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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起身道:“我来我来,我要唱!”
纪姚刚被她哥的一指禅教训了一通,一听见澜溪这豪气万丈的声音立马又痛苦地哀嚎起来:“你杀了我吧……”
纪恒脸上的笑容倒越来越深,优雅的身影向后靠,缓缓靠在了沙发上,听她捏着嗓子学于文华唱:“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呀,让你亲个够……噢噢噢噢……”
温厚的笑容越来越大。
☆、014 她根本没量
包厢里面气氛不错,纪恒的心也放松了一些,从三个月前听说慕家太太——也就是她母亲去世,慕铭升即刻再娶开始,他就担心她会很长时间都无法走出阴影,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好的,除了行为有些疯癫,不跟任何人交心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
纪恒揉揉紧绷的眉心,看着疯成一团的一群人,笑笑,对旁边的人道:“让让。”
他是出去结账的。
结账回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VIP地段有个包厢的门开着,“夜无疆”最顶尖的服务生站满了整个走廊,无比谨慎地凝视着那个包厢的动静,连旁边有客人缓缓走过都毫无察觉。
纪恒脚步顿了顿,眸子朝里面扫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足以震撼整个娱乐城的人物。
——聂明轩,这座城市的太子爷。
此刻他笑容带着一丝邪魅,正倚靠在沙发上,跟旁边一个神情淡漠的男人低低说话。
纪恒眼皮跳了跳,只觉得那人眼熟得很。
可自己的包厢里到底还是有人牢牢系着他的心,他也没想着进去打招呼,淡淡垂了眸,朝着最里层的包厢走过去。
轻轻推开门之后耳朵习惯性地被震耳欲聋的音乐震得失聪几秒,接着优雅地往里面走,看到纪姚跟一群男孩在玩筛子,兴致勃勃的模样,纪恒的眸子下意识地往旁边扫,却骤然发现位置是空的,那个纤细清丽的身影不见了。
纪恒一张沉静俊逸的脸,顿时白了白。
抿唇,他走过去将纪姚从那一堆人里面揪出来,在她发飙之前冷淡问道:“澜溪呢?”
纪姚一下子就蔫了,往后看看,澜溪的影子还真的不翼而飞!
她酒顿时醒了,抓着头发:“我……不知道,她刚刚还在呢,哎,你们谁见她了?”
一个点歌的男生抬起头来,指指门口:“她喝了杯酒,出去吐了。”
“我靠,你不知道她根本没量啊!!”纪姚险些跳起来。
男生瑟缩了一下,表情很是诡异——他怎么会知道??
纪恒脸色更加铁青吓人,抿着薄唇松开了自己妹妹的手腕,大踏步地朝着门外走去,纪姚也吓得赶紧跟上,还没说话就听见纪恒冷冰冰的声音:“你都跟她聊什么了?”
纪姚很委屈:“我没聊什么啊,我顶多就说说你坏话!”
哦,对,她想起来了。
纪姚脸色白了白,突然想起刚刚聊天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叽里呱啦不停地说,澜溪小手玩着话筒半天不说话,突然扭脸跟她说了一句:“你跟你家里人关系真的很好啊。”
***
慕晏辰手支着额头,眉心微蹙。
有些吵。
他素日里安静惯了,此刻喧嚣的场合下,如果不是有聂明轩等一干朋友在,他可能早就离开。修长优雅的手指抬起,将扣紧的领带松了松,薄唇里的气息轻轻吐纳着,却冷不防一股浓郁呛鼻的香水味迎面扑来。
他眸子黯沉了一下,宛若深潭。
抬眸,淡淡扫了怀里的女人一眼。
已经缠上他精壮腰身的女人怔了怔,浑身轻颤着,险些被刚刚那魅惑迷人的一眼勾走了魂儿,她浑身散发着性感渴望的意味,眯起眼睛,忍不住,舔上了他下颚的弧线。
☆、015 被他抓到了
一股湿热电流般的感觉,窜遍了周身。
慕晏辰顿了顿,俊逸的脸散发出冷冽迷离的光芒。
