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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和徐小姐来到信贷经理室,招呼徐小姐坐下后,夏天马上写了一个通知,文曰:
关于即时冻结华昌公司帐户的通知
营业部:
鉴于华昌公司在处理桑麻贸易公司经济往来中擅自调换支票,将本部监督支付的大额款项移作他用,为了保护客户利益,有利于妥善处理已经出现的问题,本部决定:即时冻结华昌公司在我社开立的帐户的支出,该帐户只收不支,直至本部撤销通知为止。
信贷部承办人:夏天
1995年1月24日
夏天写好后,拿着通知从后门到了营业部,跟谭飞燕说明此事。当夏天说到营业部对邵敏调换信贷部门监督支付的款项有一定责任时,谭飞燕坚持认为营业部没有错误。
后来,夏天只能这样跟她说:“我们内部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在他的帐上现在还有足额的款项,可以逼他回来处理好这个问题。现在,我书面通知冻结这个帐户。我的看法,这事搞不好是一个案件,我们两个部门不可以再出任何差错的了。”
谭飞燕看了夏天写的通知,也重视起来,马上叫周天红过来,叮嘱了一番,把它夹在帐页上。
夏天办完营业部的手续,回到办公室。对徐小姐说:“你放心,他帐上有钱,可以处理好的。我马上科他过来。”
于是,夏天科邵敏,邵敏复机后,夏天问了这笔存款利差的事,起初,邵敏说:“应存款方的要求,打到布吉农批换现金了。”
夏天说:“存款方的人现在来到了服务社,他们说没有这回事。你过来吧。”
邵敏答应马上过来。
徐小姐在夏天的办公室里等到十一点多,还不见他的踪影。夏天又科他。他回答说:“我骑着摩托车走在红岭路与笋岗路的十字路口,出车祸了,上午来不了了,下午一定过来。”
徐小姐听到邵敏不过来了,非常生气,对夏天说:“夏经理,我是公司专门派我来处理这个事情的,今天如果处理不好,我也没有面子,如果下午没有利差,我公司的钱要转走。”
夏天说:“你要相信我,凡是我监督支付的存款,可以处理好的。”
于是,徐小姐离开服务社到外面吃午饭去了。
夏天就在服务社饭堂打了一份饭菜,边吃边回想邵敏最近的举动:接送上下班、在车上与桑麻公司的老总通电话、桑拿时的空信封、给他存扎时离开的半小时、黄忠惠的手表,……。这次值得庆幸的是:好在及时发现他的存款没有走,如果抓不到他什么,那不就抓瞎了?
夏天想完这一层,又想到:半年多以前,自己在梅林服务社的时候,也是写了一个监督支付的通知给营业部,招来了多少是非。而这次要是邵敏不吃这一套,坚持要解封他的帐户怎么办?
夏天转而想道:邵敏这样李代桃僵已经近乎经济案件的边缘,我封他的帐户就是会招惹再大的是非也要扛到底。如果邵敏不愿支付利差给桑麻公司,就必须退28。4万元的利差给服务社,这是一个方案;如果既不愿意退,又不愿意补利差,服务社也不可以解封他的帐户,起码必须向公安局报案后,交由公安局处理。这是第二个方案。也是底线。
夏天想到这里,心里仍然比较坦然。不一会儿,一直有午休习惯的他,竟在沙发上打起瞌睡来。
下午两点钟,徐小姐准时来到信贷经理办公室等邵敏,由于邵敏迟迟不露面,她几次要求把定期转成活期,夏天叫来营业部的谭飞燕做她的工作。
后来,邵敏终于到了服务社,他首先问了周天红。周天红说:“邵总,你这样做不但在坑我,而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帐户都不能动了,给信贷部控制住了。”
邵敏掌握了第一手资料,知道服务社抓住了他的命门。于是,他来到信贷经理办公室。见到夏天,尴尬地说:“对不起,夏经理,早上接到你的电话,我也很急,骑着摩托车就出来,真是越急越见鬼,与的士佬碰上了。”
夏天问:“伤着没有?”
“还好,没有什么大碍。”邵敏说。
夏天说:“没有伤着就好。你看这200万存款的事怎么处理好?”
邵敏说:“我已经打过一次利差了,不信你问钟总。”
夏天想,难道钟凝风也参与了这个事?便问道:“你把利差打到布吉农批,谁拿去了?”
邵敏说:“钟总可以证明有人拿去了。是蔡文拿走的,真的。”
夏天说:“现在的问题是,存款是这个公司的,既然我在监督你们划款,你就必须打给他们公司。你随便叫一个人来拿走了28。4万元现金,就说是这个公司的人拿走了,就行了?”
邵敏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说:“如果我现在再支付一个28。4万元给她,我不是出了两份了吗?”
“你自己想想看吧,你先前那份给了谁,你为什么要换进帐单。”夏天说。
三方就这样对峙着。
徐小姐说:“我的老总叮嘱我,今天收不到利差,我公司的存款就要划回去。你们看怎么办吧!”
