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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清楚了,在院长等人一个劲的道歉下,许凝牵着沈白衣的手,大摇大摆地又走了出去。
可见,有实力才有话语权。若是没有沈白衣撑腰,许凝指不定要被上刑拷问呢。
围在外头看热闹的学子,见到许凝与沈白衣公然拉手走出来,一个个面色奇异,各怀心思。有鄙夷不屑者,有厌恶痛恨者,有冷眼讥诮者,不一而足。而最最复杂的则是那些小女生的神色。
她们既觊觎沈白衣的家世权位,又厌恶他的外貌丑陋,既想攀附他,又畏惧他的凶残之名。
一时之间,心中大不是滋味。可是又不敢将那些情绪撒在沈白衣身上,于是都转而恶狠狠地盯着许凝,且羡且妒且恶且鄙。
许凝只觉得有如针笀在背,恨不得立时离开这个地方,不自觉地捏了捏沈白衣的手掌。沈白衣转首,淡淡看她一眼,不发一言,脚下却加快了速度,几乎是半拖着许凝走。
走出宗学,一辆富丽的马车停在眼前,车夫俨然是冷峻的黑衣少年影,许凝看了眼马车,又看看沈白衣死抓不放的手,皱了皱眉,侧首问,“去哪?”老实说,她想回家。碧弯弯出了如此大的事,到时候老祖宗肯定要叫去问话的,她与碧妖孽好好合计一番怎样应对呢。
沈白衣拉她上前,将她抱上马车,坐到车厢里,才淡淡地反问一句:“你想去何处?”
“我有的选择吗?”许凝有些郁闷,都被拐上马车了,才问,不是明显地不给人选择吗!
“去沈府吧。”沈白衣随意回道,听得外头影轻叱一声,马车已经开始缓缓转动。
许凝靠向车壁,抱着手臂,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去沈府?为什么?我不去。”
“为何?你不是要嫁给我作妾么?”沈白衣也往后靠了靠,斜眼睨她,神色淡淡,喜怒莫辩。
许凝不屑地撇撇嘴,“谁要给你作妾?”给她当正妻,她还要不愿意呢!
沈白衣忽然倾过身子,一双红翡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外头,不都是这么说么?”
深红的眸,那么近,却深不可测,除了觉得冰冷无情,别无他绪。许凝坦然地回望他,微微一笑:“那都是别人说,而我,可从未答应。”沈白衣,你这样,是以为我放出的风声,企图攀附你做你的妾么?刚才那般,其实并不是为帮我,其实是你气恼不过,以此来羞辱报复么?
思及此,许凝的目光一寒,冷声道,“沈白衣,也许你并不介意多一个妾,我却介意嫁给你为妾。所以,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纵使天下人都想要攀附你,我,却不愿,也不屑!”
闻言,沈白衣目光微动,却依旧是面无表情,那双眼,如同魔魅,阴冷深沉,欲将人吞噬。他问:“那么,让你为妻如何?”淡淡语气,意味不明。
“哧。”许凝嗤笑,目含讥讽:“沈白衣,无论是妻还是妾,我都不会嫁给你。因为,我不想当第三者。”前世,伤的还不够么?这辈子,她只想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相依相伴,白头到老。如此而已。若寻不到,宁可不要!
一字一顿,字字铿锵,小小孩童的眼里,坚决如许。沈白衣的神色微微一顿,瞬间又复如常。
第三者?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意思是,你不会嫁与人为妾,亦不会嫁给有妾的人。”
许凝扬扬眉毛,轻笑道:“沈白衣,你很聪明!”既然话说开了,那么是不是一切好办。老实说,她不指望沈白衣喜欢自己,只希望别恼恨自己就行。不然,凭自己现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他捏死自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要意图硬碰硬。
沈白衣顿了顿,道:“你真不像个八岁的孩子。”
许凝笑意僵了下,旋即摊开手一副无赖样:“是几岁,你不是看着吗?!”古代的人早慧,再说,碧无心之前在外头也不知是何经历,她这般成熟,也并非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罢?
“碧家,不会同意的。”沈白衣看着她,缓缓说道,唇边,竟微微地弯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许凝不由地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沈白衣,居然笑了?天,见他总是一副冷漠至极的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以为他面瘫嗯!
“怎么?”直到沈白衣疑惑相询,许凝才反应过来,轻笑着摇摇头,想起他说的话,无所谓的道:“他们同不同意我不管。反正,我绝不会嫁给你作妾。再说,你也并不是真心要娶我,所以,何必呢?”
沈白衣忽然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红眸幽深如血海,波澜微卷,缓缓说道:“我沈白衣不要的,谁敢要?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妖孽好霸道
“见、见过老祖宗。”许凝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闪躲的目光飞快地看了眼座上的老者。屋子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无法看清老祖宗的神色,只隐约觉得那一双仿若实质的目光直直盯在自己身上,以至于许凝垂首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被那他看出端倪来。
老祖宗看了她半晌,终于慢吞吞地开口道:“你可知错?”淡淡的语调,无悲无喜,却自然而然地令人感到一阵胆寒。
如此意味不明的问话,令许凝早就准备好的一堆堆托词无法出口,若是一般的孩童,定然就老实地交待了,然许凝可不是吓大了。
许凝身子猛然颤了颤,畏畏缩缩地抬起头飞快地瞅了眼老祖宗,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神色甚是惊恐。好一会,才颤声回道:“是、心儿不该逃学……不、不该跟沈公子一道出去……。。”结结巴巴一句话说完,许凝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甚至额头上冷汗直流,仿若害怕到极点的样子。心中却哀叹连连:装嫩是个技术活,装傻却是苦力活,郁卒!