女人的吻再次缠绵热烈而来,他薄唇淡淡抿着,不躲不避,却无半点反应。
金属色的袖扣在昏暗迷乱的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一手端着酒,半边耳朵里听聂明轩笑谈着近年来这座城市各色乌烟瘴气的事,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调笑,似是只与他亲近,才让他将这些龌龊肮脏的事情当做笑料来听。
可身上女人蛇一般的扭动,还是过了火。
轻佻柔白的手解开他一颗扣子,从领口贪婪而放肆地探了进去。
还没真的摸到什么,慕晏辰就垂了眸,浓密的睫毛下深邃的潭水被遮掩住,没人看得到他的情绪,只是用掌心扣住了领口的那只手,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扯出来,顺势将恨不得缠绵着融入他身体的女人倏然拉开,接着开口,嗓音低沉优雅:“我出去一趟。”
女子摔在了大理石茶几上,痛吟一声。
聂明轩笑着抿一口酒,对着他已经转过去的背影举了举杯。
这么多年,他性子倒是一点没改。
女子疼得泪都出来了,揉着快被捏碎的手腕不停地颤。聂明轩脸上浮现一抹璀璨的笑,给了那女人一杯酒,摸摸她的下巴算是安慰,低低道:“行了啊,惹谁都行,别惹他。”
***
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了一抹小巧纤细的身影,正趴在洗手池里吐。
慕晏辰收回目光,侧身离开。
“小妹妹,吐不出来吧?来叔叔帮你……”有醉醺醺的男人笑着上去,抱住了她的肩膀。
澜溪蹙眉,小脸扭过去,表示厌恶。
“来给叔叔看看,哪儿难受……”
她受不了,小手捂住那人的脸往外推,嗓音软软的,清冷如水:“叔叔你个头啊……”
一抹冷冽的光闪过深眸,慕晏辰脚步停住。
他回忆了一下,确定一个小时前他在车里看着她走进慕宅。可这时回眸,却清晰看到她出现在了她并不该出现的地方,腰和腿同时被人揩着油。
一抹肃杀的猩红和冷怒,在眼底稍纵即逝。
澜溪胃里难受,眉头厌恶地蹙着,正后悔刚刚往肚子里灌了那杯酒,就感觉身上一轻,她顺着墙壁滑下来,本不想坐地上的,可支撑不住,踉跄跌倒,地上的水渍把她最喜欢的修身藏青色薄风衣给弄脏了。
她小小的眉头越蹙越紧,抬起手来,甩甩水。
迷糊之中听到清脆的皮鞋声,一声一声带着说不出的冰冷与压迫。
茫然的水眸抬起,定睛在走过来的人身上。
啪,啪……
仰头,再仰头,直到看清楚头顶的人是谁,澜溪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亮晶晶的跟葡萄一样,小脸也跟随着变白,空气顿时变得稀薄,她不能呼吸了!
而刚刚非礼她的男人,捂着一只眼睛逃窜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跟早恋的男孩子在外面偷情,猛然被家长抓到了一样。
澜溪狼狈地爬起来,头很晕,小脸一阵苍白却装着镇定,纤长的手指指向长廊,说话结结巴巴:“我跟……跟同学唱歌来着,我爸也……知道,他同意了的……”
☆、016 站好慕澜溪
她有点大舌头,说完了,小脸上的酡红就烧得厉害起来。
慕晏辰的目光笼罩着她的头顶,澜溪不敢看,长长的睫毛垂下,打了败仗一般。
半晌,冰冷至极的嗓音缓缓从头顶传来:“不用跟我报备。”
——他没那个义务知道她在做什么,有多叛逆,那些事跟他慕晏辰没半点关系。
转身往包厢里面走,背影肃杀而冷清。
澜溪舔舔唇,小手扶住了墙,也壮着胆子跟他走,高跟鞋踩不稳,有点摇晃,再加上胃里灼烧的酒精又泛上来了,她想吐,又赶紧捂住嘴不敢吐。
谁想,她一个失态,又撞上了他宽宽的后背。
慕晏辰只觉得背上一暖,冲力险些将他都一起带倒,他眸子寒气冷冽,心里冷冷地向后伸出手臂,健硕结实的臂弯一捞就将她半拖半拽地捞到了怀里来。
澜溪小脸迷茫着,仰头看他有点怕,刚想道歉,就见慕晏辰眉头一拧,大掌扣紧了小巧的下巴,带着一丝冷怒的味道,俯首而下——
澜溪吓得呆了,下意识地往后缩,后颈却被另一只大掌扣紧,大力捞回来!
