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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判断,门外传来富有诱惑性的喊话声。
“刘林,你不要乱来,我们知道,你是为了你姐好,才一时冲动的,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否则,真是把你姐,我们的刘队给害了。”
刘林使劲朝门上跺了一脚,恨恨地说:“别诳傻子了,告诉你们,我早就想弄他的事了,以前,只是没有机会,和我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听清没有,和我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了?中国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无风还三尺浪哩,何况这事确因你姐而起。”门外有意沉吟着,似乎是想听一下刘林的反应:“虽说事业和爱情,同是人一生的两大支点,但具体到哪个人身上,各自所占分量是不一样的,我和你姐可是多年的同事,比谁都更了解她,对事业,看得比任何东西甚至生命都更重要,若不然,也不会职都辞了,又在南方市独自卧底,差点把命搭进去,你要是再一味胡闹下去,可就真是要害了她了。”
刘林呆愣了愣,突然,一咬牙:“你说的并不是狗屁道理没有,让我想想。”说着,狠巴巴地推搡着林若诚上楼。
“这就对了,刑侦大队长的弟弟,哪有不懂道理的!你到猫眼前来看看,我身上什么都没带,进去后你还可以把我的手先捆起来……”见没有反应,加重语气:“实话给你说吧,防暴警察早把楼给包围了,天上地下到处都有狙击手的枪口,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你姐是好朋友,才懒得过来和你费这口舌!刘林老弟,你还年轻啊,不能因一念之差……”
声音越来越模糊,随着楼上主卧室厚重的实木门“砰”地一下关上,被彻底割断。好像是有意和楼下厚重的装饰构成对比,楼上采用乳白色为主的明快色调,2×2。2米真皮包头的床,松软休闲的布艺沙发、摇椅,房角还有一个玻璃酒柜,里面摆满各种名酒。看来,这户的主人是一个有实力有品位的成功人士。刘林费劲地开了一瓶XO,躺在摇椅上美美先喝一口,冲林若诚把杯子一举:“林大老板,要不要也来一杯?”
第116节:无心插柳柳成阴(2)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眼力,”林若诚晃晃被捆的胳膊:“要不是这难受着,我还真想和你比比酒力呢。”
刘林不上这个当:“你歇菜吧你!难受,等一下更难受的在后头哩!”
林若诚悻悻然地把脸别在一边。
“他妈的,要是能有一盘猪耳朵就好了。”刘林拎着酒瓶,打开放在矮柜里的小冰箱乱找。
“你别费心了!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有,那东西要到楼下厨房去找。”林若诚想引刘林到楼下去,他晓得谈判专家的厉害,只要接触,不怕粘不住。
刘林嘿嘿一笑,不上这个当,伸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晶亮的蛇果,“咔嚓”一大口下去:“挺脆的,这下酒也不错。”
刘林用蛇果把酒送下去,抬手把嘴一抹:“真没想到。”
林若诚没好气地说:“你又没想到什么?”
刘林说:“没想到临死前,还有一顿这样的好享受,我真是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
林若诚只有无可奈何长嘘的份了。
刘林走到窗前,拉开窗户,伸手攥住防盗网使劲晃了晃,说:“七楼也装防盗网,看来有钱人都怕死呀!”
林若诚说:“你不怕死?”
刘林坐到对面的床头上:“我怕,但你更怕。”
林若诚盯着刘林:“你觉得我比你胆子小?”
刘林身子舒服地朝后一仰躺到床上:“你也算走南闯北过,没听说‘穿鞋的,怕打赤脚的’?”
也不知怎么搞的,刘林的“轻松”让林若诚感到心里一寒,没有必死之心,是不会有这份坦然的。他忽然觉得刘林的话非常有道理,自己外面辉煌的事业、优裕的生活、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应有尽有,如日中天,就此撒手和眼前这个一无所有的愣头小子一同归西,真的是很不值啊!在他心里,吃亏感甚至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刘林看透了他的心思,讥讽道:“怪不得你他妈会发财,快要见阎王了还在算计着是吃亏还是占便宜哩。”
林若诚在心里摇头,对刘林这句“骂”,他默受了。但求生的欲望,却更强了,他决心自己来承担起谈判专家的角色,他试着寻找话题。
“刘林,我在路上,已经给你讲过了,你姐是个好女孩。”
刘林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这还需要你他妈的来给我说,那是我姐!”就在林若诚被憋得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刘林猛地松手把他使劲推倒在沙发上,自己又躺回到床上:“林若诚,你坏良心,是不是该死?”
林若诚咳嗽着:“咳、咳……刘林,你愿不愿意听我说?”
“你爱说不说,”他用手在明晃晃的刀上拭了一下:“反正等一会儿,我心一烦,咱们就得一块儿死。”
“我真没有欺骗你姐感情的意思……”
刘林坐起来,红着眼,劈头盖脸地骂道:“扯你妈的淡!我亲眼看见你在我家门口的汽车里亲我姐,谁不知道现下有钱人时髦玩穿制服的,你们他妈的都该死!”
“那是你姐!好、好,刘林,我真的对你姐很尊重。”
刘林气咻咻地说:“就算那次我看花眼,你整天开着大奔,对我姐又接又送招摇过市是什么意思?就冲你现在还耍赖这点上,等一下就得多给你两刀。”
林若诚气也上来了:“你愿怎的怎的吧。我承认,我接近你姐,是有目的的。”
“你终于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我的目的,只是想和刑侦大队长拉近关系,让‘5?22’搞栽赃陷害的幕后主使能尽快抓住,还我瑞雪公司清白。”
“你是说我姐傻?”
林若诚一愣:“她是刑侦大队长。”
刘林想着外面的流言,眼里闪着凶光,越眯越细:“这么说,就是我姐在一厢情愿贴你这个大款?”
