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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穆悠歪在了软榻上时,前殿的花谦落微不可查的飞快扫了一眼还有些晃动的珠帘。而后他的嘴角若有若无的浅浅一勾,然后就又紧紧地抿住了。
小圆子发现他的主子盯着珠帘有些晃神,不动声色的咳了一下,小声地问道:“圣上,是否现在安排众位将军前去行宫?”
花谦落收回目光,他竟不知三十六神侍什么时候退下的,他淡淡的扫着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再看着他,有的茫然,有的疑惑,有的精明,有的平静……
“莫桑将军远道而来,也染了一路的风尘,如此便先到行宫梳洗一番吧,晚上还有为莫桑将军设的接风晚宴,将军若是没有精神,怎能尽兴赏乐呢。”
莫桑听了花谦落的话,冲他一抱拳,“莫桑听闻月朔国被封为月王的岑将军的妹妹才华横溢,琴曲更是可引百鸟驻足,不知莫桑是否有幸可听月王一曲?”
花谦落似乎没有料到莫桑会有此求,面具下的眉轻轻的挑了挑,“若是月王愿意朕也盼一闻,将军且等晚宴时问上一问好了。”
花谦落顿了顿,连让莫桑说话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对岑陌摆摆手说道:“岑将军,你带莫桑将军和其他众人等先去行宫歇息吧。”
“是,臣遵旨。”自打刚才岑陌听莫桑说想让穆悠献曲时,他的眉头就立马拧了起来,沉着的脸更是显得冰冷,当下有花谦落的吩咐,连犹豫一下都不曾就大声应了下来。
“莫桑将军,请。”
“岑将军请。”
莫桑的脸沉了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相让,推却间一同出了承阳宫,后面陪同的风衍和随行的一众人,也跟着莫桑身后一同离去了。
“朕也乏了,众爱卿若无事就都退下吧。”
“是,臣等恭送君主。”
就在满朝文武皆跪地拜叩时,花谦落猛然起身,大步向刚才他一直盯着出神的那处挂有珠帘的偏殿走去。
众位大臣没听到小圆子宣退朝,所以一直低着头,未曾看到花谦落与平时的冷静截然不同的神色,只有小圆子看着花谦落的身形隐在珠帘后若有所思。
“各位大人请起吧。”小圆子客气的叫众臣起身,稍顿了顿又道:“右相您也快快请起吧。”
“多谢圆公公。”
右相月安博,已经过了天命之年,算是两代朝臣,却不肯告老还乡,仍旧死守朝堂。他颤颤巍巍的起了身,对小圆子也客气了一句,便缓步向殿门走去。
几乎是同时,一直微低着头,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的左相宥连之也起了身。
宥连之是满朝文武中唯一一个不及弱冠之年的大臣,更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但是满朝文武无人敢小视于他。
右相是原来的月皇留下的人,而左相,才真真正正是花谦落的人。
宥连之扫视了一眼花谦落离去的偏殿,快步而去,余下的众人也只看到了他明蓝色的长袍,随着他转身而划出的优美的弧度。
☆、087 宥连之
宥连之上朝是从来不穿朝服的,在这金殿里,宥连之是除了花谦落以外,最随性和不受礼法限制的人。
随着左右两相起身离开,紧跟着吏、户、礼、兵、刑、工各部尚书、侍郎等众臣也随即起身,皆躬身后退数步离去。
小圆子站在御座玉阶上的高处看着众臣,直到所有人都出了大殿,他这才转过身,却盯着御座看了半晌缓步离开。
穆悠摇头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一堵肉墙,穆悠没有立即回头去看,而是低下头看见绣着金龙黑袍金光熠熠的下摆。穆悠这才心虚的转过身,而花谦落正紧紧的抿着唇盯着她。
“嘿嘿你怎么来了,啊,今天的天真冷,花儿真美。”
穆悠跺了跺冻得有些麻木的脚,对着手哈了一口热气,用力搓了搓,显然没发觉自己的话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花谦落看着穆悠不语,只一把拉过她,用自己手将那冻得有些微红的小手包裹住,拖着她往殿内走去。
穆悠看着花谦落温热的大手拉着自己冰凉的小手,心里好像也暖和了一般。穆悠在花谦落的背后狡黠的笑着,没想到花谦落突然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穆悠的笑意顿时凝在脸上,转而变成了一幅哭丧模样。
只是穆悠匆忙低头的瞬间,并没看到花谦落转过身时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带着戏谑的笑意。
刚走进殿门没几步,花谦落和穆悠前行的脚步,就被人拦下了。
“落,怎么走的如此着急?”那声音带着一股风情万种的味道。
穆悠听到这声音,好奇的从花谦落的身后探出头来,只见一个穿着明蓝色长袍的男子,抱着双臂懒洋洋的斜靠在殿柱上。
光亮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幅完美的线条,穆悠只看到他的侧脸,黑发如墨,肌肤似雪,朱唇殷红,眼眸半眯。
“千娇百媚,媚眼如丝,哎,可惜了,可惜了,竟是个男人。”穆悠叹道。
宥连之听了穆悠的话,用那一双灵动的狐狸眼狠狠的瞪了穆悠一下。
“你啊,真是调皮。”花谦落将穆悠揽在怀里,似是无奈,可眼中宠溺的神色却未变。穆悠靠在花谦落怀里,无所谓的撅撅嘴。
宥连之哀怨的看着花谦落,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落,你好是薄情……”说完,不知他从哪里变出一方帕子,轻拭着他上挑的眼角,一幅欲语还休的表情。
“这,这是那个还未弱冠就担任丞相一职,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左相宥连之?”穆悠从花谦落怀里跳了出去,用力扯着宥连之的脸颊,“没带人皮面具啊,难不成涂了易容膏?”
