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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动如脱兔,一个静如处子。
飞奔中的女子瞟了一路上与她并驾齐驱的旁人一眼,突然勒马放慢速度。同时旁边的白马也放慢速度。
女子不爽地撇撇嘴:“我说唐泽宁,你这个白驰怎么老是跟着我?”
没有外人在,煜音也不称呼眼前这个人为公子了。
说着,她还特意指了指他的白马。
唐泽宁当然知道她的话中话:“我只是觉得这景难得,突然想放慢步调好好看看,来去皆是我自由。”
这倒是,来去皆是他自由,他跟着也没什么不便的,管他呢。于是她只叨咕了一句:“什么景对你都是难得的。”
于是,煜音脚下一用力,黑色的马又驰聘而去。
看着煜音离去,唐泽宁本来淡而无奇的脸上挤出一抹苦笑,四下望着琥珀色的冰雪世界,暗道:“只可惜,此去却不是为了良辰美景。”
当两人进入琉城边的郁江镇时已是夜色。暮夜星洒,月明无云。虽有化雪,但依旧把夜里的小镇照的白亮。
郁江镇是个典型的江南小镇,地处位置比琉城要更南一点,小桥流水,水乡人家。
牵着马走入城中的煜音扭过头对身边的唐泽宁嬉笑着:“这样的景色也不错,虽没有河山江海大气,但是也别具人情味,不是吗?“
她指着路两旁因为刚化雪而稀拉的店面继续道:“你看看,家家户户,还有这些小门小面,想必你是很久都没见着了吧,皇宫可是闷的很呐。”
然后牵着马飞快得抛向不远处的一家客栈。
待唐泽宁将马交给小二,踏入店门时,店老板与老板娘就笑呵呵地上前招呼着:“哎呀,这位公子,快请就坐。刚刚的姑娘已经说了要两间上好的厢房,也已经定好了菜,您请快坐。只可惜现在就膳的雅间已经满了,否则就给你们最好的了。”
唐泽宁看见前面桌子上的煜音真跟自己招手,正欲走去,却又被老板拦下:“等等公子,小店小本生意,所以是先付账的,刚刚的那姑娘说由你。。。。。。”
“我?”唐泽宁眉头一挑。
怪不得那丫头跑的如此之快。
店老板报的价格又是让唐泽宁心间一愣:“这么多?”
老板笑道:“哎哟,这还多?那姑娘连马棚都选了最好的,喂马的饲料都是我们这个镇顶尖的。。。。。。”
店老板还在啰嗦着,唐泽宁没耐心的将银子一丢,便快步走向摆着满桌菜肴的桌子。
他脸上的表情还在强忍着,但那快如风的步伐已将他心中的不满暴露出来,虽说他潇洒从容,对世间纷扰不上心,但他从没说过连嗔怒都没有的圣人。他瞄了一眼堆满桌子的食物。这些绝对够他们两吃三天的了,面前还笑意满满的女子绝对是故意的。
“快坐下吃吧,都走了一天了!”煜音很好心地说。
既然他跟着,而且风帝临走时给了他不菲的东西,那么有钱的话,不好好享受一下,岂不是浪费了。
黄衣男子当然是很从容的坐了下来,他拿起碗筷,不慌不慢地将食物送进口中,动作风雅。
煜音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直到放下筷子,然后优雅地用手边的布巾拭唇,然后才对她开口:“你想吃可以,你想点可以,不过浪费食物可是天理不容的。你这样做我并不生气,但若你不将这一桌的美味解决了,我会比你先找到某人给的讯息,然后毁掉。”
“你敢!”煜音狠狠瞪着他。
如清风的一笑,在唐泽宁脸上漾开,他又招呼小二过来:“放心,我会帮你的。”
“公子有什么吩咐?”小二在唐泽宁身边屈腰恭候。
“这些菜都打包留着,这姑娘后面几天都吃这些,直至吃完。如果另点其他,这所有钱都是我付的,届时。。。。。。”说着,唐泽宁起身,走向厢房“就将她驱逐出去。”
☆、第八章 风火(2)
看着唐泽宁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煜音一股恼地瞪着他,却又不知怎么解气。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月见当时会那么讨厌跟天和哥哥在一起了。因为无论月见怎么凶天和哥哥,他都是微笑并不生气。
而她身边的这个,是她怎么惹他气他,对方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却也吃不着亏。
“姑娘,这些菜。。。。。。”小二问着。
“不要收,我现在就全吃了!不吃完不睡觉!”煜音赌气地再次拿起碗筷。
那么之后呢?
