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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一起,他虽没什么本事,但护着你还是够的。只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路上听话,别闹别扭,也别跟他太热乎了,知道吗?”
这当她三岁小孩吗?钱灵犀还想问他几句,可赵庚生却已经掉头跑了。只是跑上几步,他又跑回来,认真的道,“灵丫,等我回来之前你可千万别嫁人,行不?”
嘁!都这时候了,他还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呀,钱灵犀翻一个老大白眼,“你以为我花痴啊?逮个男人就嫁了?你倒是说说,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可赵庚生是打定主意保密到家了,“只要你不嫁人,我就放心了。等我回来啊!”
露出一个傻乎乎,又带着几分狡黠的孩子气的笑容,赵庚生跑了。
钱灵犀心头一动,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突然的很想把他留下。可还没等她喊出口,赵庚生已经飞快的消失在黑夜里了。钱灵犀心头突然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不妥,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看够了没有?”
忽地,身后有人淡淡出声了,钱灵犀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可她不想理他,自顾自的坐在之前的树墩上,闭目养神。
“你觉得自己很委屈,是么?无端端被我算计了,是么?”邓恒的声音透着几分冷,还有一股子强自压抑着的火气。
可就是这股子火气把钱灵犀激怒了,TNND,自己都没发火,他凭什么发火?霍地一下站起来,转身瞪视着他,“是又怎么样?难道我被你算计,还得欢天喜地的向你道谢吗?你要真的有心帮我,为何不在一早发现粮食行踪时就禀告官府,为什么非要把我扯起来,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做你的棋子?”
邓恒莹润的脸更白了几分,但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睛更加灼灼闪耀了。
他在生气,他在生很大很大的气。可是钱灵犀管不了这么多,她只想痛痛快快把自己的满腔忿懑发泄出来。
“难道就因为你的身份比我高贵,你的这些用心都是为了帮我立功,我就应该谢谢你吗?我呸!你就是要请人吃饭,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的是不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做的这些,我统统都不想要,更不稀罕!更别提什么你想娶我的混账话了,就算是你把我捧成个公主,我也不想嫁给你!呃……你想干什么?”
一只手掐上了钱灵犀的纤细的脖子,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抱怨。
邓恒这一刻的神情真的很吓人,把钱灵犀推到最近的一棵树抵上,两眼几乎都快喷出火来,“在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吗?你觉得我吃饱了没事干,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跟你玩游戏?我要真拿你当棋子,你怎么也不想想,你能替我做什么?做棋子也要够这个资格才行!”
钱灵犀被他这样的盛怒给惊着了,邓恒却已经收了手,转过身大步离去。
“等一等!”钱灵犀眨巴眨巴眼,回过神来之后,三两步追到他的身后,“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口气虽然强横,但气势已然弱了不少。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邓恒反而不愿意谈了,连头也不愿意回。
钱灵犀生气了,“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痛快点,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出来,闷在心里让人猜来猜去的有意思吗?”
邓恒双拳攥得极紧,不知是愤怒还是怎地,几经犹豫,可能最终仍是不甘心,终于转过身来,“那好,我就告诉你。省得有些人不长脑子的成天胡思乱想!”
钱灵犀还当真要听他到底要怎么解释。
第452章 真心当烂泥
既然钱灵犀想听,那么邓恒就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你说我想让你立功,这点我承认。可你要说我算计你,我却是无法苟同的。”
冷冷的扫过一眼,让钱灵犀有点心虚。算计一词似乎是有些重了,邓恒算计又不是想陷害她,而是想帮她。可善良的算计难道就不是算计?
邓恒似乎余怒未消,忿忿然告诉她,“我离开九原是没有立即返回京城,但那也不是故意欺瞒旁人。你当知道,南明与北燕在九原通商,大楚的损失最大,所以皇上曾给了我一道口谕,命我查探那边的动静。你要是不信,我这儿还有御赐金牌作证。”
看他取出那块如朕亲临的金牌,钱灵犀谈不上信,也谈不上不信。他是皇帝的亲外甥,弄两块金牌算什么?不过他说的事倒是有几分道理,所以钱灵犀就等他说下去。
“结果没料到,居然就出了军粮被劫这件事。估计这事你也知道了,是高杰勾结了军中之人做的。但他是朝廷大臣,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也没办法问他的罪。所以只能想了个办法,让人假冒大楚的商人,向他求购这批粮食。他并没有怀疑,但不知怎地,这消息却被大楚的军方探听了去。于是派出孔离,想趁机把粮草一劫,在今年九原开市通商前,制造一场动乱。若是如此,你想,九原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钱灵犀听明白了,邓恒肯定是想一石二鸟,既保住本国的粮草,又化解大楚的这场阴谋,所以才一直不肯正式出面,留在暗中行事。
想想这样也算有理,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他若不如此,而是把事情报到韩瑛盛行恕那里去的话,等到大家再商量再决定,岂不误事?
见她面上渐有悔色,邓恒更加理直气壮了,“我让你来立这份功劳,一来是想帮你们家一把,另一方面,也是出于我的一份私心。你可知道,这九原马场之事已经引起我家的注意,有人想借机寻衅生事,我就想经你的手,让马场有个挂名的主人。”
钱灵犀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你想让我来挂这个名?”
