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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叹为观止,这才会印象深刻。
“这绣品很像洋人画师的油画,姑娘会油画?”当在场所有人都还在惊异这见所未见的绣品时,八贝勒开口了。
玉韵盈盈一福,脆声道:“回贝勒爷,玉韵会一些,不过,材料极其难取。要是娘娘不嫌弃的话,今日玉韵到可以献献丑,给娘娘画幅画像。”
“哦,那好,本宫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宜妃到兴致颇高。
“娘娘不必麻烦,玉韵随身有带画具。”话说着,身后的丫鬟递上了作画工具,福蕙一瞧,一块木板夹着纸张,还有一支炭笔,瞧这架势应该是要素描。
果不其然,玉韵接过工具后,柔声道:“娘娘,您只管如常一般,玉韵站一旁作画便可,此为素描,无需多久便可完成。”
说是如此说,席面上的众人再无喝酒行乐之意,全扭头瞧着玉韵作画,玉韵站在廊下,身后是红梅白雪,身上着水红色袍子,小把头上银簪素简,衬得分外亭亭玉立,当她举手作画时,指间的戒指便现了出来,戒面上镶嵌的是那颗钻石,手指刷刷滑动间钻石反射阳光,发出点点璀璨,使得她整个人更显耀目。
这璀璨的饰物引得席间妃嫔们的兴趣,全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在猜测玉韵手指上的是什么戒指。
好耀眼的穿越女,福蕙心里不禁暗惊,以穿越女与阿哥的必然关系来看,这个女孩子的出现,不知会花落谁家,福蕙不禁悄悄环视,在场的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全凝目注视着玉韵,连胤祺也不错眼地看着她,福蕙瞧了,不禁有些郁闷,对玉韵多了几分戒心。
当福蕙偷偷观察时,还有一个人也在看着胤祺,那便是瓜尔佳氏,其他阿哥她并不在意,她只在意胤祺,看着胤祺注视着玉韵,她心中隐隐不安,不觉一股气流从丹田窜出,她忙稳住心神,微微吐纳,终将气流收归丹田,情绪平复了许多。
当她们心绪暗涌之际,玉韵收手了,仔细瞧了瞧后,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之后将炭笔递给丫鬟,拿了木板走至宜妃跟前,福了福,双手奉上,道:“娘娘请过目。”
宜妃身边的姑姑接了过去,捧着给宜妃过目,宜妃一瞧,她整个人跃然纸上,可以说是将她的神情气韵全显现得淋漓尽致,虽无一分颜色,全是黑色线条,可与如意馆画作相比却毫不逊色,当即大乐,“好,玉韵真乃巧手,来,大伙瞧瞧,画得真是像。”
姑姑得了话,便捧着画作给各位主子观看,席上一圈下来,人人都大加赞赏,对于如此简陋的画具便能画出传神之画,全叹为观止。
“老八媳妇,如此巧人儿,你怎么藏得这般好,如今才带来见本宫,不管,本宫要留她下来,在翊坤宫陪陪本宫,你可要放人。”宜妃开口了。
八福晋自己也没想到,玉韵居然如此出众,她自然是不想留在身边的,宜妃开口了,到是正合她心意,当即便笑道:“娘娘说得什么话,玉韵能得娘娘青睐,我也觉脸上有光,怎会不肯之理,玉韵,还不多谢娘娘赏识。”
玉韵上前来行了礼,这么着便留在了翊坤宫。
一趟宴席下来,福蕙只觉精疲力尽,坐着马车出宫时,心里想着,往后这玉韵还不知会搅出多少风波,不过,只要这人不入五贝勒府,便没她什么事,她只管看牢胤祺,其他的就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入V第三更送到,今天的三更全部奉上。
PS:之前几乎都是福蕙的生活,之后,各种人物将会粉墨登场。
☆、手段(一更)
等入了腊月,福蕙的身子已近五个月,肚子整个显了出来,芳儿见了更加好奇,时不时要摸摸她的肚子,有时见着福蕙与肚子里宝宝讲话,她也学着样,老是贴着肚子小声说悄悄话,逗得福蕙笑得不行。……书_客@居!