林若诚苦恼地说:“我很欣赏她的才干和为人,只是,没有想到会弄成眼前这个样子……”
话没落地,林若诚脸颊上早重重地挨了一拳。
林若诚顽强地撑着坐起来,接着,是更重更狠的一拳,血从鼻子里淌了出来,他一声不吭又坐了起来……
刘林终于收起了拳头:“你小子挺能挨!”
“不,是我该打!光顾公司里的事,应该早点和你姐把话讲清。”血滑过嘴角淌进脖子里,林若诚难受地晃了晃头。
刘林把林若诚拉起来,转到他的身后,一刀把捆的布条挑断。
林若诚从茶几的纸盒里连着抽出几张面巾纸,把脸上的血擦掉:“松开我,对你可是有危险。”
“不用刀,我也不怕你!”
林若诚倒了两杯酒,递给刘林一杯,一饮而尽。
“这我信”。
“你还挺能喝。”
“我是替刘芳高兴,她有这么一个重感情的弟弟。”
林若诚又给自己倒上。
刘林讥讽地笑着把杯子里的酒高高举起一下倒进喉咙里:“你想灌醉我,哼!”
“那我们就不喝。”林若诚把两只杯子收起放到茶几下面:“多说会儿话吧,等一下死了,想说都说不成了。”
“你还算有种!”
“没种,干得成瑞雪那么大的事?”
“有一点我服你,他妈的,敢勾引市长的老婆。”
“啪”,刘林重重地挨了一嘴巴,反应很快地抓起身边的刀子,林若诚一颗一颗解开胸前的扣子:“你动手吧!”
刘林猛地立起,胳膊向后一缩,憋足了力,见林若诚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突然劲一松〃奇〃书〃网…Q'i's'u'u'。'C'o'm〃:“你瞎激动啥?”
林若诚一字一句:“你要么杀我,否则,再那样污辱我和沈娜的感情,我还和你拼!”
“这么说,你和姓沈的是玩真的?”
“我们在大学就是恋人,只是中间,起了一点误会,一误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那我姐算怎么回事儿?”
“你看,你又回来了?”
“姓林的,就是没有我姐的事,我今天也要和你过不去,我早就瞧着你不顺眼了。”
这回轮到林若诚吃惊了。
“为什么,我哪儿得罪过你吗?”
“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原先,都是远方的人,现在,大家全都下岗在家,凭什么你又是奔驰又是别墅的?还不都是坑蒙拐骗国家的钱!”
第117节:无心插柳柳成阴(3)
林若诚想了一下,问道:“你真是这么恨?”
“几回朝你车上砸砖头的,都是我。在项小明和柳山之间牵线的也是我。国家怎么就会让你们明目张胆弄钱,也没人管管?”
“你说的不对,不是弄钱,是挣钱!”
“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我那时候在厂里什么情况,你肯定听说过。老厂长是好人,可他不是个创业的人,我面向市场提出的三套改革方案,都被他锁到了铁皮柜里。中国的事,想轮到自己说话,要靠一步一步熬啊!那些方案反正都是利用业余时间搞出来的,闲着也是闲着,打牌聊天我又不喜欢,个人经济上又不损失什么,用不用的,我都能忍,事实早晚会证明我是正确的。可老厂长背后给人讲:‘这厂,要是将来落到他手里,非给他折腾垮不可!’他知道有不少人支持我,特别是那些院校毕业的业务技术骨干,都甘心围着我转,眼看着到退休年龄了,以厂为家爱厂如家的他,开始考虑接班人的事了,为了不让我在群众推荐中冒出来,干脆把路封死,一边三天两头朝市委跑,说厂里他扒拉无数遍了,实在没有人能挑起这根几千口人吃饭的大梁,请求市委派个老成持重的能人来;一边把我干得好好的生产科长给撸掉,下到车间里锻炼,还推三阻四不让我参加评高级职称,这就是这个好人干的好事!”
“老厂长比熊灿强一千倍一万倍,没有贪过厂里的一分钱。”
“可正是他最后烧香拜佛求来的熊灿!我敬重他的人品,可保守、狭隘害了辉煌一时的厂子。在那种情况下,我只剩下走一条路了。远方日化厂当时在整个临河工资最高、福利最好,别人想挤都挤不进来,我是三天三夜没睡着觉才下定这个决心的。”
刘林眼睛亮亮地说:“是不是一下海到深圳,就抱了一个金娃娃?用你们的话讲,叫掘了第一桶金。”
林若诚说:“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内地早就没人了。船漏偏遇连阴雨,还没出火车站,身上的钱就被小偷给摸走了,接下来找工作更是四处碰壁,说出来你信不信,那时候一天只啃两个干馒头,晚上睡在公共厕所里。后来,受凉发起高烧,要不是自己硬扶着墙站起来走出去,兴许,早就死在里面了。”
刘林自作聪明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林若诚眼圈红了:“也算是吧。出来后,碰巧遇见一个早先去到那里的同学,掏钱送我去医院输了两天液,出来后,介绍我去了浙江一家名叫天福的小化工厂。到那里,老板倒是挺热情,进门就让我当总经理,并答应给我三成干股。谁知,这家伙是个骗子,利用我当时还算值钱的大学生牌子四处招摇撞骗,然后,把骗来的订货款卷起来逃走了。我被警察给抓了起来,要想说清楚,就得原单位出面,我咬咬牙,给老厂长打了电话。老厂长第一句话就是:‘你别急,我这就赶过去。’他真是坐飞机赶过去的,不但出面给我担保,还自掏腰包去找了他在当地掌权的一个朋友。我被放出来后,他瞅瞅我:‘知道钉是铁打的了吧?愿意回,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