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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扫众人,手间一挥便示意什么仪式的开始。
于是首排的仙者便提着花灯,一个个上前。
风火探着头,估测道:“看来像在选拔什么。。。。。。”
煜音扫了眼律寒,问道:“你可有见过这个叫恭方的人?”
律寒摇首。
煜音又低头问泽宁:“那你可有听东苡说过此人。能让她露出如此表情的人绝不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未有所闻。”泽宁答道:“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梦的主人必定是与东苡有些渊源的。”
“啊?”风火一头的疑问:“那如果这个梦的主人是东苡姐姐的熟人,她为何不跟着来?”
泽宁沉吟片刻,心中突然颇有感慨,似乎他能通得东苡之意,道:“越是刻骨铭心的过往,再次揭开时,就越是刺骨。”
仙者们一个个地举着花灯至殿前选拔,似乎很快就要到了东苡。她身侧的女子无一不神情紧张,只有她还是先前的神容。
可就当快要到她时,她身侧另一个仙者的花灯自燃了。
☆、第十七章 前尘忆梦(3)
花灯自燃的仙者慌了神,不知如何,只见她五官蹙成一团,似要哭了一般。
而当火被扑灭时,那花灯已被摧残,不能再看了。
“我的灯。。。。。。没有灯我怎么办!这么好的时机难道我要错过吗?”那仙者的瘫坐在地上。
她想要哭,可无奈仙者无泪。
而同一时间,身后那排的几个仙者偷偷笑着,互相挤眉弄眼的。
旁观的风火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那几个偷笑的家伙动的手脚!仙界竟也有这样的事儿!”
广场上的仙者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殿前的司音眉毛都不曾挑一下,只是一心看着轮到的仙者持灯迈步。
似乎早已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那被燃了花灯的侍者呆坐在地上,自顾自地喃喃着。大概意思是她与什么人誓约过,若这次未选上,就要被去除仙藉什么的。
风火凑近后撇撇嘴:“不会吧,只是选不上,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看之前没被选上的还不都好好的。”
“嘘——别吵,继续看!”煜音一掌又拍在了风火头上。
可就在这仙者绝望的低喃时,旁侧的东苡毫无征兆地将手中的花灯丢在了那仙者面前,轻轻道了声:“这个给你。”
仙者呆然,良久才赶忙抓过原本属于东苡的花灯。当她也觉得有些纳闷的时后,抬起头欲询问东苡时,已不见东苡身影。
此刻,若是在上方览观这片鲜红,只有两处灵动着。一个是正在殿前选拔的仙着,另一个则是朝反方向而去的东苡。
东苡迈步离去,眼中坚毅,丝毫没有不舍。而此时殿前的男子移眸向她,却无言。
“哇!”风火嚎叫起来:“大姐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她真的疯了对吧!”说着他激动地扯着煜音的袖口:“在这种时候她居然成人之美!!!大姐,你不是说她眷恋这个殿前叫什么恭方的吗?”
煜音使劲儿一甩,才保住了袖口,她斥道:“不是叫你继续往下看嘛!我还要问你呢,你刚刚离那个仙者最近,却连她低喃的话都听不全!”
风火这才闭了嘴,赶紧随着东苡的步子去。
东苡离的越是远,脚下的步子就越是疾。
几番蜿蜒后,东苡脚下似要腾云而去。
就在几人要施瞬步追上时,前面的东苡却是止步。
东苡微微一怔,然后行礼唤着:“苍熙司音。”
苍熙司音!
