?”项柔被他无辜的表情逗乐了,一脸受不了的轻笑出声,拢了拢耳边微乱的头发。
“你可有坐马车来,莲儿与桔梗呢?”他走下楼不放心的问。
“恩,莲儿与桔梗出去玩了,如此佳节,让她好好玩会,你回去陪王爷吧,我身体已然无恙,不用担心。”项柔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转身走向了门外,心里默念了一句:君颐,晚安。
贺君颐则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的盯着楼下的两个身影,她真的是一点都不美,充其量也只能算还能看得过去,可为什么能让段司易如此待她,似乎连自己都并不是太排斥她?
项柔并未坐马车,也未唤车夫,只是安静的走在这繁华而陌生的古街,就那么突然的想见到麻本,特别的想,可是他离得太远。待她回到别苑时,莲儿正一脸惊慌失措的在院内走来走去,五千两在她周围绕着好不可爱。
“这般转悠你不头晕?”项柔轻笑着提起裙摆跨进了门槛走了进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一见项柔进门莲儿立马跑了过来,抢过她手里的琵琶便急急的叫了起来。
“什么事急成这样,桔梗呢?”看着莲儿少有的惊慌神色,项柔不安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未见到桔梗,便微蹙起了眉。
“桔梗姐姐不见了。”莲儿被这么一问,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一脸哭腔。
“什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项柔心里的不安感更甚。
“刚刚在外头我与桔梗姐姐玩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一位公子,像是桔梗姐姐的旧识,但看得出桔梗姐姐并不想见他,可他纠缠不清,桔梗姐姐便让我在月桥上等着,说她一会就回,可是,可是后来,我怎么等她都没有回来,半个时辰都未见到,我怕她是因找不到我先回了院子,但是没有……小姐,怎么办呀……”说着说着莲儿的眼眶就泛起了红,内疚而自责的哭了起来。
“我去寻她,你别哭了,好生在家里等我。”说完便急急的往院外走去,只是还未走到门口便见桔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走了进来,两眼无神,满脸的泪痕,项柔心里一紧上前扶住了她:“桔梗?”
“桔梗姐姐,你去了何处,我都快急死啦。”莲儿看到桔梗之后,抱着琵琶哭的更凶了。
“桔梗?”项柔小声的叫着,深怕吓到了她:“出了何事?”
“小姐……”桔梗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的厉害,只是嘶哑的唤了一声小姐便扑进了项柔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别哭,究竟出了何事,你告诉我。”项柔不安的拍着她的背,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他,他羞辱了我,他羞辱了我……”桔梗断断续续的诉说着,项柔的身子猛的一僵,在这里生活了足足十三年,太明白一个女子失了贞操意味着什么。
“是谁。”将怀里颤抖的厉害的人拉了出来,项柔的声音冰冷的有些吓人,脸上也再无平日里温暖的笑意,桔梗却只是摇头,见她那般懦弱的样子,不免又升起了一股怒意,声音也不由提高了起来:“究竟是谁!”
“堂兄……”
“莲儿!”项柔估计是气极了,那般警告过他们,居然还敢如此为非作歹。
“小,小姐……”从未见过项柔发脾气的莲儿有些发愣,从小到大都没见项柔如此大声的叫过她,小脸一下子煞白。
“照看好你桔梗姐姐。”看着莲儿被吓到的表情,项柔又有些不忍的放软了语气,松开桔梗的手,一跃上了屋顶,直奔那李家而去。
“把你儿子给我叫出来。”刚踏进门,项柔便掀翻了门口的桌子,里面的客人一见这情形呼啦一声全跑了出去。
“九月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那妇人眼看着客人一哄而散,血本无归,又扫了一眼地上翻到的桌椅,大怒的叫了起来。
“先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让他滚出来。”项柔并不是个耐心极好的人,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的又提高了声音。
“争儿外面玩去了,姑娘跑来我的铺子如此闹法不知所谓何事?”
“把你那畜生儿子叫来,你自己好好问问他做了什么!”
“娘!”突然一声惊叫,一个红色身影跑了进来,一看满屋的狼藉气愤的问道:“何人干的!”
见他干了坏事还一副没事人的姿态,项柔的火气不免又上了几分,想也未想的就一掌打了过去,那一掌加了内力,打的他连退数步倒在了地上:“想死的话我随时可以成全你!”
“你这疯女人哪里来的。”那李争恼羞成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生气的叫嚣着:“凭什么打我。”
“我还想杀了你!”项柔看着他那无耻的嘴脸咬牙切齿的随手拿起一边的木棍就要打下去。
“九月姑娘,你再如此我可要报官了。”那妇人眼看着自己儿子又要吃亏,急急的拉开了李争,一脸愤怒的叫着。
“如此更好,你去叫啊,我倒是想看看**未出阁的姑娘,这朝廷命官会给你治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