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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与襄伊近似的脸,略带着一抹哀愁。
“泽宁当心!”
瞬间,粉光一闪,煜音挡在了泽宁身前,翺凤龙翔几乎也是同时向那灵体刺去。
“翔龙决!”煜音合眼一念,,她也不愿去瞧那灵体的脸。剑身成了如青龙一般的色泽,剑锋化为龙首的模样,直直向那灵体而去。
但因泽宁的耽误,煜音的剑是直接从灵体的身侧刺入的,好在剑势威猛,终究,那灵体化为青烟散去。
而煜音替泽宁挡了一击,被那灵体伤着了。
“你怎样!”落地后,泽宁忙扶住煜音。
煜音只是摆摆手:“我还好,没事。”
她话虽是这么说,但突感脚尖一软,险些没站稳:“只是脚上无力罢了。我想定是种了这种东西的尸毒,应该无大碍。”
天边乌云渐渐散去,一副雨过天晴的模样。只是这徐府之中,却还没从悲痛与恐惧之中恍过神来。
那徐霍已经正脸朝下,倒在那儿一动不动。
东苡解开结界,上前去探查一番。
“东苡,小心一些。”律寒也跟着过去。
蹲下身来,东苡以术将徐霍给翻了过来。只见他两眼瞪着,眼神呆滞无光,只是还有喘息。东苡试了试他的反射,竟也是全部丧失。
“他已经是完全失了魂魄,只留得一口气在了。”东苡起身,不再看他:“或许,这便是他的因果惩罚。”
“什么?他还未死?”煜音一听,立刻冲动起来,手间的翺凤龙翔再次亮起:“泽宁,扶我过去,我彻底了解了这个怪物。”
“罢了。”泽宁阻着:“你这样也毫无意义了,他已成了一具空壳,这样失了魂魄的人这一世后便不得再转世了。”
煜音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倚着泽宁:“凭什么!凭什么襄伊和静山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凭什么。。。。。。他还剩躯壳。。。。。。凭什么。。。。。。。”
见着语音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泽宁竟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安*:“徐霍的家眷还在旁边,你当着他们的面杀了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徐霍,在他家眷的眼里,此时你与他并无分别。”
煜音靠在泽宁的怀里,她的脚此时已经站的不是特别稳,她眼泪闪烁而下,却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语还是他那清淡的香味,让她趋于平静下来。
“我们不如趁早安葬了静山和襄伊。。。。。。”泽宁扶着她,便往襄伊与静山的那颗树下缓去。
几乎所有还能走动的人也都走了过去,这也包括徐府的人,还有那徐二小姐。
她望着自己素未蒙面的妹妹,一时间,心中堵的难受,鼻子一酸,竟也嘤嘤地哭了起来。
煜音跪在他们两身边,看着永远相依偎的两人,他们此次的谋划也好,襄伊与静山也好,都一一碾为尘土,不复存在:
“襄伊,静山,往后无人再打扰你们了。是我不好,是我没能救成你们,是我害的你们如此,你们是倒在了我的谋计之下。。。。。。。”
风火躺在地上,拽了拽煜音的袖子:“大姐,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多亏了你,他们才能在一起的。。。。。。。大姐,你别这样了,看的我好难过。”
煜音摇摇头,却不再说话。
东苡此时正在念咒替他们还有襄伊的娘超度着,愿他们可以顺利轮回。
念咒的同时,东苡明显感到魂魄的数字不对,又一个魂魄欲回欲离。
莫非,还有一个人还有活着的迹象。
“等等!他们的孩子居然还活着。”东苡睁开双目,忙呼着。
众人一听,纷纷在想以什么办法能将孩子保住。明明这个孩子才两月大,这。。。。。。这怎么办是好,难不成眼睁睁看他逝去。
“恩人,老夫自有一法,能将孩子取出,只是之后恐要请一位圣人出手,才可保住孩子的命。”云道派的掌门开口道。
“是何人,掌门但说无妨。”煜音急道。
“冰雪之荒的主人。”
☆、第十六章 冰雪之荒(1)
“冰雪之荒?”东苡疑惑:“可那不是个传说吗?”
