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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饿得厉害,她打开冰箱,然后不禁叹了一口气,因为冰箱里又是空荡荡的,连只水果都没有。
难道他平常在家,除了睡觉,什么也不会干么?
一想到魏凡秋平日里就是工作睡觉两条线,花未眠不禁有些同情他。
扶着冰箱门,她的眼神却飘到了远处,她抿了抿嘴巴,心想自己以后要常常来这里,让他的生活变得有趣一些。
所幸厨房里还有一些米粒杂粮,她严重怀疑这是她去年来住的时候用剩下的。
肚子里咕咕的叫声已经能连成一首曲子了,花未眠也顾不得这些粮食有没有过期,直接舀了些出来,然后洗洗淘淘煮粥喝。
很快,五谷粥香浓郁的味道在厨房里四溢开来,她边拿勺子搅合粥,边想起了那两只蟑螂小强兄。
想着好歹也算认识一场,不如请它们出来吃点。
可她四下喊了好几声,还弯下腰朝柜子缝隙里呼唤,可就是不见有半只蟑螂的踪影。
看来魏凡秋在她走后,给家里来了个害虫大清洗运动,这些小家伙八成都逃命去了。
于是,她只好放弃请客的想法,端了粥到餐厅桌子上,一个人慢吞吞地品咂起来。
吃完饭,洗好锅碗,她简单收拾一番,就打算回去徐燃那儿。
昨天彻夜未归,虽然发了短信跟徐燃说了一下,但徐燃肯定不会被她的谎话糊弄住,一准不问出实情不罢休。
所以,这一路上的任务并不轻松,她得组织语言,把她遇到兴谷和魏凡秋的事情告诉她,还得向她解释自己在魏凡秋处过夜的原因。
至于这原因,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不过,一准会被徐燃骂,说自己倒贴不知道金贵。
她倒希望今天是工作日,这样就不用一回家就被徐燃劈头盖脸地逼问。
但天不遂人愿,今天偏生是周日,徐燃不用上课,她一定早就在家里备好老虎凳了。
回到徐燃租住的大院,花未眠打开手机一看,很不巧地发现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的机,希望不要错过什么重要的电话。
正走向那栋楼,花未眠弥散的眼神骤然聚焦,唰的停住脚步,像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原地。
视线里,那辆红色的跑车,像一团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花未眠盯着那跑车,心里顿时想道:坏了,谷哥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儿?
她正想着要去哪儿先躲躲,就看见一道潇洒的白色身影自楼里走出。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转身,想也没想撒腿就跑。
就听见身后兴谷喊道:“花未眠,站住!”
花未眠心想:你当我傻啊?让我站住就站住,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都是这一句。
她脑子里正走着神,却忘记了昨天脚被扭伤,连带着昨天晚上的剧烈‘运动’,今天整个身体都不大协调。
刚开跑几步,她两条腿便成功拧作一股麻花,然后呼啦一下扑在地上。
两只手心着地,被粗粝的地面蹭得火燎燎的直疼,花未眠被疼得汪了一眼眶的泪,堪堪忍住后,想着爬起来再逃。
至于为什么要逃,她也不很清楚,或者说,不想去弄清楚。
但是,她还没爬起来,腋下便伸进两只手,有力的胳膊轻轻一架,就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跑什么!”兴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花未眠低着头不看他,装模作样地摩挲着被摔着的掌心。
兴谷见她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怒意更甚,一把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然后厉声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花未眠抿了抿嘴,脸上微微烧了起来,既羞赧又心虚。
兴谷看她这一副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冷冷道:“你昨天晚上是和魏凡秋走的。”
花未眠心里惊开,连忙抬头反驳:“不是,不是。”她慌乱而飘忽的眼神已经完全把自己出卖。
兴谷脸上突然扭曲起来,额角青筋爆起,他一把紧握住花未眠的肩膀,将她拉近自己,几乎是脸贴着脸对她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有正式交往的女朋友了,干嘛还这样作践自己!”
花未眠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作践自己的不是我,是梁晓晨,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请不要随便侮辱我!”
兴谷被她突然到来的强硬态度震了一震,而后忽的冷笑:“对,我不懂,那倒是告诉我啊,别他妈尽在我背后龌龊!”
龌龊!?花未眠绷住脸,满眼冷漠,她用力甩开兴谷的手,苦笑:“对,我龌龊,像我这么龌龊的人是不配和你兴谷认识的,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滚啊!”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魏凡秋给的那张银行卡,扬手丢在兴谷身上,指着他说:“回去告诉你妈,我花未眠的身体不是她能开的了价的!”
听了她这话,兴谷面露疑惑,但脸上怒气仍未散去。
他低头敲了敲接在手里的银行卡,又看看花未眠,然后想了想,眉头皱上:“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你的身体不是我妈能开的了价的?”
看到他这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花未眠心里很是解气,她板着脸说:“你们兴家人高贵,可以随便决定把谁送给哪个有钱人找乐子,五十万,一般小明星都没这个价,我真该烧高香谢佛祖啊!有什么问题,回去问我那个吃斋念佛的好阿姨去吧,她比谁都清楚!”
花未眠说着就哭了出来,被兴老妈施加的一番怨气通通朝兴谷发了出来。
兴谷非常了解自己母亲的性格,好面子,顾私利,从花未眠的一番话里,他也隐约猜到母亲对小眠做了什么,当即心里就凉了半截。
两个人都沉寂了一会儿,兴谷往前一步靠近花未眠,拉起她的手,看着那一块蹭破皮的地方,问:“疼吗?”
