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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群,我正是看到这一点,才不放你去办事处当主任。现在年终考核来了,你也要做点安抚工作,以你个人的名义请大家吃一顿饭,喝得高一点,说多一点醉话。完事了,发票拿来行里报销。”
夏天笑着说:“谢谢行长点拨和支持。”
王显耀说:“谁叫我们是同事呢!同事也是一种缘份哪。五年以后,十年以后,我们还在一起吗?”
夏天点点头:“是。”
1月3日支行召开年终总结和春节假期有关问题的会议。
年终总结的事刚刚说完。王显耀说:“各个部门的三防一保工作不能放松,这是涉及一票否决制的问题。你想,我们为官一任,守着一个部门,辛辛苦苦一年了,有的同志忙到胃下垂了,有的忙到耳朵嗡嗡响了,有的担惊受怕就怕出什么事,精神紧张一年都没有出事。也不图发什么大财,就是期望领导或上级肯定一下。好了,稍为放松一点,事故来了,一年都白干了。所以大家……”王显耀正在讲着,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讲话。他拿起话筒,说了句:“你好,我是湖贝支行。”
电话那头说:“我找你们行长。”
王显耀说:“我就是,请问你是——”
“我是交警局的。”对方说。
王显耀说:“交警局?请问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干警说:“你们支行有一部面包车出了车祸。”
王显耀看着许爱群,重复道:“面包车出车祸?”
许爱群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交警说:“你们这部车,昨天晚上十二点钟在爱国路碰伤一个人后逃跑,快速拐向翠竹路,又把两部的士撞翻了,还在逃跑,最后撞在一棵大树上才停下来。你们抓紧来人处理。”
王显耀说:“好的,我马上派人过去。谢谢你!”放下电话,王显耀激动地问道:“许主任,我们的运钞车没有在行里吗?”
许爱群说:“我是天天早上检查都在,就是因为今天要开会,没有来得及看,有那么邪?”
王显耀又问道:“昨天晚上谁开走的?”
许爱群说:“这部车一般是小梁开,钥匙在他手上,应该是他。”
王显耀的脸色沉重起来,说道:“我们各部门,一定要本着对自己管辖的责任范围内的事情高度负责的精神,切实负起责任来,不要自己糊弄自己,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再说一遍:三防一保的问题一定要解决。这个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抓没有出事,也好像抓了一样;但是一出事,就什么都明白了。所以在平时,大家要把工作做细。”
参加会议的人,无不觉得今天大滑稽可笑了,一说抓安全就不安全,真是邪门!
有诗为证:
一说曹操曹操到,一抓安全不安全,
一心爱行行为家,眨眼泪盈鼻子酸。
第一部 43、大年初一重游西丽,抽得同签令人称奇
在春节将至的一月中旬,王显耀、陈作业与总行信贷处积极协调,要将罗湖区隆商公司的贷款调查摆上议事日程。夏天安排李朝阳和舒光荣到隆商公司一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是找不到隆商公司提供的担保单位的主管人员。
夏天正在为这事纳闷:两个行长都对这笔贷款很重视,夏天也亲自预约调查过一回,但是,就是不见企业的一、二把手。难道有什么猫腻不成?
这时,电话铃声打断了夏天的思考。夏天拿起电话,说了一句:“你好!”
电话那头说:“夏总,最近可好?”
夏天听出是姚中平,笑着热情地说:“啊!姚行长,您好!”
姚中平说:“什么您好,那么肉麻!喂,夏总,我跟你讲个正经事,上午我到你那儿,欢不欢迎?”
夏天说:“行长过来,我热烈欢迎!”
姚中平继续说道:“这样的,老家的陈行长来到深圳,你的老部下、我的老同学奋儿,要我热情接待他。我已经跟陈行长约好:今天中午在富丽华酒店见面,邀请你一定要赏光。”
夏天说:“应该我请才对!”
姚中平开玩笑地说:“那轮得上老领导掏腰包呢!大家能见上你老一面就已经不错了!不要失约啊?”
夏天说:“你这人!好的,中午见。”
这时,门外走进熊自伦,对夏天说:“别人办业务有车送,我办业务就无车。”
说完,掏出两张的士票,要求夏天签批给行长报销。
夏天因为有前几天同意任尔为报销车票,行长不太愉快的教训,说道:“我先问一下行长,再定能不能报销。”
熊自伦离开时不满地说:“干脆将计划报表交给营业部的交换员张海算了,我不管了!”
不一会,许爱群打来电话,极温柔地对夏天说:“夏经理,您好!本来我前天要给您打电话的,处理起交警那边的事没有时间。今天跟你通个气,免得我们两个误会。”
夏天说:“什么事让许主任那么挂心?”
