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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的粗食怕福晋吃不惯,今日妾身亲手做了些枣糕,听说宫里头的主子娘娘们都爱吃这个,妾身今日便现现丑,让福晋尝尝妾身的手艺,要是还入得了口的话,往后自会多做些新鲜吃食孝敬的。”这胡氏献礼还不忘贬低别人,真是个牙尖嘴利的。
胡氏一边说话,一边便召了在外等候多时的丫鬟拎了食盒进来,打开来捧出一大碟枣糕,亲手夹出一块放在小碟中,搁了小勺一同捧给福蕙。
这一大早的,福蕙到不是很想吃这些甜食,便随便意思意思勺了两小口,味道甜而不腻,枣味浓郁,手艺到不错,于是,便让巧玉各夹了几碟出来,让大家一同尝尝,还特意亲自拿了两碟,招手让弘升和芳儿到跟前,分别递给两个孩子。
弘升的性子好像随了他额娘,不大响动,却又有些傲,看了眼福蕙,接过碟子点了点头,就当谢过福蕙,拿了枣糕走到一旁去吃了。
芳儿毕竟年岁小,长得玉雪玲珑,到也活泼可爱,接了福蕙递给她的碟子,乌溜溜的眼睛还盯着桌上的大碟子,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了两圈,便奶声奶气地对福蕙说道:“额娘,芳儿还想再要一块。”那神情惹得福蕙轻笑出声。
芳儿见福蕙笑了,自动默认为她答应了,小短腿跑到桌子旁,就想去够碟子,人太小够不到,就爬上了凳子。
大伙都看着这小可爱笑,胡氏到急了,一把将芳儿抱下了凳子,尖声道:“小孩子哪吃得了这么多啊,到时吃不下就只有倒掉浪费,那些还是留给贝勒爷尝吧。”
福蕙见胡氏那样,心想,这最后一句才是最终目的吧。往日这内院花样百出的争宠法子福蕙看得多了,也见怪不怪了,到是看着芳儿扁着嘴,便招招手让她过来,柔声说道:“芳儿乖,先吃这块,额娘一定给芳儿再留一块,不过不是这会吃,等过午点心的时候才吃,好吗?”
芳儿一听自是十分乐意的,忙露出笑容,点了点头。福蕙实在觉得芳儿可爱,便抱着她坐到身边,勺了枣糕喂她。
芳儿到也听话,笑眯眯地吃着福蕙喂到嘴边的枣糕,还不忘说了句:“额娘,这糕糕真好吃。”
“芳儿喜欢吃啊,那额娘以后让人多做些,芳儿什么时候想吃,就过来额娘这边。”福蕙上世也有个侄女,很招人疼爱,见到这么可爱的芳儿,不觉有些移情作用。
“嗯,嗯,额娘真好。”芳儿一边吃着,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话。
“福晋,还是妾身来喂吧。”刘佳氏不由分说地把芳儿给抱了过去。福蕙知道她是看不得女儿与她亲近,也没说什么,将手上的碟子交给了刘佳氏。
胡氏见刘佳氏抱着芳儿坐到桌旁来,怕芳儿又去抓碟里的枣糕,忙不迭地动手将碟子装进了食盒,放到一边去了,之后,拿出绣帕,拭了拭手。
胡氏这种行为,本来福蕙只是感到有些好笑,不觉得什么,瞧了一会便想转开眼去,却好巧不巧看见了胡氏的指甲,细长光滑的指甲上,绘着一些图案。
福蕙的脸一下子僵住了,这,这不是指甲彩绘嘛,难道,这胡氏是……
☆、疑惑(二更)
福蕙稳了稳情绪,状似无意地说道:“胡格格想来打扮上颇有心得,我瞧着这指甲到挺有意思。……书_客@居!”
