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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雪,你别怪我多疑,你告诉我这些可能会害了你父亲和你自己,我们一起逃了,你父亲怎么办,组织也不会放过他吧?”
方盈雪颓然地趴在桌上,抓着司马巢的手却始终没有放,“我只是爹爹的工具罢了,只是一件随时可能会坏掉的工具。”
看到她仿佛又要流泪的样子,司马巢赶紧岔开那苦闷的话题,“那十二个亿的确是我拿走的,虽然还在我的户头上,但再过几天我就会把它捐出去,你说得那个落日组织要想我把这笔钱吐出来,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阿巢,你不知道他们的利害”,方盈雪果然振作起来,她直起身子看着司马巢道,“他们不是普通人,甚至可以说不是正常人,他们是一帮智商极高,却有着各种特殊能力的人。阿巢,你斗不过他们的,相信我,我们还是——”
“特殊能力?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方盈雪忽然伸出左手放在洁白的餐布上,不一会便飘起缕缕青烟,当她的手拿起来时,留下的却是一个黄色的掌印。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司马巢知道那次在酒楼第一次和方盈雪见面时看到的并不是错觉,同时他想起了在浙江大学遇到的那个能看透人心思的校花徐丽衡。
“这不是我真实的能力,只是体内能量释放的一种表现”,撩了一下散在额前的秀发,方盈雪哭笑着说,“我的能力是能预知某个将来所发生的事情,这种能力没办法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时候不会,所以才说是爹爹随时会坏的工具。”
还在震惊中的司马巢猛地抬头,看着方盈雪低声问,“你说组织里全是这样有特殊能力的人?”
“嗯,总部的应该都是,他们现在几乎控制着全世界百分之三十的财富,他们的势力渗入到了每个行业、每个政府机关,虽然十二个亿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但阿巢你伤害了他们的尊严,所以——”
“所以他们一定会来找我。”
方盈雪在身后的床上已经沉沉睡去,司马巢则坐在桌前搜寻着有关落日组织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资料,坐以待毙历来不是他的作风,他必须要先了解敌人,然后主动出击。
网上有关落日组织的资料几乎可以用珍稀来形容,因为查了整整三个钟头,司马巢对它仍旧是一头雾水。
当外面大厅的壁钟敲响午夜零点的钟声时,司马巢终于放弃了,他慢慢关上电脑,然后轻轻站了起来蹑足朝外面走去。
这时方盈雪不知为何忽然尖叫起来,那叫声就像荒野中的厉鬼在被烈火煎熬一般,让人刹那间听到毛骨悚然。
打了个寒颤,司马巢快步奔到方盈雪身旁,“盈雪,你怎么了?怎么了?”
方盈雪还在持续着呻吟,脸上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浓烈,身子也因为这种痛苦在抽搐。
如果不是因为屋里只有淡淡的月光,这种悲戚的情绪恐怕还不会如此迅猛,司马巢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绞痛,这种痛一半来自对方盈雪的疼爱,一半却是来自对萧淑慎的怀念。
无论他怎么叫方盈雪,无论他如何用力把方盈雪的娇躯抱在怀里,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还是毫无结束征兆地继续下去。
心痛了,泪流了,身子也开始颤抖了,当司马巢近乎疯狂似地怒吼一声时,一切忽然终止。
壁钟的滴答声消失不见,空气的流动也已经停滞,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也感觉不到怀中方盈雪的体温和脉搏,眼前只有无数的片段在飞速闪过,仿佛一生的历程正映照在脑海不断被翻阅。
时间的箭标正在倒向,司马巢的人生不断后退,后退,一直退到了他出生的那晚,那晚飘荡在整个天空的哭泣声,清晰而又深入心肺;一直退到了他出生之前,再之前,一直退到了荒芜,退到了只有黑色的虚无空间。
然后冥冥中出现一个耀眼的女子,一个和方盈雪、萧淑慎一模一样的魅力女子,这女子全身都笼罩在淡淡的红晕之下,以至于司马巢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还能看清这种红光映照下自己怀里的方盈雪定格了的美丽脸庞。
这个女子慢慢走近,她仿佛从窗外而来,又仿佛一直就在屋内,总之她从哪里一直走到床边,然后走到了司马巢和方盈雪的跟前。
说这是幻觉可能更为恰当些,因为这女子说话的声音不是响在耳边,而是直接响在司马巢的心里。
她说,“当深夜来临,千万不要让似火的骄阳直射心灵,也千万不要闭上眼睛睡去,因为当你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将会是另一个世界的惨绝人寰,身处的将会是另一个世界的汹涌乱流。”
然后她消失了,然后司马巢便失去了意识,梦永远是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二章 无奈及猝惊下的狼狈(上)
(更新时间:2005…3…22 8:26:00 本章字数:4107)
猝然从梦中惊醒,司马巢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紧张,他先听听四周有没有不对劲的声音,再用身体确认一下环境,最后才慢慢睁开双眼。
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睡前方盈雪点着的沉香还闪着淡淡的红光,司马巢叹着气坐起身子,用双手狠命地搓揉麻木的脸颊,“这该死的梦到底要告诉我些什么?”
他已经忘了这一成不变的梦这个晚上经历了多少次,总之每次都是那么真实,梦里四周渐起的鲜血仿佛都带着炙热的温度,会烧灼他的继父一般。
方盈雪还在甜甜地睡着,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司马巢蹑手蹑脚爬下床去,然后为她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被子。
头还是有些晕,晃动的光线加强了这种昏眩的感觉,司马巢微闭着眼睛花了几分钟适应,然后转身走出了卧室。
厅堂的灯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亮着,这个时候它的光线已经被早晨的太阳所吞没,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壶,司马巢咕隆咕隆喝了几大口,这时方在茶壶旁的手机欢快地响了。
“喂!”
