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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音收起笑容,眸子渐渐涌上一层深寂的黑色。
半晌,依旧是那屋外,粉衣女子如先前一样轻轻扣着门,依旧门内没有动静,女子依旧准备转身离去。
屋子的门猛地被拉开,一个身穿锦缎稠衣的公子一脸怒气地瞪着粉衣女子:“喂!谁让你走的?!”
粉衣女子赶紧转身:“啊…我敲了半天的门见公子没动静就以为公子还在休息。”
“休息?!本公子本来就是在休息啊,我跟你约的是这个时辰吗?我看是你记错了,吵到本公子休息了。”
“可、可是我记得是这个时间啊。”
“什么可是!我说记错了就是记错了!”
亭边,准备来暗中来调查那公子哥准备采取什么措施的尚佑刚刚到此就见到这一幕,于是边摇头,边暗自高兴着,这样的唐泽宁有何畏惧的!
半月后便是风帝设宴招待茈清苑客人的日子了,这天从早上开始宫女太监们便忙个不停,他们只知来的是不可小觑的重要人物,却不知到底是为何而来,听传闻说是为了答谢三年前皇宫的相助。虽说宴请的人较少,却是无比的奢华。光是这跳舞的舞娘都是宫里顶尖的,也只有在皇族的生辰上才献舞的。
舞娘们此时正在一遍遍排演着,这次宴请对她们而言也是颇为重要的。在宫里跳舞毕竟不是个长久之计,待红颜褪去、躯体僵硬时又要以何来延喘这副躯体呢?每一次跳舞时她们都希望能被皇族的哪一位相中,富贵荣华享尽一生。只可惜,她们也许不够诱人,也许不够身份,总之这条路相当坎坷。然而这次听闻茈清苑来了个相貌堂堂的公子,精通音律又尚未娶妻,众人认为机会就在眼前,各个在妆扮与舞姿上费尽心机,毕竟这江湖中人又不需要什么身份对等。
休息时间,几个舞娘聚在一起就在讨论这事,偶尔几阵笑声传出,又惹他人白眼。
与领舞的舞娘在一起的几人就是那笑声的源头。一舞娘脸颊飞红,满脸笑意的说:“你们不知道,那公子好着白衣,面目温和,弹起琴来不知能勾出多少女人的心魄。”
“小红,我看你就是那些女人之一吧。”领舞的舞娘与她嬉闹道。
叫小红的舞娘羞怯地点点头,之后又道:“但是上次我与你上前招呼时,那公子看你比较多吧,你啊,又是领舞,一定有机会的。”
“瞎说。”领舞嘴上这么说,心里暗自高兴着。
“我是认真的!到时可别忘了姐妹们啊。”
领舞笑的如花开一般:“就你最会拍马屁。若真的如此,我呀,一定让他将你从宫中领出做我的侍婢。”
“怕你是做着白日梦了吧。”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舞娘嘲讽着“你还真是老母鸡想变凤凰了,我比你年轻貌美,舞姿也不在你之下,勾男人的功夫自然也比你好。甭说这细皮*的公子了,连你的领舞之位过不了多久也要让于我了吧。”
“你!”领舞的脸此时已经由笑转怒,两方的争吵由此开始。
不过一会儿,两方就要到争斗的地步,领舞与那名女子已经扭打在一起,不成样子了。
“吵什么,闹什么,都给我停下!”来人是个管事的老宫女,看着闹事的舞娘们,怒气冲冲“你们都给我乖乖练舞,那种好事怕是轮不到你们了。”
撕扯的二人这才放下手来,面容皆有碰撞擦伤处,老宫女一瞧,冷哼一声:“你们整成这副模样还想跟着人家?我看你们今晚连台都上不了。”
二人一听顿时心急如焚,领舞又恳求:“我可以用妆面来遮盖的,一定不会看出来的。这舞都排好了,缺了我还有谁来领舞呢。”
老宫女转过头来,对着门外说道:“你,进来吧。”