“有何不可?”邓恒很是大方,“你家中并没有直系亲属为官,不过是一介平民,但你手上有些生意,也攒了些本钱,说起做这门生意完全说得过去。就算有人生疑,我也会替你布置得天衣无缝,让人查不出问题来。当然,我也不让你白担这个虚名,我会给你两成的干股,你若不是跟我置气,接受这样的安排应该没问题吧?”
确实,送上门来的钱为什么不要?邓恒做的又不是什么非法勾当,正正经经的生意,只让钱灵犀挂个虚名就有钱入账,这样的好事上哪儿找去?
邓恒似乎越说越气,“我的身份是比你高贵,但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我何曾用身份压过你?我若真的是想以邓家世子的身份要你,你以为就凭你一个钱家旁支的小丫头就能到我面前来大放厥词吗?说句不怕你难受的话,恐怕早给人一乘小轿送到我府上去了!就好比现在。”
他忽地伸手捻住钱灵犀的下巴,拇指重重的在她樱红的唇上碾过,声音很轻,但语气却低沉得骖人,“我若是就在此处强要了你,你又待如何?”
钱灵犀倒吸一口凉气,给他逼问得说不出一字。
是的,邓恒一向待她是很好的,谦和有礼,温润尊重,以至于让钱灵犀忘了,这世道对于女子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
邓恒的话虽难听,但他真的没有撒谎。若是他只想得到自己,手段多得是。就算他不耍手段,只要稍稍表露出这个意思,多的是人来算计她,把她往邓恒的身边送。只怕连那位视她为情敌的温心媛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了,在男人的身边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对于一位主母来说都是无关利害的,温心媛忌惮她,只是因为邓恒的心中有她,他并不只是想得到她而已。
邓恒的笑里有了几分冷意,似是讥讽,又象自嘲,“你说我想要娶你是混帐话,那我倒想问问你,谁说这话就不混帐了?房亮?赵庚生?就因为他们的身份跟你平起平坐,而我的身份比你高贵,你就认定我混帐,我的话就当不得真,我的心就如地下的泥土般可以任你随意践踏吗?”
“不……不是这样的!”钱灵犀给他骂得心都乱了,心尖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似是给无数根小针扎进去的疼。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她明明,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眼中泛起委屈的泪,可那人还要狠狠的在她心窝子上捅一把刀,“不是这样?那是怎样?你只想到自己家世寒微,又没有嫁妆,若是就这么嫁给我怕会被天下人耻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娶你,有没有怕天下人耻笑?你是内宅妇人,只需安坐家中既可,便有流言蜚语,只要你关起门来不听不看不留意,又有谁能真正伤得到你?可是我呢,我是男人,我是要日日立于天地之间的。难道你以为我的心就是铁打的,我就不怕别人说,就不怕别人笑了?”
“那你……”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钱灵犀说不下去了。
邓恒接着她的话,“是啊,我知道你想说,‘那你可以不娶我啊,又没人拿刀子逼着你。’可都这样了,我还是愿意娶你,你却还说我混帐,你不是把我的一片真心当成烂泥那是什么?我费尽心机的讨好你,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就连人家孝敬我两条鱼,我也巴巴儿的往你家里送。你做生意,我想办法替你打开销路。就算是故意胁迫你,挨你的骂,我也要替你多挣几个。你家出了事,我不象别人,会到你面前嘘寒问暖,但我也是在替你家里筹谋思量,收拾这些烂摊子。我明知道你不会感激我,回过头来还会恼我骂我,可我还是要帮你。你说,我是不是生得贱?”
除了扯着他的衣袖,拼命的摇头,钱灵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邓恒深深叹了口气,把衣袖一点一点从她的指缝间抠了出来,声音里透着十分疲惫,“我知道你是个守规矩又不爱守规矩的女子,因为你守规矩,所以你知道恪守本份,不贪不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我。因为你不喜欢守规矩,所以你更不会嫁进高门大户。你只要嫁一个房亮或者赵庚生那样的人就够了,跟着他们过有一点小钱,又不必太操心的生活。真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想要的,不是我所能给的。所以我不逼你,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尽力去替你做些事情,以求那个万一的侥幸而已。如果连这些都让你深恶痛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等把你送回家去之后,我再不出现你面前,招你讨厌就是。”
他似是又想起些什么,转过身对钱灵犀道,“孔离还在后头对我们紧追不放,你昨晚也看到了,我带了火铳出来,这本是皇上给我危急时刻防身用的,偏在他眼前露了眼,他若不得个结果,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可这属于国之重器,尤其我们南明国小民弱,万万不敢落到那两国手里。故此,我原本跟赵庚生说,让他带着兵器和你回去,我去引开追兵。可他非说他是军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要由他去引开追兵,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了。我先跟你说一声,别日后又怨我设计害他。”
邓恒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去了,钱灵犀哽咽着停留在原地,满心的话噎在喉间,只是说不出来。
为什么,邓恒要把那些无情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她明明从来就没有那样想过,她刚才就是生了气,发了下脾气,也不至于遭到这样绝情的指责吧?
什么叫把他的真心当成泥土践踏?她如果真的能不在意他,早就远远的避开,再不会与他相识,再不会为他牵肠挂肚了。
是的,她不想与他再有纠葛,可这真的是她自私吗?如果不是看到自己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