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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负责人就拿着一叠光盘回来了。
此时,魏凡秋正站在通往楼上的楼梯口旁,伸着头向上打量。
他眉头紧锁,刚才把一楼大致搜索了一下,什么发现也没有,就好像小眠没有来过一样,他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手里攥着她的粉色手机,觉得沉甸甸的。
负责人把光盘放在一张茶几上,朝魏凡秋喊道:“魏先生,昨晚店里全部的录像资料我都给您拿来了,您现在看还是——”
魏凡秋收回看向二楼的眼神,转身快步走来,低沉着声音道:“现在就看。”
“诶,好嘞。”负责人让人搬了台笔记本过来,开始按照由门口到屋内的顺序播放录像记录。
魏凡秋坐在沙发上,弯着腰,一双手交叉挡在嘴巴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录像看。
录像里,花未眠和另外三个女孩在八点多的时候进了酒吧内,然后找到位置坐下喝酒聊天,她们看上去兴致很高,但花未眠一直表现的有些惶恐。
害怕还敢进来!魏凡秋冷眼打量着屏幕,神色凉的吓人。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路小绵离开,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之后另外两个女孩结伴离开去跳舞,座位上只留下花未眠。
看到这儿,魏凡秋搁在面前的手隐隐打颤,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潮水般袭来。
果然,快进之下,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男人找上了她,她胆子小,起身要跑的样子。
再往下看,忽然就看到不对了,跟在花未眠身后的一个男人转瞬就变成了一伙,仔细一数,一共是八个人。
这是——早有预谋?魏凡秋的双手开始紧握,眉心捏紧。
负责人在一边看着屏幕,又观察了魏凡秋的脸色,额头上一波波地狂冒汗,边说道:“这,居然会有这种事。”说着他冲远处的服务生骂道:“妈的,别收拾了,过来看看,你们他妈的都怎么当的差,这么一伙人都没看见!”
他一边说,一边瞟着魏凡秋,而魏凡秋就像根本没听见他没看见他一样,脸色凝重的调整着录像播放的速度。
接下来,毫无悬念,几个女孩被逼到二楼。
再调来二楼走廊的录像一看,三个女孩跑散了,但匪徒的目标明确,直接朝着花未眠两人追去。
再后来,两个女孩躲进了237号房,所有的人心脏都猛地一紧缩,因为很快那帮歹徒也破门进去了——
录像放到这儿,魏凡秋停在快进键上的手瞬间拿起,然后一阵风似的飞奔向二楼。
负责人连忙紧跟上去,一边回头吩咐手下:“快叫人上来,妈的竟然出了这事儿!”一帮歹徒,两个女孩,一间屋子,谁都能想象到会出什么事情。
走廊里,昏黄的灯光让气氛更显得压抑,237号房门前,魏凡秋骤然停下脚步。
想到里面有可能会出现的景象,他没有勇气打开房门。
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虚掩着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魏凡秋木在原地,眼睛灼辣刺痛。
房间中间的那张大床上,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仰躺在凌乱的被子里,她的脸被头发遮盖住,大片血迹自下~身蔓延,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思维还未清醒,但双腿已先行一步,他扑到床边,伸手掀开女人的头发。
虽然一看到这身体,他就能判断出这个倒在床上的残破身体不是小眠,但他还是需要确定一下。
掀开头发的那一刹那,心里的那片空洞一下被覆满,不是她。
但眼前青青紫紫的脸,依旧触目惊心,这身体被残害的程度,实在险恶。
他认出来这是和小眠一块儿逃跑的女孩,伸手试探了一下,发现她还有呼吸,于是抓过一边的床单轻轻覆在她身上,然后掏出手机请求急救。
酒吧负责人很快带着一帮工作人员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都是一愣。
魏凡秋阴沉着脸在屋内四处找寻,因为他的小眠不见了。
跳窗?他从窗户朝下看,没看见异象。
眉头拧得更紧,录像里她确实是进到屋子里了,那群混蛋也没有把她带走,她在哪儿?
