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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上前走到她面前。
大皇子高厚丰长得瘦高,同母的二皇子高厚行倒是个圆萌系的,对着嫡母笑得更天然一点。
秦方好抱过小二,给擦去了厚行嘴边笑咧了的口水,都是孩子,哪怕心里计较往后继嗣大业的事,对着真人俩小孩,她的心自然就软和了。
“几岁了?开始读书了?”问小孩差不多都是这么些问题,六岁的大皇子答得口齿清晰,中规中矩。
四岁的二皇子年龄小就跟放得开些,“回母后娘娘,儿臣还没和哥哥一起读书。”
照例,晚辈给她磕完头,是要赏的。
教让赏下金银锞子、小镯子一类,已经读书的还要额外赐下笔墨文房四宝。
皇子们的乳母代收下跪着谢完恩,等这些都做完了,四岁的二皇子高厚行已经靠在她身上睡熟了。
无奈地瞥了高津予一眼,还是让宫女取了小被子把孩子包好了,托付给乳母带回去。
她做得仔细,显然这一场“母子”见面的所为,在高津予心中亦有评价。
孩子们都在时,他说得是场面话,等请安的都走了后,秦方好揉揉刚才抱着小二有些僵硬的胳膊,还张望着人走远的背影。
“大冬天的,孩子回她母妃宫里还要走上好一段路,真叫人不放心。”
高津予似是随意说的,“你要不放心,就是留了孩子下来又如何?”
伴君如伴虎,秦方好忽然揉着的肩膀就不酸了。
对于高津予的话,她如今总是把话拆碎了去品读其中的意思。
不知他是什么心思,但自己还是小心的回话,“便是心疼孩子,臣妾……臣妾才到宫中几日,头一回见面就留下婉嫔的孩子,那做母亲的该要怎么想呢?”
这说的是大实话。
她无奈地苦笑,“也请陛下想想臣妾的处境,臣妾是无子的,也向来喜欢小孩……只是陛下的孩子是皇子,臣妾总会难为些。”
对于一个昏君要用“哄”,而对于一个明君,自有慧眼明辨一切是非,与其玩花样,矫情自饰,倒不如说实话,摆事实。
“你是嫡母,一切皇子皇女的母后,又有什么管教不得的。”高津予说的这番话更似撑腰,“往后这宫中之事,梓童但说无妨。”
“诺。”
作为一个好正妻,业务能力是一项,政治立场是一项,如何对待丈夫其他妾侍所出的子女,也是重要的一项。
秦方好现在对皇子们的态度,虽不是高津予心愿中理想化的完全无隔阂的和蔼可亲,一对眼就把素未蒙面,人家生的孩子当了亲生骨肉样的疼爱——那样的表现如果不是演戏,也未免太圣母。
客套,大气,试探着伸出母爱之手,却又自度不超过边界。这样的情景在首次见面而言,虽不一定完美,却无疑是真实的。
见过了妃嫔皇子们,高津予对新中宫的表现也算满意,便叫来身边得用的人来女主子磕头。
着重介绍了随侍的首领太监,秦方好一边给人赏赐,一边想到在古代,太监这个词可算是宦官中的最高职称,可不是随便来个阉人就叫“太监”。
不过不说后世人把太监当了统称,此刻,就连这个架空时代也叫混了,她更没得话说。
事后又额外给太极宫和承庆宫中伺候的人多发了三个月的月例算作是帝后大婚的赏赐,也用不去她几个钱,反让两处伺候的人格外透着舒畅。
其后就是婚假结束后的朝会。
帝后大婚后首次的朝会,便是想不隆重也不行,原本娶了前朝皇后南朝公主就是政治作秀来着的,此刻九十九步,只差最后一步。
两人都不算是会在正事上差错的人。
秦方好更额外警醒,天蒙蒙亮,就狠掐了自己一把,起来洗漱。
“陛下,该起了。”
“什么时辰了?”
皇帝照常是宿在太极宫中的,自有太监叫起。
看了天色,帝后两人各自让人洗漱。
高津予不愿在朝会误了点,被人说女色误国;秦方好更不愿做这个“女色误国”的女主。
这样个大日子,秦方好自己要盛装打扮,头一回妃子们正式来给她请安,从此后便每天当了功课做。
她首次穿上了中宫常服,龙凤珠翠冠,红色大袖衣,霞披罗裙,宝石腰带,玉质的大绶、小绶,敝膝,玉花采结绶,瑑云龙文。绶带玉坠珠六,金垂头花瓣四,小金叶六。
头上压趴人,腰带垂下琳琅的玉石宝石也拖得人迈不开腿。
常服便已经这样繁复,这么一打扮,她倒更觉得自己和历朝历代木着脸,小眼睛的帝后画像更近了。
回头再看高津予,饭票大人此刻也同等的郑重,衣服上的绣纹更多,头顶着的毓冠宝石垂珠,腰带上挂的就更多更贵重。
这样的服饰隆重是有的,要说美观也不一定谈得上。
自己穿是肯定穿不上,一面还要几个宫女太监围着服侍。各自被折腾捣鼓着,两人对望,倒有些生出战友情。
等折腾够了,用过早膳,秦方好还撑着在宫女手上搭了一把,送高津予出门。
临走前,高津予说道,“卫妃有孕,你多看着点。”
“知道了。”秦方好道,“陛下也快早朝吧。”
高津予微笑,拍了拍她的手,便走了。
等人走了,秦方好仍搭在舒云的手上往回走。
“娘娘,”舒云想了想说,“今日是妃嫔们首次来请安,您可要做出个样子,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宫中的主子。”
“然后好让人知道我这南朝来的公主是如何骄横的?”秦方好一个忍不住笑喷,往前走。
“娘娘,您才是这宫中的正主。”
正主?
