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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说的,血光之灾不断。左靖臣边摇头边拔剑出鞘,“我会尽量不伤到你们的。”他向前迈出一步,孰料就在这同时,强烈的
晕眩感冷不防地击上他脑门,害他踉跄了下。此时,他才意识到溢血的伤口正灼灼发热,随着难忍的灼热,脑门里的晕眩更加
剧烈。该死,暗器竟然有毒。真笨啊他,竟然只顾着捡珠宝,忘了看伤势。但在同时,一抹笑诡谲地浮现在他唇角,似是挺满
意目前的处境。也许连遗言都可以因为这场意外而……这厢见有机可乘的老员外,赶紧吆喝家丁上前。在暗处的裴迪见情势有
异,挥臂一扫,街上诡异的狂风骤起,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就在众人尚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他已抱起左靖臣欲飞身离去
。该死!竟有人多管闲事。猛烈的风教他看不清眼前插手管事的人是何模样,但预知自己小命还有好一段日子可活之后,他不
禁垮下唇角。见他抱着自己将走,左靖臣赶紧出声:“等一下。”既然还得活着,就要考虑生计问题,他伸手抓住布袋不放。
“你以为我扛得动你和这一袋东西?”他的眸光中满是讶异,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扛不动也得扛,谁教你要出手相
救。好人做到底,难道你没听过?”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时间不多,裴迪只能点头妥协。他,一个尊贵的吸血鬼,竟然成了
强盗的共犯!???盼了大半夜,总算盼回自家主子的身影浮现在窗前,奈伊立刻开窗,怎料在看见主子怀里的男子时,吓得
连退好几步。这家伙不就是那天遇见的……裴迪飘进房内,将陷入昏迷的左靖臣放上床榻,任由奈伊继续发愣,自己动手关窗
。半晌,奈伊甩甩头拉回神智,以为主子故意带回他整治,故而兴致勃勃地问:“您怎么把他带回客栈来了?”真是的,要修
理这家伙也用不着把人带回来吧。裴迪没有回应,只是一弹指。“公子!”毫无预警又变成鸟的奈伊急叫:“您怎么……”“
安静点,奈伊。”“可是我看不见啊!”“这是当然,除了猫头鹰外,一般的鸟在夜晚是看不见的。”要不然他干嘛将他变回
白天的模样。“安静休息,我的事别管。”委屈地叫了数声,奈伊乖乖地以爪扣住木椅扶手,闭眼休息。解决了随从,裴迪走
到床沿,见床上的左靖臣即使是昏迷也紧抓着布袋不放。他先是拉开他的手,接着又不屑地踢开装满金银珠宝的布袋。和普通
人一样的贪婪,他该任由他被人活活打死才是,何必出手相救?还让自己冠上共犯罪名,污了尊贵的身份。愈想愈气,他索性
坐在床沿看着昏迷、痛苦呻吟的左靖臣,决定不施予援手。随着时间流逝,自左靖臣右臂流出的血益发污黑,可以想见他中毒
的情况逐渐恶化。然裴迪依旧不动声色,当真决定不救。就在他决定冷眼旁观之际,一声细弱的呻吟清楚地传入他耳中,动摇
他原先的决定。“爹、娘、瑾,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们,终于……”他看见枕上一朵虚弱却洋溢着庆幸的满足微笑。他是想找死
才会追上那群盗贼的,这样的讯息硬生生地窜入裴迪脑海,回想先前他对自己的挑衅,和之后与那些百姓的冲突,他更觉事有
蹊跷。他该不会是存心找死,才刻意招惹别人怒气的吧?“休想趁心如意,左靖臣。”裴迪哼道,当真动了怒气。原以为他怕
死所以决定看他死的念头,在得知他是真的想死之后,古怪阴邪的他立刻做了救他的决定。“想死,我偏要你活着。”他撕开