胡氏一愣,接着到是一反常态,没有立即回话,也没有炫耀显摆一番,反而尴尬地笑笑,忙用绣帕遮了遮手,轻轻回了句:“哪有,只是些小玩意,不值一提。”
胡氏一副不想被人注意指甲的模样,其他人又都是脸带鄙视的,让福蕙更加心痒痒,想知道其中的门道。
还好,胡氏不想提,却有人等不及来戳破,刘佳氏徒然拔高声量,大声道:“胡格格怕是以为在这房里能碰到贝勒爷吧,才弄了这些幺蛾子玩意,想引贝勒爷的注意,我劝格格还是省省心吧,贝勒爷的欢心也不是谁都能得的。”刘佳氏前面被胡氏讽刺一番,这会还不连本带利给讨回来,这话就说得尤其刻薄。
胡氏被刘佳氏挖苦得脸都绿了,话鲠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福蕙可没心思欣赏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她只想知道胡氏是不是和她一样,是个穿越过来的,可刘佳氏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一点都没有提到点子上。
还是白佳氏聪明,见福蕙一脸疑惑,就悄声说道:“胡妹妹的指甲并不是她自己的心思,而是学得瓜尔佳姐姐的,瓜尔佳姐姐画的指甲曾受到贝勒爷夸赞,往日她经常画,最近许是怀了身子,就没画了,没想到,轮到胡妹妹了。”
胡氏刚刚的得意劲一下子全没了,这东施效颦不成反被挖苦讥笑,只能悻悻地坐于一旁老实待着了。……书_客@居!
福蕙一点都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白佳氏的一番话说到了重点,也就是说指甲彩绘的源头是来自瓜尔佳氏,那么,难道她是来自远方的“同乡”。
福蕙一番琢磨,刚撇了一眼胡氏的指甲,看着图形不像这个时代该有的,可具体又没怎么看清楚,她也不好显得太过关注胡氏的指甲,所以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穿越女的杰作,只能先把疑惑存着,等再深入调查一些瓜尔佳氏的事,到时候再判断。
刘佳氏这么一出手,把胡氏打得跟个没嘴葫芦一般,房里的气氛便冷了下来,福蕙因着指甲彩绘的事,也没心情再应酬这帮女人,便找了由头,让她们各自退了。
过了午,胤祺进来内宅,在福蕙这坐了会便又去了瓜尔佳氏房里,到了晚饭上,遣人来回了话,说留在那边用晚饭了。
福蕙的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她到不在意胤祺更爱谁、宠谁,自己嫡福晋的身份摆在这,只要不捅什么大的篓子,小心着不要被人谋了命,那就没人能动得了她,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瓜尔佳氏是穿越女,那谁知道是不是会有穿越女的光环罩着,像她这么平凡都被选为皇子福晋了,难保瓜尔佳氏以后不会取而代之,将他这个嫡福晋拉下马。
想到这些,福蕙便马上召了刘嬷嬷过来,“嬷嬷,你帮我仔细摸摸瓜尔佳氏的底,特别是看看她身边是否有稀奇古怪的物件,或者脾性有没有比较特异的地方,总之,有任何蛛丝马迹都来禀报。”
刘嬷嬷看了眼福蕙,把巧玉和巧琴都支了出去,俯身到耳边,轻声道:“福晋,要不要奴婢……”话说着用手做了个往下砍的动作。
福蕙马上明白过来刘嬷嬷是什么意思,像她这种内宅里待了半辈子的女人,早已经在腌臜血污里滚了一身秽了,难怪福蕙一吩咐她打探瓜尔佳氏,就马上误会了其中的意思,以为是想对付瓜尔佳氏,自然就想到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去了瓜尔佳氏肚子里的孩子。
“不用,你只要帮我打探留意,切忌轻举妄动。”福蕙虽然不是什么圣母型,可也不至于动对她没有任何攻击伤害的女人孩子,目前,她只想知道,瓜尔佳氏和她是不是同类。
刘嬷嬷没有再说什么,依言去着手办这件事,毕竟是内宅里的老油子,刘嬷嬷的效率很高,第二日便来禀报了。
