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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吟顿时一怔,她傻愣地一会儿望着小梅,一会儿又看向迟迟不表态的何骏。
“还有,”另一位少女也走向她。“骏哥还另外买下一层公寓给我们,是希望我们赶紧找份工作重新做人,像他这么好的人,妳居然说他是贩卖人口的头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湘吟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一时厘不清眼前这混乱的局面。
没想到她怀疑了这么久、调查了这么久,甚至连工作都丢了,到最后竟然发现这一切都是误会和笑话?!
“对……对不起,我搞错了,我……”湘吟感觉到她们的视线不客气地投射在她身上,就好像她是个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
下一秒,她便冲出门外,拚命地往大马路上跑,拦了一辆计程车坐进去,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何骏的家中。
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她便开始收拾行李,边收边落泪,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差劲,真的好差劲。难道她真如大家所说的那样迷糊又容易异想天开,凡事都自以为是,毫无大脑可言?
“妳在做什么?”何骏跟着回来,却见她正在打包私人物品。
“我想你也不会继续雇用我了。”她从没这么挫败过,心情荡到了谷底。
“谁说的?”他勾唇一笑。
“不用任何人说,我就是知道。”她用力将所有衣物都塞进皮箱。
“我没要妳离开,何况妳一走,谁来料理这个家?”何骏走到湘吟身边,望着她一脸泪容。“还有,告诉我,妳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怎么会对我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我曾经接获线报说你贩卖人口,后来又发现你公司外聚集了一堆女孩……似乎被你控制……我还问过她们,她们说你会找地方给她们住,照顾她们,所以我就……”她静默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
“妳还真会断章取义,可以告诉我是谁揭发我吗?”
“他没说全名,只说他叫阿财。”她回忆着。
“阿财!呵……妳知道他是谁?他才是真正贩卖这些少女的人,只是好事被我破坏,这才找我麻烦。”他无奈一叹。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实在是羞愧极了。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她行李箱里的一个证件上,脸上的表情倏地一冷。“妳是记者?”
“我!我不--”
“没想到妳还有这样的身分!”何骏的一对黑眸冷冷玻稹!袄咸欤壹蛑笔且侨胧摇K担瑠叺降紫氪游疑砩贤诘绞裁聪ⅲ俊�
在商场上大家都知道,除了必要的专栏访问外,他从不接受记者的突击采访,因此大家都对他的私生活极为好奇,没想到他居然会把一个记者带回家!
“我……我只是以为你……”她愣住了。
“以为我是个贩卖少女的烂男人?”他恼火地将所有怒气都喷向她,“妳回去要怎么写我呢?大肆宣扬我的恶行,刊登在头条新闻,然后狠狠赚上一笔?!”
“我知道我误会你了。”
“有些记者就算知道也不会认错。”他爬了爬头发,“算了,妳走吧!我这里不需要记者。”
湘吟还想解释什么,但身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她赶紧接起。“喂?”
“林伯伯,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原来是老家的邻居打来的,只是这通电话来得有点突兀。
“什么?”接着她整个人突地震住,手机“砰”地一声落了地。
正好走到门外的何骏惊疑地往房间一看,看到的就是她这副失神的模样。“怎么了?”
“我爸妈……我爸妈……”她立刻抓起皮包就要冲出去
他赶紧伸手抓住她,“到底怎么了?妳不要又想耍花样。”
经过刚刚那件事之后,他对她已失去信任,更失去耐心,就不知道她现在又在打什么主意?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现在不想再为自己解释……你不要拦我……快让开……”她已乱了心,一张泪颜犹如梨花带雨,小手拚命捶打他的胸口。
见他依旧不肯放开,她只好哑着声哭喊着,“我爸妈死了……他们飞机失事死了……我要回去见他们……”
“真的?”他仰起下颚。
湘吟深吸口气,抿紧唇瞪着他。“我没必要拿我父母的生死跟你开玩笑,你不是要我走吗?拜托你让开……”
见她身子在发抖,脸色也发白了,何骏这才说:“我送妳回去。”
“不要……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她捂住脸,悲痛莫名。
“现在妳就别逞能了,先回去再说。”何骏一句话震醒了湘吟,六神无主的她只好答应了,喃喃地说出老家的住址。
“那里满远的,你可以让我一个人回去,否则可能会耽误你一整天,”等情绪逐渐平缓后,她慢慢地说道。
“没关系。”他挑起眉,“我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说到底你就是怀疑我?”湘吟悲伤地皱起眉。
“一部分吧!但另一部分是真的想帮妳,虽然妳的行为实在很可耻。”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已经不是……”算了,她不也同样误会过他?算是报应吧!
“不管怎么说,你没丢下我不管,我还是要谢谢你。”抹去止不住的泪,她仍心痛不已。
“别再哭了,以后还有得妳忙了。”他说的话十分冷硬,却也一针见血地指出她即将面对的事实。
湘吟深吸口气,强忍着不再哭泣,却忍不住想要问上苍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何骏先开车到机场,然后一同搭机到南部,抵达湘吟的老家时,已经是午后时分。由于飞机是在起飞不久就着火失事,驻守机场的消防人员立即上前抢救,陆续将罹难者送往最近的殡仪馆。
而一直勉强自己要镇定的湘吟,直到亲眼目睹父母的遗体时,才完全崩溃,哭到昏厥。
第四章
“杨氏汽车修理厂”对何骏而言是陌生的。
可是杨湘吟生母的名字“黄燕雪”,却勾起他一股说不出的怨恨!