“阿巢,阿巢,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小洁?怎么了,这么一大早就——”
“先不说这些,你现在在哪,成都吗?”
小洁的嗓子仿佛有些沙哑,但更多的是焦急,司马巢隐约感觉到出了什么事,便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是的,我在成都,出什么事了,你别慌。”
“我没事,我没事,阿巢,你在成都等我,千万别出门,最好多找些保安,知道吗?一定要等我来,一定要等我来,王伯伯死了,我知道一定会出问题的,阿巢,你千万要小心,我马上就坐飞机来成都。”
“王昌泰死了?他们为什么要找王昌泰的麻烦,按理应该直接找我呀!”
司马巢心还是很乱,他不想把小洁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来,便狠心道,“你来成都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办完事情就去杭州看你的吗,你别来成都,来了我也不会见你的。”
“阿巢,你现在很危险,我不能不——”
“别吓唬我,反正我现在不想见你。”
说完司马巢立刻挂断了电话,然后双手撑着桌面发呆。
“她会来的,据我所知,廖欣洁也是能力者,是她母亲遗传给她的,所以她肯定会来。”
不知何时方盈雪已经醒了,她一边走到司马巢身旁,一边缓缓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我梦见你在一个古战场上和人厮杀,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哀号,当时我吓坏了,不停地叫你,可你始终都没看过我一眼。”
“一定是盈雪影响了我,她跟我做的是同一个梦,一定是这样”,司马巢想了想,然后再那刻作了个决定,他轻轻握住方盈雪的手,“盈雪,有没有人知道你来找我?”
方盈雪摇摇头,却笑着说,“你别想甩开我,就算没人知道我来找你,总部的人也一定会知道,我现在已经和你绑在一起了,想逃都逃不掉。”
苦闷地叹了口气,司马巢唯有无奈地笑笑,“我肚子有些饿了,厨房好像还有点东西,你做给我吃吧!”
厨房里传来方盈雪的歌声和做饭的声音,司马巢前思后想之后决定这件事情要瞒着萧墨他们,毕竟中机国际和天鹰的事情需要有人来处理,如果自己失陷,起码也要保证他们几个的安全。
事情的发展从昨天起就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今天,无疑是司马巢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天。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陈四开在办公室离奇死亡,死亡原因初步诊断为窒息。办公室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从陈四开的表情来看,死得异常安详,没有任何的挣扎及反抗。
让人猜疑的是,办公室内通风效果完好无损,而办公室的门和所有窗户都是从内反锁的,警方据此已经基本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司马巢没有去看陈四开最后一眼,他不忍,不敢,也害怕去看他最后一眼,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忍不住,一定会竭斯底里的失控,因为他知道陈四开定是被所谓的落日组织谋杀的。
他有一种预感,这是对方非常恶劣的报复行动,他担心其他人还会受到迫害,故而听到陈四开死了的消息之后,立刻把所有人全部召集到了自己的住处。
“就算要死,我也要看着你们死,我也要陪你们一起死,我决不能容忍自己被蒙在鼓里,我决不要你们一个个率先离我而去。”
对于司马巢的决定,方盈雪是持反对态度的,她本来想要劝解司马巢,可看着那坚毅的眼神和充满愤怒的脸色,方盈雪最终还是采取了沉默。
福禄不会双至,灾祸却决不单行!
死狗、罗冒和小七是坐同一辆车来的,可当车子停在司马巢的门口时,却没内有一个人从内安然地走下来。
看着那两死寂的车,看着车位还在冒着的热气,司马巢简直不敢相信人生会如此的大起大落,他整个人都掉进了冰冷的深渊,全身冷汗淋漓,内心却在燃烧着一团无法熄灭的火。
这时当天下午的一点十三分,死狗、罗冒、小七死,死因大脑缺氧、窒息。
厅堂内的灯始终没有关,虽然外面略显阴沉,但房内却仿佛更加的阴冷,因为司马巢坐在正对着房门的椅子上,房门洞开,他的眼神空无一物,他的心却在滴血。
方盈雪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劝慰司马巢的举动,她就笔直地站在司马巢的身后。
萧墨最终也没有来,但他却给绝望当中的司马巢打来了电话。
当时数十个公安在房间和街道上穿行、忙碌,司马巢颤抖的手甚至都拿不起电话。
他是欲哭无泪,他的悲愤恐怕就连方盈雪也不一定会明白。
这些跟着他不到一年的兄弟,这些把所有梦想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兄弟,这些对自己绝对信任毫不怀疑的兄弟,在这样一个阴沉沉的日子里逐个离去。
方盈雪接通了萧墨的电话,她慢慢放到司马巢耳边,却被司马巢神经质般的大力拂开。
如果没有心理准备,方盈雪绝对拿不住手机,可她拿住了,所以她知道司马巢这是在迁怒于自己。
虽然司马巢没有说,但所有的不幸的确是从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的,这怎么能怪他呢?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方盈雪这样想,轻轻把右手放在呆了的司马巢肩上,“你要是能哭出来那该多好啊!”
和萧墨简单地说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一直等到所有人全斗离开,她才淡淡说道,“萧墨接到了小洁的电话,正在离开成都的路上,他没事。”
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动静的司马巢轻轻点了点头,这点头起码告诉方盈雪,他还没有死,起码他的心没有因为敌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