许爱群说:“前天,熊自伦到我这里要车,你知道一部车出事,一部车给了办事处,现在确实紧张,留下的一部车因为年终解款任务也重,一般不敢走了。结果小熊和我、和陈司机有点争论。到了下午,她先是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车,我答复她没有。后来,她才向你要了一个派车单。我担心,因为这事我们之间又产生误会,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
夏天说:“好的,现在用车紧张,我理解。谢谢你通气。”
许爱群说:“是啊!我们互相要多通气,才能了解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不然就上当了。”
夏天说:“谢谢了。”
夏天想:有时候,许爱群也许是对的。这个情况看来,以后对熊自伦还是要注意,不能被套进去。
中午,夏天依约来到深圳富丽华大酒店,在酒店餐厅的一间包房里,夏天见到曾经在一起从事人事秘书工作四年之久、而现在又是四年没有见面的陈远来,两人都十分激动,争相交谈别后心得。
夏天了解到他这次带队来深圳,先在惠州停留了几天处理支行在淡水的投资业务。办完事情之后,顺路来深圳看看他的战友,准备下午就回去。
在场的除了姚中平、陈远来等一行人外,还有夏天和陈远来原来的同事关广军、刘小雄。
要来的人到齐后,姚中平请来富丽华大酒店的负责人,两人唧唧私语上什么菜。这时,陈远来深有感触地对夏天说:“你临走时提出把一个大厦工程的施工管理交给当初的打字员小鲁,而不是给一心想搞这个项目的苏副股长,真是一着妙棋。小鲁也是不负众望地成长起来,大厦搞完后,当了信贷股副股长。而你对苏副股长的判断是正确的。你走后半年,我们看到他越来越想伸手的时候,为了爱护他,果断地把他调离了管钱、管物、管印的秘书股长岗位。”
夏天说:“我当初是从一点小事上看出小苏的问题的。当时,不是随时都可能免职的严行长私下到处封官许愿,搞得大家心痒痒的吗?他不但许愿小苏当官,还私下把基建交给他了。有一天,严行长委婉地跟我谈,要我在秘书股找一个人管基建。从一般常理上讲,那是非他莫属的了,我开始留意他。当时不是发挂历吗?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公私兼顾地分派起来。我想,‘一点水可以见太阳’,如果让他管钱、管物一定出事。所以,我就快刀斩乱麻地在会议上宣布:‘应行长的要求,在秘书股选定一个管理基建工程的人员,决定由小鲁同志负责。’这一宣布,小苏脸色煞白,小鲁也没有思想准备。倒是严行长觉得十分尴尬,哭笑不得。”
关广军说:“还是我们的夏书记运筹帷幄的气魄和手段令人刮目相看。”
姚中平也开玩笑地说:“当然了,姜还是老的辣。要不然,我们怎么老是跟在他后面跑?”
夏天说:“算了吧!中平,你那里要招门卫的话,别忘了照顾我。我虽然没有当过兵,但我当过民兵,还是民兵的一个营长呢!”
这时,酒菜已经摆好了。
姚中平笑着说:“来,来,来,一个是民兵的营长,一个是解放军的营长,两个营长开始带头干起来!”说完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大家随即都站起来,喝了第一杯酒。
姚中平说得没错,陈远来在惠州当了十多年的兵,以忠厚老实为本,从战士、排长、连指导员、营干事、营教导员一路走来,在营级干部任上转业。按照一般规定,可以定职为县科(局)长,但因为地方把他安排在银行时没有职数,便保级降职为人事股长。后来才提为副行长、行长,达到县科级。
席间,夏天没有忘记关广军的事,问道:“你的事情过去了吗?”
关广军说:“没事了,但是也搞得不是很愉快,准备走。”
夏天又问道:“有眉目了吗?”
关广军说:“通过省里下来,差不多了。”
夏天没有再问。
这场老同事的聚会,大家倒是十分放松。将近两点,众人送走陈远来一行,各自散去。
1997年1月17日,夏天在主持考评1996年下半年的信贷计划人员会议。
夏天从队伍建设、精神面貌、业务成绩、存在问题和春节前的工作等几个方面展开。此时的夏天虽然认识到有点内忧外患的危机,也想缓和一下与同事的关系。但是,他也明白,队伍的调整还没有到火候。还应该烧一把火。
于是,他在总结了正面情况后,讲到存在问题方面时,话锋一转,说:“第一,同事之间的协调沟通和提醒工作受到忽视,有一些不良现象受到其他同志鼓励。如有的同志挂着信贷科或支行的名义向其它部门或社会要这要那,有的时候,有不少同志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不对也不吱声。等着看热闹的心情有之,一团和气的心情有之,最终害了谁呢?第二,有的同事思想不稳定,缺乏一种坚定的意志,贯彻领导意图不坚决,一下东、一下西,一下冷、一下热。有的同志甚至老是批评他、提醒他都听不懂。第三,有一些同志把领导和组织的批评,当成抵毁支行和领导的筹码,表现出心胸狭窄和对社会的无知。”
夏天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大家,继续说:“我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再发挥一下:有的同志受到了批评满怀愤懑情绪,横向、纵向到处放风,唯恐天下不乱。有的在工作上碰了钉子怨天尤人,像泄气的皮球前后判若两人。有的受到批评后,利用手中的工作,表达自己的不满。我冷静地思考过,我也被人批评过。我刚来深圳的前两年,每天都要受到一次批评,听惯了批评后,一旦听不到批评的时候,真正的危机就来了。今天,我还是经常受到批评甚至非议。但是,你们看我:心宽体胖,睡眠很好。不瞒你们说,最近两个月买了六条裤子,腰围从2。2尺发展到2。45尺。朋友们:我们从湖贝服务社走来,不要说被人批评,就是被人投诉的也不少:有人民银行的客户,有董事长的客户,有总经理的客户,我算了一下,大约有15个客户投诉过我。我经常受到要炒鱿鱼的警告。但是,我除了不断检讨自己的作为外,没有对谁表示出不满。我举个例子,我们原来的董事长杨或然骗了服务社300万元,不是也骗了我个人九万块钱吗?至于他当初怎么样威胁我就不说了。现在,除了在法庭上讨一个说法外,我说了他个人的什么不是没有呢?没有!”
夏天说:“有一句话说得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们部门,去年走了欧忠诚,他是一个比较好的部下,当初是他的亲人要把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