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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人,请您快看看少爷的伤势。”乔曼柔娇容晕红,只因沈少爷无心的一句,‘莫非,乔大小姐对本少爷动心了?’,令她心生涟漪。
但她,岂止是动心。
路延霆威严的脸上,笑意正浓。这位少爷,平日里对他颐指气使,有事时,喊他一声路大哥;生气时,骂他一句路延霆,堂堂江南巡抚,二品大员,还得半夜三更,赶至沈府,当大夫。
“小念生,现在后悔了吧。早知如此,就不该那样对颜儿。”路延霆有些幸灾乐祸,这位少爷,是恩师唯一的子嗣,恩师不在,他这个路大哥,哪能袖手不管。
“路延霆!”怒吼声起,巡抚大人心中一颤。
“路大哥,以后你就留在沈家吧。”沈少爷笑得一脸诡异,“因为,今日之后,巡抚衙门就只剩下一片灰烬。”
“小念生,路大哥与你说笑呢,千万别当真,呵呵……。”巡抚大人干笑几声,这位少爷性情乖张,指不定,真烧了他的巡抚衙门,到时,他这个江南巡抚,岂不欲哭无泪。
第一百零六章 好色之徒
第一百零六章 好色之徒 第一百零六章 好色之徒(2224字)
乔曼柔将沈少爷扶至书房内的桌案旁,坐下时,沈少爷痛得眉间一皱,乔曼柔就心疼不已。
“路大人,少爷的伤口又裂了,这可如何是好?”乔曼柔慢慢地褪下沈少爷的白衣,胸口处,血肉模糊,甚是骇人。
心头之肉,便是心尖上的一寸肉,沈少爷剜肉一寸,胸前已隐隐见骨。
“小念生,这些日子,酒色你就别沾了,若能留在府中,修生养性,那便最好。”路延霆边替沈少爷包扎伤口,边揶揄道。
若是寻常之人,剜肉一寸,早已痛的死去活来,但这位少爷,能忍到现在,一声不吭,确实难得。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沈少爷眉头紧蹙,但嘴上,依然谈笑风生,吟道,“娇颜撩寸心,只恨归来迟;尊前酒已尽,醉步寻旧踪;红泪落鸾镜,寒漏锦衾薄;凝眸几回顾,此处怜幽独。”
“就知风月,不务正业。”路延霆假意斥道,“若你能把怜香惜玉的那份心,用在正事上,路大哥这个江南巡抚,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乔曼柔掩袖暗笑。
“柔夫人,去打盆热水,本官要为沈少爷清洗伤口。”路延霆脸带笑意,威严不减。
“是,路大人。”乔曼柔躬身行礼,疾步而去。
路延霆望着乔曼柔远去的背影,赞道,“小念生,你的这位如夫人,确实不容小觑。”
书房外,自有丫鬟、小厮、仆妇等人随侍,根本无需乔曼柔亲自前去,他这般做,就是故意支开她,而乔曼柔却依然平静如常,若非愚不可及,便是聪慧过人。怪不得,这位少爷会说,最难消受美人恩。
沈少爷嗯了一声,不发一言。
“小念生,你真杀了颜儿的孩子?”路延霆脸上笑意顿失,质问道。
“与你无关。”沈少爷穿上白衣,优雅地起身。
“好,好,路大哥不问,”知这位少爷又动怒了,路延霆怕他伤口再裂开,忙止口不言。
暗叹一声,路延霆开始收拾药箱。
“小念生,你可知,新上任的吴中县令,是谁?”他险些忘了,此次来吴中,就是要提醒小念生,万事需谨慎。上一任的吴中县令,任期还未满,就莫名其妙地调往他处,而新上任的吴中县令,却惊动了当朝相爷,大将军,候爷,……,朝中大臣的多方争执。
“相府公子,张玄颢。”沈少爷平静地道。
“果然瞒不过你。小念生,你的逍遥日子,到头了,”路延霆一脸凝重,“吴中,地处江南偏隅,远不及苏城繁华,但堂堂的相府公子,却偏偏跑至吴中,当一个小小的七品县官。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冲着你们沈家而来。虽说张相爷是你外祖父的门下弟子,但此人,野心勃勃,是敌是友,暂时难以分清。小念生,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沈少爷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竟丝毫不在意,路延霆口中的危机四伏。