当门外的人走进来后,众人皆傻了眼,刚刚说自己年轻貌美,勾引男人功夫了得的舞娘在见到眼前的女子后自甘不如。
女子面浮惑笑,眼波如水,流转间光彩奇异,似要将人在温柔乡中融化。身姿曼妙,橘色的露脐裙更显*。不止如此,更为重要的是女子即便这样,身体里还透着那种高贵不俗的气质是这些舞娘无法比拟的。
“她叫艾澜,是新召进宫的舞娘,从西域而来。”老宫女指了指领舞“你的位子就由她来取代。”
“那我呢,她一个人也不能替代两个人的位子吧,更何况时间不多。。。。。。”
另外的那个舞娘赶紧说着,但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刚进来的女子说她一人足矣。
☆、第四章 皇城一舞(2)
站在开宴的殿门口前,煜音眉头深锁。进宫已有半月多了,不知茈清苑近来可好;不知道那个连明有没有为难夫人。种种迹象都让她对此行充满疑虑,眼下她只想快些结束宫中的事物,询问出五色石变化的原因然后赶回苑中。
“煜音为何而愁?”天和已走至身后,煜音却全然没有感觉。
“我担心的也是天和哥哥你所疑惑的。”
天和望着眼前人的背影,漠然深寂尽显现出来,这也许才是现在的她:“煜音,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煜音没有说什么,注视着为晚宴而忙碌的宫人,忽然想起了暖情宫的事情。以前每逢这种时候她总是特别兴奋,到处忙这忙那,指导宴会的装扮。而少主寸步不离,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他会问自己累不累,她又哪里会感觉累,她最喜欢热闹了。然后她总会给他一份大大的惊喜,或许是一份礼物,或许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抱着他的时候她总会说自己永远不会离开少主,不管永远有多远。
如今想来却是多大的讽刺啊!她是没想过要离开他,是他不要她了,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不顾一切。
原来永远是世界上最容易破碎的时间,这样看来,又何尝不是最短的时间呢。
她现在不喜欢热闹了,她喜欢静静的感觉,静如死水。
她必须好好保护五色石,保护她的茈清苑。
煜音不知在那站了多久,连天和离开也不知晓,当她从沉静中恢复过来时已近黄昏。想到还要与唐泽宁商讨最后的计划,于是准备前去。
刚转过身,一个身影撞在她身上,她早已察觉身后有人,未被惊吓。只是这前来找她的人吓了一跳。
“楚、楚姑娘你吓坏我了!”嫣笑失色,*胸脯,怨声道。
换上笑脸的煜音赶忙道歉:“呀!吓到嫣笑姑娘真是是对不住了。不知嫣笑到这来也是赏黄昏风景的吗?”
嫣笑青黛一皱,吞吐道:“其、其实、我、我是来求楚姑娘的,请楚姑娘务必帮忙,否则我会抱憾终身的。”
说着,眼前的女子一下子跪在地上:“楚姑娘一定要帮我啊!”
“啊!快快起来,你这是干嘛,有话好说!这要是给人瞧见多不好。”
果然如她所料,这嫣笑就是来有事求她的。她故意之前当做不知道,就是想看看这要求的事对嫣笑是何等重要。这如今都跪人膝下了,想必这事对嫣笑来说可是非成不可的。
对于嫣笑来说,还有什么事比尚佑重要呢。
“你若不答应,我将长跪于此。”嫣笑的脸上此时已是梨花带雨“我知道。。。。。我知道楚姑娘已帮泽宁公子了,但是、但是我。。。。。。我和尚佑早已暗生情愫,分离不得了!只要楚姑娘助我,我必定为你赴汤蹈火!”
