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技术这么差,就这样被那些东西给轰出来,还是让我来吧。”贾专还嘲笑我。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你连个屁都拍不着。”我又想了想,这样不行,进去以后,那狗一叫起来,老鼠就跑了,要是远了又拍不清楚,怎么办?对了有办法了。这事只能找任总帮忙,非他不行,那狗狗是他的“兄弟”吗。我去拜托任总,任总还跟我卖关子,向我讨要什么好处。
我笑笑说:“好处,有,大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
“你想想啊,一旦这条狗在新闻媒体里一播,那就是条名犬啊,那狗最听你的话,你不也跟着沾光吗,说不定还要给你来个专访,那时你不也出名了,不知会有多少美女看上你,现在的美女都爱名人,还会把你当成明星一样追捧,指不定哪天就跟定你了。”
任唤人听了是喜上眉梢,笑着说:“真的吗,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这家伙一听有女人就昏了头,真是容易解决。
我和任总一同进了后花园,那狗狗望见了还是吠了起来,老鼠又跑了。任总快步走过去,对狗叫道:“阿扁,别叫了,连我都不认识了,真是笨狗。”这狗还是通人性的,任唤人的几句话和几个动作就让“阿扁”平静下来,继续进食。任总指示我别说话,轻手轻脚地向前走。狗狗在安静地进食,那些老鼠也感觉危机已经过去了,相继回来。这个画面终于被我捕捉到了,相机的快门“咔嚓”几下就完成了。
我拍照的技术是相当好,洗出来的照片都是那么清晰动人。我把照片送到了报社,一个编辑看完照片之后很满意,同意刊载,还说要到公司去拍摄“阿扁”的专题。这令我太兴奋了,赶紧跑回去把好消息告诉大家,大家都跑去照镜子,准备上电视。
第二天,报社记者如约来到公司,我们热情地接待他。“能带我去看一下那条叫‘阿扁’的狗吗?”记者亲切地问。“当然可以,请跟我来。”我带他到后花园,刚刚才踏进去,那狗就叫个不停,我和记者都吓了一跳,我还是不行,这事非任总莫属。我正找着,任唤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造型真是让我们惊讶,西装笔挺,头发比镜子还亮,看来是费了一番功夫。“永胜,你哪行啊,还是我来吧,‘阿扁’我最熟悉了。”任唤人自信地说。记者跟着他进去,果然一点声音也没有,有任总在,狗狗自然很配合,一会儿就拍摄完了。
“你好,我想采访你一下,你是这的领导吧,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为何那狗见了你就不叫,而刚才那个小弟进去就叫个不停?”
任总轻抚发亮的头发,笑着说:“这条狗一来就和我特投缘,见到它,我就有种亲切感。我最喜欢狗了,每天都是我负责喂养它,渐渐地我们就有感情了,这狗是相当有灵性的,还听得懂我的指令,我还能叫他做动作呢。”
“是吗?太棒了,那要多拍一些。”记者显得很兴奋。
他们又再次进去。任总做着各种不同的手势,那狗狗还真听话,叫它坐下就坐下,站就站,伸舌头,摇尾巴,还可以与它握手。这个任唤人还真有一套,不愧是狗狗的“兄弟”,这下他可出尽了风头,记者还专门为他和狗狗拍了一张合影。
“记者来啦。”一个声音让我们转过头,是老董。不看不知道,老董的形象更加光彩焕发,像个老板样,专门为上镜头准备的,自然要与众不同。任唤人见老董来了,当然要把镜头让给他,自己已经出过风头了吗。“这是我们的董事长。”任唤人说。
老董和记者热情地握了个手,说:“欢迎来到‘钱丰远洋渔业有限公司’。”
“谢谢老董。诶,好面熟啊,你不是前次那个宝马车擒凶的老董吗,前次就是我报道那则新闻的,后来市里不是还给你发了个奖章。”
“哦,是,是,来请里面坐。”老董把记者迎进办公室,顺便宣传一下公司,还真会打广告。这都是托了狗狗的福,更要多谢我,没有我,你们哪有露脸的机会。
晚上,老董和任唤人两个盯着新闻不放,等着看自己在电视上露脸。
这条狗让大伙都露了脸,也给公司带来了广告效应。上面把这狗视为守护神,老董还拨专款为其加伙食,特令任唤人照顾好它。这“阿扁”一炮成名后,伙食比我们的还好,以前吃我们剩下的,现在它吃了才轮到我们,听说狗狗一个月的伙食有一千,跟我们的150元相比,真是天与地,这年头人还不如狗啊。
第十六章 金钱粉脸 骨子吝啬
今年天降鸿运,钱丰公司越来越发达。生意做大了,这个关系网也就越来越大,老董的应酬也就越来越多,今天这个老总请,明天是那个经理,要不就是书记,处长之类的。年关将至,这可是跑关系的高峰期,这年头就是要搞吃喝关系,要离了它,事情还真的不好办。老董可是这方面的老手,就是生意场上像个白痴。这当老板的就是好,天天可以吃喝玩乐,打工的只有干瞪眼,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吃一顿大餐,只有流口水的份。
老董在外头关系多,送的东西也多。瞧瞧,这才十二月份,上头就要求做礼盒,以备过年送礼之需。现在工作这么忙,我们还要抽空搞这些屁礼盒(好鱼装礼袋),都是一堆蛀虫。从现在到过年,也不知道要做多少。装礼袋的时候,老董还会叮嘱我们要单独弄几份大礼,送高级领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元旦,领礼盒的人像长龙一样曲折蜿蜒。我们也早已做好准备,库里的礼盒已经堆得像山一样高。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单位的,凭一张“福利券”把东西领走。这号人密密麻麻的,像蚂蚁搬家一样把我们辛辛苦苦做的礼包全都领走。渐渐地,库里的福利礼盒像高山流水一样,从高到低,直到一马平原,只不过我们收到的福利券变成一大堆废纸罢了。
