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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是……”他苍老的声音在继续,那两个字,他紧张得问不出口。
“这不是你的手机……”澜溪怔怔的,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颤声道,“这手机不是你的,你把手机还给他……我要跟他说话……”
宛若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傅言博连前面司机跟他说话都没听见,专注用两手捧着电话哑声道:“他是你哥哥?”
澜溪语塞。
酸涩的味道一点点上涌,淹没了心头,她跪在地板上小声而坚决地否定道:“……他不是我哥哥。他是我爱人……是我肚子里宝宝的父亲。”
他不是我哥哥,是我爱人。
是我肚子里宝宝的父亲。
这一句话隔着几千公里的路程震得傅言博说不出话来,他气息短促,只觉得呼吸不过来,眸光剧烈颤抖着捂住听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半晌才缓和过来。
他复又把电话覆在耳边,哆嗦着嘴唇想叫一声“染月”,可他叫不出口。
在精神崩溃之前,他颤抖着挂断了电话。
前面的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先生弓着腰垂下身体,整个人很难受的样子,手边的电话再次震动起来,他却再也不敢接了。
“喂?”澜溪再次听不到声音了。
“喂你别挂……”她颤抖着小声道,乞求起来,眸子里的滚烫的泪水在翻涌,“你别挂!你问的我都回答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你是什么人?!别挂……”
她再次扑到电话上面疯狂地拨打起来。
张嫂站在房间门口,整个人蒙在灯光里面,直到看见客厅里那个失控的人儿才反应过来,从震惊中回神,脸色煞白地跑了过去。
刚刚亲口听见她说“我肚子里宝宝的父亲”时,张嫂整个人蒙了,心痛满溢地站在原地。
原来都是真的。
不可避免的……都是真的。
二楼的灯“啪”得一声打亮,慕铭升冷着脸走出来,本想问她们大晚上的吵嚷不睡觉干什么,看到澜溪泪流满面地跪在客厅里,这才慌了。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乖女儿你过来,别跪着……”
张嫂尴尬无比,赶紧搂着澜溪的肩膀哄她,小声道:“没地震,伦敦没地震,小姐您别瞎想知道吗……”
张嫂却死都没有想到,澜溪一扭头,却跟慕铭升说了句最不该说的话。
“爸爸……”她扭头,泪水满脸,“如果哥哥不是你的孩子,我们没有血缘的话,我们俩能在一起吗?”
闻声,慕铭升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怔在原地。
他没有反应过来,半晌之后才清楚女儿口中的哥哥是说慕晏辰,他的女儿做了一个假设,问如果晏辰不是他儿子,他们能不能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
张嫂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拥住澜溪的肩膀摇晃她:“小姐你这是在说什么?你看清楚这是老爷,不是别人,你是不是半夜冻感冒了才胡言乱语的?”
澜溪满眸含泪,想再问一遍,张嫂的手却摸上了她的额,阻止她再说话。
“嗬!”张嫂惊叫一声,“这么烫!”
“老爷您看,小姐额头烫得厉害,想必是晚上做噩梦了跑下来着凉的,您看看是吃点药还是送医院好?反正这天也快亮了呢。”
慕铭升脸色铁青,迷蒙愣怔中听张嫂喊了一嗓子,下意识地也去触摸了一下澜溪的头,只觉得也是烫得厉害。
“做噩梦了?”他俯身,苍老的声音柔声问着。
这温柔,像刀,一刀狠狠地割在了澜溪心上。
她扭过头,任由滚烫的泪水掉落下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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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甩开他保护(3000+)
更新时间:2012…10…11 11:14:36 本章字数:4144
她扭过头,任由滚烫的泪水掉落下来,点点头。
“我说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呢……”慕铭升轻松地笑了笑,接着又绷起脸来,“张嫂你去做点姜水送上去,冬天里凉,要是她以后喜欢半夜跑下来做什么事就让她跑,客厅里的暖气你半夜不用关,免得她再着凉,我又不是供不起?”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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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层几百平的面积,暖气烧起来不容易,可耐不住慕铭升舍得。
澜溪的头越埋越低,手紧紧攥着听筒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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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你先上楼,这是看晏辰走了几天想他了不是?电话明天再打,你要心情不好,让纪家那个小丫头过来陪你,你俩不是感情好得很?来,爸爸带你上去。”
澜溪把手交给他,老人家的掌心很暖很暖。
大半夜的,她当真感觉自己烧了起来,迷迷糊糊睡过去却梦到古时候战场的战乱,铁蹄铮铮战旗猎猎,剑风血雨之中有个不认识的中年人走到她面前,面容模糊不清,不看她,而是一剑刺死了猛然冲过来挡在她身前的男人。
她吓醒了!
浑身的热汗将单薄的衣服都浸湿。
坐起身来,茫茫然看向远处,一个身影蹲在她CD架子前,嘴角勾着翻看着她累积的CD,居然连早年小虎队的都有,纪姚挑了一张早期的《音乐之声》放进去,悠扬舒缓的音乐飘出来,她走过去扫了扫桌上开着的精油瓶,闻到舒服的薰衣草香味。谀
“啧啧,你还真是矫情,”拿起那小瓶子看了看,纪姚扁嘴,“薰衣草香安神,你老爹这都知道?变化还真是大啊,你瞅瞅早些年,他什么时候这样对过你?”
走到澜溪床边撑开双臂:“你怎么了?你爸爸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没事过来陪你,就因为你做噩梦??”