“路大哥,本少爷困了,有事,以后再说。”背倚桌案,沈少爷艳如桃瓣的眼眸,半眯半睁,只手抚胸,闲散不羁。
路延霆哭笑不得,敢情他说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就只有他一人在干着急,真不知,这位娇贵的少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好。忙了一夜,路大哥是该回府了。”路延霆转头,望了望窗外,破晓已至,晨曦微露。有沈老太爷在,吴中沈家,一时无忧。
沈少爷妖艳的眸子,忽而睁开,玩趣道,“路巡抚,恕不远送。”
沈少爷的话,既无理,又无情,任谁听了,都会火冒三丈。
但江南巡抚路大人,不仅不恼,反而,言语恳切,“小念生,别再为难颜儿了,赵慕雨虽罪大恶极,但颜儿终是无辜的。她已年芳双十,这一生的清誉,又毁之殆尽,如今,谁肯再娶她。冤冤相报,何时得休。”
“本少爷的姐姐,谁敢娶!”暴喝声起,却不禁扯动伤口,沈少爷痛的龇牙咧嘴。
“你,………,算了,你们姐弟两的事,路大哥不管就是。”路延霆瞥向书房门外,意味深长地道,“小念生,这段日子,切不可沾惹酒色,如今你正年少,那床笫之事,最好能免就免,一旦伤口再裂,纵使你爹在,也救不了你。”
书房门外,乔曼柔听得俏脸通红。
“柔夫人,本官就把他交给你了,切忌,莫放他出府,寻花问柳。”再一声叮嘱,羞得乔曼柔不敢再抬首。
“啊……哈哈………哈哈………。”路延霆扬笑而去。
乔曼柔将银盆置于书案上,行至沈少爷的身边,关切道,“少爷一宿未睡,想必已累了,沈姐姐那边,曼柔亲自去照顾,请少爷放心。”
“辛苦曼柔了,”沈少爷抚胸抬首,艳眸勾人,流光溢彩,“姐姐那,多派几个丫鬟盯着就是了,何劳曼柔亲自前往,要是累坏了曼柔,本少爷会心疼的。”
乔曼柔娇羞含笑,明知他的甜言蜜语,犹如夜间昙花,一瞬而过,但她依然,怦然心动。
“曼柔,去你房中睡吧,”沈少爷倾身上前,倚在乔曼柔的肩头,暧昧地道,“若无温香软玉在怀,本少爷怎么睡得着。”
“好色之徒。”乔曼柔杏眼一瞪,嗔道。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沈少爷可怜兮兮地望着乔曼柔,“曼柔不愿与本少爷同床共枕,莫非,是希望本少爷出去寻花问柳?”
“不可,”乔曼柔忙阻止,玉颊晕红,“曼柔并无此意,曼柔,曼柔,………。”
乔曼柔手足无措,又气又恼,路大人临走前,千叮万嘱,不许他沾惹酒色,怎么才一转眼,他就忘了。
“呵呵………。”耳旁一声轻笑,沈少爷戏谑地盯着她,乔曼柔这才知,这位少爷,原来是在捉弄她。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语出孟子)
第一百零七章 这是姑姑
第一百零七章 这是姑姑 第一百零七章 这是姑姑(2059字)
旭日东升,驱走了一夜的凄寒。
晨光透过窗棂,潜入富丽堂皇的闺房之中,竟将沈颜儿的闺房,照得越发的美轮美奂。
小玉守在床榻前,昏昏欲睡。
嗯,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喘,传入小玉的耳中。
“小姐,您终于醒了,太好了。”小玉喜极而泣,朝着房门外的绯衣丫鬟,大喊道,“快去回禀少爷,就说大小姐醒了。”
“慢!”沈颜儿忙出声制止,虚弱地道,“我不想见他。”
他杀了她的孩子,杀了他的亲骨肉,可他,却是她唯一的弟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姐弟之情,血脉相连,这教她如何面对他。
她恨不得,怨不得,怪只怪,上苍戏弄,为何将她投生至沈家,为何她是他的亲姐姐!
