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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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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庞晋川拿这件事威胁秋菊,秋菊才给她换了避子汤?
  容昐莫名的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庞晋川拉住她的手:“容昐,这些年我欠你太多。黄沄湖,我不动他,可你若是以后再对他有一丝的涟漪,可别怪我。”
  容昐有些恍惚,这让庞晋川很不满意,但下一句她的开口却让他心情愉悦了不少。
  “我,我想知道她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我?”容昐转过头:“她难道怕我不会成全她?”
  庞晋川目光紧紧的落在她脸上:“容昐。她有了孩子,就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对你。你以为什么是人?她有她的私心。”
  一晚上冲击太大了,容昐一时没回过神,庞晋川见她呆愣的模样,忽觉得有些心痒难耐。
  “好好生下他,我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他道,一只收紧紧拽住,拽的容昐的手通红。
  他曾经嫉妒过黄沄湖,但这已经都是过去,如今搂着她的人是他,她怀的也是他的孩子。他不会容许任何人来破坏他所极力经营的一切。
  他也不会告诉容昐,黄沄湖的酒力并不差。
  反正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只是,如果时局允许,他真想好好看着这个孩子出生。
  至少不要在这种动荡的时刻生下来就好。
  庞晋川想起今晚和顾弘然的谈话,重重阖上眼,搂紧了她,窝在胸口。
  ————————————————
  翌日一早,容昐醒来,庞晋川已经离开。
  冬卉来说:“太子府一早就来人了,叫爷过去。”
  容昐没问什么,到了傍晚,来旺却来接人,说让容昐回到公府。
  顾母极舍不得她,容昐朝她跪了三个响头,含泪带着长沣和小儿离去。
  路上马车疾驰而过,车厢内拉着帘子,有些昏暗,不知过了多久,容昐半梦半醒中间听的车厢外马车嗒嗒嗒。
  冬卉撩开帘子,推醒她惊喜道:“太太,是爷。”
  庞晋川骑在高头大马上,骏马姿态高昂,鬃毛迎风抖擞,马蹄矫健,哒哒与马车并行。
  容昐极少看他骑马,多数都是气定神闲坐轿的,她心下微微称奇,再认真细看去,只见他头戴玉冠,目光如炬,身上所穿的宝蓝色四爪蛟龙袍张牙舞爪,威风无比,只是嘴角紧抿,脸色显得有些阴暗。
  见到她他才缓和下神色,问道:“容昐,你得回到公府稳住局势,替我守住了,知道吗?”
  他神色严峻,不似平日里淡定。
  容昐意识到事情严重了,靠上前问:“可是有异变?”
  “嗯。”他点了点头,长话短说:“前几日,皇上召集各位阁老大臣,已经决定要下旨让雍王就藩,但昨夜却突发了高烧,至今未醒。我这几日都需住在太子府内,不能回府了。”
  看来皇帝已经确定要让太子继位了,如此多事之秋,老皇帝的身子竟然不中用,看来朝廷上已是风起云涌,各处的势力都在翻动,谁做主一朝登帝还是个未知数,若雍王就藩不成功,势必会引起兵变。
  庞国公府就是一个风向标,若失了庞国公府,庞晋川就什么都不是。
  这才刚过完年,就要变天了吗?
  庞晋川递给她一枚玉佩:“这是当家主令,上次二叔就是用这个东西换了庞晋龙一命。你需好好保管,若是出现急事,凭它阖府的人都要听你调遣。”
  容昐紧抓住那玉佩,玉佩不大,她一手堪堪握住,可却极为温润,细看之下,正面雕的是一个庞字,背面密密麻麻不知写着什么。
  马车很快就要走到集市,庞晋川看来前方一眼:“若是有急需,你派来旺去太子府叫我,我即刻就回。”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勒马声,只听一个男音高声道:“庞大人,太子爷传您即刻进宫。”
  庞晋川抓住缰绳,调转马匹:“保重自己。”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扬鞭而去。
  容昐扑向车窗望去,哪里还见得到他的身影?只瞧着一股子的浓烟,马蹄声嗒嗒,密密麻麻竟不知刚才有多少人跟在他后面,隐约看见最后几个似乎都穿着盔甲,在阳光底下折射出耀眼的银光。
  来旺却没走,骑着马守在她身边:“太太,爷让小的留在您身边服侍。”
  容昐点了点头,许久未动,直到冬卉撩下车帘,她才靠在车厢上。
  来旺轻易不离庞晋川,看来,这次回庞国公府,定是困难重重了。
  容昐想了又想,终于叫住喊停,冬卉不解:“太太何事?”
