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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谷哥,你他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占我便宜。
魏凡秋和梁晓晨与这一桌的人似乎交情也不浅,熟络地各自打了招呼后就安然落座。
朱家大少看着花未眠问:“这位是?”要说是随便拉来的女人吧,可她这一身订制未免显得价位过高,可要说是个名媛淑女,他怎么会没见过,所以,得问一问。
“她呀。”兴谷笑着看了眼花未眠,说:“这是我家的闺女。”
花未眠嘴角抽搐,狠狠地在兴谷大腿上捏了一把。
兴谷被疼得浑身微微一颤,转过头盯着她,无比慈爱地说道:“我家闺女可听话了,对吧,小眠。”
对,对你个大头鬼!
四周人都呵呵笑起,表情内敛,面上端得甚是庄重,有钱人家谁没有个私密事,大家都懂的嘛,呵呵呵呵呵……
看着众人诡异的表情,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各人眼见游荡,花未眠百口莫辩。
她动了动身子,想把手从兴谷的魔爪中抽出,却被兴谷牢牢抓住。
“乱动什么?”兴谷皱眉。
“上厕所。”花未眠幽幽道。
兴谷无奈,只得松开手。
花未眠腾地从沙发上弹起,逃也似的离开。
身后传来兴谷的大喊:“喂,洗手间在那边!”
花未眠顿住脚步,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向四周一望,发现自己确实走反了方向,只好热着脸低头向着正确方向跑去。
身后一群人哈哈大笑。
唉——
……
洁净的镜子里,一张美貌的少女的脸被柔和的黄色壁灯打上一片阴影。
这个人,不是我。
是我吗?
我——花未眠摸着自己的脸颊,很漂亮。
她从手袋里拿出唇彩补妆,把莹润的暖橘色均匀地点在唇上。
她化妆化得太过专心致志,连有人进了卫生间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站在她身后的人开口。
“啧啧,这妆化得真不错,不像个小姑娘,倒是像——”她双唇贴上花未眠的耳朵,声音诡谲地轻声吐出:“一,只,鸡。”
花未眠冷眼看着镜子里那张妖冶的侧脸,两人的视线对上,相视一笑。
梁晓晨走了两步,对花未眠回眸一笑,“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
花未眠转过身,一只手扶着洗漱池,“怎么,十七岁的小女孩不能化妆?还是——”她挑挑眉,“不能对男人有想法?”
梁晓晨食指指尖在墙壁上轻轻划动,说:“女人对男人有想法不是错,但是,千万不要对已经有了主的男人有想法,这叫不懂羞耻。”
花未眠冷笑,终于说到重点了!“对,觊觎别的女人的男人是不懂羞耻,应该遭万人唾弃,你说是不是,梁晓晨?”
梁晓晨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垂下眼眸想了想,忽的想起了什么,眼神陡然变得凛冽。
“你在说什么!”她快步走到花未眠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她,一字一顿道:“我怎么听不大懂。”
你怎么会听不懂,花未眠昂首挺胸,正色道:“你从别人那儿抢来的男人,我替那人夺回来,这怎么算,也好过你吧!”
梁晓晨脸色巨变,在短短的一瞬间里,疑惑,惊恐,担忧,种种情绪从她眼里一一闪过。
花未眠觉得长期埋在心里的那股压抑,开始有火山喷发之势。
梁晓晨,现在这点火山灰你都受不得,以后的烈火岩浆你可该怎么办?
‘啪’的一声清响,一记大力的耳光扇在花未眠脸上,她脚上鞋跟有点高,本就站得不大稳,被这个耳光的力量带的连连后退,最后歪坐在地上。
“你是谁?你知道什么?你跟胡笑笑是什么关系?”梁晓晨的胸口剧烈起伏,气势汹汹地向她逼近。
怎么会还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怎么会还有人帮着胡笑笑。
她让胡笑笑自杀身亡,她让胡笑笑家毁人亡,她把胡笑笑的所有朋友都迁离了这个城市,为什么!为什么四年后还有人提起这件事,甚至还要为胡笑笑报仇?
哼,可笑!
花未眠冰凉的手掌敷住火辣辣的脸颊,她笑:“我是谁?我是花未眠啊。我知道什么?我知道很多,这很多里,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知道的。胡笑笑?我跟她很熟的,哦,我也知道你,还有,你干得好事。嗯——”她笑得愈发开心了,“我很喜欢和你抢男人哦。”
“你——”梁晓晨抡起胳膊,弯下身来就要再扇花未眠,却在半截儿被花未眠狠狠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我警告你。”花未眠和她脸贴着脸,厉声道:“我可没有胡笑笑那么好糊弄,也没有她那么正经,魏凡秋,我要定了!”
“哼,哈哈哈——”梁晓晨忽然放下抬起的胳膊,对着她凉凉的笑。
花未眠眯起眼睛,盯住她等她的下文。
果然,她陡然止住笑容,冷着脸说:“就凭你?”