她看着正殿的匾额就微得睨起眼。
“正主皇后,该住在中轴的交泰殿上。至于我么……”
秦方好这么想到,“比之嫔妃高些,却也不是个必不可缺的人。”
立政殿与交泰殿之差,就是她永远的警醒。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中各位,首次有童鞋给意见说文案的事……话说,小江是在是给文案盲,首版的文案还是意大给弄的。就这样,她给我弄的,只要我复制黏贴个下,结果我还弄砸了。找了一堆代码,然后只能在破损版上diy,事后被群里当了笑话说。╮(╯▽╰)╭ 如今的文案,大家有什么意见吗?话说文案就是一篇文的脸皮,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文案才能算好文案,大家看了愿意点看正文的文案,但无疑我想自己的文案有点挫。
☆、后宫招待会
立政殿上,小太监一溜的报着,“贞贵妃娘娘到,贤妃娘娘到,淑妃娘娘到……”
余下的嫔,贵人,常在答应前些日子也是刚见过,秦方好也不算陌生。
贞贵妃秦臻容是她妹妹,还挤在同一个宫中,到得也是最早。萧贤妃年纪轻,资历也浅,却是出身高贵的西辽本族,也是如今直接掌握宫权的。卫淑妃挺着大肚子进来,身材已经走形了,脸上看着却极温顺,白皙的皮肤,细细的眉眼,水润的唇,看着便觉可亲。
西辽族在百年前的姓氏汉化,到了如今主要的帝姓高氏,其余五大姓中萧氏与卫氏相当。
萧氏多出文臣,这一支便化用萧何的萧为姓氏,而卫氏多从武,囧囧的以卫青的卫为姓氏。
其他的西辽大姓说穿了也是化用。
妃位上寄着的一萧妃,一卫妃,萧贤妃出身更贵一些,卫淑妃圣眷却更盛,又有了身孕。
余者,李婉嫔都生了三个孩子,也不过是个嫔。妃以下的萧氏卫氏,秦方好就干脆认个脸熟,也难对应上名号。
算下来,一正宫,一贵妃,两妃,四嫔,及其他宫人,高津予的后宫离满编制的两贵妃,四妃,九嫔,相差甚远。
秦方好知道,这是因为立朝未久,迟早这宫中是要塞满了五大姓的西辽族妃子们。
高津予的后宫处处透着制衡。与南朝建交的一中宫一贵妃,却不掌权;西辽本族的萧卫之争,便是一萧妃一卫妃。李嫔是汉人,所出子嗣不贵,西辽老姓的女子甫一入宫的就是贵人嫔御。
卫安嫔身边还额外跟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是高津予长女英慧帝姬,生母却是被草草记了个哲贵人。
众人行礼,妃子见正宫的规矩是极严的。直到人行完礼,中宫才喊“免”并赐座。
难为大家要为些琐事胡扯个几刻钟,原本也就是生分的,中宫又不长宫权,各人心中又都有一番计较。
下位的妃嫔瞅着中宫无权,摄六宫事的是萧贤妃,与其奉承中宫,倒不如讨好贤妃。
上位的,李嫔想着如何安稳过日子,汉人出身,孩子与大位无望,自己母子如何不做了萧妃卫妃的眼中钉。卫妃想着这胎生个儿子,好抬位份,再升就是贵妃,断没贵妃不掌权而妃掌宫务的。已经有了权力的萧妃则想着,如何趁着小贱人淑妃怀孕,赶快生个皇子傍身……
各人都有各人的算计,坐在上位的好处,就是秦方好能把各人的表情一览无遗。
看着贞贵妃妹妹频频给她使眼色,显然是有话要关了门说,她还要额外留出时间给自家人。
“今日散了吧。”
妃嫔们又恭敬地给她行完礼退下,上头没有皇太后要拜,太皇太后又去吃斋念佛,也只有每天给中宫请安形式化。
独只有贞贵妃留下。
说来也是寒碜人,原本嫔以上的多是有资格自入一宫为主,高津予后宫也就两位南朝来的中宫和贵妃,两人挤在承庆宫。
看着是高位,更似在圈养,只不过后宫不能随意出入,否则她姊妹俩就合该在头颈上挂块牌子,围观者各收门票二十两。
贞贵妃也没多大的事,比姐姐早入宫几日,此刻也不过是联络感情来的。
“前些日子,姐姐大婚,我也不好多打搅。”贞贵妃说着。
一旁就有宫女晓荷心里犯嘀咕的,心想这贵妃也实在太无理。
按着规矩,妃子见到正宫都是要自称“奴婢”“嫔妾”的谦称,哪有在主子面前我来我去的。
见主子没颜色,下人也不喝止。
对秦方好来说,旁的人好当了妃子来看,贞妃总是她妹妹。私下也不拘着她。
她只管听着贞贵妃说话,面色淡淡的,也不见喜也不见恼,合似在看戏。
说着说着,贞妃也有些没意思了,便道,“姐姐,今日这样,北朝的妃子也未免太不把您放眼里。”
秦方好心想,她们规规矩矩地拜我奉承我,就算是当了功课做的,但又哪里失礼了?
却也想看着她这妹妹有什么话说,“小容是怎么看的?”
“姐姐,您是正宫,该要掌六宫佩凤印。哪有正宫娘娘不掌权的,让个妃子掌权的。”
秦方好笑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贞妃还不死心,“您初来这儿,该要让六宫知道谁才是六宫之主。”
换个人来说这话,秦方好都该把她给拍死。
对着是自己的妹妹,她还算是按捺了脾气,“我总是初来乍到,许多事儿还要理清呢。”便不再下结论。
贞贵妃见说不动,也只好行礼回去了。
等人走了,秦方好让人更衣。
舒云觉得奇怪,“娘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