  容昐道:“把长沣和长汀送回顾府。”
  她没有法子,庞晋川与她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大家子都等着她,就是她想走也走不了。
  在这个时候稳住公府,就是保住庞晋川的后路,长沣和长汀还有她,母子三人的命也就悬在这里了。
  如果因天灾人祸,未能保住,那她也得给两个孩子留下一条退路。
  只是腹中这孩子,能不能留得住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第45章风起云涌
  马车且走且行;容昐一路都撩着帘子观察外面情况。
  街道上依旧人声鼎力,店铺林立,新年的气氛还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布铺里拉扯坯布的;沿街行人踩了后跟争吵的,似乎还和以前一样,但容昐注意到两旁站岗的士兵却比往日多了一倍;拿着尖刀来来回回巡逻;城门处的盘查也越发详细。
  在节日热闹气氛下;掩盖不住的紧张气氛在渐渐发酵。
  容昐撩下帘子,深吸一口气,冬卉连忙问道:“太太,可是腹中疼痛?”自那天早上见红,冬卉就格外小心,如今林嬷嬷被派遣去送长沣和长汀回顾府,她身边没个老人侍候,到底没那般稳妥些。
  容昐她抚弄着小腹,眼中安潮涌动:“冬卉,不用担心我。”
  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孩子若是命大她也绝不相弃。
  马车越走越远离繁华路段,最后驶入内城,容昐下了马车换了软轿直走内院。
  从轿中看去,来来往往的奴仆多了许多生面孔,便是守内院的小厮也似换了一拨。
  “太太,到了。”冬卉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又道:“乔姨娘在外等候。”
  容昐撩开帘子,乔月娥果然等在外头,一见着她连忙扑上去紧紧拉住她的手,神色紧张。乔月娥要说,容昐伸手拦住她的嘴巴,四处瞧了一圈,眼神示意乔月娥跟她走。
  众人连忙跟上,冬卉冬珍两人护在她两边,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来朱归院,沿途之中有几个陌生的婢子抬头看她,等容昐望去时对方又慌慌张张转过身跪地请安。
  一进朱归院,容昐刚坐定,乔月娥捧着隆起的下腹跪地:“太太,这几日您和爷不在,院子里处处透着古怪。”
  容昐喘着粗气,冬卉递上茶,冬珍拿了几个靠垫过来垫在她腰后减轻她的压力。容昐感觉小腹坠坠的,不由的深吸着轻抚,乔月娥一看她这样便明白了全部,眼中又是羡慕又是酸涩。
  “哪里古怪?”她缓了一口劲儿,问。
  乔月娥的目光这才从她小腹上移开,紧张道:“府里就这几日又新添了许多丫鬟小厮,以前的有得说病了,有的说死了,还有的说手脚不干净被赶了出去。昨夜里我屋里的门廊上的婆子突然便病了,今早就被人赶出,又重新换了一个。”
  守门的婆子?
