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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却是没有一丝反应。
她就那样呆呆的站着。
凤倾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后,手环上她的腰,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头放在她的肩头,喃喃的说:“别怕,我定不会让你入宫的。”
那一刻,他的眼中掠过一抹狰狞的杀气。
玉暖身子一颤,竟是微微的抖了起来。
她背对着凤倾,小脸皱成一团。
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是真真害怕啊!
凤倾感觉到她的颤抖,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的疼!
他一把扳过玉暖的身子,灼灼的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顿的说:“阿暖,别怕,我是不会让你入宫的。”
玉暖抬起眸子,看着那张妖冶如花的脸,轻轻的说道:“凤倾,求你,别为了我做任何傻事,不值得的!”
凤倾看着玉暖灿烂的一笑。
心中默默说道:“阿暖,你值得的,你值得的!”
嘴上却说道:“阿暖,又多想了,我是谁?我能做什么傻事?走吧!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玉暖轻轻点了点头,她看着凤倾的眼睛,缓缓一笑:“凤倾我真的没事,就只是太突然了,其实入宫也没什么不好!”
说着她垂下眼睑。
凤倾扯动嘴角缓缓的一笑,却是没有言语。
阿暖,你怎能骗得了我,你明明是那样的害怕!
“阿暖,回去吧!”凤倾将玉暖送至门口才离开。
“嗯”玉暖轻轻的点了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她刚进去简落尘便迎了出来,眼中尽是担忧。
玉暖柔柔的一笑:“阿叔,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简落尘笑着说道,高声喊道:“春桃小姐回来了,快将准备好的饭一一摆上来。”
“是”春桃轻快的应道,随即端上一桌子的菜,都是玉暖爱吃的。
玉暖看着他们忙活的身影,一股暖暖的幸福感闪过心头。
简落尘盛了一碗汤,放在她跟前:“小姐,先喝点汤吧!一日滴水未进的,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玉暖笑着接了过来。
春桃却是一把夺了过去,添了一碗饭,又夹了些青菜,放入玉暖手中,振振有词的说:“小姐,还是先吃些饭吧!然后再喝汤吧!这样才好!”
玉暖看着他们这样争执,鼻头一酸,垂下头去。
这才是家吧!
“咚咚咚……”就在那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人很是不客气,也不等开门,便径直撞开门走了进来。
“暖暖”玉凌云领着好几个家仆,大步走了进来。
玉暖微微一愣,不禁皱眉头。
玉凌云快步走到玉暖面前,殷切的看着她,开口说道:“暖暖,昨日是爹爹不好,你莫要怪爹爹,快随爹爹回家吧!”
玉暖冷冷一笑。
如此这般急切的来接她回家。
定是得知她要入宫的消息了吧!
她轻轻的放下碗筷,看都不看玉凌云一眼,凉凉的说道:“我是不会入宫的,这抗旨的罪名压下来,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什么?”玉凌云脸色一黑,气的浑身都颤栗起来,他指着玉暖的鼻子骂道:“你竟敢抗旨,不要命了是不是?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
玉暖缓缓的站了起来,抬手一指,指向门口,漫不经心的说:“所以你还是跟我划清界限的好,免得跟我一起陪葬!”
玉凌云顿时觉得犹如五雷轰顶!
他恶狠狠的瞪着玉暖,额头上青筋凸起,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今天咋听到,她要入宫的消息,他那个激动啊!
她以为她必是愿意的。
于是,他厚着脸皮来请她回家。
岂料,她竟敢抗旨。
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她想死,便也罢了,可他们还不想给她陪葬。
他一撩衣袖,阴沉沉的说道:“拿纸笔来,今日我便要与你这不孝女划清界限,免得你连累我们。”
玉暖淡淡的瞥了春桃一眼。
春桃转身拿出纸笔,放到玉凌云跟前。
玉凌云急笔书写到,我玉凌云,今日与玉暖断绝父女关系,从此生死无干!形同陌路。
写完,他将那张纸一扔。
大步转身离开。
玉暖勾唇一笑,俯下身,慢慢的捡起那张纸,细细的收好。
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终于与他们完完整整的断绝了关系。
便如他所说,生死无干,形同陌路!
“小姐,这样的家不要也罢!”简落尘淡淡一笑,轻轻的拍了拍玉暖的肩膀。
玉暖浅浅的扬起唇角:“这是我期盼已久的事,而今终于实现了,我们快坐下吃饭吧!莫让他们坏了心情!”
三个人一声不响的坐下吃饭。
玉暖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春桃看了一眼,也放下手中的碗筷,想要跟在她身后。
简落尘淡淡的挥了挥手:“坐下吃饭吧!小姐一向喜静,尤其这种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春桃只得作罢!
是夜,月色迷离,秋风阵阵。
由于这里是贫民区,没有那种奢靡的饮酒作乐声,很是安静,似乎能听见花开,花落的声音。
玉暖走出小院,静静的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嘴角闪过一抹苦笑。
这种安静简单的日子,怕是不会再有了。
就在那时,身后传来一抹淡漠如水的声音:“陪我一同赏月可好!”