“啪”,宥连之一把打掉穆悠的手,“讨厌,怎么可以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呢。”
花谦落将穆悠拉了回来,轻揉着她的小手,“别理这个疯子,跟我回侧殿。”说完拉着穆悠就往侧殿走。
“等等人家啊……”宥连之一步一扭的跟在花谦落和穆悠的身后。
穆悠撇撇嘴,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刚刚从大殿里步履如风似的离开的那个宥连之。不过,这人的样子,总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088 风衍的琴
穆悠端着茶轻抿着,不时扫几眼宥连之。宥连之一对上穆悠的眼神,就用他那双狐狸眼瞪穆悠,而穆悠像没看见一般,花谦落则摇头失笑。
“哦,我知道了。”穆悠话的尾音拉的很长,她似发现了有趣的玩具那般玩味的眨眨眼,放下手中的茶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便勾起一幅似有似无的笑,将对面的宥连之看的有些毛毛的。
“你这是一幅什么表情,莫不是发现人家长的美,有什么企图?”宥连之一脸怕怕的样子向后躲闪。
“呵呵宥连公子,怡香院柳阁飘飘姑娘的床,软不软啊?”
花谦落被茶水呛了一口,连连咳嗽,而穆悠则是轻挑着秀美的笼烟眉,看向一脸窘迫的宥连之。
“小嫂嫂,你,你……”
“我可不是你小嫂嫂。”穆悠半歪着头,笑米米的看着宥连之,“狐狸,你不去小倌馆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你肯定是小倌中的翘楚。”
穆悠话一落音,宥连之顿时哀怨了花谦落顿时爽快了。
“狐狸、花谦落、云荀还有碧落,你们四个要是去了小倌馆……”
听到这花谦落本来笑的灿烂的脸黑了,宥连之心里平衡了连狐狸这个外号他都认了。
“小嫂嫂我们都去当小倌了,那你做什么?”宥连之无视花谦落的怒意,眉开眼笑的问道。
“我当然是小倌馆的掌柜了。”穆悠脸上笑开了花。
“你很缺银子吗?”花谦落沉着脸显然是动气,“改明儿我送你几间店面。”
穆悠收敛了笑意,“好了,店面我是不需要,正事倒是可以说说了。”
看着一脸正色的穆悠,花谦落和宥连之也都分别收了怒气和笑意。
“悠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花谦落有些担忧的看着穆悠。
“我现在也不敢完全肯定,还是先回清月宫将刚才那琴拿回来再说。”穆悠说完就拉着花谦落起身向外走。
宥连之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知道这里面有肯定故事,连忙跟在两人身后。
出了承阳宫宥连之晚了一步,没瞧见花谦落和穆悠两人的影子,他就足下轻点运了轻功向清月宫方向掠去。
宥连之到了清月宫的时候,正好看见花谦落与赵珩在说些什么,穆悠则抱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琴跟在花谦落的身边。
宥连之刚到花谦落和赵珩就发现了他,两人同时瞥了他一眼,穆悠则是等他刚站稳就将琴往他手里一放。
得,这是拿他当小厮使唤了。宥连之不禁想,他这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人儿,怎么一到这个小嫂嫂跟前就那么不被待见了呢?
“愣什么神呢,还不把琴抱稳了赶紧跟上。”穆悠经过宥连之身边时,转头瞥了他一眼道。
“嗯?等等我。”
花谦落、穆悠、宥连之三人齐齐围着桌子坐下,而被包围的桌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琴,应该说是风衍用过的很普通的一把琴。
“难不成这一把破琴,还能有什么玄机?”宥连之转动着他那双魅惑的狐狸眼,不解的问。
穆悠盯着桌上的琴,一边正正反反的摸着,一边说道:“若无玄机风衍何必引我过去,还说了那些奇怪的话。”
花谦落凝视那琴半晌,直勾勾的从穆悠手中取了过来,将手从琴弦下面穿过,在中间的那根琴弦处细细的抚摸着。
☆、089 示警
“小落,若是要你给这把琴做一个暗格,你会选在哪?”小风衍一脸正色不苟言笑的问道。
小小的花谦落用他胖胖的胳膊撑在桌子上,“这里。”小花谦落伸出胖手指,指着琴侧面的一角说道。
小风衍瘪瘪嘴道,“如果是我,我会选在这里。”小风衍指着琴正面中间的琴弦下的一个位置,“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样最显眼的地方也是最不会让人察觉的地方。所以若是让我选,我会选在这里……”
…………
“在想什么?”宥连之推了推陷入沉思的花谦落。
花谦落怔了一下,原本还有些迷离的眼睛瞬时恢复了清明。
“是这。”花谦落自言自语的同时,用力按了按中间那根琴弦下方的某个位置,那里瞬时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暗格。
宥连之的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将暗格里的东西取出来,却被花谦落给钳住了手。
“宥连之你真是越来越莽撞了。”花谦落说着用帕子包了手,将里面的竹管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竹管上包裹了一层蜡质的东西。
“这是红燃?”宥连之指着桌上的竹管惊恐的问道。
“红燃是什么?”穆悠满脸疑惑的看着花谦落。
花谦落一脸凝重,“这东西是不能被带有油脂的东西触碰的,否则就会燃烧起来,直到触碰它的东西烧成一块焦炭。”
穆悠听了将撑在桌上的手飞快收了回来,下意识的向后退。可能是她的动作有些大,使得桌子晃了一下,就见从竹管里“嗖”的飞出一物,从宥连之的身侧飞射而过,“砰”的一声钉在了窗棂上。
穆悠和宥连之不约而同的看向钉在窗棂上的东西,那是一根一寸长的银针,上面还闪着青黑色的光亮。
宥连之心想,这人还真是歹毒,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竹管上面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