她闭眼,没了血色的小脸拼命扭开。
可慕晏辰冷峻的脸只是垂眸轻轻嗅着她唇边的气息,随即缓缓抬眸,冷声道:“喝酒了?”
澜溪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睁开,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还是白酒。慕澜溪,你出息了。”
他的嗓音降了好几个八度,将周身的空气都冻得泛起丝丝寒气,又缓又低沉,令人头皮发麻。澜溪却咬唇,小小的眉头痛苦地紧蹙在一起,手抓住了他的衬衫。
“慕晏辰……我想吐……”
她细细软软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无助,紧紧揪着人的心脏。
慕晏辰的眸子忽明忽暗,薄唇冷冷地抿着,距离她这么近,几乎能数清楚她半湿微颤的睫毛,不施粉黛的小脸泛着自然的酡红,还没来得及训斥她什么,她就干呕了一声,软软倒在了他怀里。
慕晏辰脸色黑了一下。
但当感觉到她根本就吐不出来,只是胃痉。挛着缩在他怀里攀着他的肩膀干呕时,他冷冽的眼神缓和了一下,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他一直紧搂着她的腰不让她瘫软下去,她纤瘦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抽搐,小手抓得他的西装满是皱褶。
纪姚从走廊另一端急匆匆找过来时,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差点瞪得掉出来!
“你……你……”到底是十几岁的高中女生,看到这种状况炸毛归炸毛,可真正的冲上去跟人干架还是不会的,“你放开澜溪,听见没有?你别想对她做什么!流氓!哥!哥!”
纪姚急得跳着脚喊起来。
慕晏辰安顿好怀里的人,淡漠冷冽的眸子抬起,扫了纪姚一眼。
此刻纪恒也已经找遍了两个楼层,听见纪姚的喊叫声从底层冲了上来,一贯温厚柔和的表情变得紧绷肃杀,俊脸微微涨红着,压着剧烈的喘息,在原地站稳。
“你先放开她,她看起来很难受。”纪恒嗓音冷冷地说道,维持着冷峻的优雅。
慕晏辰大约能清楚这两个人是谁,却并不想理会。
垂眸,贴上她的耳,他淡漠低沉的嗓音缓缓道:“站好。”
怀里的人儿蹙着眉,满头的大汗,胃里不知道是疼还是抽,难受得紧,说不出话来。
慕晏辰脸色沉了沉,吸一口气快耗尽耐心,嗓音微微严厉:“慕澜溪,站好。”
一双柔软的双臂却缠上了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窝里,澜溪咬唇,顶着满头的大汗颤声说话,带了一丝可怜的哭腔:“我胃疼……”
是真的很疼。快疼死了。
“慕晏辰……我想我妈妈了……”她哑哑的声音,伴随着一滴眼泪掉落了下来。
☆、017 无意的脆弱
人脆弱的时候似乎就开始变得易碎。
慕晏辰打开车门将澜溪放进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不该送她回家,搞成这样要怎么跟慕铭升解释,尤其诡异的是——这么晚,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薄唇抿紧,他屏息,起身,将车门关上。
纪姚一边忧心忡忡地贴着车窗玻璃看澜溪的情况,一边捂着头忍受刚刚纪恒狠狠敲在她头上的暴栗,还不忘记对气场强势的慕晏辰投去疑惑和不相信的目光。
“咳咳……那个,她不舒服,你要她多喝点热水啊……”纪姚红着脸说道。
慕晏辰并不答话,径自打开车门,不看他们。
他自然会知道这些。
他更知道,杜绝这种事情发生的根本方法就是再不让她踏进这种混乱糜烂的地方,他不跟外人想多浪费口舌,眸色冷漠如冰,径自坐了进去。
纪姚吃瘪,回头无奈地看着纪恒。
“哎哥,你知道澜溪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男人吗?她自己都没说过哎!”纪姚挠头。
纪恒却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
酒精强烈的后劲上来,澜溪觉得浑身烧得难受,小手去扯衣服。
慕晏辰在后视镜里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