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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有人在吗?”钱灵犀直觉这里还有旁人的存在,会是这葫芦的原主醒过来了?
什么东西冷不丁的抓住了她的裤脚。
哇呀呀!钱灵犀吓得尖叫连连,不断后退,直等她撞上不知何时飞来,拦住她去路的大青石。她终于冷静了下来。
只是哆嗦着手,指着对面那个如小狗般大小,绿油油趴在地上的不明生物。抖着嗓子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清澈如泉的明净双眼蓦地抬起,带着几分天真,几分诧异,几分莫名,几分好奇打量着她,一脸纯良。
受惊过度的钱小妞忽地镇定了,无论是谁,面对一个软趴趴,不构成任何威胁的幼崽都不会害怕。
试探着走上前,这是一个孩童模样的小家伙。四肢俱全,与普通婴孩无异。只是肤色诡异的偏绿,看着有些渗人。然后——长得有些对不起观众。
小小的个子瘦巴巴的,皮肤很嫩,但一张小脸跟小老头似的皱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象个小鞋拔子。头上稀稀拉拉一层白毛,似乎长期营养不良。全身上下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那双眼睛了,清幽幽的,跟春水绿的翡翠一样,明净而清澈,极是漂亮。
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戳戳这个光屁股的小家伙,触手温凉,没有反抗。很好,安下心再戳两下,“嗳,你叫什么?多大了?是人还是妖怪?”
小白毛皱眉看着她,似是不喜欢被戳的感觉。想往旁边避开,却掌握不好平衡,冷不丁大脑袋一歪就摔了下去。
始作俑者很没良心的被他这稚拙的样子逗乐了,不过也彻底放下了戒心。就这小样儿,能干出啥来?
走过去把小白毛抱起,揉揉他的大脑袋,“摔疼了没有?”
小东西很轻,比加菲还瘦,抱在手里直让人生怜。
小白毛怔怔的看着她,似是不可置信这个刚才还那么恶劣的欺负自己的家伙居然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不过在他小小的指尖上,刚凝聚的利爪悄悄消失了,只是费解的看着钱灵犀,把自己抱在怀里坐下,一时扒开他的小嘴唇,一时捏捏他的小胳膊小腿,那张小嘴不住的叽叽喳喳。
“啊,还没长牙。瞧这瘦的,你爹娘是怎么养的?嗳,你有小**,是男生耶,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可你怎么连件衣服都没有?你是不是没爹没娘?唔……没有也不要紧,孙悟空也没爹没娘,他是从石头缝子里蹦出来的,你也是吗?那你是怎么到这只葫芦里来的?你用什么语言,我要怎么才能跟你沟通?”
噼里啪啦问了一堆,可这只小白毛和她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却没有出场,只是试探性的伸出那只小小的手,摸上她的脸,似乎也很好奇这种生物的存在。
钱灵犀却猛地想起一事,“天啊,你不会有雏鸟情节,拿我当妈了吧?虽然这个葫芦是在我肚子里,你又在葫芦里。可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孵出来的。你想个办法,把葫芦从我肚子里拿走吧。我知道这是个宝物,你自己留着,我不要,我真的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白毛睁大眼睛看着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他低下头,扯扯钱灵犀的衣摆钻研起来。
钱灵犀觉得这家伙有些可怜了。“你是不是不会说话?是太小的缘故还是什么?你要喜欢我的衣服我可以给你,但在这种地方,我姐姐说东西都是虚幻的,你能用得上吗?”
小白毛偏着脑袋正瞧着她说话,忽地打了个激灵。他小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挣开钱灵犀,往前爬去。
那颗笨重的大青石倏地灵巧的滚了开来,自动让出道路,陪着小白毛小碎步往前爬,来到那一湾浅水旁。
钱灵犀好奇的跟上。拍拍那颗善变的青石,“老兄。你会说话么?”
大青石一愣,忽地,它的身体里冒出一个深厚沉闷的声音,“老兄,你会说话么?”
钱灵犀吓了一跳,却见那颗大青石抖得厉害,象一个大胖子。笑得浑身的肥肉直颤。
被鄙视了!钱灵犀决定不搭理它了。看着小白毛趴在水边,小手伸到溪中一点,那汪清泉一个涟漪。渐渐显出一个画面。待看清楚那里的情形,钱灵犀再度受惊了。
魔幻诡异的琴声叮咚响起,那个正在自己闺房弹琴的女子不正是钱慧君?
她手中的那只月琴钱灵犀认得,正是她上辈子的那一把。一路跟随了她许多年,钱灵犀从前曾要给她买一张新,可钱慧君却坚决不要。可她现在弹的这首曲子,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好象,好象在她上一世的死前听过!
钱灵犀心头大震,那里的钱慧君是在做梦吗?可个做梦的人会把琴弹得如此自然流畅?可她要不是在做梦,小白毛怎么能打开她的梦境?
忽地,钱慧君似是练得满意了,放下了手中的月琴,神色很满足,却又在叹息,“只可惜这么好的地方不能让扬辉进来,否则他在这里读书,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这么好的地方?钱灵犀忽地注意到她所在的空间有些说不出的古怪,竟然,怎会,象是在一面镜子里?还是她从前的那一面?
越来越多的疑问堆积在一起,那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钱慧君又在自言自语了,“只可惜这个空间不能生出钱来,才五百两,够干什么?真是可惜了那样一首好词。不过这次卖玉米应该能大赚一笔……”
她托着尖尖的下巴凝眉沉思,却不再说下去了。
钱灵犀急了,不觉脱口而出,“再说下去呀!她还想干什么?”