掌门摇首,目光放远,似乎回忆着什么:“那是超越六界的地域,要去并非易事,却也不是难事。当日能挽回襄伊这奄奄一息的孩子,也是因为冰雪之荒的主人同意相救,而今却。。。。。。”
老者叹了口气,继续道:“哎!老夫偶然间发现去往冰雪之荒的界点就在云道山脚下,之后就要看你们与这孩子的造化了。”
煜音望了望襄伊的小腹,再看看东苡:“可是,这孩子要如何取出?”
“我也不知如何取。。。。。。毕竟也许孩子还未成形。”东苡无措。
掌门此时却有一议,他走向东苡对她微微一拜,道:“恩人,我想借助你至纯的仙法,将孩子的魂魄引出再加以保护便可。”
“仙法?”煜音疑着,看向东苡。
掌门接道:“恩人的法术与诸位的略有不同,她的术法间透着至净的仙气,那人界修炼的五味混杂的是与其不能比的。老夫幼时便是恩人用仙法才挽回的。那是至净至善的仙气,没有半点污浊;非凡人能有。“
几人心中略怔,皆一一重新审视着此时的东苡。他们似乎对她有太多的模糊,太多的疑问,包括律寒在内,似乎都觉得此刻,东苡的一分一毫他的不了解。但介于现在不是探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得先作罢。
东苡却低首不语,良久她微微点头:“好,我愿意一试。只是听闻那冰雪之荒,没有生机,鬼魅霸占,该如何保护这孩子?”
“这个不用担心,老夫自由宝物相赠。”语罢,掌门袖间一挥,一个小小锦囊便出现在手中:“这是收魂囊,可存放魂魄,使其不被外界所侵害。但得在十日之内将其还生,否则此囊便会食魂魄,脱离轮回,永不超生。”
东苡接过锦囊,迟疑着。
煜音见她这样,便慰道:“若是这孩子能存活下来,必是对襄伊和静山最大的安慰,若是失败。。。。。。只能说是孩子无缘尘世,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尽力一试。”
闻言,东苡颔首,眸光一紧,便挥指施法。
她先是幻出一层光膜,慢慢落至襄伊的小腹上,全全包裹着。东苡双手在空中轻轻*,犹如在安慰这孩子一般。
她阖目,静静感受孩子的魂动,唇见微动,像是在与他沟通。
旁人不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良久之后,发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释然一笑。
随即她的手向上舞着,一点一点,像是将什么引上来一般。
不通法的人完全看不出端倪,而煜音他们皆看见一点微弱的蓝光渐渐上升,犹似泽宁玉刀带出的点点萤火一般。
随着东苡的一收,那蓝光便跑入锦囊中,直至囊口自己缩起,东苡才放下手来。
她缓缓睁目,对着众人一笑,以示功成。
所有人都舒了口气,此时东苡的这一笑,成了这血腥废墟中的一缕暖光,洒向每个人心口。
见此,煜音倚着泽宁起身,然后对几人道:“我们把襄伊与静山。。。。。。入土吧。”
“现在还不可。”掌门却阻道:“要让这孩子再成人形,必须要其父母的身形还俱在,所以老夫欲将二人冰封在云道派,不知几位一下如何?”
见几人点头同意,掌门交代着:“但老夫这冰封之术不太成气候,所以只能保证他们十日之内不遭腐蚀。。。。。。所以你们必须快马加鞭完成。”
“这个好办。”煜音吹了声口哨,于是从空中便传来马蹄声。
院内的众人皆向上张望,只见一辆马车踏空而来,黑白二马飞奔,白纱舞动。众人不禁目瞪口呆。但心中皆欣慰着,也许交予这样的几人手中,那孩子或许真的有救。
马车稳落几人面前,煜音靠着泽宁直起身,向茈清苑的人下令:“茈清苑听令。”
数人一一跪下,他们都接到指令,新苑主说若见楚姑娘就如见己身,其命不可违。
“将徐府查封,软禁家眷,调查后汇报苑主再做定夺。”煜音再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目光呆滞的徐霍,低沉着:“将徐霍收押茈清苑密牢,直至命殒身腐。”
话落,几人与掌门朝车里移步。
几步后,煜音想到什么,回过身来看了看被律寒抬抱着,连睁眼也觉吃力的风火:“将风火留下养伤吧,等我们回来。”
那头,风火扭动着:“不要!我也要去!”
