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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陆陆续续分离开来,在冰面上越滑越远。他们急得跳下了垫子,于是在冰面上全都站不稳,越是害怕地奔跑,就越是摔得厉害,最后全都倒在了地上,个个摔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贺自衡眉头轻扯,抬眼间又怔了一下。
只见无数火箭从宅子里面又重新射了回来,在空气中划下更加优美的弧度,准确无误地……落到了自己站着的这家酒楼里面。然后“嘭”地一声,不断地有东西燃烧起来,不断地又有火箭射|进来,根本无法招架。
贺自衡心里发堵,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连这个局,都能被定兴帝给破了。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宅子里面不是已经烧起来了吗,为什么他们还能够绝地反击,莫非他们都不是人吗?贺自衡重重地呼吸几下,双目欲裂,十分可怕。
而他身边的北胡士兵们已经放弃了继续射箭,纷纷下楼转向后门,准备按照之前商议好的后路逃走。只要出去,沿着他们事先铺垫好的垫子一路到了后山,翻过去,就安全了。
“快跑啊!”
十分不整齐的脚步声,咚咚咚,像是一下又一下的重锤打在贺自衡的心上。
为了今天这一场局,他准备了太久。看天象、伪装隐藏、精密布局……他因为之前有过的经验十分自鸣得意,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可能会失败。所以他根本没有带多少士兵来,反而带了足够多的箭支,整整两万余支箭,不少的火种,竟然现在都摆在酒楼一边,派不上用场了么?
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贺自衡无声地走到堆放箭支的地方,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觉得凄惨可悲。又拿出了一个火种,扔到了箭支上。
看箭支熊熊燃烧起来,他才无言地转身下楼,往后门走去。
他用不到了的,绝不会白白让给定兴帝。
走到后门口,贺自衡又发现了异样。因为乌压压的士兵们没有一个人前进,反而不断地又退了回来。谁知酒楼里面已经燃烧起来了,他们没有后路,个个都是绝望的很。终于有一个北胡士兵开了口:“都是这个大晁人害的!他肯定是奸细!”
“交出去,我们一定能活命!”
“对对对,把他交出去!”
贺自衡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这个架势,也基本能够猜出来了。冷笑几声,几欲撑裂的眼珠子一个一个登过去,吓得众人噤声,无人再敢说一句话。这个时候的贺自衡,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他没有因此而怎么样,大步踏向前,推开两边的人,走到了后门口。
外面先前铺好的垫子还在,厚厚的一层,在冰面上摆着。
一脚踩上去,纹丝不动,很好。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了垫子中间,忽然笑出声来。
对面站着的是定兴帝,他穿着战袍,身材高大,目光深沉。他身后站着五十来个士兵,个个手持兵器,神色肃穆。那是独特地、属于军人拥有的神采。也是十几年前,他第一次踏上战场的时候,懵懂而欢欣的灵魂外,常常流露出来的情感。那个时候他是相信的,无比坚定地相信,一定可以取得胜利。
每每看到最前面带领着的那个人,他的心脏是充实的,甜蜜的,饱胀的。好像只要跟在那个人的身后,他就从此所向披靡,再无可怕。就像是……
现在那些士兵对于定兴帝的情感一样,尊敬、钦佩、服从。
呵……
可今朝不比往昔。
伊人早已走到了更高的高度上面,是自己连仰望都不能够的。而当年那个身量不足自己腰部的青涩小男孩,也终于在时光的流逝中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了么?终于也向自己亮了武器,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了么?实在是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贺自衡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下比一下用力。
忽然动作顿了一下,他注意到紧紧站在定兴帝旁边的那个士兵,竟然是个白白净净、五官精致漂亮的女人。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定兴帝专宠了数月又冷淡了数月的人吧?
“怎么皇上打仗,还带着个女人?真是潇洒快活。”
定兴帝轻一笑:“是啊,人生短暂,及时行乐。老师悟不到这一点,学生只好连带老师那一分,一起享用了。”
“怎么,你真以为你的能力已经足够了么?”贺自衡冷笑。
“不敢。”定兴帝回应道,“只是比老师要正好,多一点点。”说着,拉开手里的弓箭,对准贺自衡,眼睛微微眯起,“老师教我的第一堂课,就是猎捕动物,现在,学生也用这一招,向你致敬。”
话音未落,这支箭就脱弦而出,势如破竹,在空气中猛地划开一道巨浪。
贺自衡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左手突然运作,一颗黑色的东西弹了出来。
阿木吉拉眸子一凛,眼波微漾,正要用精神力将这个东西打掉,忽然一阵悸动从脑袋里漾开,断断续续的信号传了进来。她眼波骤然一停,呼吸一滞,双拳猛地一握。这是、这是来自母星的信号……
一股难言的激动在心里澎湃,她几乎要落下热热的眼泪来,很想跳起来用力回应,忽然,信号又断开了……
刚才那一瞬,像是一个幻觉。
阿木吉拉脑子一空,用力呼叫了几次,精神力不断探索着,可是结果依然是一片空白。
“小心。”定兴帝突然扑了过来。
只见一股巨大的内力将箭震开,那颗黑色的东西直直地向她砸了过来。她想要制止,可是来不及了,“嘭”地一声,一阵巨大的烟雾散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有一点没有说清楚,那个真的不算是战役,就是一次偷袭,我可能是说得比较隐晦,所以大家都没有看出来__
于是修改了一下,明明确确摆出来写了,这回看明白了咩?
