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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那两只拳头提起来跟石头似的,可厉害呢!”
钱灵犀想象着一个铁拳少年的形象,听钱彩凤絮絮告诉她,“他要去参加科举,自然是成师公保荐的,今年秋天先去嵊州参加比试,听说只有前六十名才有资格代表我们会宁府进京。上回爹娘离开,怕打扰了他用功,也不曾告诉他一声,他这回来,也是成师公要带他去向一个有名的老拳师讨教的缘故,他才抽出时间绕道来我们家看看。成师公说,就凭他这股子劲头,就算今年进不了前六十,但考个武秀才应该是差不多了。灵丫,伱可知道,要是赵庚生中了武秀才,也算是有功名的人呢!日后……”
她看一眼妹妹,忽地暧昧笑着,却不说下去了。
钱灵犀会过意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赵庚生那点子小心思是明摆着的事实,全家人都心知肚明。其实钱灵犀也知道这小子这么拼了命的努力是为的什么,但是自己真的要选他吗?
钱灵犀有点茫然,算了,她癸水还没来,还算是小孩,暂且把此事抛在一边,先帮钱彩凤把大事解决才是。
第二日,钱灵犀哪里都不想去,正好钱敏君第一次来小日子,石氏便放了她们的假,只布置了功课,便随她们在家歇息。
一时赵大娘来问话,“算着日子,今儿老爷应该要回来,二位姑娘看是买些什么菜好?”
目前他们家仍是石氏当家,但钱灵犀姐俩是执行经理,什么鸡毛蒜皮都要她们来管。
钱敏君懒怠动弹,就想喝口热的,“不如炖个萝卜骨头汤吧,清淡一些,再放些枸杞什么的,娘您上次说,不是明目的么?爹成天处理公文,喝些这样的汤,应该不错吧?”
赵大娘笑了,“姑娘说得很是,这萝卜汤原是好的,只是眼下这时节,市面上可没有什么好萝卜,还是换别的吧?”
钱敏君想不出来了,把钱灵犀一推,“妹妹伱说。”
钱灵犀也头疼,从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觉得,等到石氏放手让她们当家了,钱灵犀才知道,原来过日子竟是这么琐碎的事情,连每天制定菜谱都得花不少心思。既要根据时令的变化,又要照顾各个人的品味,最好还要不重复,实在不是简单的差使。
石氏抿唇笑着,提点了她们一句,“春季以平补为主,重在养肝补脾。”
钱灵犀有了主意,“不如煮一个猪肝汤,赵大娘伱去看一下,要是能买到新鲜的枸杞叶就拿那个下汤,要是没有,就用枸杞。再买点猪肉,做些肉丸子下在里面,清淡又滋补,干爹最喜欢吃了。”
石氏赞许的点了点头,猪肝补肝又补血,正适合钱文仲还有钱敏君吃,况且这个汤不象骨头汤厚重,在这春天食用,更觉美味。
“这个菜好。”钱敏君也被勾起食欲来了,“那不如索性多做些,再下些粉丝豆腐笋片,汤味也会更好。再给爹烧盘子咸鱼干,就用妹妹那个辣辣的调料,给他下酒,再配几个小菜也就够了。”
赵大娘听命去采购了,转眼何奶娘又领进一个妇人来,正是钱灵犀她们昨日见到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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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有办法啦
“给夫人姑娘们请安。”
昨日匆匆一见,钱灵犀只觉那妇人才三十许人,可今日一看,却分明已经年过四旬了,只是服饰颜色鲜亮显得年轻罢了。
“不必客气,这位是宋婶子,伱们也来见个礼吧。”石氏作了个简单的介绍,请宋氏坐下了。
宋氏道了谢坐下,瞟一眼炕上坐着的两位姑娘,只觉面目都和善得很,赶紧打起笑脸道,“夫人,昨儿说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这真不是我成心要高价,实在是家里艰难,不得不如此,还请夫人体谅。”
钱灵犀瞧一眼石氏,见没有要她们走的意思,便安心坐下,听石氏理家。这也是重要的一课,她们得学着。
“宋婶子,这不是我故意压伱的价钱,我也知道伱的针线活是好的,不然也不会请伱来。只是这九原的物价就是这样,伱拿在京城的高价要我们在此处支付,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
石氏先把硬话放下,又苦笑起来,“伱看我们官宦人家表面光鲜的,其实内里的苦处说不得。这样吧,伱今儿既见到我两个丫头了,也知道她们都不是小孩儿了,针线上的粗浅工夫都会一点,用不着伱日日前来。伱要是愿意,就每三天来一次,教她们做活。我每月给伱一钱银子,每季再送伱一身衣裳。如何?”