煜音果断拒绝:“不可。”
风火一听,立马扭着便要下来自己走,吓了律寒一跳:“你别动,再动那只胳膊都要废了。”
可风火就是不听,嚷嚷着:“没、没关系!我不会。。。。。咳咳。。。。。拖累大家的。”
煜音扭头,拖着步子朝车里走,不理不睬。
泽宁见此,在煜音耳边低语着:“看来,你还是挺关心那小子的。不过,我看他这倔性子与你不相上下。”
泽宁话刚落,煜音只听得身后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她刚忙回身。
只见风火已经栽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
煜音冷着脸,怒视他道:“不是叫你别动嘛!你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好,还怎么去!”
风火抬脸回瞪着:“大姐你不也是连路都走不好!你也不要去了!免得麻烦!”
“你!”煜音给堵的没话说了。
一边的东苡上前解围:“煜音你就让他去罢,路上有我照顾,也便于给他治伤。”
煜音这才罢休,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小子我告诉你,你去了可别后悔!若你碍手碍脚,我定把你给留在那儿当雪人!”
那边,云道派的弟子正将静山与襄伊运回派中。此时的两人已被东苡施法,样貌干净,面色与常人无异样。
只是,魂魄已携手渡忘川。
金色宫殿,檐铃轻摇,伴着铃响,白衣女子手捧一盘棋正朝殿内而去。
她面目冷清,原本腰间唯一的琉璃彩光已不在身边。她跨槛而入,若一只冷傲的仙鹤。
她对着殿上正沉入一副图中的宫主屈伸行礼,语调平淡:“梵虞缙前来归还棋盘。”
接着她上前几步,将棋盘放在一架上,然后再一行礼:“若是宫主无事,梵虞缙便告退。”
整个过程,她未抬眼看那银发宫主一眼,而宫主也未应她的话。
他一直在推敲一副地图,那图上与别的地图一样是此夕的大河山川,只是多了一两白纱马车,那便是当日他交给律寒的白纱,以作标记之用。
梵虞缙未闻宫主的回答,便转身告退了。
倒是侯在玉朔夜身边的艾澜一直打量着每日重复此行的梵虞缙,冷哼一声,道:“梵姐姐可真是舒坦,每日向宫主借棋,每日再奉还,不知一个人下棋可有意思?”
梵虞缙不作声,缓缓向殿门而去。
艾澜继续道:“哦,我倒是给忘了,梵姐姐住在那阴暗潮湿的小石屋中,对着个冷死人,也只有自娱自乐了。”
梵虞缙依旧不理睬,当她将迈出殿门时,忽听得玉朔夜低呼了一声:“马车竟没了踪影!”
她略侧首,而后迈步离去。
☆、第十六章 冰雪之荒(2)
风雪肆意的冰原上,只有一辆白纱马车缓缓而行,在这个超越三界六道的地域,白纱车只得普通驶驾。
冰原没有生机,不分昼夜,只有白茫茫一片,现在行驶的这块区域连只小妖都没有。
煜音身披一件厚重的大氅,一个人蜷缩着坐在车外。那尸毒虽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却致使她脚软无力,东苡替她解了毒,但此刻还没有缓过来,她连站立都费劲。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难以接受的事情。心中的苦痛不减当年被弃之时。襄伊与静山就如当年一般无力,成了那些贪念的牺牲品。
她相较于他们要幸运的多,如今她还能在这条除魔路上辛苦地爬着,还有。。。。。。还有人相伴着。
埋首膝间,她的面目舒缓了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