我确实不大擅长写战争之类的……叹气,大家将就着看吧,真正的打仗在后面,本来想多描写一点的……我到时候还是直接略过好了……╮╭
以及,我没有说今天完结啊
只是听说快要取消红包制度了,而先前答应过有两个读者再办一次送红包的活动还没做,怕让大家失望,所以就把活动提前到了今天。距离完结……大概还有个三四章来着and你们想看谁的番外都可以开始点啦,我到时候会看看大家的意见,然后选几个来写!
过会儿十点多钟会发文,唔……具体到十点半之后十一点之前!
第72章 V章
那颗黑色的药丸不仅仅是迷雾弹,还是毒。
贺自衡弹出药丸之后,用袖子挥开迎面而来的箭。箭支的速度过猛,他不能全然挥开,箭头还是割开了袖袍,在胳膊上面划开了一道口子。他也顾不得疼了,抓紧时间逃命,使了轻功跃上后山,刚往前逃了不到一百米,就被一股外力攥住,猛地往后一拉,顺着布满了枯枝尖石的山坡一路滚了下来,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动弹一下。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一股外力袭来,他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烟雾散开,那边面面相觑的北胡士兵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只见一个个子小小看起来略微娇弱的小士兵站在那里,其余人都倒在地上,尤其是贺自衡,一脸的鲜血,两眼翻白。
这是……死了么?
北胡士兵们觉得后背上刮过一道劲风,像是带了冰刀子一样凉飕飕的,冷得他们禁不住颤了颤。
那个小个子士兵有点儿慌张地跑到了大晁皇帝的身边,刚刚抬起他的头,眼睛忽然朝他们看过来。
他眼底里的那种漠然和森冷之意,是他们毕生所从未见识过的。
他们觉得害怕,特别害怕。
一个人看到后山,咬咬牙,想要抬步冲出去。他们加起来有一百来号人,对付这么一个小个子,总该是对付得了的吧?只要冲出去,越过这道山,再往前走不到五百米,就可以看到自己人,就一切安全了。
可是小个子士兵无视这一百来号人的压力,低了头,动作轻柔地将大晁皇帝的脑袋重新摆了回去,还专门搁在一个晕倒士兵的腿上,确保不会放到冰上生了额外的病痛。然后把大晁皇帝腰间别着的一把剑拿了起来,慢慢站起来,回头看向他们。
他们已经跑出了酒楼,酒楼里面的大火烧了出来,黑烟缭绕。夜幕也沉沉欲拉,整个天地间都是一片阴沉。忽然一阵猛风吹了过来,带着刺骨的寒冷,将黑烟吹得方向立刻掉了一个头,颇有些壮烈之感。连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都觉得脸上一片生疼,可是小个子士兵还是淡淡站着,像是钉在了原地的一颗木桩子,风吹吹不动,雨打打不倒。
忽然就心生畏意。
可是来不及了。
小个子士兵抽出了手上的剑,一阵惨白的光闪过。
风抖了抖,终于沉寂了。
※※※
三天了。
阿木吉拉坐在床案边,静默地看着几个大夫给定兴帝问诊,直到其中为首的那个人站起来,她才将视线投递过去,眼底里仿佛一派生动无辜之色,怎么瞧都是一个纯良无害的人。可是为首的大夫不敢打马虎眼,朝她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道:“回禀木妃娘娘,已经给皇上针灸过了,如果皇上明日能醒过来的话,那便没事了。”
阿木吉拉拳头这才松开,点点头:“好。”声音竟不复以往清亮。
大夫们都不敢打马虎眼,全都退到一边,给定兴帝抓药,亲自煎熬了送过来,又喂给定兴帝服下之后,才拱手告退,越好明日来看诊的时间,退到外面之后,才敢抬起手,擦去额前早就沁出来的汗水,轻叹一声,又敬又服。
谁能想到就是那么一个弱弱小小的木妃娘娘,竟然一个人把五十来个士兵扛了过来!
当时她第一个带回来的是定兴帝,风一样的从众人眼前刮过,到了一个大夫面前,将定兴帝扔了个满怀,凶巴巴呵斥道:“治病!”然后就又像是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众人面前。若不是定兴帝活生生摆在面前,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人吗?怎么会有这样的速度?
然后不出一刻钟,这个风一样的女子又一个人提着五十来个人冲了回来,地上一溜放了一排,重新冲到定兴帝跟前,一脸紧张:“治好了吗?”她的头发在一阵往来奔跑中散了下来,乌黑油亮,大夫们这才认出这个人竟然就是定兴帝宠得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木妃娘娘!
可是……
“皇上中的这个毒,有点稀有,我们还从未接触过具体的例子,不敢轻易尝试,所以……”
当时木妃恨不得将他们吞食的表情,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忘记的。于是个个拿了项上人头作保证,一定会让定兴帝在五天之内好起来,木妃这才松开他们,给了他们机会。现在已经三天了……看情况,定兴帝求生的意志非常强烈,明天不出意外,应该能醒。
肯定能醒罢。
※※※
人都走完了,没有人敢待在这间房间里,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出来之后,把门掩上,也不敢过于离职,全都站在门外面不远处,心里想着,里面要是有什么吩咐,可以第一时间进去服侍。他们现在……也只有这么点子用了。
远远的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正是定兴帝宠信的臣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