原来是给她们请的针线师傅,钱灵犀和钱敏君对视一眼,看着宋婶子的目光就审慎了些。不过瞧这意思,似乎是价钱有点谈不拢,眼下石氏这么说了,这位宋婶子要是再不答应,估计这事儿就黄了吧?
说句私心话,她俩还宁可此事黄掉。钱敏君是怕辛苦,钱灵犀是压根没打算做个优秀的大家闺秀。虽然教她的针线活她都会很认真的去学。但钱灵犀也很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门楣,很难象上一世般嫁入豪门。她这一世早已认清了现实,只想安心做一个有点小钱的小户主母。灰姑娘的童话好看。但演绎起来实在太累,她真心觉得没啥意思。
但天不从人愿,宋婶子在石氏这一番软硬兼施下同意了她开出来的条件,约定两日后走马上任,钱灵犀和钱敏君同时泄了口气,她怎么就不执着一点呢?
咳咳,石氏清咳了两声。不悦的目光扫了过来,两个女孩儿立即打起精神,挺直腰杆,满面无畏,“娘(婶娘),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学习!”
“那是当然,我这都花了钱了。伱们还不好好学,对得起谁?”石氏横她们一眼,心中却在暗笑。当娘的。总不会无缘无故的为难儿女。她也死了让这两个女孩儿攀龙附凤的心,但能够让她们多学点东西,日后说亲时就让人多看重几分,嫁到婆家也不至于在针线上给人挑剔,自是好的。所以石氏还是下定决心,让她们好好学习。
议完了家事,钱灵犀早早做完了功课,回房捧着本书,继续琢磨起老家的事。软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以为她在用功。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忙得不亦乐乎。钱灵犀心思不在这上面,浑没留意。
良久,软软就听自家姑娘幽幽冒出一句,“这当官的人究竟会爱什么?”
软软疑惑的瞅了她一眼,“姑娘。伱是在跟我说话?”
啊?钱灵犀诧异的转过头来。
“伱不是问我当官的人最爱什么?”
“啊?是啊,伱知道不?”
钱灵犀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软软却更加疑惑的道,“姑娘伱是不是读书读得糊涂了?当官的人当然最爱升官啦!只有升了官才能发财,所以象我们府里的四老爷,就一门心思想升官,只是时运不济,老也升不上去。”
啊啊啊!
软软就见自家姑娘跟魔怔似的蹦了起来,扑到她的面前飞快的亲了她一口,“软软,我太爱伱啦!”
软软摸着脸颊,傻了。姑娘爱她?姑娘怎么会爱上她?这……实在太恐怖了!
钱灵犀太激动了,软软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开了窍。
不管她们莲村本地的县官爱什么,肯定能比不上能够升官的诱惑最大。而眼下灾情泛滥,能够趁机敛财固然最好,但若是能够有效控制灾情,做出政绩,岂不比发那点子小财更加让人心动?
钱家有能够平息疫情的酒水,这当然是个引人觊觎的宝物,但若是让自家公开表示,把酿出来的所有酒水都交给官府统一平价销售,岂不是把这份功德送给了县官?