煜音暗自发笑,这为了让自己临阵倒戈,都赴汤蹈火了,还怎么跟尚佑鸳鸯双飞啊。
“我、我知道楚姑娘并非凡人,泽宁公子要你助他必是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所以我开始就准备恳求楚姑娘。”
眼前的人早已泣不成声,煜音只好先安抚她,将她扶起,说自会考虑。
目送嫣笑离去,煜音嘴角上扬,心底琢磨着这一举两得的好事。
明月空中悬,灯笼檐上挂。宫人脚步忙,宾客笑颜绽。风帝于座上向两边的人举杯共品美酒,煜音喜笑颜开一饮而空:“听闻陛下喜好美酒,所收藏的必定乃上等佳酿,如今有幸一尝,其中的滋味果然美不甚言。。。。。。”
在座的除了他们几人外,还有上次遇到的青芜,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宫女太监。这种场合下煜音知道自己的言行该有些分寸,否则不给风帝面子惹怒了他,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所以便一个劲儿地以酒奉承着。其实心里对酒味无比反感。这点与夫人就大不相同了,每每夫人酌酒时,她就躲得远远的,她还是喜欢清茶的味道。
风帝心知这丫头又是在虚作便不予理会,又看了看右手边最后的青芜。此人实是貌美,只可惜不适女儿家,性子却也冷傲,不常与人沟通,他脸上的表情比缙儿还要稀少:“青芜,今个儿只有你一人来,待会儿孤赏赐的东西可方便一人带回?”
青芜行礼:“回陛下,一人足矣。”
风帝点点头:“看你身子单薄,不料却是剑道高手,子让多亏有你在身边啊。”
“此乃青芜使命。”
坐在煜音身边的唐泽宁瞄了一眼青芜,此人他虽是初次遇见,但感觉倒是很奇特,不知是因为青芜自身还是什么,总之,一种不曾有过的激动感迅速在身体了蔓延。他表面依旧保持着玩世不恭的样子,手里的玉箫不停地转动着。
“听子让说,你的笛子吹的相当不错,正巧泽宁的箫也是世间难得,不如你二人合奏一曲,就当是开宴。”风帝正巧看见泽宁手中的箫便提议“天和,曲目就由你来定,找个好听点儿的曲子。”
天和起身:“回陛下,在下心中自有一曲,是外出时听一位琴者弹奏过,此曲十分好听,只是不知其名,若不嫌弃,在下便唱出曲调,二位钥要是知道便吹奏下去,也可告知我曲名。若是二位也未听过,那在下换曲便是。”
“好。”风帝示意。
天和只唱了一小段,二人便同时脱口而出:“旭日。”
两人相视一下便不约而同地吹奏起来。曲调刚毅奋发,正如徐徐上升的太阳,蓬勃有力。木笛和玉箫,将深沉与明亮、清脆与悠扬巧妙地揉和在一起,仙音袅袅,俘获着闻者的心神。
一曲终了后,众人鼓起掌来,连侍奉茶水的宫人也不禁叫好。
“旭日,恩,好曲子。你们怎会知晓这曲子的?听起来,像是已练过数百遍有余了。”风帝问道。
回话的是青芜,他只说是也曾听过于是便记下了曲子,却已记不得是何时何地了。一向多言的泽宁倒是没说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好!不管怎么说,孤都重重有赏啊!只是要苦了青芜了,得带这么多东西回苏府,只能怪子让啊,一回来就知道东苡东苡的,孤的宴请也不来,说是要和东苡走访附近的百姓。”
听到“重赏”这个字眼,泽宁手心一紧便知时侯已到;于是叫嚷着:“陛下陛下,我不要什么重赏,我说过,我只要嫣笑!”
“要?!还要看泽宁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坐在泽宁对面的尚佑拍案而起,一个跃身拜在风帝前:“陛下,臣也请命与泽宁公子一战!”
风帝看了一眼泽宁,只见他双拳握紧,眼底尽是与平日异样的镇定自若。再看向煜音,她正捧着酒杯,轻轻啄了一口然后双目微眯似醉态,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风帝在心里冷哼一声,以茶代酒奉承着他也就不追究了,这清茶还能醉人不成!看她这副模样,眼神漂浮不定,看似毫无焦距,对两人的对峙声置若罔闻,其实心里正盘算着一二。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像他那个落在民间,如今怕是已飞升的皇弟!
再看向右手边的嫣笑,她与煜音对座,两人的表情发差还真是大,此时的嫣笑紧张的楸这自己的手,水红的嘴唇给咬的已经发白,头埋的很低,不敢看任何人。
“留不住的人,终究留不住。”风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总之他之丢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