小白毛仰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往水中再一点,钱慧君忽地双眼呆滞,神情恍惚起来。
钱灵犀有几分明白了,对那水中的钱慧君问道,“那玉米你想怎么卖?卖了玉米你又打算怎么办?”
“官府很快会调粮来平抑物价,玉米得赶紧卖掉。卖了玉米我想去荣阳,可是没有族长手书。”
钱灵犀心中一惊,“那你当日鼓动钱湘君去嵊州,就是为了找借口去荣阳?”
“是。”
“那你说的词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从钱灵犀那儿听来的,啊不,应该叫她钱敏君才对吧。哼,那个死瘸子,居然还不死,真是便宜她了。”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我为什么这么恨她?哈哈!”钱慧君的笑声说不出来的凄厉与恐怖,听得人毛骨悚然,“她一个瘸子,凭什么占着那么好的男人?还做他的正妻!我不过想做他的侍妾,她居然都容不下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把我赶走。我为什么恨她?我为什么不能恨她!”
这女人心理变态的!钱灵犀愤怒了,“那是你害死她的么?”
第63章 卖萌可耻(3更!为蜜桃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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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灵犀一直有个疑问,上一世时,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中了炭毒?
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虽然没有现代化的工具,但他们也不会在取暖这样的小事情上犯马虎。无论是盘炕的技巧,还是使用火盆的注意事项,这个时代的人们懂得非常多。尤其是富人家,每晚都有照看炭火的丫头小厮,怎么也不可能让她这做主子的中了炭毒。
可那一日,就是那么巧的钱慧君送东西来了,然后当晚钱灵犀就中了毒,临死前还听到那样奇怪的琴音。在联想到之前是钱慧君故意挑拔他们夫妻俩吵架,钱灵犀不得不怀疑,自己并非死于意外,而是死于她精心策划的谋杀。
“我害死她?害死她的是她自己!”
钱慧君又为自己抱起了不平,“要是她的容貌才艺远胜于我,我输也输得心服口服。可她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论容貌我自问并不在她之下,论女工针线,诗词歌赋我更是远胜过她!她除了吃喝玩乐,撒娇扮痴,在人前装天真装纯良,又懂什么?她根本就不适合做那样显赫家族的女主人!也只有她看不出来,那家人根本就不喜欢她!”
“你胡说!”钱灵犀愤怒得浑身直颤,手脚冰凉,“他们家可是明媒正娶把她娶回去的,怎么可能不同意?”
钱慧君冷笑连连,“也只有那个傻子不知道!不过她也真是有福,一个男人居然可以那样护着她……就连她死了,他都那么样的痴情。他要是肯分出十分之一,哪怕百分之一的心思给我,我也满足了……”
她的声音飘忽起来,又是不解,又是艳羡。钱灵犀又惊又急。声音抖得不象话,“你,你快说……他究竟,究竟怎么了?有什么事,究竟是她不知道的?”
正在钱慧君张嘴欲说出实情的时候,突然水面大晃,好似有人打断了钱慧君美梦,她一个激灵醒过神来。陡然双眼恢复清明,凌厉之极。钱灵犀吃了一惊,却见水面一阵晃动,又恢复了平静。
如此时候,怎能掉线?钱灵犀急了,问小白毛,“你能再帮忙连上吗?”
不能。钱慧君分明已经退出了那个空间,小白毛再度出手,也只能看到水面上浮现出一只镜子的影子。而那只镜子比上次袁芳菲截下来的更加清晰,还贴着写了朱砂符咒的黄纸。足以表明钱慧君应该是使用某个不知名的秘术。窥探到她的空间。
颓然坐下,钱灵犀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她不会为了钱慧君丧失理性的妒忌而生气。却不能不为了她在意的那些人而伤神。
是,上一世的她是自幼就瘸了腿,那发生在她还没有记事的时候。据说是她刚学会走路的某一天,大冬天在冰湖上玩,原本厚厚的冰面突然开裂,小小的她掉了下去,当娘拼死把她捞起来之后。她就不会走路了。
看了无数的大夫,吃了无数的药,最终。她还是站了起来,只是左腿却始终瘦弱一截,瘸了。
等钱灵犀再长大一些,恢复了在现代的记忆里,她知道自己可能是患上了与罗斯福总统同样的病,应激性小儿麻痹症。就是在现代,这种病也是无药可医的。她能恢复成这样,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尤其是爹娘,因此更加把唯一的女儿视作掌上明珠,用尽全力呵护。她也一直努力快乐的活着,给所有人一个积极明朗的印象,不让身体的残缺的给周围的人留下阴影。
她的婚姻很幸福,那是他主动争取,也是钱灵犀自己同意的。婚后的生活虽然不长,但他们真的过得很开心。那种彼此一个眼神,就心有灵犀的感觉,让钱灵犀无比肯定,丈夫对自己的爱。
丈夫来自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本身又是人中龙凤,有一切值得骄傲的资本,但他对她是真心的好,处处护着她,没有让她承受半点大家族的风霜与龌龊。
钱灵犀一直以为,是自己好运,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家庭,难道事情并非如她所想,在她无忧无虑的生活背后,他还承受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压力?可真要是那样,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钱灵犀迷茫了。
上一世身体的残缺,让她一直以身残志坚为座右铭,她以为她活得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别人,到底还是把她当成残疾人来照顾的吧?爹娘一直对她百倍呵护,丈夫一直替她挡风遮雨,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一丁点不好的消息。
那时的钱灵犀就知道,这些其实是不正常的。可她若要问起,这些挚爱她的人们总会说,“都没有的事,你要我们怎么说?”
他们把她装在蜜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