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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震动了一下,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接着掌心攥紧她的手:“……开玩笑,你现在怀孕什么都不能做,东西都不能随便乱吃,你还想刺青?”
“我是说等我生完宝宝以后——”澜溪轻声辩解。
她亮亮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崇敬的渴望,此刻仰头,看着这个男人俊逸非凡的脸,如天神般替她撑起整个世界,她心里有一丝酸涩在激荡,忍不住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慕晏辰僵了一下。
深眸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凝视着这张主动靠近的美丽面容。
大掌扣紧她的后脑,他很快就扭转了被动的局势,辗转过一个角度深深吻住她,暖气充满整个车厢,他***微动,攥紧她的手按在光裸的胸膛上,搂紧她的腰,用狂风暴雨将她席卷。
强烈的吸吮激得她大脑一片空白,虚软地倒在他怀里。
“慕晏辰,以前我总觉得你大我十岁,懂太多我不懂的事,我们之间差得好远……”澜溪纤白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脸,哑声低喃。
慕晏辰闭眸轻咬她的下唇,淡然低问:“现在呢?”
澜溪含泪轻轻笑了一下,“现在觉得,我们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过……”
她仰起头,与他的唇温柔缠绵地交融。
此生相拥,才真正懂得“伴侣”的含义,那是一种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骨血的感觉,她懂他所想,也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紧紧地牵在他心上,他在为自己疯狂,就像她在深夜中为他沉醉,一样。
……
而此刻的伦敦——
傅明朗醒来的时候,整个左胸腔里面,还带着褪不去的杀戮感,和心痛。
他看了看周围便大发脾气,将触手可及的东西都摔得七零八落,只因为母亲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便将他连夜带回了伦敦,不给他半点反悔的权利!!
“我母亲呢?”他猩红着眸,对着佣人切齿低问。
“夫人在处理洛杉矶那边的后事,”佣人回答得战战兢兢,将托盘里的汤水端上去,“少爷请您吃些东西补一下身体,这是夫人交代的。”
“她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回来?”傅明朗眼里的血丝越来越重,忍不住切齿低吼,“我还没有给瑞拉报仇,她为什么不放我回去,我不相信那个女人是我什么亲生妹妹!!”
“哗啦”一声托盘都被扫在地上,佣人尖叫一声赶紧退开。
胸闷,闷得快要爆炸了。
傅明朗紧紧攥着拳头,闭上眼想起在船上的时候那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有那一瞬间,他觉得她面容熟悉的感觉,想象不到他们竟然有亲缘。
他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他险些杀了她,险些弄掉他的亲生骨肉。
这辈子,他傅明朗在皇家专横跋扈,从来不知道这种有兄弟姐妹的感觉是如何。
“Damnit!!”他气得再次挥手朝桌上扫去,却发现桌上根本没了东西给他扫。看着地上摔碎的花瓶里的花,傅明朗电光火石间迸出一个念头来!
他突然想起那时候,慕晏辰说——“你敢动她一下,瑞拉•;穆德的坟墓在下一刻就会被撬开挖烂,你懂成语,应该知道中国成语当中‘挫骨扬灰’是什么意思……你这一刀下去试试,我会让你爱的人连死都不得安宁。”
“不……”傅明朗脸色都白了,被心里的想法惊骇到口不能言。
“不,不能这样!!”他清楚慕晏辰的性格,那是个绝对说的出做得到的男人!
傅明朗下床,腿上未愈合的枪伤让他低叫一声“碰!”得倒在床下,可他拼命地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
佣人吓坏了:“少爷……少爷您要做什么!您不能出去!”
傅明朗推开了佣人,满心惊骇地朝前跑去。
一个小时后——
傅明朗在亲卫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家墓园。
他苍白的脸上只有那一双眸子是有神采的,泛着冰冷的杀气,等到抵达他立马下车,跌撞着朝门口走去,推开所有人的搀扶!门口有禁军守着,亮明身份后可以进去。
“两天前这里有没有人进去过?”傅明朗切齿问道。守卫一怔,立马行了个军礼回答道:“有人进去过!先生!不过他们持有皇家盖章过的准许证,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之后便走了,我们有世界最顶级严密的监控,能够保证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你们这群饭桶!!”傅明朗厉声骂道。
守卫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却敢怒而不敢言,站直了继续道:“先生,我们有监控录像,真的能保证对方什么都没有做!”
“那他们是不是去的第十九任伯爵的女人瑞拉•;穆德的坟墓?”
“是的,先生!”
“蠢货!”傅明朗气得眼都红了,一把抄过旁边的枪托将守卫砸倒在了地上!守卫捂着流血的脑袋蔓延惊骇,却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直直盯着他。
“你敢说他们身上没携带任何的危险品?如果那天结果不是那样,他慕晏辰绝对会炸了瑞拉的墓来泄恨!!”傅明朗吼道,心中充满了灭顶的恨。
守卫怔了怔。
他松开捂着头的手站起来站直,眸色冷然,轻声道:“先生,您说的那位姓慕的先生,他不是只有今年才来,以往的每一年他都有来过,每年他都会抽个时间过来这里看望瑞拉•;穆德小姐,只是今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人没有亲自来,可是他派人过来了,我们所说的两天前来墓园的人,就是那位慕先生的亲信。”
傅明朗呆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切齿道:“你给我开什么玩笑……”
“先生,我们有墓园几年来的来访记录,这里守卫森严,外人根本不可能进来!先生,请您查证!”守卫做了个‘请’的姿势,眼神不卑不亢。
“这不可能!”傅明朗喊了一声,眼里不知怎么浮上不甘的温热来,晶莹地闪烁着,切齿道,“是他害死了我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年年来看她……你居然敢对我说谎!!!”