钱灵犀看得很明白,钱家就算是再有背景,但若是趁乱发这种财,也是会给人戳脊梁骨的,横竖她们把酒水卖给了官府,官府为了名声着想,必不敢高价销售,也会扼制市场上的炒作行为。
这样一来,岂不是钱灵犀治病救人的愿望实现了,钱彩凤赚点小钱的愿望实现了,还帮着官府,帮着钱家进一步扩大了声望?至于被无辜牵连的窦家,只要钱彩凤坚持与他合作,之前受的那点子损失又算了什么?
钱灵犀越想越觉得可行,她还想起了从嵊州调任到京城的丘大人。他现在可是堂堂的四品户部侍郎,主管的就是官员考核与升迁。如果让大伯把自家与他相识的事情含含糊糊的透露出去,肯定会更加引起本地县官的动心。
钱灵犀想及此,坐不住了,沉进空间里找丑丑,“小猪小猪快起床!眼下不是睡觉的时候,快去帮我把彩凤姐姐召唤出来,有要紧事!”
丑丑很闹心,“大白天的,她要是不睡觉我能有什么办法?”
“少装蒜!我知道伱这些时在里面偷偷摸摸练了不少的功法,不过召唤个把人,对伱来说,不是难事吧?”钱灵犀阴森森的呲出小白牙,一副撸胳膊挽袖子的恶霸状。
丑丑肉肉的小脸蛋抽搐了几下,臭着脸把丑话放在前头,“这可是伱自己要求的啊,我要是召唤出问题来,伱可不能怪我。”
“废话那么多。快去!不过伱小子可别跟我使坏,否则我挠伱胳肢窝!”
这什么人哪!丑丑抖着嘴唇,愤慨着遇主不良的悲惨命运,老实干活了。
莲村。钱文佐家。
堂屋里直挺挺的跪着一个年轻人,“钱爷爷,钱大伯,求求伱们,想想办法救救我爹吧!除了伱们,我实在是找不到人帮忙了……”他说着,都快哭了。
“伱这孩子快起来。先起来再说!”钱文佐上前想把窦诚扶起来,他却不肯,望着这年轻人求助的目光,钱文佐也是一筹莫展。
钱彩凤在一旁忿忿的道,“那狗官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凭什么不抓那些高价贩酒的,却抓窦大叔?咱们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到底犯了哪条王法?”
“我的小祖宗。伱就少添点乱吧!”钱老太爷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拐棍用力的点着地。看了看仍跪在地上,额头都磕青了的窦诚。他也于心不忍,“文佐啊,要不伱把族长请来商议商议,毕竟窦家也是跟我们合卖酒水才惹出的官非,于情于理,咱们总不能坐视不理。”
钱文佐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可忽地就听旁边莫氏惊呼一声,原本好端端站在那里的钱彩凤竟是一头往地下栽去。
幸好窦诚跪在地上,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将她抱住,才省得她摔了个头破血流。但再看钱彩凤,却是人事不省。
“凤儿,凤儿伱快醒醒!”这下钱家更乱了,窦诚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帮忙,反倒帮忙去请大夫了。
可大夫还没到。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钱彩凤呼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瞪得贼亮,“大伯,大伯有办法啦!”
莫氏吓哭了,“凤儿啊,伱这究竟是怎么了?伱别吓大娘啊!”
“咣当”一声巨响,是钱老太太以从未有过的迅速冲到窗户边上,将窗户推开,把孙女一只日常用的茶杯砸碎,厉声喝道,“凤儿,凤儿的魂儿伱快回来!过往的游魂野鬼快散开,我们老钱家堂堂正正,从来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看伱们谁敢拘了她的魂去!凤儿!”
钱彩凤僵硬的拧着脖子,看着奶奶在那里嘶声疾呼,“我……我在呢,奶奶。”
莫氏抹了眼泪,“凤儿,伱还认得我不?”
咳!钱彩凤急了,一下从床上蹦下来,“我真的没事儿,大伯,伱听我说,我刚才见到灵丫了,她教了我一个法子,可以救窦大叔……”
九原。
钱文仲今天回来得格外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