“你知道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吗?”梁晓晨打开黑色手袋,“你呀——”她低着头,掩藏了表情,“无亲无故,没钱没势,成天寄居在别人家里,和兴家人不清不白,只可怜,人家兴谷到现在连个小情人名分都不愿意给你。”
花未眠气结,皱眉道:“不要把兴家扯进来。”兴家人对她很好,兴老妈对小豆丁关怀备至,几乎不用她操心。而兴谷,体贴负责,她和兴谷之间的关系和外界的那些龌龊猜测完全对不上号。
她不希望他们一家人被牵扯进她的仇恨里。
毕竟,好人是干净的;而仇恨,再怎么慷慨陈词,也是肮脏。
梁晓晨一点点拧开手里的睫毛膏管子,媚音如丝:“你知道吗?在大厅里的那些人眼里,你就和地上任人踩的垃圾一样不堪,我们——”她抬眼笑看花未眠,“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你低,我高。”
说罢,她把满满一瓶睫毛膏液一点点洒在花未眠那雪白的丝裙上,动作轻缓,似在享受,就好像侮辱她的人格,毁坏她的衣衫是她的特权。
“笑笑的结局不大好,希望你引以为戒,尽早,滚。”梁晓晨在她耳边留下这句话,就踩着高跟鞋哒哒的离开了。
几缕散乱的发丝在额前飘荡,花未眠低着头,一直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半晌没有动静。
洗手间里间,一扇厕所隔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湖绿色长裙,大波浪卷发,风姿绰约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走到花未眠面前。
“这种女人,一定要灭了她。”
花未眠缓缓抬起头,嘴巴微张,许久才开口道:“莫名。”
莫名收起双手抱胸的霸气姿势,冲她笑了笑,向她伸出一只手。
花未眠想了想,也笑,把手递上前去。
……
莫名:花同学,纵然那个女人不怎么样,但我还是觉得你的做法有问题,不能她不要脸,你也跟着不要脸。
安静~~
花未眠:没有不道德,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莫名:?
安静~~
花未眠:你相信人死后能够重生吗?
莫名:姐,我立志学医的,你觉得我相信么……
花未眠: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以下省略N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梁家住宅前。
梁晓晨转过身,咬着下唇盯着魏凡秋,眼中有流光暗闪。
魏凡秋侧过脸看她,刚要说话,就被梁晓晨一个热吻堵住了嘴巴。
她两只手托住魏凡秋的两颊,翻身骑在他的大腿上,舌头用力的缠绕,衣料干燥的摩擦声和两人粗重含混的喘息声让车内的气氛开始变得粘腻。
过了好一会儿,到两人均气息不稳时,梁晓晨这才松开嘴巴,她娇喘连连地在魏凡秋耳际呵气:“凡秋,我们结婚吧。”
按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滞,魏凡秋没有答话。
梁晓晨直视着魏凡秋宁静得有些过分的眼眸,一丝怒火窜上心口。
“你还没有忘记她,对不对?”她的眼底有水汽萦绕。
见他依旧不回答,她的眼圈红得愈甚,她捧着他一张石雕般精美的脸,叹息:“她已经走了四年了,你该忘记她,开始自己的生活。人死不能复生,你总不能一辈子这样不愿意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毕竟,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爸时常问起我们的事。”
“我知道。”魏凡秋颜眼色暗沉,落寞如天际漆黑的夜,他把梁晓晨抱开,放在副驾驶位置上,十指轻抵方向盘,眉眼低垂。
“一直觉得她的死是我造成的,或许我就该这么下去,当做是笑笑对我的惩罚。”他声音低沉,说到最后,自己轻轻地笑了出来,眉头却越锁越紧。
梁晓晨冷哼一声,“可笑。”
她一把抓住魏凡秋的胳膊,大声嚷道:“关你什么事!你一心为了她好,为了让她能死了心好和她那贪污老爹逃出国去,你牺牲了多少!你的前程,你的理想,现在,连我,我们的未来你也要放弃吗?”
她越说越伤心,紧攥着魏凡秋的衣服摇啊摇,眼里的泪水滚滚落下。
“你累了,快点回去休息吧。”她的话勾起了魏凡秋心中悲情万千,让他沉稳的语调都无法掩藏声音中的苦闷。
梁晓晨偏不依不饶,开始有点歇斯底里地哭喊:“你告诉我啊,为了那个蠢女人,你什么都愿意放弃,什么都能不要!连我也不要,我究竟哪里不如她!她甚至连你的心思都猜不到,一瓶酒就把自己送上了路,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她该死!”
这句话一说出口,梁晓晨立马噤了声,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重了话,她重重地咬上下唇,脸上时白时红。
魏凡秋心里放着胡笑笑,她一直都清楚,所以这些年,她一直苦心经营,尽管对胡笑笑的醋意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入骨之恨,但她从来都是把这种情绪深深掩藏起来。
因为她知道,对胡笑笑的善意,是她最初能够接近魏凡秋的唯一原因。
她怕,如果哪一天让魏凡秋知道了自己对胡笑笑的恨,也许他会毫无留恋地离开她。
至于她对胡笑笑做过的事情,如果让他知道了一星半点,不,不,绝不能让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梁晓晨开始微微发抖。
眼见着魏凡秋脸上迅速结上一层冰霜,因用力过猛而开始发白的指关节微微颤动,她知道,他在隐忍,忍她刚才失言吐出的狂言妄语,那是对胡笑笑的诋毁。
梁晓晨一只纤手轻按在唇上,面露悔意,她软着声音说:“对不起,凡秋,我刚才太生气了,一不小心连笑笑也骂了。”
说着她开始嘤嘤啜泣:“都是我不好,如果那天晚上我打电话和她聊一会儿,她可能就不会出事了。”
说完,她抬起一张哭的泛红的脸颊,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里满含自责和伤心,一副我见犹怜的受伤模样。
魏凡秋默默地盯着她,然后伸手替她拭去眼泪,说:“过去的事,别再提了,你先回去吧。”
梁晓晨又紧了紧眉头,嘟着嘴问:“凡秋,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魏凡秋摇头。
梁晓晨欣慰地笑起,在他的侧脸上快速啄了一下,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晚安。”然后拿了包打开车门下车。
隔着夜色,魏凡秋目送那道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雕了花的生铁大门后,他脸色坚毅,目光炯炯有神,似有一盘黑白乱棋正摆在面前,等待着他落子。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