黄燕雪,是她吗?是那个他恨了一辈子的女人吗?看着那张遗照,有些眼熟又有点陌生,事隔十五年,她老了许多、他的印象也淡薄不少,真的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人。
为了查明真相,他在杨湘吟忙着办后事之际,留在那里到处明查暗访。三天后,他已能初步确认,杨湘吟的母亲的确是当年带走他妹妹的女人。
但看看她的年纪,绝不可能是他今年才十八岁的妹妹,那他妹妹现在到底在哪儿?
近十年来,他四处寻觅,得知妹妹极有可能被卖入火坑,所以他到处寻找身陷泥淖又年龄相仿的女孩,尽可能将她们救出来,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妹妹。
可尽管他拚命这么做,每次DNA鉴定的结果却仍是让他失望,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当年偷抱走妹妹的女人,可她居然已经撒手归西,硬生生地断了线索。
“湘吟,别难过了,如今只剩下妳一人,这修车厂妳要怎么处理呢?”湘吟的一位远房表姑关切地问道。
“车厂是我爸妈终生的心血,我不能舍弃,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又怎么撑下去?”这就是湘吟感到矛盾的地方。
“那妳还没打算吗?”表姑又问:“车厂留着就有一些固定支出得负担,如果不要,我可以帮妳处理掉。”
“不……我再留一阵子再做打算。”她擦拭着红肿的眼。
“那好吧!需要我帮忙时,别客气了。”
“就顶给我好了。”何骏就坐在角落,突然开口说。
“什么?”湘吟不解,“你的公司已经这么庞大、这么有规模了,没必要买这么一间小小的汽车修理厂吧!”
“怎会没必要?开发各种车款,最重要的就是维修保养,还得遍及各县市。我刚刚评估过,那一区正好没有我们公司的维修厂,所以条件非常适合。”何骏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那……”湘吟陷入犹豫中。
“湘吟,他是谁?”表姑问道。
“他是……”她突然愣住,居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何骏。
“我是她的老板。”何骏替她回答了,“以后湘吟的生活也交给我处理,妳大可放心。现在既然后事都已经办好了,我就带她回去了。”
何骏说完后便对表姑微微点头,接着走向湘吟,霸气地说:“我们走吧!”
“可是我--”她错愕地看着他冷硬的表情,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但他几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将她直接带了出去。到了外面,湘吟受不了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很忙,已经耗太久了,得回去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自己回去呀!虽然你百忙中带我回来,还留下这么些天,我真的很感激,可是你也不能--”
“那么妳的工作呢?”何骏玻痦�
“我的工作?”她赫然想起他刚刚告诉表姑的话,“你已经识破我接近你的原因,还留我做什么?”
“先进去再说。”他非常强势地将湘吟推进他从这里的分公司调来的车内,然后发动引擎驶离这地方。
其实工作只是借口,想查出真相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但他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他舍不得让她离开……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无法形容,似乎已无关仇恨、无关她母亲与他之间埋藏多年的怨愤。
开了好一段路后,他才问:“妳母亲以前是以带小孩为业的吗?”
湘吟微微蹙眉。“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没印象她曾帮人带过孩子。”
“哼!是真不知情还是在替她隐瞒?”他拳头紧紧一握,随即用力踩下油门,那速度狂野的让她害怕。
“我瞒你做什么?”她拉紧安全带。
“因为妳们心里有鬼。”他的右脚又往下踩了一些。
湘吟惊恐地望着他,这次她不敢再多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那双盛满星斗的眸闪过一丝郁色。“那我换个方式问妳,妳曾经听过或看过一个叫何芹的女孩吗?”
“何芹?!”杨湘吟低头细想了下,“没,我没听过。”
他恨得往方向盘用力一敲。“该死,现在妳妈死了,要我去哪里找人?”
“她是谁?又和我妈有什么关系?”她真的不明白。
“何芹是我妹妹,而妳母亲曾经是她的保母,她三岁时和妳母亲一块儿失踪,我调查了好些年,才发现她可能在数年前就被人卖入火坑,一想到这儿,我的心能不痛吗?”
“我懂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会赎回一些和你妹妹年龄相仿的女孩,尽力让她们重新做人?”湘吟跟着又说:“可是我妈不可能这么做的,她有我呀!又怎么可能去偷你妹--”
“妳就这么确定?”他愤懑地堵回她的话。
“她是我母亲,我当然确定。”她同样无畏于他的反驳。
“行!那妳就拿出证据。”他冷睇着她。
“我会找出证据证明我妈是被冤枉的。”抬起下巴,她倨傲且不退缩地表示,“我还可以问问我其他亲戚,他们一定可以作证。”
“妳以为我没问过吗?”他玻痦淅涞厮担骸皧吥切┣灼菥透鷬呉谎恳桓挪恢!�
“既然如此,就更不可能是我母亲做的。”她全身神经都因此而绷紧,说什么也不容许他误会她才刚去世的母亲。
瞧她因激动而浑身发抖,他不禁冷然一笑。“怎么了?妳那时才几岁,能为妳母亲背书吗?”
“我只是--”
“妳别说了,在我找到我妹妹之前,我不会放妳走。”他狠狠地说道。
“你想报复我?要把我也推进火坑吗?”面对他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