苍熙。。。。。。
临南王也叫。。。。。。苍熙。
煜音此时明显感到身下的人一僵,她所触的到皮肤,皆是湿凉。
其实不止是背着她的唐泽宁,连她自己也微微张口,盯着站在东苡面前的那个男子。
此夕国谁人不知临南王苍熙,那个不愿搭理朝政的邪魅王爷。
而此人除了名字外,连面容都与临南王如出一辙。
临南王好紫衣,此人一身紫袍,贵起与邪魅*;临南王有一玉扳指,此人的扳指稳稳当当地套在拇指上。
此时那人也挂着与临南王一样肆意的笑容,食指正转弄着扳指。
煜音慢慢地趴在泽宁身上,侧首瞧他。
她见他面容只是微微波动,如她所料的一般没有大幅度的讶异。
而她却听进他唤出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表。。。。。。兄。。。。。。”
唐泽宁的语调没有上扬,因为他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临南王苍熙,没有异议。
他的目光再次盯着苍熙手上的扳指。
他想起那个雪日,在茈清苑的竹林里,东苡手心里的玉扳指彻底打乱了他。
这个梦,不知道是谁的。
而梦里有东苡。
还有苍熙。
苍熙对着东苡道:“你刚刚弃灯而去,我可都是看在眼里了。”
东苡垂首,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起伏:“方才鲁莽了,并未在方音殿前看见苍熙司音,还望见谅。”
苍熙却是对他施以一笑,这一笑魅的足矣另令花色皆失,足矣俘获众生:“你无需示谦,因为我是偷偷过去看的。岂止是你,连恭方也未曾知道。”
东苡只是点点头:“嗯。那小仙告退。”
“等等。本司音的话还未说完。”苍熙广袖一挥,拦住东苡去路:“我倒是没心思如恭方一般来个持灯选拔。从今日起你便来熙音殿,做我的侍音,伴我身侧。”
☆、第十七章 前尘忆梦(4)
东苡虽是一惊,但毫无失态。
她再一行礼道:“苍熙司音,我本是方音殿的人,要是移至您殿,不是什么容易事儿。不知苍熙司音为何原因要为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仙大动干戈呢?”
“那你为何弃灯而去?”苍熙饶有兴趣地望着她,并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若是被选上,便可永留恭方身边,仙位也可上升,可谓一举两得的好事,你就这么放弃了?我可是知道,今日站在广场上的人,可都是对恭方喜欢的很呐。从人间喜欢到仙界,哪一个不都是至死不渝的。”
东苡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与传言一点也不差,邪魅,有些坏坏的。
“苍熙司音言重了。即已随至仙界,还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小仙弃灯只为恭方司音。”她顿了顿,接道:“只为他有个更合适的人选,而我只是觉得燃灯的仙子比我更合适罢了。”
闻言,苍熙微微一怔,然后便笑开,转身一耸肩:“恰巧呢,我与仙子想的雷同,我也只是认为你更适合做我的侍音,仅此而已。所以,即刻便与我一同。”
话落,只见苍熙紫袖一挥,腾云而去。
而煜音几人眼前也是一晃,似是梦境一转,再现时,已至仙雾缭绕的金殿门口。
殿外,天兵把手,想必这天顺殿便是仙界的主殿了。
“哇,好气派呐!”风火对着殿上镶嵌的奇石宝物应接不暇,他想伸手摸一摸,却也是扑了个空,惹的煜音又是一番嘲笑。
风火却不以为然:“我只是想过过瘾嘛!”
煜音见两道玄光一现,苍熙与东苡已出现在殿外,于是拍了拍泽宁:“喂,你神仙表哥来了。”
顺势望去,今日的东苡依旧是一袭红色斗篷,却并没有以帽遮掩,发饰上夜有了改变,想必已是晋升了仙位,成了苍熙的侍音。
两人一前一后受着众天兵的参拜而欲入殿。
同一时间,另一个高挑的身影却也朝殿外迈步。
苍熙止步,与那刚迈出槛的恭方招呼着:
“恭方,你怎的都已退下了?”