他的右手衣袖,只见黑血不断自臂上伤口溢出,渗了毒的血发出怪异气味,让对血敏感的他频频皱眉。以尖细如利刃的指甲划
开伤口,裴迪俯身为他吸出毒血吐到地上,如此反复,直至舌端尝到一丝香甜滑腻的绝美滋味。这是!?他错愕地移开唇,黑
眸眨也不眨地瞪着因毒已清除泰半不再呻吟的左靖臣。麦芽色泽的肌肤可以想见是长年曝晒在太阳下的结果,散发着阳光气息
的血液炽热而甘甜,有着滑润的鲜美滋味;他的血中竟有他无法想象的烈阳气息,灼灼燎烧、融化他体内至极的冰冷。忍不住
鲜红甘美的诱惑和灼热燎烧的舒畅,裴迪俯下身又吸了口甘美更甚处子之血的香甜,频频啧舌。他是如何让阳光的气息融入体
内的?裴迪眷恋难舍地舔过伤口好几回,才抚触他的伤口,使之愈合。“我不会让你死的,左靖臣。”裴迪抬手拍上他的脸颊
,意外地注意到左靖臣因他的抚触而向他手掌摩蹭的回应,扬起的邪意笑容里增添了些许不自觉的异样情绪,促使他忍不住动
手来回抚摸他光滑的脸颊。“如此的美味可口,要我怎么舍得你就这样消失?”压低身子,他忍不住吻上因痛苦平息而微启的
苍白唇瓣,虽是稍嫌薄情的唇,却意外地与他十分契合,仿佛注定由他占有般,贴得十分密合。裴迪不禁加深这吻,直到昏迷
的左靖臣发出气将绝的闷哼。这个人,今后是属于他的了。裴迪眸中带笑地注视身下男子,他很期待今后每一回吸吮混有阳光
气息鲜血的滋味。他会一直是他的,直到哪天他找到比他更美味的食物为止。???醒来身边有人是可能发生的事,毕竟他有
时也会往花楼跑,找个体贴的姑娘服侍他。但是,身边不是香软的姑娘而是个大男人,自己甚至被他给抱在怀里的景象,他相
信一定是自己在做梦。所以,左靖臣决定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偏偏耳畔低沉如钟的嗓音硬是将他从自以为是的论断中唤醒。
左靖臣瞠大眼,看着一张逼近自己的白皙脸孔。“啊!”他吓得跳离床榻,神色惊慌。“吵什么吵!”被吓得差点滑下椅把的
奈伊,没好气的展翅飞到他面前,十分不悦地道:“七早八早吵什么!”“会说人话的小畜生?”像刚从梦中清醒似的,左靖
臣愣愣地指着奈伊,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谁是小畜生!”竟敢污辱他!奈伊气得想在他脸上狠狠抓出几道爪痕。但仅止
于想而已,因为主子下令,要他不能伤这无礼的家伙。“我曾经见过你。”他肯定地道。“废话!差点死在你马蹄下,没见过
才有鬼!”奈伊大声叫着,在主子的示意下不甘愿地飞回椅把。被他大叫的声音吵醒的不单只有奈伊,还有陪他在床上一块睡
觉的裴迪。缓缓起身的裴迫不悦地瞪视打扰他好眠的左靖臣,伸手一勾。“过来。”“不。”左靖臣摇头,拒绝靠近床榻一步
。“你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裴迪抬高一脚,手肘撑在弯起的膝上,支着额,眸子微闭,姿态好不撩人。左靖臣咽了咽唾
沫,像是首度发现到眼前男子的绝美容貌似的呆愣。这男子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美,美得让人无法呼吸。修长的手指滑过乌
黑长发,裴迪睁开眼,笑睨陷入呆愣的左靖臣。“看傻了吗?”左靖臣摇摇脑袋,见自己裸露的右臂,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他垂视地面,掩过眸中瞬间闪逝的落寞。他没死……还活着。他的唇角不自觉泛出苦笑,毫无预警地被捏住下颚抬起,硬生生
接下俯视的锐利眸光,才发现这异常俊美的男子竟比自己高出许多。只见他含带冷笑的薄唇吐出冷淡无情的话语:“很可惜,
