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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
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珍惜
听着殿内人唱着的曲,台下的人心里百感交集,贺君颐与段司易是听项柔唱曲最多的人,当她开始弹奏的时候两人便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云淡风轻的少女,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低头浅唱的人。段司音小脸有些失落,但是听着曲子,心里也不免明朗起来,若真有那样一个让他深爱的女子,到真希望他们能有**终成眷属的。
这四个人中最难过的无疑就是项琉璃了,她低着头已经不敢再去看那人的身影,心里嫉妒疯了那个叫潇湘的女人,原来他早已心有所属,所以才总是对自己那般疏远,原来他对自己好真的没什么,自己受伤他会救自己那是他举手之劳,他生性善良,待谁都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幻想不是吗?
一曲末了,直到贺君凛说了一句“好”,殿内才活了过来,赞赏之声此起彼伏,项柔笑着回头对琴师说了句:“姑娘继续。”
“除却那日在城外听到的曲子,朕许久未听到如此美的琴了,国师果然才华横溢啊。”贺君凛看着已然走到自己母后身边的项柔,眼里满满的全是赞赏之色。
“项鸳献丑了。”一听贺君凛提及城外唱曲的事,项柔立即心虚的低下头去坐了下来。
“说起那日在城外唱曲的姑娘,是君颐府上的吧?”贺君凛脑海里闪过那带着一丝倔强的眼神,和她冰冷的身体,却见贺君颐眉头紧蹙的低着头,盯着桌上的酒杯,有些不识趣的追问:“没有一起来吗?”
“她身体不适,未曾跟来。”贺君颐转过头来恭敬的回答,却在转回去时狠狠的盯着项柔,那冉度已然回了赤炎,却为何没将那人送回?眼前这人必定是知道那人在哪里的,却迟迟不让她回王府是为何?项柔躲闪的目光在他看来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便转头对段司易低语了一句:“一会你去问下他,可知项柔现在何处。”
“恩。”段司易其实早就想问了,只是怕太唐突了。
“这倒是可惜了,那爱卿们继续吧。”贺君凛颇有些失望,便随意摆了摆手,歌舞又起,所有人都回到了之前的气氛中,各自娱乐着。
“潇湘?”比之项琉璃,这最开心的就是苏映月了,看着项柔这副表情,她终于相信了他对项琉璃无意,心下也高兴的很。
“姨母见笑了。”项柔一听,表情仍旧显得有些尴尬。
“找机会带来给姨母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有那么好的福分。”苏映月笑着点了点头,一副皆大欢喜的模样。
“恩。”项柔略微一顿,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哀家有些困乏,先回寝宫了。”苏映月感觉心下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才想起来有些累,伸手抚了抚额头同项柔说了一句,便由身边的宫女扶了起来。
“鸳儿送您回去吧。”说着项柔也跟着站了起来,却被她一把按了回去。
“年轻人都喜热闹,多玩玩吧。”交代完项柔便跟贺君凛说了些什么,从大殿后面走了出去。
太后一走,项柔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无语的看着那一个个乏味的节目,瞌睡也直往上冒,突然眼前光线一暗,不解的抬起头,段司易正一脸笑意的端着酒立在那。
“世子有事?”
“……”段司易有些恍惚,很多人称他世子,但是眼前这人这般叫他为何感觉那般的熟悉,抿了抿嘴终于开了口:“向国师打听个人。”
“项柔?”项柔有些好笑的扬起嘴角,看来这段司易对自己还算有些情分。
“国师果然认识?”段司易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急急的问。
“项鸳与项柔,世子看不出什么端倪吗?”项柔抬起头看着他,段司易却被他问的愣在原地,不是没想过,只是两个人相差实在太悬殊。
“她现在何处?”看着眼前淡定的人许久,那种熟悉的感觉终于让段司易接受了他与项柔为兄妹的“事实”,于是有些期盼的追问。
“该回去的时候总会回去的。”项柔并不多说什么,怕说多了露了马脚,段司易见他这般态度便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说了什么?”贺君颐看了眼项琉璃又转头看着段司易问道。
“兄妹。”段司易一扯嘴角,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
“……”贺君颐抿紧了嘴,脑海里闪过的脸,与那人的姿色何止是天壤之别,倒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像到了极致。
“司易与你说了什么?”贺君凛不知何时走到了项柔身边,好奇的撇了一眼段司易又转头来问项柔,难道是给司音说媒?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项柔无暇顾及他调侃的眼神,认真的问。
“你说。”贺君凛倒也不介意,一脸无所谓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臣子在宫内久住总不是那么回事……”
“可以啊,反正国师府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贺君凛撇了他一眼一副“这有何难”的模样。
“臣散漫惯了,喜欢到处走。”项柔讨好的笑着敬了一杯酒,贺君凛的脸却立刻严肃了起来。
“容朕想想。”
“臣不会走太远的,出不了这雀城,只是住不惯那么大的府邸。”项柔见贺君凛虽然为难却也并不强硬,便急急的跟着说服他。
“还真是每次都不让朕失望啊~”贺君凛看着他难得讨好的笑脸也终于笑了起来,点头应允了他的请求。
“谢皇上。”
第二日项柔便出了宫,只是没有马上回王府,而是回暖香阁住了些日子,然后才懒洋洋的一个人往颐王府走去,那熟悉的朱红色大门,还真是让人想念。
“九,九月姑娘……您回来了……”门内走出来一个小厮,一见到立在门外的项柔立刻慌了神,结巴了起来。
