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支持不住,哭倒在他的怀里,泪水把他的衬衣打得透湿。
我听到庄羽在问那两位警察到底怎么回事,警察大概地说了一遍事情原委。据报警的那位保安说,俞蘅是在一间酒吧的后巷遇到流氓的,当时俞蘅喝多了,醉醺醺的,就被人盯上了。等他们上前动手的时候,俞蘅发现不对,拼命地反抗了起来。扭打中,那几个人狠狠地打了俞蘅,还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俞蘅瘫了下去,头上血流不止,那些人本来还想继续施暴的,可是正好那位保安听到声响,上前阻止了。好在保安是退伍兵出身,和他们还打斗了一阵,那些人怕事情闹大,才轰然散了。
接着保安马上打了110报警电话,并且还找来了救护车,把俞蘅送到了医院。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救助及时,俞蘅要是真的被他们强暴了,那我和寒枫就真的是罪不可恕了。老天终究对我不薄,俞蘅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看着寒枫的眼睛,低低地说:“谢天谢地。”他抱紧了我,同样说:“谢天谢地。”
我不明白警察是怎么通知到寒枫的,我问了他们。警察说,俞蘅身上带的手机里有寒枫的号码。他们本来想打俞蘅家人的电话的,可查下来都是外地的。后来发现俞蘅存着一个叫“最爱的枫”的号码,估计是男朋友或者爱人,一打,果然就找到了寒枫。
我本以为,俞蘅虽然饱受了一番苦楚,可总算还不到绝境,也许我们之间还能有缓和的余地。我和寒枫虽然对不起她,可还是能有机会去弥补的。
就如寒枫说的那样,我们照顾她,养好她的伤,然后请求她的原谅。可是面对俞蘅对寒枫这样深的感情,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
抢救室的门总算开了,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问我们:“谁是病人家属?”
寒枫站了起来,“我是。我女朋友她现在怎样了?”
我知道现在只有寒枫能站出来作为她的家属去处理很多事情,可我听到他说的“女朋友”心里还是酸楚不已。我在心里责怪自己:俞蘅都这样了,你还吃什么闲醋?妒忌一个称呼,你还是人吗?
警察看了看我们,一时闹不清楚其中的复杂背景,他们问医生:“我们现在可以找病人做笔录吗?”
医生摇头:“病人的情况很糟糕,人虽然醒了,但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情绪很不稳定。我们给她打了镇静剂,现在刚刚睡着。”
两个警察相对看了看,对我们关照了些病人醒后要提供情况之类的话,就先走了。
医生提醒我们去办入院手续,岳涛倒也机灵,一手包办了所有的事情。而寒枫就在那里听着医生告诉他对病人要怎样照顾,切忌再受刺激。
终于安顿好了俞蘅,我才有时间好好看她。她头上包着纱布,隐隐还有血渗出来,脸上手上满眼的青紫伤痕,看得人心酸。那帮畜生,居然把一个女孩子折磨成这个样子。如果那位保安来晚一些,如果俞蘅被他们。。。。。那后果将更不堪设想。
病房里安静极了,除了我们几人的呼吸声,就是输液轻微的滴落声。俞蘅蝶翅般轻闪的睫毛上,依稀还有着细碎的泪滴。
寒枫拥着我的肩膀:“至颖,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她。如果她醒过来,我哪怕被她打被她骂,也要留下来直到她伤好为止。希望她会原谅我,我真是该死!”他说不下去了,我急了,“寒枫,让我留下来和你一起等她醒来好吗?”
“不了,我想过了,她要回来看我们在一起,不知道又会怎么样呢。”
我无法反驳,庄羽和岳涛也赞同寒枫的说法,我只好起身和他们一起往外走。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回头一看,却见寒枫坐在窗边拿了毛巾给俞蘅擦汗,一脸的心痛和内疚。我心里突然有个念头,觉得寒枫将再也不是我的寒枫。
第四十一章 厄运(二)
三个人默然地走出医院,岳涛说:“我送你们二位小姐回家吧,别推辞了,已经很晚了。”我没有精神在细节上和他纠缠,他的话确实也有道理,庄羽也该早些回家。
大概是为了缓解沉重的气氛,庄羽还开了个玩笑:“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以后还得离家出走,我那行李怎么拿了N久都没有拿回去。我倒不信了,今天非拿回去不可。”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她那不好笑的笑话,心里的预感益发强烈起来。老天爷既然听到了我的祈祷,让我们找到俞蘅,那么,我是不是真的该兑现我的诺言了?
拒绝了岳涛和庄羽说要留下一个陪我的提议,房间里清冷了下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天里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我和寒枫这样的恋情会触怒天庭吗?
虽然困倦疲惫一波波袭来,可大脑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思绪如万马奔腾让我无法平静。我打开了音响,卡伦卡朋特优质奶茶般丝滑温软的声音传了出来,慢慢抚慰着我长满杂草的心灵。渐渐的,我的心情在那声音的召唤下,平静了,顺服了。
手机在不停闪烁着荧光,寒枫发了很多条短信过来,我想他是恨不得分作两半的,顾了那头,又放心不下我。
尽管担心着他思念着他,我还是忍住一条都没有去看。此时,他又能说些什么呢,看了也徒增烦恼而已。
我发觉我自己有时候真的是很忍心的,这样的忍心就像刀子一样在伤害着寒枫,同样也在伤害自己,让自己痛到极致。也许这是我给予我们自己的惩罚吧。
就像自虐狂一样,让自己感到痛苦,然后心理上才能平衡些,仿佛能稍稍抵过俞蘅受到的伤害。
卡朋特的歌正好唱到那首伤感至极的Theendofthewould(世界末日),那是我向来最爱听的。可是今天听来,不再是平时那点淡淡的忧伤,简直就是对号入座,碎人肝肠。
TheEndOfTheWorld
Whydoesthesungoonshining?