恭方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道:“我已是退的迟了的,大家都已等你好一会儿了。幸好今日天帝心情不错,否则又要责怪你了。”
苍熙一副慵懒的样子:“天帝又不是不知我这性情,只要我那日好好弹箜篌,他自然不会与我计较。”
话刚落,只见又从殿里跑出一位仙子,她的打扮与东苡相似;一副怕受责备的样子在恭方的身后停下:“抱歉司音,我没跟上。”
恭方刚欲说什么,却被苍熙打断:“哦?原来是你。”说着,招呼东苡道:“你看,你前些日可没有白白牺牲,这恭方选的正是你。。。。。。不要的花灯。”
东苡只是与那仙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恭方却是盯着东苡好一会儿,转而对苍熙道:“我不论那花灯原本是谁的,我只知道最后持灯表现出色的是我身边是小盈。”
东苡听着,心间的一点寒颤,随即四散开来。
恭方却接着道:“倒是苍熙你,要了我殿里的人,难道你那里没有一个瞧的上的。”
苍熙一抹妖艳的笑漾开:“都不如我的东苡。”
恭方一愣,良久道:“天帝等着你呢。之后,便与我们一道练习。他们三已在天瀑等候了。”
说着,他与小盈离去。
东苡立在那里好一会儿,未曾挪动一步。
苍熙道:“可曾悔过。”
东苡轻启口,却是绝决:“不曾。”
九天悬瀑,银河飞落,水流映虹,气势磅礴。
天瀑上,一座天音阁矗立。
阁外,坐着三人。
一人赏景,手间玉箫旋转。
一人蓝眸,*雪白琴弦。
一人冷面,笛音却是婉转动听。
风火见这一幕时,嘴巴张的下巴险些脱落,他伸手恨不得去揪一揪这三人的脸皮。
“大、大、大、大姐。。。。。。好恐怖。。。。。。这两人明明就是。。。。。。”风火回身又再次擦亮眼睛,盯着那两个脸色也同时不太好的人死命儿地瞅:“明明就是唐泽宁和律寒嘛!还有一个。。。。。。我不认识。”
“那个是青芜。原本陪在东苡身边的。”煜音却是一副兴致不错的样子。
☆、第十七章 前尘忆梦(5)
此时的律寒傻了眼,吱唔了半天才出口:“为什么。。。。。。会是我们。。。。。。”
煜音眨眨眼,笑道:“看来你们的‘出身’也不低呢,是吧,泽宁公子。哦,不,是神仙公子。”
被煜音瞅着的泽宁到是不曾之前那般面起异色。只见他入往日一般淡然:“是什么都好,不过已是些前尘往事,看看就是了。”
煜音翻了个白眼:“你对自己的事情当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到是要看看你这个神仙是怎样的!”
谈话间,云散仙显,恭方来到几人间,拂袖而现出一排编钟,他便开始默默敲击起来,在清脆与空远中变幻。
其他三人已停下手中的器乐,交头接耳起来。
今日恭方的编钟不再是出彩三界的了,平淡无味,或许连他自己也敲不下去了,便垂下木锤,不言。
梦境中的唐泽宁第一个道:“恭方今日的击奏,真是。。。。。。无可比拟的差。”
恭方背身一僵,却没反驳:“嗯,我也觉得十分糟糕。”
他这幅样子倒是令梦境中的唐泽宁生疑:“平日性子一向冷傲的你未何事垂头丧气?”
恭方却是摇头:“不知。只觉胸口又一物堵着,难受至极,无奈却无法移开。”说着,他伸手轻轻放在胸口上,深呼一口气:“从飞升后,便一直没有这样的感受。”
“我看你定是动情了!”出话的人是不知何时出现的苍熙。说完他大笑起来。
梦境中的泽宁玉箫一转,很是赞同地点首:“我看苍熙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这样子,就是动了七情六欲的表现。”
青芜一向少言,只有梦境中的律寒焦急阻道:“乱说乱说!这话要是被旁人听去可就不好了,会说恭方不清静。”
苍熙不以为然:“这就说不准了,七情六欲一向是仙家软肋,道行再深都有可能犯及,更何况是我们五个没有修炼便飞升了的仙。”
梦境中的律寒一听,更急了:“快别说了,这话可是犯了天帝大忌的。这仙界不满我们未经修炼的人多着去了,落下话根终归不好。再说了,这好端端的哪来的让恭方动情的根源。”
苍熙转眼瞧着一边立着不动的东苡道:“这个谁知道呢。”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