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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能让主子情绪波动那么大的,也只有尉迟如风一人了,现在主子这样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尉迟如风出了什么事?
半响,木潼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子,可有吩咐?”
木问尘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思绪翩飞,如风,正在受苦呢?当初就叫他不要去的,从军必定辛苦,他又不是普通男人,但没想到他倒是倔得很,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
自己苦劝不听,也尊重他的想法,让他去历练历练也好,否则他还会不死心,将来还会埋怨自己,而自己就想着到时派人去保护他就是了,没想到现在倒是在军中被人恶整了,尉迟将军也不管不顾,倒是让小家伙受苦了。
唉,他如果经不住苦,然后自己回来就好了。虽然知道不可能,可是木问尘还是坏心地想。
只是,眼下,如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又是谁在打他的主意?自己,要不要出手?
还有,最主要的是,他,到底有没有思念自己?像自己有那般心思?
木问尘眼里闪烁不定,脸上的表情也阴睛不定,让木潼不敢再问什么。
。。。。。。。。
此时,春藤国内。
云天泽紧抿住唇,躺在精致的躺椅上,眼睛怔怔地望着外边一派美好的夏日风光,心思,却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小青静静地站立在他的身后,脸上面无表情,只有眼里流露出愤恨情绪。
只有他知道云天泽在想什么,因为情报是经过自己的手的,虽然自己没有打开来看,但从紫罗国传来的消息,能让少爷有如此表现的,也只有他了。
少爷,对那个可恶的尉迟如风倒是好得很,好得不正常!凡是他的事,他都要想方设法去打听,要知道,现在他们已经不在紫罗国,以前的一些据点也被毁坏得差不多,所以很多情报也得来不易,特别是军中的。
只是,小青没想到,都相隔那么远了,少爷还是不死心。
小青正在愤恨的时候,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小青一看,忙行了一礼,很快就退出去。
来人一脸的坚毅,是个普通人,但眼里闪过的精光却又说明了他的不普通。如果在的话,她一定会认出,此人正是当日赶车的马夫。
他大刺刺地坐在云天泽的对面,看着他,说道:“还在怪我那日的所作所为?”
然后看了一眼云天泽手中的情报,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想法,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当时鲁莽之下犯的错我已经帮你摆平了,如今,你还放不开吗?”
云天泽默默无语,只是怔怔地盯着外边。
那人无趣,火气却逐渐挑了起来:“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以后,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云天泽心神一震,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自己的责任。”眼睑低垂,叫如风赞叹的睫毛轻轻颤动,掩住了所有的情绪。
而此时的如风,正在扫着地上似乎永远也扫不完的地,狠狠地发誓:MD,老子不干了!
第九十章忍耐
如风扫完地后,拖着扫把走回营帐,正好看见南山从里面出来。
“师兄,扫完了?”南山赶紧问,才要出去找他呢。
如风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坐在床上,接过南山递过来的水,半口没喝。
“南山,你说这样的日子我还要过到什么时候?”如风望了望四周,没人,大家都去洗澡了吧。
不过如风搞不懂那个马清秋为什么那么针对自己?亏她开始还觉得他的名字还算文雅,结果是那么一个可恶的人。
南山沉默了会,答道:“师兄,这段时间我仔细观察了下,发现他对你的恶意并没造成多大伤害,顶多是你有时候吃不饱饭,或者需要比其他人累一些而已。”
“可是我经常受伤。”如风低喊道,那家伙老是搞偷袭,这几天练刀法和长矛,自己就被偷袭了,而且他还是上司,自己根本就不敢伤他。
“你受伤是因为你没有尽全力!”南山犀利地指出,也看出了今天如风的焦躁,于是劝说道:“师兄,你还是继续忍下去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你都忍了那么久了。”
如风沉默起来,想起了军法和马清秋的身份,还有爷爷的身份,来军营那么久了,自己一次都没有见过爷爷,所以也无从得知他的想法。
罢了,许久,如风呼出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算了,还是忍耐吧。”
南山再次叮嘱:“师兄,一定要忍啊,你知道军法的厉害的,除非长官接受士兵的挑战,要不然士兵是不能去打长官的。”
如风看着南山,发现有人回来了,于是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师兄我会忍住的,MD。”如风忍不住说了一口粗话,自从来了军营之后,她发现自己豪放的举动越来越多了,说粗话就是其中的一项。
于是,一场如风准备挑起的风暴就被南山三言两语给消灭了,就只剩下几点火星子,但燃烧不起来。
如此这般,虽然日子很难过,但总算是过去了,新兵训练正式结束后,就开始把新兵和老兵组在一起。
如风和高越齐被编制进了步兵营,杨伟是射声营,也就是弓箭手,白少钧和容忆影在骑兵营,而南山,出乎众人的意料,他进了后勤,成为了一个煮饭的。
众人都替南山惋惜不已,虽然南山成绩不好,可也不算最差嘛,最主要的是,进了后勤部,要出头立功的机会就少了很多。
如风却是最高兴的一个,因为在后勤部就说明南山不用上战场,以南山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是上战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翘辫子,也就浪费了他十几年的学习了。
南山也很高兴,基本上只要如风觉得高兴的,他都觉得高兴,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身手,最多杀得了两三个敌人,然后就被别人杀死了。
如风搬进了新的营帐,这里的营帐大约是二十个人一个帐篷,稍微比新兵的帐篷宽一点,但是那些老兵的举动非常的粗鲁,粗话黄色笑话满天飞,臭话臭气冲天,这让如风有些不习惯。
如风一路不显山露水,即使在被马清秋刁难的时候,也只是显露出她会一点功夫而已。所以算是成绩普普通通的一个。而且进了步兵营后,马清秋也放过了她,所以如风的日子还算悠哉,除了努力训练,就是在能去的地方晃,顺便搞好人际关系。
事实上,如风的明哲保身算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因为和她一路进来的高越齐,由于身手很好,是属于新兵的佼佼者,所以就受到了各方的瞩目。
某天,如风正在营帐里缝自己裤子的时候,别怀疑,如风的确会缝自己的裤子。
高越齐走了进来,如风随意瞄了一眼,这个时候大家都出外边纳凉了,刚吃完晚饭,又没洗澡,也没到睡觉时间,是大家一天之中最灵活的活动时间,所以看见有人进来就看看,没想到被吓了一跳。
如风跳了起来,走到高越齐身边,转了一圈,连忙把他扶到床上,问道:“这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样?”