这些人只是某些单位的员工,老董和这些单位的头头有交情,搞了这么一次活动。小喽啰都打发了,剩下的就是高级领导了,老董还要外加几条好烟和几瓶好酒登门拜访呢。过年过节的,有的人忙得半死,有些人却双脚翘着等着收大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今年公司大赚,老板又是买房又是买车,一套高档的公寓就是100多万,一辆顶级的宝马也要100多万,无论是哪一样,对我们打工仔来说都是一种奢望,打一辈子工,连个车壳都买不起。老板坐着就有大把大把的钱进来,我们干得半死只能喝稀饭,这就是打工仔和老板最大的区别之一。
公司买的这辆高级宝马,单从外形看就大大强于以前那一辆普通宝马。我们打工的,买不起,过去摸一摸,坐一坐也很满足啊。可一坐上这辆豪华车,就会让人浮想联翩,以为自己就是老板,还有的人竟哀叹人生,嫌自己的命不够好。还有那幢公寓就更加气派了,光外壳就100多万,加上装修(6星级)就要超过200万,比总统套房还豪华,要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这辈子真是无憾了,但这只是打工仔的梦而已。光车和房子,就要让公司所有的打工仔干一辈子,这就是天道不公啊。
老板赚了钱买车买房,请客送礼都是大手笔(这有我们的功劳,我们创造了许多剩余价值),这是当老板阔绰的一面,可他的另一面就是吝啬。外面的人一直认为有钱的老板就是一掷千金,出手大方,但没想到的是老板往往是天底下最吝啬的人,而这种吝啬,往往会在员工身上表现出来,也只有打工仔最能体会到这一点。
阿姨过年就要入住那套高档公寓,现在正加紧装修,时不时就需要清理卫生。这些事本来包给小工就完了,可这点小钱她就舍不得。只要我们一有空,哪怕是一小时,她也要把我们叫过去做卫生。回来的时候,我们满脸都是灰尘,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简直就是在受罪。有些工作只能叫专业的清洁队,可她心疼那么点钱,非要我们去弄,结果是越搞越乱,最后还是要花钱请人。这个资本家当自己的员工是机器人,不用白不用,省那么几个钱也好,有这样的老板真是做员工的悲哀。
在北方,这可是大雪封山的时节,早上6点半阿姨就按铃叫我们起来,说是高档公寓要搞卫生。我,友子,马尚道,贾专在黑暗中临危受命,剩下的留守公司。哇,有没有搞错,天还未亮就把我们叫起来干这事,真是抠。我们天天加班,难得有空闲时间多睡一会儿也不行,做老板的就这样,只要员工有剩余价值,哪怕是一点点也要把你吸得跟骷髅一样。唉!去搞卫生吧,打工仔。
刚到这高档公寓的门口,感觉就不一样,20多层的高楼,让你感觉是那么渺小。车开进来,保安热情地指挥着,还对你点头微笑,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也是老板一样。这公寓都是有钱人的天下,周围有山有水,还有网球场,游泳池。
踏进正在装修的房子瞧一瞧,那叫“精”啊,一看就知道这房子价值不菲。正厅的墙壁上有一个宽约2米,高约1。5米的槽,这个槽以后是放等离子电视的,听说光这电视就价值3万元,够我们干几年的。大厅的吊灯,造价也不低啊,光灯饰就要2万多,四周喷的金粉,一斤也要1000多元。还有浴室,厨房,安置的都是高档货,随便说一样,我们打工仔都要干个一年半载的。
这么豪华的装修,马尚道看在眼里,立刻使他陷入了幻想:六星级的装修,高级的沙发,坐上去别提有多舒服,那也不知道多少寸的等离子电视,就像在影院里看电影一样,还有那五彩的灯光让人陶醉,要是和情人一起跳舞,多么浪漫,多么温馨啊。想洗澡的话,还有全自动的浴室,整个人都可以在里面游泳,太爽了……
马尚道可能是想得太入迷了,还不时地傻笑。回来吧,回来吧打工仔,梦一回就够了,千万别掉进去。我们这些打工仔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级的公寓,以前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所以除了马尚道,其他人也都发出惊叹之声。阿姨见我们张大了嘴,很得意地说:“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超五星的装修,今天我特意带你们来这里开开眼界。”“太高档了,我要能有这样的房子,不娶老婆也愿意。”马尚道是极为向往。我倒对此一点也不感冒,什么开眼界,这么说能踏进这房子还是我们的光荣,还要感谢你叫我们来这做卫生,给我们这个机会是吗?狗屁,既然这么有钱,做卫生这样的小事,竟然天未亮就把我们叫来,两个黑眼圈就是你对我们犯的罪。
来这里不是欣赏风景有多美,装修有多高档,做卫生吧,打工仔们。地上的灰尘,报纸,木屑等一大堆,扫把一动,整个房子是飞屑满天,像浓雾一样迷迷茫茫,呛得人受不了,得戴防毒面具才行。才一会儿,我们全身已布满了斑斑点点,头发脸上全部都是,太惨了,要是不仔细看,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还没完呢,阿姨又嫌墙壁的油漆质地不够好,要全部敲掉,又把我们当成了油漆工。我们带上简单的工具就上阵了。我们不是专业人员哪里弄的了,搞了半天,才是冰山一角,可一个个都累得趴下。阿姨好像很“心疼”我们,我还以为她会叫我们停下,可是她却说:“太硬了是吧,没关系,可以慢慢来,一天敲一点,总能敲完。”我的妈啊,一天敲一点,这不是想累死我们吗,我们宁愿不吃饭也要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