之后她当然是言出必行,直到三更天才全部解决了。
那后果呢?
后果自然是——自作自受。
晌午时,唐泽宁从外面回来,准备进屋,却看见一个女子手捂胃腹,倚着墙,满眼怨气地盯着他。
“今日看起来不太精神。”他站在她跟前,语调平缓。
她想像昨晚那样瞪着他,却实在是使不上劲。她身子弓着,胃部的涨滞让她想再吐点什么出来,可是已经呕了一夜了,此刻,什么也呕不出来了。
“抱恙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分明带着笑意,眉头却是微皱“都是你赌气的,对吧?”
煜音看着眼前人,想想他之前在皇宫假扮的那副嘴脸,就知道他演技可是一流的。
他不是说要游山玩水的吗?为什么一路上要跟着她?!
还把她逼成这样子。
虽然。。。。。。虽然是自己先挑衅的。但是,看见他悠然自得的样子,她心里就不舒服。有瘾一般,就是感觉不能便宜他,哪怕是呈口舌之利。气气他,心里也快活。
而且他这样跟着她,不知有何图谋。
“干嘛一直跟。。。。。。我?”她极不舒服,艰难地开口。
“我之前都说了,只是恰巧同道。”他还是站在那里,却依旧翩翩风度。
“我不信。”
“哼”他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然后直视她虽已无力,却依然倔强的双眼“楚煜音,你果然是心存芥蒂才会对我如此。我和你同道一点也不假,但不是纯粹游玩,我也要除魔。”
煜音心里一怔:“你。。。。。。”
“不要以为就你一人可以除的了玉朔夜。可曾记得当日救你的是我。”唐泽宁知道她要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不除玉朔夜,我游历山水也有旁碍,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大好河山给破坏了。除去他后,我才真能做到无牵无挂,只系日月天地。”
话说到此,唐泽宁准备推门进屋,因此煜音没有看到他表情并不自然。
而也因有他作陪多份胜算,煜音便没有去注意他话中的牵强。
当唐泽宁反身关门,却又被门外的粉衣女子拦下。
“怎么?”
唐泽宁看着拦门的煜音粉衣依旧,却失去的往日的色彩与神气,粉色就像要被水蕴开一样软弱无力。而她白皙干净的脸上,越发黄暗,额上布着点点汗珠。
“我想要。。。。。。药。。。。。”
话还没说完。煜音就顺着门下滑。
柔软无力的身体,被黄色衣袖揽入怀里。
“小二!快请大夫!”