花未眠挣脱手,然后擦了擦眼泪,拧着一股劲儿不理他。
兴谷说:“我妈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对你怎么样,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你还能不知道吗?”
花未眠偏过脸去,不敢和他对视,谷哥对她真心的好,她自然是知道的。
兴谷见她赌气,再次拉住她的手,把她往楼里拽。
花未眠想甩开,但却怎么样也动不了,只得闷闷地喊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给你的手上药。”兴谷回头简单的一句话,就不再多说。
两个人一路别别扭扭地上了楼,徐燃一开门见到他们,立刻露出一脸惊讶。
今天一大早,面前这个陌生男子就敲门来找花未眠,一问名字,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兴谷。
纠结再三,最终还是告之花未眠昨天彻夜未归,当即就看着兴谷的脸色变得惨绿。
徐燃就在心里暗骂这个花未眠,怎么就又招惹了这个大少爷,一个魏凡秋都搞不定,这下再来个兴谷瞎掺合,事情恐怕会越来越乱。
兴谷在她这儿活生生地等了将近四个小时,谁曾想这个花未眠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懒得来早朝,都到了中午了,还不见从魏凡秋那儿回来,打了无数个电话,手机一直是关机。
就在徐燃眼见着兴谷脸色越变越黑,考虑着该怎么应付这个人的时候,兴谷总算是放弃了等待,梦游似的离开了她家。
可是,谁能想到,他刚离开没一刻钟,居然又回来了,而且,手里还牵着花未眠!
徐燃侧过身子,把花未眠和兴谷让进来,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听见兴谷问她:“喂,有药吗?”
他托起花未眠的手,那只手上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带了些微不可察的血丝而已。
徐燃瞪了眼花未眠,暗意:你可真金贵!
花未眠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上去不想多考虑问题伤神,只由着兴谷爱干嘛干嘛。
徐燃翻箱倒柜,药没找着,只翻出了两个创可贴。
她把创可贴往茶几上一扔,道:“药没有,就这个。”然后坐下来,狠盯着花未眠。
兴谷替花未眠洗了手,然后盯着那两片创可贴直皱眉。
花未眠觉得这点小伤,这么折腾忒过了,就拿起创可贴自顾自地贴了上去。
兴谷一直沉着脸,盯着她,眼里是说不清的神色。
徐燃看不下去了,她干咳一声,对花未眠说:“那个,我下午有兼职,马上就该走了,哦,对了,今天张姨回我爸那儿去了,粉宝你自己看。”
说着,她就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然后一溜烟蹿得没了踪影。
花未眠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还指着徐燃帮自己搞定兴谷,谁想到这家伙临阵脱逃,跑得比兔子还快,果然是理论知识深厚不代表实践技术超强啊。
徐燃一走,房间一下安静地掉针可闻。
花未眠和兴谷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沉默着。
兴谷在心里反复想着花未眠之前说得那几句话,母亲明明告诉他是花未眠主动提出要五十万然后离开,他一开始就心存疑惑,因为他相信小眠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她不辞而别,连手机号都换掉了,他是真心生她的气。
他倾心对待她,她却一句话不留就这么走了。
他不想去想她是因为雷家的事离开的,这会让他觉得是自己把她逼走的,所以他宁可坚信她是为了那五十万才离开。
“我妈的事,对不起。”他忽然开口,手里那张银行卡却让他觉得格外扎手,不用想也知道这会是谁的钱。
花未眠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她看了眼他,又迅速垂下眼帘,缓缓道:“不关你的事。”她顿了顿,又说:“刚才,我太生气了,所以说了不好听的话,我也抱歉。”
兴谷把银行卡放到茶几上,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那张卡上面,气氛又有些凝结。
就在这时,孩子的哭声突然从卧室里传来。
“粉宝醒了。”花未眠向兴谷解释了一下,然后起身跑进卧室。
粉宝每天上午都会睡一觉,然后中午定时醒来,醒来就必定要大哭一场。
花未眠把粉宝抱在怀里,然后嘴里哼着小曲儿各种哄,终于让他安静了下来。
看看时间,是时候喂他奶喝了,但孩子又不能离手,要不然再哭起来,那可就哄上天也哄不好了。
她把粉宝塞进兴谷怀里,让他哄着。
兴谷一向不喜欢小孩,嫌孩子事儿多,他一脸嫌弃地表示抗议:“我不带,把他搁床上去。”
花未眠不理他,径直去给孩子冲奶粉,留下粉宝在兴谷怀里欢快地流口水。
眼见着熨烫平整的西服领口被源源不断的哈喇子浸得皱巴巴,兴谷只能朝孩子干瞪眼。
谁知这一眼太凶残,直接把孩子瞪得一个激灵,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兴谷心下一虚,忙伸头看小眠有没有发现,还好她在专心冲奶粉没注意自己,于是他只好晃着胳膊生硬地哄起了小宝宝。
养了这孩子大半年,花未眠带起孩子来得心应手。
很快,一瓶奶就被粉宝咕噜咕噜喝得见了底。
花未眠看了看空奶瓶,脸上得意一笑,冲着粉宝的小脸蛋就亲了一口,表扬道:“咱家粉宝真厉害!”
就听见头顶上兴谷冷嗤一声,花未眠抬起头不满道:“哼什么哼,连个孩子都不会带,看你以后结婚生孩子该怎么办!”
这话一出,花未眠就后悔了。
结婚生孩子,这么触及感情的事情,她怎么就不长记性的和兴谷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