你没有死成。”麦色容颜为之一凝,以左手推开突然逼近自己的俊美男子。“你在说什么?能活着是再好不过的事,说来我还
得感谢你哩!这么早离开这有趣的人世多可惜。”瞧见床边摊在地上、昨夜得来的战利品,他越过裴迪将它提起,露出满足的
笑容。“有这么多财宝,够我享用一辈子,你说活着是不是件好事?”裴迪没有开口回应。倒是奈伊哼声道:“贪婪,令人作
呕!”“人为财死,就像鸟为食亡一样,小畜生。”“我不是小畜生!”左靖臣耸耸肩一笑置之,自袋中拿出一条金链。“聊
表谢意,告辞。”裴迪勾起链子,不屑地轻笑:“这算什么?”“谢礼。”左靖臣盯着裸裎的臂膀,开口抱怨:“我不知你用
了什么方法让我伤口愈合得如此迅速,但你若能不撕坏我的衣衫,我会更感谢。”“情势所逼。”裴迪耸肩,全然看不出歉意
。这怪人!还是早走早好,免得无端滋事,而这一袋东西得想个办法花光才成。心念一定,左靖臣跨步离去。突然,一只不属
于他的长臂从后头勾住他项颈,让他寸步难行。“你不能死。”低沉执着的口吻,霸道的热度拂向左靖臣耳畔。左靖臣一阵错
愕。他……他说什么?“只要我不准,你就不能死。”因为他的话而起的微微颤抖,透过背与胸的交贴传达到他身上,他明白
左靖臣的确听进了他所说的一字一句。但是,霸道的命令不会这么简单。“你若刻意寻死,无论几次,我都会向阎王讨回你的
命、拉你回阳世,我发誓。”寒意自背脊冷透全身,左靖臣愣了好久,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听见这些话。他竟看穿了他!仿佛
被一把看不见的利剑穿透似的,他只觉浑身疼痛难抑,痛苦的表情不得不以垂首掩饰。许久后他才开口,但没回头再看那张美
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容貌。“你到底是谁?”“裴迪,从今起不准再忘记我的名字。”头一遭被人忽视得彻底,连连介绍自己数
次却没被放在心里,说不气是骗人的。“忘记?”左靖臣古怪哼笑数声,摇头叹息。他怎么忘记?一个把他最深处的疼痛硬生
生挖开的人,他如何能忘?狂放不羁是他绝佳的掩饰,却碎裂在这个才见几次面的男子手里,他如何能忘,他甚至还想一剑杀
他了事!半晌,左靖臣抬起空出的手,拉开裴迪的钳制,默然离去。“跟着他,看他去哪里,又做了什么。”“公子?”奈伊
不解。“为什么要跟着那家……”“跟上去!”裴迪打断他的疑问,浑然不知这是他第一次对忠心于他的随从如此粗声粗气、
蛮横无理。而这一切,只因左靖臣拉开他手的漠然举止,令他不悦至极使然。奈伊气愤地叫了几声,心不甘情不愿、颇觉委屈
地飞出窗外。说到底,他还是忠于主子。???过了大半天,当奈伊飞回客栈时,一张鸟脸明显挂上“疑惑”两个大字,就连
裴迪已照约定让他变回人形却仍未觉,双脚还站在木椅扶手上,稳如泰山。“跟着他一整天,看见什么?”被看透的左靖臣会
有什么反应,他很是好奇。被主子的声音拉回神,奈伊的身子突然一晃,来不及尖叫已摔在地上,痛得他一张白净俊秀的年轻
脸孔皱得惨不忍睹。“哎哟喂呀!”疼啊!奈伊狼狈起身,可怜兮兮地看向裴迪,双眼含着水气直直瞅住裴迪。“好痛!”裴
迪倒还自知理亏,仍记得白天拿奈伊出气的事,方才又故意不提醒地等着看好戏,裴迪移步弯身将他抱回床沿,让他靠在自己
胸前。奈伊皱皱鼻,偎进主子怀里,直到低沉的声音仿佛自胸口发出,传进他耳里。“可以说了吗?”“好奇怪。”奈伊诚实
道出一整天下来的心得。他无法不觉得奇怪,因为左靖臣所到之处净是……“怎么个奇怪法?”裴迪无意识地把玩奈伊的金发
,靠在床柱闭目以待。“他先是去了妓院。”妓院,裴迪忽地一个深呼吸,重得让怀里的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