守卫有口难言,张了张嘴,选择了静默。
傅明朗看着他的表情,整个人宛造重创。
“我不信……”他哑声道,眼里含着最后的恨意,“你陪我进去看看……我要去看看她!”
这个墓园,几年来都埋着他心爱的女人。
他太悲愤,太不甘,在没有替她报仇之前他甚至从来都不敢来墓园里看望她!而这么多年竟然都是别的人替他来做他该做的事!!
傅明朗感觉整个世界都颠覆了,他的认知,他的是非感,他没有来由的恨……都在这一瞬间,有了颠覆的可能!
……
快要起飞的飞机上。
告别洛杉矶,一切都来得恍惚而突然,澜溪凝视着窗外整个洛杉矶黯淡下来的天色和早天色一步亮起的璀璨夜景,骤然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
她怔了怔,看向旁边慕晏辰脱下来的西装。
前方,他正因为什么事和空乘在沟通着,澜溪纤手伸过去,拿出了那款手机。
又是新款的,看来之前的那款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报废了。
她轻叹了一声,水眸里温柔欲滴,嘴角竟抿出一丝笑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有那么一点点暴力倾向,却暴力得有些可爱。
这号码却是陌生的。
“喂?你好。”她用英语和对方打招呼。
另一端愣了愣,没说话,听到她声音的瞬间几乎想立刻挂掉。
那一种灭顶的尴尬快将他淹没了。
“喂。”他终于强忍住了想挂掉的冲动,哑声说道。
澜溪猛然一怔。
她从来都不是过耳不忘的人,可是这个声音,她记得太牢。在C城的车里,在大洋的游轮上,这个声音这个人,都给过她锥心刺骨般的伤害。
她水眸很淡漠,换了中文轻声叫他:“傅明朗,你还想要做什么?”
傅明朗眸子里带着杀气,说话言不由衷:“我来警告你们我还没死,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澜溪点点头,小脸一片柔和的淡然:“老天不长眼,居然没有让你死。”
“你……”
“我这话说得恶毒是吗?”澜溪反问,水眸里透着清澈的光,“傅明朗,我一直觉得我不是个恶毒的人,可之所以能对你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你该听,比起你对我做的事来我对你仁慈了一百倍。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件事没完?如果这件事我不想完,你觉得你可能这样完好无损地回到伦敦跟我通话?”
傅明朗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俊脸泛着可怕的白色。
攥紧了手机,他哑声道:“不用拿这些空话来压我,死的人是瑞拉,痛苦的人是我,哪怕我有一千一万个不对,也是你哥慕晏辰先对她不起!!”
“我哥有说过对她无愧吗?”澜溪继续反问,语调愈发轻柔如水,如她的清眸一样没有意思杂质,“他知道你的瑞拉是因他而死,他每年都去祭拜她,他甚至曾经以她的名义给全国各地募捐过小学,教堂,还有医疗点。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他不爱她,不能拿爱来偿还给她,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可你做过什么?你的爱一文不值,以后,也不要以你爱瑞拉的名义来伤害我哥,否则再有下一次,我跑到天涯海角也要追杀你!!”
一向恬静如水的她,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竟也带了一丝骇人的杀气!!
傅明朗被噎住,在另一端粗喘着,只能沉默。
“慕澜溪……”他叫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困兽一般辩解挣扎,哑声低吼,“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妹妹!!”
一声冷冷的嘲笑,透过电波传来。
“我连那个亲生父亲都不认,何谈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哥哥?”澜溪冷笑着说着,回想起傅言博说的那些伤透人心的话,手揪紧了座位。
远处,慕晏辰挺拔的身影缓步朝这边走来,看到她握着手机眼里盈盈有泪,眉心微蹙,俯身下来,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庞。
澜溪水眸一颤,看向了慕晏辰。
“我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哥哥,除了他谁都没有这个资格……你回去告诉你父亲,我会在别处过得好好的,来一趟洛杉矶给他添了麻烦,对不起了。”
说完,她将手机拿下来,直接挂掉了。“谁的电话?”他低低问道。
澜溪忍住泪水,甩甩头:“一只兽。”
那男人做过的事情简直丧心病狂,她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就是这个,还便宜他了。
慕晏辰满眸的怜惜,接过手机来丢到旁边,揽她入怀。
“你伤口还疼吗?”澜溪命令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问道。
“你在我身边,就不疼了。”慕晏辰揽紧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巨大的轰鸣声在耳畔缓慢响起,飞机开始起飞了。
澜溪把脸埋入他颈窝里,只觉得拥住了全世界。
***
中国,C城。
苏染心时不时地抬手看表,脸上的表情是焦灼的,眼睛望眼欲穿地看着那个说是晚点半个小时落地的飞机。
284 我们回来了(4000+)
更新时间:2012…10…20 12:23:14 本章字数:4318
C城的冬天冷得能冻掉人的手脚。
澜溪走出舱口后便等着慕晏辰将托运的行李拿过来,她身体此刻已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弧度变化了,穿宽松点的衣服也许看不出来,可如果稍微紧一点,便能看出端倪了。
厚重的黑色大衣裹在身上,她远远看着那个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