他不管她在哪儿,只要她活着就好,只要能活着被他找到就好。
就在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看着魏凡秋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一言不发时,屋内突然一声异响。
大家都没说话,走廊里也很静,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就显得十分突兀。
所有人都愣了一秒钟的神,而后目光迅速集中在那声音的来源——柜子。
魏凡秋心里一颤,率先跑到柜子前,一手抓住门锁,抬脚抵住柜门,一用力,就把柜子门上的锁扣与柜子相连的部分拽裂。
柜门缓缓打开,里面的人长时间保持伏在门上的动作,一下失去支撑力,咕咚跌了下来。
“小眠。”魏凡秋几乎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敏捷地把人抱进怀里,正要低声哄慰,却被怀里的人一把挣脱。
花未眠疯了似地跑到床边,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那具身体。
她面无表情,眼里空洞的厉害,迎着阳光可以看见她满脸已经干涸的泪渍。
“小眠,别看了。”魏凡秋走到她身后,轻柔地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刚一碰到她的眼睛,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水迹一点点在手心里晕开,同时怀里的人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
他把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已经叫救护车了,别怕。”
花未眠身子猛烈地一抖,他的话好像提醒了她什么,她突然推开他的手,几步窜到茶几前,抓起那个很大个头的烟灰缸,闷着头就往外走,还没走出房门,整个人就又被箍进那个怀抱。
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叫唤出来:“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帮畜生,杀了他们!”她表情狰狞,声音嘶哑,最后几个字甚至都辨别不出说得是什么。
“小眠。”魏凡秋的声音里多出几分急促,他可以想象到她昨天晚上都经历了些什么,听到或看到了什么。
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可以趴在自己胸前嚎啕大哭,魏凡秋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坚定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抓住他们的,放心。”
他的声音深沉而稳健,句句哄慰像涓涓细水流过她的心房,原本如荒漠干旱的心灵,瞬间变成决堤的洪水,大水滔滔,想要把积聚一整夜的折磨全部发泄出来。
她一边痛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昨天晚上,“他们……他们……她救我……哭……疼……他们……笑……很多人……呜呜呜……”
她一把鼻涕眼泪全部抹在他衣领上,魏凡秋拿过纸巾不停地替她擦拭,心疼得要命,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等着她哭够。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医生对吴燕做了简单检查后,确定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花未眠一直紧紧握着吴燕的手,上救护车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要不然就大哭大闹,好像非要看着她在眼前才安心,最后,医护人员只好对这个疯了一般的女孩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袁婉清赶去医院时,吴燕已经被治疗完毕。
一进屋,就看见吴燕那张被打得青肿的脸,衬着医院雪白的枕头,特别的触目惊心。
她快步进屋,走到床边,手搭在花未眠肩膀上,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又转而看向昏迷不醒的人。
魏凡秋在跟警局联系,根据监视录像逮捕那八个人,他时不时地瞥向花未眠,生怕她再出现情绪上的剧烈波动。
“病人遭受到严重的性~侵~犯及暴力殴打,失血较多,身体极度虚弱,醒来后可能会伴有激烈的情绪波动,你们一定要注意言行,不要刺激到她。”
医生的一番话不停地在花未眠脑海里盘旋,每想起一次,她的自责就加重一分。
就在她又酸了鼻子,眼睛开始泛红的时候,外头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快跑声,房门一下被推开,兴谷焦急的表情和他一身优雅的装束很不和谐。
他一眼看见扭头看她的花未眠,她鼻头红红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湿雾,一副伤心的样子让他心头一颤。
“小眠,没事吧。”他带着一阵风进来,转眼把她圈在怀里。
听到这一句急切的关怀,原本忍在眼里的泪水死活忍不住了,她眼泪唰一下流出来,盯着吴燕难看的脸色无声哭泣。
兴谷伸手替她抹去眼泪,但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头一偏,正好对上魏凡秋冷至霜降的脸。
魏凡秋手里还拿着手机,“嗯,一抓到他们立刻通知我,还有,立刻封了‘恶魔领地’。”他沉稳地吩咐完,放下手机,眸色冰冷地问兴谷:“你不会反对吧。”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他搂着花未眠肩膀的那只手。
兴谷一愣,袁婉清和花未眠也都被魏凡秋的问题搞得摸不着头脑,他为什么要问兴谷反不反对。
兴谷的脸色却渐渐难看,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放在花未眠肩上的手一点点拿开,“不反对。”他站起来,手插~进裤袋,显得焦躁不安。
迎着花未眠逼问的眼神,兴谷眼里闪过慌乱,他的眉尾不安地跳了几跳,叹了口气道:“‘恶魔领地’是我五年前出资建的。”
一刻的气氛凝滞,屋里同时响起两道长长的鼻音,花未眠和袁婉清惊讶地抽了口冷气。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儿?
花未眠手抓着被角,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它拧出水来,她愤恨地看着兴谷,一字一句道:“谷哥,我恨你。”
兴谷一下慌了,他把手从裤带里掏出来,在胸前不停比划着,“不是,小眠,你听我说,这酒吧平时都是交给手下人打理的,我基本不过问,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你会在那里遇到事情,我早把它拆了!”
花未眠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心里想的就是如果兴谷不开这家酒吧的话,那她们昨天也就不会去,吴燕更不会遭受到这种恶劣的事情。
“小眠,你放心,我回去就把它关了,省的它再害人,怎么样?”
花未眠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只顾着看吴燕。
见她不理自己,兴谷更加着急了,他连忙掏出手机,对她说:“你看,我现在就把它关了,然后让人把它拆得一根钉都不剩。”说着,他拨出一个号,对着里面大吼:“喂,老刘,现在立刻去把‘恶魔’给我关了,哦,不,给我彻底拆喽!”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可是兴先生,‘恶魔’这两年的经营业绩节节攀升,利润也高的惊人,为什么突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兴谷打断:“我让你干你就干,婆婆妈妈个什么,记住,一个星期之内让它消失,办不好你就给我走人。”
不等那头回答,兴谷干脆挂了电话,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花未眠。
花未眠不语,兴谷还要说什么,却被袁婉清打断。
她看着兴谷和魏凡秋说:“你们两个男人还是都出去吧,燕儿要是醒了,肯定不想看见男人。”
这一句话一下就说到了花未眠心坎上,她吸吸鼻子说:“对,你们快走吧,她不想看见你们。”
兴谷和魏凡秋对视一眼,落在彼此眼里的面容都带着不爽。
“好,晚上我过来接你。”魏凡秋说完就要走。
花未眠头也不回,闷声道:“不用了,我在这儿陪着她。”
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