夏天说:“邵总,利差这个问题虽然比较敏感,但它毕竟是依附在存款上而产生出来的,是存款人所有的财产。你不划利差给存款公司,就意味着,你要把这张支票退回给贷款户。但是贷款户的贷款已经出帐,那就意味着是服务社出的配套存款,那么,利差必须退回给服务社。几个方案,选择还是有的,你自己考虑。”
过了一会儿,邵敏说:“我知道,你把我的存款冻结了。算了,我吃亏就吃亏了,真是‘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的掌心,’算我栽了。今天我没有带支票来,明天上午我把钱划过去。”
“一言为定?”夏天问。
邵敏瘪气地说:“一言为定。”
于是,夏天转而做徐小姐的工作,让她跟公司商量一下,明天上午把利差划到公司帐上。
第二天上午,邵敏还是乖乖地开了一张支票,夏天亲自到营业部监督着周天红把28。4万元划到了存款方的帐户上。化解了一次充满是非的、可大可小的经济纠纷乃至经济案件。
正是:
人间百态多离奇,与狼共舞惹是非;
鸿运当头尚可过,衰运来时脱层皮。
第二部 91、上仙湖弘法寺祈福,游西丽宝塔寺还愿
“夏经理,你好。”夏天刚上班,在服务社饭堂刚吃完早餐的熊自伦主动走进信贷经理办公室与夏天打招呼。
夏天问熊自伦:“吃过早餐了?”
“吃过了,”熊自伦回答完,继续对夏天说:“夏经理,我请教一个问题,又说现在资金紧张,我们服务社前天还拆出3000万给粤东证券,而且利率才是20%,比买存款的利率还低,对服务社有什么好的?”
夏天笑着说:“我没有做这种业务。从理论上来讲,拆出拆入是消化或补充银行短期资金的富余或不足,也许现在是春节了,资金一时用不了,临时出去一下也有可能。”
“期限还一年呢!还临时?”熊自伦说,“庄总这次不是到上海去搞存款吗?我们资金不紧张要去上海干吗?还有——”熊自伦说到这里,看了看周围环境,觉得说话安全,小声对夏天说:“那天庄总出门,带了三十多张空白定期存款单到上海搞存款。”
夏天警觉地问:“你听谁说的?”
“还要听谁说?王花临走的时候还在办公室和计划部向我们显摆了一回。”熊自论说道。
考虑到熊自伦是一个比较多事的小姐,夏天没有再说话。但他在心里想:“如果真是这样,庄总非出问题不可。”
因为春节将至,服务社没有多少事,大家比较松散。夏天看见隔壁的人事部经理陈士清一个人在办公室,便走过去与他聊天。
夏天说:“陈经理,春节回老家吗?”
“回!”陈士清与夏天的关系一直不错,说道:“我们回家方便,拿个挎包坐上旅游巴士一个上午就到了。你呢?”
夏天说:“我是一家子,要回家的话,要打很大的主意。”
“那也是。”陈士清理解地说。
夏天问道:“庄总最近联系上了吗?”
“昨天晚上通了电话,没有什么进展。”陈士清答道。
夏天说:“为什么当初没有什么把握走那么远?”
“还不是老秦,说他有几个朋友介绍了存款,去把它弄过来。其实,上海人是算得很精的。”陈士清感慨地说。
夏天说:“我听说庄总出门时,用了老朱那一套,带了空白定期存单去,是真的吗?”
“这就不好说了。”
夏天真诚地说:“说实话,我来到服务社工作感谢你和庄总的关照,我很感激。现在,我也是以个人的感情,私下跟你说:我的看法,你要叫庄总马上回来,那些开出的存单全部要收回来。这样才能保证庄总日后全身而退。说实话,老朱那种融资手段是不行的。”
陈士清说:“你的意见,晚上我一定转述给庄总知道。你还是比较正派的人。”
夏天说:“你要跟他说明白,我是以个人感情的角度上说的。不要让他误以为我要求他怎样、怎样,觉得我在教他做事。这样,他不会接受的。”
“这点我会的,你放心。”陈士清说。
过了一会儿,原来的老同事刘小强应夏天之约到访,因为他准备明天返老家过年,夏天想到自己参加工作后,领导过自己的首批老行长,一个已经去世了,一个也很高龄,离休在家,应该慰问一下,想托刘小强去拜个年。
夏天与刘小强一起来到免税商场,买了两瓶马爹利洋酒、糖果等,分成两份,请刘小强带到老家,代为慰问离休的老行长和那个已经去世的行长的家属。
然后,又选择了两份在深圳拜年用的水果篮,准备到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李齐国和高文光家里拜年,恭祝他们新春快乐。
至于服务社的领导,夏天秉持一贯风格:大家在一个单位,天天见面。只要努力帮他们做事,在自己的岗位上负责任地工作,就是对对他们最好的慰问,比送什么都重要,没有必要破费。
夏天送走刘小强,将买好的果篮放在车上。
晚上按计划拜访了两个老领导。与此同时,也做了一回和事佬。
原来,夏天是在市里考察特区总公司领导班子期间,担心被推上公司领导职务,会与帮助过自己的李齐国摆不平关系,而立即离开了特区总公司。但是,夏天走后,组织上并没有让李齐国继续当下去,而是派了一个新的李总——李中华来领导特区总公司,李齐国改任公司党委书记。李中华到任三个月后,对特区公司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对夏天有所了解,他甚至对樊婷说:“我听到不少对夏天为人的评价,你老公如果愿意,我随时欢迎他回到特区总公司来。”
后来,李中华与高文光主任便拉近了距离,这一拉近不要紧,要紧的是等于使李齐国与高文光之间疏远了。因此,在特区总公司里很快就形成了新、老两个老总分别牵头的两派势力,围绕着经营活动在角力。而市主管部门也非常头疼,协调了几次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市政府决定采取企业破产的方式,解散特区总公司。这两派还是没有收手,围绕着谁该对公司解散负责的问题而诉诸报端。
这天晚上,夏天到了李齐国的家里,坐下后,双方一番寒暄过后,李齐国说:“老高不是好人!”
夏天笑着说:“你和高主任两个老领导,也不知怎么搞的:双方从很亲近的朋友到反目,就这么三两年时间,大家都应该冷静反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