因她怀有身孕,不便进宫,不过,几位福晋到偶尔会来串门子,原先大家都会讨论些怀孕产子的事宜,尤其的有过生产的福晋,会教授一些经验,可渐渐的,关于玉韵的话题多了起来。
这不,因着明日胤祺诞辰,今日几位福晋都过了府,送上贺礼,道贺一番,都道明日会来喝酒。
福蕙招呼了大福晋、三福晋、四福晋、七福晋、八福晋坐下,上了香茶糕点,大伙围着鎏金暖炉,烘着手炉,暖暖和和地说着话。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提起了玉韵,这话匣子一下子开了,“这罕海家的二姑娘真不得了,一手好画还得了万岁爷的夸赞。”七福晋先提了起来,福蕙瞧着,七福晋到是真心欣赏人家的画艺。
“哪只万岁爷夸赞,不是听说,直郡王还特特邀了人家姑娘为他画画像呢。”三福晋这话就有些变味了。
大福晋脸色略有些尴尬,“只是未见过人家的画法,觉得新奇而已,我也邀了人家姑娘帮我画了。”大福晋停了停,道:“我还听说老九都给人家姑娘寻来了什么油画颜料,真是上了心啊。”
“不是说姐儿爱俏,哥儿爱美,人家姑娘长得好,又有才,九阿哥上心也是自然,你们说是嘛。”四福晋这话到有些逗趣,惹得福晋们全都笑了起来。
“人家老九上心是没什么,毕竟人家还没娶福晋,可就怕有了福晋的还上心,那么有人就得伤心了,尤其是八福晋,你得小心些,可别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三福晋的嘴向来没个把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主。
八福晋这些日子心里正不是滋味,没想到玉韵藏得这么深,将她也给欺瞒住了,八爷最近跑翊坤宫似乎也勤了几分,不免隐隐有些担心,被三福晋这么一戳,不觉高声道:“三福晋要愁还是愁三贝勒吧,我们八爷向来对我是一条心的,绝不会招惹其他女人。”
三福晋最瞧不上八福晋这般盛气凌人的样,正待再戳她几句,福蕙忙出声圆场,“在座都是自家人,何必为了外人伤了和气,来,来,来,这是大顺斋的沙琪玛,我平日最爱吃的,福晋们尝尝。”
福蕙这么一圆场,三福晋和八福晋也就歇停下来,福蕙又说了些怀孕的事,就此将玉韵这个话题给打住了,免得又吵起来。
送走福晋们后,福蕙心里颇有些咂舌,没想到,这穿越女的威力这般大,这才多少日子,几个福晋都对她起了戒心,看来注意玉韵的阿哥不止一个两个。
腊月初四,胤祺诞辰之日,众皇子福晋齐聚一堂,这酒宴刚开,外间通报来说,宜妃娘娘派人赏礼来了。
众人纷纷离座,人迎进来一看,是玉韵。
玉韵走向前来,盈盈一福,道:“祝五贝勒延寿安康,宜妃娘娘遣了玉韵过来送贺礼,聊表心意。”
下人收了贺礼,人也自然得留下来喝杯水酒,因此玉韵就入了席。
酒过三巡,席面上到也热热闹闹的,玉韵喝了些酒,感觉微醺,便寻了如厕的借口,出了堂去外面吹风醒酒。
沿着抄手游廊一路走,不觉进了园子,却被几树傲然红梅吸引住了目光,便让丫鬟在原地等着,自己拎着袍子小跑着到了梅树下,幽香扑鼻,甚是喜爱,踮起脚尖折了几枝抱在怀内,抬眼看去,有枝梅花开得尤其盛,只是有些高,使劲踮脚才碰到一些,跳起脚伸手一勾,扑腾腾落了满头的碎雪,脚下一打滑,人直往后摔。
“啊!”玉韵啊一声,人却没有摔落地,不知怎么摔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玉韵一惊,忙挣脱开来,站稳脚步往后一瞧,穿着一身玄色斗篷的八贝勒胤禩不知何时站在了梅树底下,红梅白雪玄衣,衬得他愈发显得俊美无俦,犹如芝兰玉树一般。