澜溪一张泛白的小脸微微有些迷茫。
她摇摇头:“那不是梦。”
她分明记得昨晚打通过慕晏辰的电话,还听到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把电话接起来,一切都不是梦。澜溪掀被下床,拿起已经充好电的手机再次将号码拨出去。
纪姚摇摇头,在她床边坐下来看着她。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通了。
“喂?”一道沙哑的嗓音沉静地从对面传来。
澜溪一声叫喊顿时憋在嗓子里叫不出去,因为她听出了这不是慕晏辰的声音。
“慕小姐?”威廉蹙眉轻声叫道。
澜溪反应过来:“……是我。你是威廉?我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哥,可是突然……”
“您现在找慕总吗?”威廉打断了她的话。
“我……”澜溪脸色涨红,“他有空吗现在?”
“慕先生昨天下午经过闹市区的时候遇到一些暴徒作乱,出了点事,不过还好只是经过,他怕你担心就把电话挂了,现在正在跟伦敦方面的代表开会——”威廉扯着谎,眸子担忧地看看病房,“您恐怕得晚点打来。”
暴徒?作乱?
澜溪听得一头雾水,可下意识地听出来慕晏辰没事。
“可是我昨晚打过去的时候有人接,是一个中年人,他跟我说中文,是很纯正的中文,他……”
“是吗?”威廉的眸子淡淡扫过去,冰冷如剑地凝在不远处的傅言博身上,低低道,“我不太清楚,应该只是个路人,慕小姐您不用担心。”
站在远处的傅言博浑身震了一下,攥紧的手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背在身后脸色有一丝铁青。
问来问去都没有别的什么意外,连澜溪自己都觉得是空担心一场了。
挂断电话之后她仰面躺在床上,只觉得疲惫和残余的惊骇感从四肢百骸传来,缠紧了她。
“你这是什么姿势?思夫?”纪姚戳戳她的腰。
澜溪怕痒,缩了一下睁开蝶翼般的睫毛,脸色尴尬地反应过来:“纪姚,你别笑我。”
“我笑你?”纪姚冷笑,“笑你我就不会过来陪你了,我早就在想你慕澜溪承认的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及得上我哥对你好??可现在我知道了,他何止是及得上?他比我哥对你好百倍千倍。可重点不在于这个,重点在于他爱你,爱得不怕死活,跟你爱他一样。”
爱得不怕死活。
澜溪小脸发烫,知道纪姚的意思是什么,他们的爱实在太惊世骇俗。
“行了你快点起来,别忘了今天的安排,你是要去医院的。”纪姚推推她。
澜溪水眸里透出一丝茫然。
“例行检查啊亲~~”纪姚没好气地从衣架上摘下大衣给她,“怀孕前三个月都要小心,你底子不好,临走的时候你哥嘱咐说要定期带你做检查,快点起来,不然我揍你了。”
澜溪坐起来,眯起眼睛看她:“你这个干妈就当得这么暴力?”
“哼哼,我只对你暴力,我对我干儿子好着呢!”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我管是什么,生出个球来也得管我叫干妈。”
“乌鸦嘴!”澜溪被逗笑了,伸手嗔怪
地打了她一下。
可笑过之后那股担心还是没有褪去,心神不宁的惴惴不安,下楼梯的时候都恍惚着险些迈错步子掉下去,一想到要去医院那种地方,她就觉得可怕。
一片白色,一片血光。
跟慕铭升打个招呼,连声拒绝了他的随从跟着,两人双双走出了慕宅。
“你上车后注意看着车镜,”纪姚嘱咐道,“我觉得你爸肯定会出门也派人保护你,平时可以,但今天不行,你现在应该不想让他知道你怀孕了去医院做检查的事吧?”
澜溪尴尬,想了想后点头。
纪姚跳上车子:“这就是了,你看着后面的车,指路,我负责甩掉他们,实在不行我们就去苏暖那儿,车停了从她家后门出去,这帮人顶多在苏家门口守着,追踪不到我们的。”
澜溪点头,心里的担忧却越来越重。
——故意逃开父亲的保护,只为了隐瞒孩子的存在,这样行吗?
手轻轻抚摸着小腹,她想让自己心静下来却不能静,她只能在座位上闭眼,轻声默念着慕晏辰的名,这才安定下来。
***
医院门口,一辆老式的黑色轿车停了下来。
前面的佣人下车,跑过去打开后座的门,开口道:“夫人我们到了,您要检查的话就快点,天黑前我们还得赶回去呢。”
一抹黑色的高跟鞋踏下来,高贵的女子缠着头巾,一双眼睛冷意十足。
“我这是病,又不是别的,能急么?”
佣人福福身子:“老太爷说了家里有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看病,您不让,非要看西医,这才来的医院,不也没必要走这一出么?”
女子脸色霎时难看了几分。
她这还没有跟慕铭升离婚呢,慕家祖宅里面的人就这样对她,这个世道思想发展迅速,可祖宅里的人却还奉行着母凭子贵,女凭夫贵的规矩,差点就连三从四德都再从头教她一遍了。
莫如卿冷冷瞥了佣人一眼往上走,两个佣人也下车紧随跟着。
——还出门包个头巾?!真把她当犯人管了?!!
她走着走着就听见前面一阵笑声,只看到前面三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一个在原地站着,令两个绕着她来回地嬉笑打闹,中间的女子笑容明媚,深深地刺了她的眼!
莫如卿猛然低头,极力避开。
等她们进去了莫如卿才抬头,眉心蹙成了一团——她来这里做什么?
医院!!!
——看病的人都是苦着脸进去的,笑着进去的能有什么事?
“夫人。”佣人站在身后催促。
莫如卿白他一眼,抬脚走进去,循着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