黄衣人不知此时自己的喊声有些颤抖,平日的淡然似已裂出一道口。
☆、第八章 风火(3)
“公子,按着这个方子定时给这位姑娘熬药让她服下,不会有大碍的。”
大夫给煜音诊过脉后,开了些药。煜音也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仍然有些不适,在唐泽宁的床上蜷缩着身子。
“好,有劳了。”
将大夫送至门口,唐泽宁又掏出一锭银子,转身交给客栈老板:“这个是赏钱。。。。。。”
老板接着钱后喜笑颜开:“哎哟,谢谢公子,要是有事就支呼我一声。”
说着,顺便拿起方子,准备帮忙抓了药,煎好了送进来。老板退到门口,准备替二人关上房门。
可偏偏他又想到了什么:“姑娘和公子让我想到几年前的一对客人,很相像。”
唐泽宁正整理着桌上的东西并没有理会老板的话。
“虽然两人都中土打扮,但看样子像是西域来的。。。。。。听说是来寻编写《兵器谱》的铸剑师的。”老板自顾自地说着。
蜷缩着的人心中自是不太平,她想让老板住口,可是却没有力气阻止。她动了动身子,另一边的男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他并不准备制止,也许可以从中打探到什么。于是,他并没有理睬床上人的翻动,哪怕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哦?怎样的人?”唐泽宁停下手中的颇有兴趣地问着。
见他如此表情,这老板平日里就是个喜欢啰嗦的人,自是起劲:“哎呀,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啊,这女的也喜着粉衣,长的水灵灵的,嗯。。。。。。有点像这位姑娘。男的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一看就知道气质不凡。更看得出,男的很宠爱他的爱妻啊。”
“爱妻?”唐泽宁转过头瞄了眼辗转的更加剧烈的人一眼。
老板似乎自动无视了床上不协调的声音,继续道:“是啊,当时就剩一间客房,那女的说‘不要紧,反正是一直睡一起的’”。
“哦,那他们最后可有找到这铸剑师?听说是个很来去无踪的人。”唐泽宁这才转移到正题。
这时,床上的煜音也不翻动了。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但因此前来咱们小镇的江湖人就多了,都是为了寻这人的。可是都一直未果。”老板思索了片刻然后又道“但是我们在这多年了,就知道柳巷那排人家小院有些别样。”
“何来别样?”
“最近我们小镇搞了次常住百姓和屋舍的普查,但是每每官衙的人查到柳巷,就是查不对数字,每次的屋舍数也不一样,不知是什么情况。”老板还郑重地对着唐泽宁说:“我们这除了那儿,也看不出有什么可以不寻常的地方,我想啊,搞不好跟那个神秘的铸剑师有关联。”
唐泽宁随意一笑:“谁知道呢。”
老板觉得这个话题无聊,他不关心什么刀剑的事情,但是让他想起上次那对奇人,就津津乐道起来:“我觉得啊还是上次那对小夫妻有意思,我还记得那个男的名字叫‘邵瞩’,听那个女的是这么喊的,我想应该是这个名字。总不能老婆喊丈夫叫‘少主’吧。要真是主仆关系的话还能住一。。。。。。”
“咚——”的一声,总算是打断了老板的滔滔不绝。
老板定眼一看,这床上的人竟翻滚到地上来了:“哎呀,这姑娘没摔着吧。”
准备上前查个究竟的老板被唐泽宁拦住:“我来就可以了,你先下去吧。”
“啊?哦,好。”这才离开的老板,终于关上了门。
唐泽宁并没有赶着去将地上的煜音弄回床上,而是坐在几前,手中玉笛转动:“等你好些,我们就去一查这柳巷。”
女子又挣扎着慢慢往床上爬,她只能在心中暗骂这啰嗦的老板和那听人私事还很闲然的唐泽宁。
“有些前尘往事还是抛却比较好,根深蒂固的话,就成了阻碍。”
唐泽宁这话不知是说给煜音听还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爬*的煜音,合上双目,准备好好休息。
也可以平静刚刚被撩起的埋藏在深处的让她痛苦不堪的记忆。
☆、第八章 风火(4)
两日后,煜音已恢复了精神,只是依旧见了食物就想恶心。所以也没给唐泽宁什么好脸色。
但是唐泽宁哪里会去在意这些,直截了当的视而不见。
大清早便来到柳巷的两人倒是话语不多。煜音是还在生唐泽宁的气,唐泽宁则是在巡查蜘丝马迹。
虽然是生气,但煜音只能自认倒霉,就像唐泽宁说的那样,他并没有让她一顿头解决了!
柳巷是条比较深的小巷,两边都是住户的小院。虽说已有几日的晴朗天气,但厚雪还是没有完全融去。整条小巷因为还是清晨,没有什么人。所以化雪的声音如细雨,滴答在整个小巷内。
但凡从二人身边过去的人,都会回过头来多看几眼。两人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