玉暖顿时转过身去。
只见漠西负手站在她身后,腰间竟系着一把精致小巧大约两尺左右的七弦琴。
白衣潇潇,墨发飞扬,一如她初见他时,那般清贵绝尘,艳绝天下的样子。
可玉暖却知道,他是个极霸道的男子。
她淡淡一笑:“我能拒绝吗?”
漠西唇角一牵:“不能!”
------题外话------
莫莫出场了!
气场可强?
大家可欢喜?
郑重声明一下,阿暖是不会入宫为妃的!
大家尽可放心啊!
第五十章 古技
漠西嘴角一勾,一手环上玉暖的腰,脚尖一点,顿时凌空而起。
“啊!”玉暖低低的叫了一声,手不由得抓住漠西的衣袖。
默默的瞪了漠西一眼。
他总是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切随心所欲!
霸道的要命。
月下,所有的一切都被镀上一层飘渺的薄纱,变得似真似幻。
风呼啦啦的从玉暖耳边扫过,吹起她的长发。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畅快。
她淡淡的朝下望了一眼,视野一下变得宽广起来,底下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刹那间,积聚在心里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漠西看着她渐渐舒展的眉头,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抱着她乘风而下,落在一处高高的山巅之上。
俯视着一切。
郁郁葱葱之中,玉暖一步一步走到悬崖之边,伸展手臂,缓缓的闭上了眼,长长的舒了口气。
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笑。
她说:“漠西,谢谢你!”
山巅之上,女子穿着一袭纯白的长裙,玉簪挽发,粉黛未施,轻轻的闭着眼,嘴角勾着一抹纯粹的笑容。
舒展着双臂,似乎要随风而去。
漠西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有些迷离。
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多美,可他这般看着她,只觉得惊艳!
他一撩衣袍,随处坐了下来。
拿起腰间的七弦琴,放在腿上。
手指一拨,倾泻而出一股悠扬的琴声。
琴声一起一伏,宛若天际的流云,清清淡淡,舒舒卷卷。
玉暖轻轻闭着眼,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这一刻,她只觉得心情无比舒畅,世间似乎再无一切能左右她的心。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仿佛化作耳边的风,一吹,便烟消云散。
她竟生出一种,想随风而去的冲动。
于是,她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
漠西眼光一凝,猛地站了起来。
一个箭步,将玉暖拉入怀中。
玉暖缓缓抬起眸子,看着他:“你怎么了?”
漠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紧紧抿着唇,眼中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怒火。
刚才那一瞬间,他竟好端端的生出一种恐惧。
一种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这种感觉于他来说太过陌生。
他狠狠抓着玉暖的肩,声音压得低低的:“你这女人,不知道危险吗?”
玉暖一愣!
随即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她挑眉看着他的眼睛,眼中亮晶晶的,带着一丝难得的调侃。
凉凉的说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男人一下将唇抿的更紧了。
他默默看了玉暖一眼。
一声不响的转过身去。
只留给玉暖一个冷漠的背影。
玉暖看着他的背影,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真真别扭的很。
她淡淡的喊道:“漠西”
男人自顾自的走着,不肯理她。
她又叫道:“漠西”
男人一下住了脚。
他扭过头来,凉凉的看着玉暖,嘴角一牵:“是又如何!”
玉暖微微一怔,顿时愣在那里。
脸上染上一丝淡淡的红云。
漠西眉眼一挑,大步走到玉暖跟前,俯身看着她,微微一笑:“不是又如何”
玉暖顿时将头垂的更低了。
眼中竟划过一丝薄怒。
她这是这么了,竟被他的皮相给蛊惑了。
如此近在咫尺的看着他,她竟不由自主的失了神。
漠西漫不经心的说道:“玉暖,别忘了,从我第一次救下你,你的命便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若敢死,我必不会放过你。”
玉暖心头一颤,默默的看着漠西,不知该如何回答!
漠西眼角微微上挑,伸手拔出玉暖头上的玉簪,放在手中细细的把玩。
玉暖的头发一松,顿时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她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漠西。
漠西扬起淡漠的眉眼,淡淡的扫了玉暖一眼,凉凉的说道:“你这玉簪我看上了,便是我的了。”
玉暖一下就怒了。
这个男人凭什么这样呢对她。
然,她还来不及开口。
男人自顾自的将腰间的七弦琴,重重的塞入玉暖手中。
眼中不着痕迹的拂过一丝浅浅的温柔。
开口却是极霸道:“这琴便送给你了”
玉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琴。
这琴通体散发着一抹悠悠的光,触手生凉,比起那玉簪不知贵重了多少倍!
她伸手便将琴推了回去。
男人却是霸道的不肯收回。
他勾着淡漠的眉眼,对着玉暖冷冷的说道:“我说给你,便是给你了,不过一把琴,我从不欠别人的,也绝不允许别人欠我的。”
玉暖握着那把琴,突然很想问,那我欠你的命呢!该如何偿还?
漠西却是不给她发问的机会。
足尖一点,一把揽过她的腰。
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