只见高越齐的五官几乎是鼻青脸肿,比猪头还猪头,身上还有一些划痕,只是隐隐地渗出血,比前几天还严重。
高越齐苦笑,却撕裂了嘴角的伤口,道:“还是那帮来挑战的。”说着咳嗽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水。
“可是士兵之间不可私下斗殴的。”如风低声道,赶紧拿来干净的毛巾帮他擦那些血迹,高越齐没有拒绝。
“他们请示过长官,然后说切磋武功,长官就同意了,然后一场混战就开始了。”高越齐慢慢道来。
如风看着他惨不忍睹的脸,摇摇头,道:“谁叫你平时那么威风!你隐瞒家世,却又武艺高超,而且平时还不怎么和他们来往,像我们这种人,要彻底地融入他们是很难的,所以我只能和他们做表面的友好工作,而你,却不屑于去做,难怪他们看不惯你,处处找你的麻烦。”
“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大胆包天!”高越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平日里憨厚老实的脸看起来颇为狰狞。
如风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是最底层的士兵,他们又是老兵,都经过了战争的洗礼,能活下来不容易。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随时可能上战场,今天也许还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明天也许就埋骨青山了。经年累月下来,他们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所以新兵的到来,就给他们一个很好的发泄途径。”
如风的声音淡淡的,嘴里却说着再残酷不过的事实。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高越齐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如风,此刻的如风,像一个陌生人,却又像一个长者。
如风却转移话题:“你有伤药吗?”
高越齐尴尬地摇摇头:“两个多月不能出去了,伤药也用完了,而且这些伤都不能去军医那里看。”
如风了解地点点头,掏出自己的药品往高越齐脸上涂,高越齐本来还不好意思的,但见如风很认真的脸,就放弃挣扎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高越齐还是不死心。
如风哼了一声,道:“书上说的。”
“为什么我爹从来不和我说这些?”高越齐喃喃自语。
“那是因为你爹和我爷爷一样,都是由小官当起的,而且他们一出来,就有上一辈的人照着,这些底层下的事,他们也许知道,但也管不了,因为这是很多军队都有的弊端。只是没想到我们两人会放弃这么好的直升机会,跑来这里受苦来了。”如风嘿嘿笑了一声。
高越齐翻翻白眼,不理解如风的想法。
“当时我也不想被人说成靠自己人关系,所以才想从士兵做起,再慢慢高升,没想到,现在——”高越齐不敢笑了,怕扯痛伤口。
如风微微一笑,轻声道:“你的想法是好的。”
高越齐却自嘲:“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手了,有时候,木秀于林也不好啊,现在他们就来摧我来了。”
如风一笑:“呵呵,我还不知道你有幽默细胞呢。”如风没有再说什么,自己之所以不想显露身手,一是现在还不是机会,二是自己即使武艺高强,能打败十个八个武林高手,能打败一两百个普通士兵,八十个精兵,却不能打过千军万马,不能打过一千个士兵。
在战场上的时候,管你是将军还是士兵,你都是战场上的一粒尘沙,一但落单,就会被砍杀掉,即使你平日里武功是多少强悍!所以那些将领们才需要那么多亲兵来保护。
而现在高越齐虽说武艺也高强,但也经不起一百个人的车轮战,他们那些人又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所以他才会受伤。
刚帮高越齐涂完药,那帮人就走了回来,如风赶紧收拾好东西,打招呼道:“回来了?”
被众人簇拥着的大汉哈哈一笑,吐了口唾沫,大声道:“是啊,小木子,你帮这小子擦药?”
如风不卑不亢地答道:“同僚一场,能帮就帮吧,大家都有缘。”
那大汉走了过来,啪的一下拍在如风单薄的肩膀上,那人身高快两米,如风一米七,所以两相比较之下,如风瘦小得可怜。
如风身体微微下沉,避开了他的巨掌,给他倒了一碗水,道:“大哥,累了吧?喝水。”
“唉,如果有酒就好了。”大汉渴望地说道,但还是接过来一口气就把一碗水给灌下了。
“哈哈,小木子,你长得可真小,而且长得蛮好看的,要不是你额头上的一块疤,然后皮肤又白一点的话,就活脱脱是一个好看的小娘子了。”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如风暗自翻翻白眼,无语中,只是去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