Whydoesthesearushtoshore?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
‘Causeyoudon‘tlovemeanymore?
Whydothebirdsgoonsinging?
Whydothestartsglowabove?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
ItendedwhenIlostyourlove
IwakeupinthemorningandIwonder
Whyev‘rythingisthesameasitwas
Ican‘tunderstand;no;Ican‘tunderstand
Howlifegoesonthewayitdoes!
Whydoesmyheartgoonbeating?
Whydotheseeyesofminecrying?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
Itendedwhenyousaidgoodbye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
Itendendwhenyousaidgoodbye
对我而言,再次失去我的爱情,也许真的将是世界末日了。我叶至颖就是天煞孤星,就是不该有人爱的命,如果有人走近,不是害人就是害己。
在静静的夜里,我反复听着这首歌,任泪水汹涌而出,就像是在给自己下一个决心。
好在第二天就是周六,我不用去上班。经过了几乎无眠的一夜,只等着白天的到来,我可以去看看俞蘅有没有醒过来,她的情况到底怎样。虽然我很怕见到她仇视的目光,我也不知道她将会以何等的态度对我,我还是迫切地想见到她。
对了,我要去给她买一束最漂亮的花,让她看到美好的事物能心情愉快些。我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手忙脚乱地下楼,一边还给自己念叨着要做的事情。
楼下老地方,宝马帅哥,长身玉立,虽然岳涛今天也显得有点憔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而且我也需要一辆车把我早早带去俞蘅那里。
车里,一大束鲜花已经在后座上。我愣住,看向岳涛。
岳涛干咳了一下,“恩,这个不是给你的。我想你去探望俞蘅一定想买束鲜花什么的,虽然你,咳咳,你现在花粉过敏,可是送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不理他话中的讽刺意味,而且也感谢他的一番细心,果然都想得周到。要说岳涛,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虽然昨天的事情起因都是因为他的那束破花。
车子载着我们驶往中心医院,快到的时候,岳涛轻轻说了一声:“小颖,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我更没想到里面还会夹着一个俞蘅。”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也不能全怪你的。我和寒枫没有处理好她的事情,就走到那一步,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我给寒枫打个电话,想告诉他我们马上要到病房了,希望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当然,我也是胆怯,我不知道俞蘅现在的情形到底有多糟糕。
寒枫接起电话,里面首先传来的是一个玻璃碎裂的声音,似乎是被子被砸到了墙壁上,清脆而响。寒枫说话声音却低得几乎听不清楚:“你来了?俞蘅情绪还是不稳定,扔东西,发脾气。昨夜我给你信息你怎么不回?”
我闭上眼睛,把电话按掉。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来回答这个为什么?
病床上,俞蘅正在神经质地拔自己手臂上的点滴针头,寒枫死死按住他。回头看到我,叫我:“至颖,你快叫护士!”
我跑去想按床头铃,俞蘅却伸出腿来踢我,一下就踢在我软肋里。我顿时觉得痛彻心肺,站不住脚蹲了下去。
岳涛赶紧过来扶我,寒枫却是腾不出手来,关切地只是问我:“至颖,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喝,都这样关心你哦?”俞蘅异常尖锐的声音响起来,“我平时真的没看出来你有这样的魅力哈!我真是蠢啊,居然看走眼了,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你至颖姐姐啊!”
我呆若木鸡。这个声音刺耳,表情邪魅的女孩子是我熟悉的俞蘅吗?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她头上的纱布挣扎得有些脱落了,头发也一缕缕粘在面颊上。脸色灰暗着,眼睛却异常明亮,闪烁着一种叫人害怕的寒光。
我忍着疼痛站起来,手里还捏着那束鲜花,我强笑着对俞蘅说:“丫头,你先别激动,我们先好好养伤好吗?你看,这花多漂亮啊?”
她接了过去,还闻了闻香味,我心里略微一宽。
寒枫和岳涛看她伸手接了,也都舒了口气,寒枫也不再防止她拔掉针头了。他抹了一把汗,还捶了捶后背,可见是被折腾得累狠了。我看他眼睛里都是红丝,脸色也难看得很,心里酸酸得难受。
正在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俞蘅又出了新状况。她一把一把揪下花瓣和叶片,恶狠狠地撕烂,把床上弄得一塌糊涂。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都被咬破了,血丝慢慢挂下来,滴在病人服上,那种疯狂的样子让人心惊胆战。
我忙着去收拾,柔声对她说:“丫头别这样,咱不喜欢这花,下次买别的给你好吗?”
俞蘅仰首斜眼看我,鼻子里冷哼一声:“别啊,别丫头啊咱的,我害怕。杀熟都杀到自己人身上了,我和你还有什么交情吗?欺骗完了,送个花,这算什么,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嘛!我可不要你们的花,别给我假惺惺的装好人,滚蛋,带着你们的花给我滚蛋!”
说着,已经零落不堪的鲜花“嗖”地向门卫飞去,正好砸到了拿着盘子进门的一个护士身上。
只听得“啊哟”一声,接着是乒乒乓乓的器械托盘落地声,响成一片。
我们环视无言,眼见得一个温柔可人得甚至有些胆小的女孩子,变成了言语刻薄神色疯癫的凶婆子,这是谁之过?
第四十二章 厄运(三)
俞蘅的幅度过大,点滴的管子里都有了回血了。岳涛帮着护士把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