沈颜儿慢慢地起身,靠在青花软枕上,垂眸无言,盯着纹花锦被,默默流泪。
“小姐,您不能这样,小公子他………,”小玉面露愧疚,忽然跪倒在沈颜儿的身前,忏悔道,“小姐,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没能照顾好小公子。小公子遭此劫难,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沈颜儿凄凉一笑,“这怎能怪你,他一意孤行,任谁都无法阻拦。小玉,快起来,错不在你。”
究竟是谁的错?
他只不过是为她挽回清誉,孩子的事,他至今都蒙在鼓里。
沈颜儿心中揪痛,玉容黯淡,喃喃自语道,“错不在他,不在他。”
可纵使如此,她也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此生,她爱他半世,却留恨,半世。
难道这一世,注定她,要与他纠缠不清。
“悦夫人,您来了。”闺房门外,小丫鬟掀开珠帘,恭敬地道。
“大小姐可否醒了?”
小玉一听赵宏悦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愤恨,她来做什么?小姐刚失去孩子,她就抱着她的孩子前来探病,显然就是挑衅,惹小姐再次伤心。
“颜儿表姐,”赵宏悦怀抱婴孩,红光满面,“颜儿表姐,悦儿来看你了。”
“悦儿听说表姐昏迷不醒,心中甚是担忧,故而,不请自来,望表姐见谅。”赵宏悦一袭芙蓉色罗衣裙,金步摇斜插发髻,雍容华贵。
“劳悦儿挂心了。”沈颜儿心中感动,悦儿刚生完孩子,身子正虚,却还记着她,而他呢,怕是又在外边,花天酒地吧。
视线下移,她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赵宏悦怀中的婴孩,这也是他的孩子啊,沈家最尊贵的小公子。
哇……哇……哇………,赵宏悦怀中婴孩的啼哭,使得沈颜儿,心中一痛。
她微启朱唇,嘴角努动,苦涩地道,“他是佑儿吧。”
赵宏悦怀中的孩子,一出生,便由沈老太爷亲自取名,沈佑安,寓意天佑平安。
沈家长子嫡孙,一脉单传,故而,这位沈小公子,贵不可言。
襁褓中的沈小公子,哇哇大哭,就连赵宏悦,也束手无策。
“悦儿,能让表姐看看你的孩子吗?”佑儿的啼哭,犹如针刺,疼得沈颜儿,心痛难抑。若她的孩子尚在,是否也该和佑儿一般,又哭又闹。
“表姐说笑了,颜儿表姐是佑儿的亲姑姑,姑姑看侄儿,天经地义。”赵宏悦将怀中的孩子,小心地递给沈颜儿,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佑儿,这是姑姑,可要记住喽。”
“佑儿,”沈颜儿颤抖地抱起小佑儿柔软的身子,低头,紧紧贴向他温暖的小脸颊,哄道,“乖孩子,不哭。”
小佑儿一到沈颜儿的怀中,竟忽然不哭了。
粉嫩的小脸颊,泪痕未干,黝黑的小眸子,纯净透彻。
白皙的小手挥舞,猛然间,小佑儿一把扯住沈颜儿的青丝,不肯松开。
“佑儿,快放手。”赵宏悦脸带愠色,大声训道。
“悦儿,无妨,他只是个孩子。”沈颜儿怜爱地纵容,伸手抚在小佑儿的小脸上,眸光柔和。
赵宏悦干笑两声,不置可否。
转头,随意地瞥了一眼小玉,赵宏悦就径自在沈颜儿的床头坐下。
“颜儿表姐,你有所不知,这孩子,跟他爹一样,就爱折腾人,”赵宏悦嘴角带笑,道,“少爷出身高贵,放眼江南,又有哪个世家公子,能抵得上少爷,悦儿本是庶出之女,今生能伺候少爷,真是三生有幸。颜儿表姐,悦儿如今心满意足,更可况,少爷待佑儿,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