  平日里看着不起眼,但若有事要进院第一个过的便是这关。
  “赶出去没?”容昐想了想问。
  乔月娥面色极其难看:“赶不走,说是二夫人的命令。”容昐冷冷一笑,回过头问她:“你身边可有可用的人?”乔月娥还没反应过来,容昐快速解释道:“你若有靠得住的,就把那个新来的婆子赶走,换上你的人,若那婆子不肯走,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容昐语气虽不似平日温和,但听在乔月娥耳中却比以往来的亲切,她顿时跟有了主心骨一样,心思也安定了不少,连忙点头应是。
  “去吧,若没事晚上就不要出门了,这几日吃的注意一些。”容昐又嘱咐了几句话,乔月娥见她脸上似有倦色也不敢久留,行了万福就出来。
  她刚走,容昐就叫冬灵进来。
  “咱们院子里这几日可新进了什么人没?”她问。
  冬灵前几日并未随她去顾府,她们几个人虽是庞晋川的人,但现在却是比任何人都来的可信。
  冬灵连忙道:“新来了几个小丫鬟,二夫人说爷升了官,太太屋里丫鬟的配置也该比别处多才是,这样才合规矩。”
  容昐靠在暖垫上,案上的青烟袅袅散开散开,似把她的面容搁在云烟之外,让人看得不透彻。
  “你随意找个理由把她们都撵出去。”容昐缓缓开口,冬灵连忙点头,她又道:“再去庞府把秋香秋意几个以前在我身边服侍的丫鬟都接回来。”
  冬灵犹豫了下,看向冬卉。
  冬卉沉声道:“太太说什么便是什么。”刚才爷对太太的嘱托,她都看在眼里,此刻府里没有谁比太太更尊贵的人了。
  冬灵虽不解,为何才出门一趟冬卉就对太太言听计从,可她知晓其中定是有爷的授意的,当下也不敢再拦着,连忙往外走去。
  有自己的人在身边,容昐心才安一些。
  冬珍递上牛乳把刚才的茶换下,茶水还泛着滚烫,容昐没有喝,她半眯着眼靠在暖垫后,见冬珍捧碟的模样,心肝处猛地一跳,喊住:“茶留下。”
  冬卉不解:“太太,茶可有问题?”
  容昐打开茶碗,从她头上拔下一根银簪,道:“你还记得林嬷嬷之前说过,我孕中不可再用茶的事儿?”
  冬卉猛地一惊,容昐已经将银簪探入茶碗之中,才触碰到热气,那银簪已现黑色,再没入水中,瞬间的功夫整个银簪从尖头处到半截全部黑的发紫。
  好狠,若她只吃一口也定是立马毙命!
  容昐眯着眼儿,将银簪掷到门外,冬卉扑通一声跪地:“太太,不是我下的毒。”
  众人望着冬卉的目光复杂无比,那盏茶就是她亲手捧上的。
  容昐没理她,又叫人去拿了一根银簪插入牛乳之中,牛乳未曾变色。
  容昐这才道:“你起来,我知道不是你。”
  若是冬卉下毒必定是下在牛乳之中,因为她跟在她身边多日,早已知晓她不吃茶了。
  可是,这毒是千真万确下了的,是要置她于死地!
  容昐问:“这茶过了几道手?”
  冬卉浑身战栗,颤抖回道:“沏……沏茶的一道,从耳房送出的一道,转到,转到我手里一共三道。”
  好毒的心思,知她刚回府第一件事定是用茶,冬卉匆忙之间哪里会想到牛乳,定是习惯性的先拿茶,若非这孩子她也定是命丧于此了。
  容昐稳住心思:“把那两人抓来。”
  话音才刚落,就听外头一声尖叫,一个小丫鬟惊慌失措跑进来:“太太,茗香死了,茗茶要撞头被来旺爷救了下来。”
  “死了!”容昐怒极,嘭的一声击案站起。来旺提着茗茶进来,她头上磕了一个血窟窿,还腾腾的冒着血,只胡乱拿了草灰塞上止了一点血,嘴巴里不知是用什么布塞住了。
  来旺道:“太太,是为了不让这丫鬟咬舌自尽。”
  容昐沉下心思,缓缓坐下,那血腥味冲的她有些恶心。
  “我知道是谁要害我。”容昐轻声道,答案她心中早有了。
  茗茶昏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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