刘嬷嬷杂七杂八地说了一大堆,还有所有关于瓜尔佳氏的家庭背景,除了她喜欢天天洗澡、不喜欢穿花盆底、不爱喝茶叶、房里的靠背特别多、睡觉喜欢穿得很少这些稍微有些特别,其他都没什么,家庭背景也很简单,阿玛、哥哥都是旗籍,阿玛是旗营里的蓝翎长,所有一切都没有和穿越女直接挂钩的事项,福蕙到一时拿不准了。
这几日,胤祺还是天天到她房里歇息过夜,除了去瓜尔佳氏那边,其他时候都在她房里用晚饭,福蕙也曾想过要在胤祺这里打探一下瓜尔佳氏,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妥,毕竟她刚进府,而且瓜尔佳氏在胤祺心里分量不轻,又是个刚有身孕的,身份比较敏感,要是问的不好,会被胤祺误会她对瓜尔佳氏有敌意,因此就搁下这个念头,只是让刘嬷嬷不要松懈,派人多注意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的事重要,内院里的其他事也同样重要,歇息了两天后,福蕙分别召见了府里的下人们,特别是账房里的人。
现在府里管着账房的叫梁泰,听说是旗营里当过文职的,和胤祺一同出征过葛尔丹,出征时脚受了伤,回来后就从职位上退了下来,他和胤祺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因此胤祺聘了他过来管账房,也有三年多时间了。
这要管家,最重要的就是管住钱银资产,所以账房这一块很重要,她要亲自接手。因此,福蕙特意单独召见了梁泰。
梁泰被请进来行了礼后,福蕙便笑着让他坐下,上了茶点,客客气气地说道:“我进府也有几日了,这宅子里的人我还生分的很,所以今日请了梁先生过来,大家见面熟悉熟悉,往后我管起宅子里的事项也容易些。”
梁泰毕竟是军营里下来的,容貌身形都显得刚硬,到不是个阿谀奉承之辈,在福蕙这个福晋面前也显得不卑不亢,听了她的话,躬手回道:“福晋抬举了。”
福蕙一看便知,梁泰是个有原则的,不是随便打几句哈哈就能糊弄的,也就不再绕弯子,直接说道:“我既然进了府做这个嫡福晋,那府里的账务自然要接管,梁先生这趟回去后,整理整理,明日派人送这几年的账本过来吧。”
福蕙原以为自己都这么直接说了,事情总能水到渠成,没想到梁泰却回道:“回福晋,账册一直都不在卑职这里,你要账册的话,去瓜尔佳庶福晋那拿吧。”
福蕙不禁皱起眉头,怎么又是瓜尔佳氏。
☆、威胁(一更)
福蕙又询问了一些账房里的情况,便送走了梁泰。……书_客@居!
账册在瓜尔佳氏那里,要拿到手就不像去账房取那么简单了,看来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这几日,瓜尔佳氏有时会过来请安,有时又称身体不适留在自己屋里,既然身体不适,那福蕙这位嫡福晋过去看望看望总不为过吧。
过了午,福蕙捡了个空,领着巧玉往西院去,瓜尔佳氏住西院正房,胡氏和刘氏各住东西厢房。到了西院,福蕙不想惊动胡氏和刘氏,便径直去了正房,却没想到扑了个空,房里的奴婢们禀告说瓜尔佳氏去了后院花园。
真是好兴致,怀着身子、管着账还有这般好兴致,福蕙心里不禁冷哼,既然人家兴致好,那她也正好去赏赏这春光明媚的景致。
福蕙和巧玉出了西院,穿过夹道进了后院,后院东侧是一些丫鬟婆子们的住处,西侧则是座花园,福蕙还是第一次来这花园。
穿过月洞门,抬眼望去,这座花园面积并不是很大,不过处处花团锦簇的,到也显得满园春‘色,红情绿意的让人观之心喜。
福蕙停住脚步,深深呼吸了口带着花香的空气,感受徐徐的春风拂面,难怪瓜尔佳氏身上总有股不像熏香的淡淡香味,原来她喜欢来这花园沐浴自然芳香。
置身在花香中,福蕙不觉放松了心情,缓缓行去,一边观赏百花,一边寻找瓜尔佳氏。
绕过一丛西府海棠,前面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块空地,就在福蕙身前几步之遥处设有石桌石凳,瓜尔佳氏身着一袭蔚蓝绣折枝花的旗装,小两把头上只斜插着一支银簪,身下垫着软垫,背对着福蕙坐在石凳上,身后站着她的贴身丫鬟倩兮。
福蕙正想上前去,抬眼却看见了不远处的胤祺,他正专心致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