“什么九月,是柔姑娘。”另外一位小丫头见状打了他一下随即迎了出来:“柔姑娘请。”
“谢谢。”项柔有些受宠若惊,以前在这颐王府,上上下下哪有一个给过她好脸色看,这现在是怎么了。不解的跟在那丫头身后走了进去,贺荣一见到项柔也是一愣,随即跑着迎了上来。
“柔姑娘您回来了。”
“恩。”项柔是真的蒙了,怎么连贺荣都对自己这般恭敬了,自己不在的日子这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姐。”“小姐。”随着两声脆生生的呼唤,项柔还未回过神就见两个身影扑进了怀里。
“莲儿,桔梗,我回来了。”看着眼前的两个丫头项柔心里说不出的柔软,笑意也不免加深了许多。
“呜……小姐走了也不带上我们。”莲儿将头埋在她怀里,哭着埋怨了起来。
“这不是回来了嘛,哭什么呀?”项柔好笑的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心疼的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我们都快担心死啦。”说完又一头埋到项柔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起来。
“哎哟喂,我美丽的衣服。”项柔故作可惜的叫了起来,这下眼前的两个人才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好了不许哭了,外面这么冷,回屋里说去。”
“恩。”桔梗也抹了把眼泪终于笑了起来。
“荣伯,你去忙吧,我回院子了。”回头招呼了一声贺荣,项柔便随着桔梗二人回了西苑,看着那纤长的身影隐进了院门,贺荣便转身往琉璃阁跑了去。
“小姐你快坐。”刚进屋莲儿就将项柔拉到椅子边按了上去。
“这般热情做什么?”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模样,项柔立即笑弯了眼。
“小姐你一走就是一个月,也不托人捎个口信回来。”这时立在一边的桔梗也跟了上来,眼圈依旧红红的。
“就是,若不是那天上街听到皇上封了国师……”
“嘘~”项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打断了一脸委屈的莲儿的话:“项鸳项柔是兄妹,记住了。”
“记住了。”二人一听皆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不在的日子,可有人欺负你们?”看着她俩消瘦许多的脸,项柔终于还是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没有,小姐刚走的几天,府里的人也就对我们爱理不理……”桔梗说着从屋内取出了一件外套给项柔披上:“倒也不曾为难我们。”
“后来听说小姐是国师的妹妹之后,他们见到我们便一副巴结的模样。”莲儿骄傲的说着,确实是看不出受过什么委屈。
贺君颐感到西苑时,项柔正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脸上的笑容很淡,桔梗在一边做着女红,莲儿则眉飞色舞的与她说着府内的趣事,午后的阳光温柔的照在项柔的脸上,那对笑弯了的眼如同月牙儿一般,偶尔还发出“咯咯”的笑声,贺君颐有些发愣,他被自己的反应弄的有些茫然了,自那晚她随那个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王府至今已有一月有余,平日里并未如何想她,为何今天在听到贺荣回报她已回府时,行动快于思考的赶了过来。
“小姐,是王爷。”讲的正起劲的莲儿刚一抬头,就见到站在院门口的贺君颐,呐呐的说,项柔心下一惊猛的坐了起来,那冷脸站在门口不是日思夜想的人又会是谁呢?
“项柔见过王爷。”项柔整了整出现褶皱的裙摆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礼。
“本王倒是低估你了。”贺君颐慢慢的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微微皱紧的眉头泄露了他的不满,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对他隐瞒身份就算了,居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王爷从未问过。”项柔听出了他的不爽,只是抿紧了嘴,心里也委屈了起来,分明是他自己从来未问过,有什么好说的,她倒是想说,可他有那个功夫搭理她吗?暖香阁的姑娘用的都不会是自己的名字,这有何奇怪的。
“你是在怪本王不关心你?”贺君颐冷笑一声,死死的低着眼前低垂着脑袋的少女,做错事还敢同他强词夺理。
“项柔不敢。”被他冷漠的眼神盯的发寒,项柔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抬起头来:“王爷来,是有事同项柔说吗?”
“……”她抬首间正逢一阵清风吹过,青丝扬起,鼻间带过一缕淡而熟悉的香,很多年以后贺君颐才知道那是一种叫薰衣草的香,项柔特有的味道,她独爱的一种花。贺君颐看着她月牙儿般的眼有些恍惚,她不是个美丽的女子,与琉璃没的比,甚至与她那仙人容貌的国师哥哥都无半点相似,唯独这双眼睛,熟悉的让人茫然,贺君颐总感觉怪怪的哪里不对,总觉得一定是遗漏了什么,但是他想不起来。
“王爷?”项柔见他盯着自己,不言不语的模样让她心里有些发慌,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于是伸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不要随意触碰本王。”贺君颐的思绪被她一拉立刻回了神,不无厌恶的皱起眉头,他讨厌陌生人的触碰,非常的不喜欢,生来便是如此。
“哦。”项柔有些委屈,呐呐的应了一声,收回了悬在半空中尴尬的手,但随即又笑了起来,贺安果然还是以前的贺安,他有洁癖,从不许别人动他或属于他的任何人或物。
“你笑什么?”贺君颐不明白,甩开她时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受伤,怎么又笑了起来,这女人是简单到傻气还是城府太深?当初接她进颐王府后就调查过她,却只知道她来自城外的深山,其他一无所获,可是深山里出来的女子,哪能养出这般浑然天成的气质。
“天气不错。”那双月牙儿般的眼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