“八贝勒吉祥。”玉韵心有些砰砰跳,不过还没失了分寸,忙行了礼。
八贝勒深深看了会玉韵,微微露出温润的笑容,弯腰捡起了玉韵掉落在地的梅枝,“玉韵姑娘好兴致。”
“只是刚喝了些酒,有些上头,才出来散散酒气,见着腊梅喜气闹腾,便忍不住摘了几枝。”玉韵避开八贝勒炙热的目光,低头望着自己的靴面,轻声解释一番。
八贝勒没再说什么,伸手递过了捡起的梅枝,玉韵忙伸手接过,正抽回手,柔荑却被握住了。
“八贝勒府的园子里,种的梅树比这边还多,还闹腾,玉韵可愿采撷?”八贝勒声音低沉,缓缓诉来。
玉韵心头犹如打鼓,双颊晕红,可脑子却还清醒,轻轻挣扎了番,却挣不脱,唯有轻声道:“多谢贝勒爷相告,玉韵哪日定会求了八福晋,摘些拿来插瓶,宜妃娘娘定然会喜欢。”
八贝勒沉默了番,终是放开手,玉韵抱着梅枝小跑开去,留下一抹嫣红的背影。
待八贝勒回到席上,玉韵也已经归席,红梅已经插在了瓶中,放置在一旁几面上,幽香阵阵。
九阿哥、十阿哥在席面上频频劝酒,大多是冲着玉韵,玉韵能挡地便挡掉,要实在挡不掉,也就意思啐上一口,即便如此,也是酒意熏染得双颊淡红,小女儿的醉态让人瞧了心动。
福蕙冷眼瞧着,几位皇子到是喜闻乐见,就算没对玉韵有别样心思,有美女瞧总是开怀的,而福晋们便全然相反,个个冷眼相待,谁都不愿夫君身边多了这么一朵才情高、样貌娇的解语花。
一场宴席下来,外面天都快黑了,皇子与福晋们纷纷起身准备辞了,胤祺起身相送,福蕙身子不便,就只送到了垂花门前。
玉韵不知是否不胜酒力,由丫鬟搀扶着,颇有几分脚步虚浮,九阿哥随在一旁陪着,偶尔询问几句。
待玉韵走到府门前,却是脚上一滑,人便往旁一歪,身旁有人伸手扶住了她。
玉韵自知失态,忙福身道:“玉韵失礼了,望四贝勒见谅。”
四贝勒胤禛虽喝了不少酒,脸上到依然冷淡,沉沉道:“无心之失,无需介怀。”
玉韵抬眸甜甜一笑,脆声道:“多谢四贝勒宽宏,恕玉韵无状。”说话间,原本淡红的双颊转为绯红。
四贝勒略微瞧了她几眼,便迈开步子,往前跨上了等待一旁的马车,马车很快扬长而去。
玉韵原先迷蒙的双眼渐渐清明,瞧着马车渐远,这才踩着脚凳,坐上自己的马车往紫禁城而去。
胤祺送走了众宾客,回到房里时,福蕙侧躺在床‘上,巧玉正在帮她揉腰,席上这么久坐下来,直是腰酸背疼。
“怎么,累着了?要不要请太医瞧瞧?”胤祺见她如此,有些紧张。
福蕙轻笑道:“不必了,只是坐久了腰有些酸,怀着身子的人都是如此的。”
胤祺这才放心下来,吩咐道:“那便早些歇着,自有下人伺候爷。”
“嗯。”福蕙轻嗯了声,抬眼望向胤祺。
胤祺今日也有些喝高了,脸色泛红,瞧着眼也有些迷。他见福蕙看来这眼,娇俏里含着柔媚,不觉俯□子,在她耳边呢喃道:“今晚爷就歇这了,可好。”
在巧玉面前,胤祺显出如此轻佻样,不觉让福蕙双颊羞红,轻点了下他的额头,娇嗔道:“没正经。”
巧玉自然是个机灵的,不用吩咐便悄悄退了出去。胤祺马上翻身上‘床,搂着福蕙便亲了下来,福蕙忙轻轻将他格开,小声道:“爷就不怕伤着孩子嘛。”
胤祺自然是重视子嗣的,往日也定然不会轻狂,可今日是他的好日子,心里高兴,再加上喝了酒,便忍不住性子些,瞧着福蕙娇羞的样子,双眼都快喷出火来,忍住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