老祖宗再次沉默,一双眼睛如探照灯般在许凝身上打转,许久,直到许凝抖得人都快软了,才又淡声道:“罢了。只日后要多加注意才行。资质差不要紧,关键是勤学好问。要知道,如今你可是碧家的大小姐,可不能丢碧家的脸,也——”顿了顿,“也不能丢沈家的脸。”
闻言,许凝心头一紧:这算是明确告诉自己,已经将自己许给沈白衣做妾了么?不由地又想起今日沈白衣之言,不禁有些怒火中烧。
什么碧家大小姐,都是框人的鬼话!不过是当成个货物,随手地就可以丢给别人,以换取碧家的利益。哼,走着瞧!我许凝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搓圆捏扁,终有一日,会让你们后悔!
心里恼怒,许凝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战战兢兢地连声称是。
老祖宗见此,满意地点点头。听话的棋子,可以活得好一点活得长一点,若不然……思及此,冰冷地目光若有还无地飘向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接触到他的目光,面色一骇,忙地低头。
“明轩,该好好管教下弯弯那丫头了。碧家的颜面,可比什么都重要——”最后一句俨然已有警告威胁之意。
碧明轩只觉得浑身冰冷,微微一颤,头更低了些,“是。孩儿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弯弯,绝不让她给碧家丢脸。”
碧明轩?方才进来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立在旁边,还以为是仆从,却原来却碧无心的二叔。许凝暗忖,方才没有好好看清楚,心底好奇碧明轩是怎样的人,却不敢抬头。不过,她知道,老祖宗对她的疑心已经去了八九成,并且认为此事定是碧弯弯意图陷害自己。毕竟,沈白衣的话很有分量啊。便是老祖宗也不会多加怀疑。
“嗯。”老祖宗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对许凝道:“过来见过你二叔。”
许凝正求之不得,忙地上前几步,一面行礼,一面偷偷打量碧明轩。只见他身材瘦长,面容微白,五官并不算英俊,却自有一股儒雅温和之气,令人见之心喜。
碧明轩对她微笑着点点头,态度很是和气,似乎对许凝这个差点害死自己的儿子又有毁却自己女儿名声的侄女儿一点怨恨也无。
许凝在心里暗叹一句:真是演戏的高手啊,要换现代都可以拿奥斯卡金奖了!一个执掌碧府大半权力与碧妖孽相抗衡的人,又怎么会如此简单呢。面对害自己儿女的仇人,居然还能表现得如此温良,没有丝毫芥蒂,果然是深不可测哪!
这是个可怕的对手,日后定要仔细注意才行!
*
许凝回到自己的小院落时,天色已黑,屋子里却没有点灯。很奇怪,那些丫头婆子都干嘛去了?许凝满怀疑惑地推开房门,“谁?”才进门便感觉到有人朝自己扑来,忙地闪身一躲,捏了一枚飞刀迅速出手。
“呵呵”听得熟悉的妖娆的笑声,许凝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屋子里的灯一下子亮起来,只见碧无情背靠着檀木八扇屏风,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瞅着自己,举起的右手里,食指与中指间正夹着一枚银色的飞刀。
“怎么?要谋杀亲哥哥么?”碧无情一手把玩着飞刀,漫不经心地谑笑着,昏黄的灯光在他眼底闪烁出幽暗的光泽,趁着那慵懒妩媚的笑容,愈发地妖异魅人。
“哥哥怎么不点灯?”许凝只上前一步便没有再靠近,盯着他邪魅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毛。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大约已经分得出他什么时候是真心的笑什么时候是假意的笑。此刻他虽然笑得妩媚,然而眼底却波光诡异,显然,是一种危险的讯号。只是,不知道自己何时又得罪了这喜怒无常的妖孽了?
“小东西,你不乖哦——”碧无情晃着手中的飞刀,目波如水般掠过她的身上,狭长的眼一点点地眯起,“居然勾引别的男人!”
“什么,勾引男人?”这妖孽简直不可理喻,她才几岁,勾引男人,亏他想得出!
“难道哥哥口中的男人,是沈白衣?”目前为止和自己走得比较近又传绯闻的便只有一个沈白衣,碧妖孽说的该是他吧。许凝心想,却见碧无情自怀里摸出一张画,举起来,张开。
“他,是谁?”
许凝仔细一看,不由怒了:“你翻我的东西?”那画中人分明是碧允蓝,是她教那群孩子画素描的时候的范本,明明是收在屉子的最底层,居然被他给翻了出来。
碧无情挑挑眉毛,不置可否,抖动手中的画,再次问:“他是谁?”
“还给我。”许凝咬牙切齿,就要上前去夺,碧妖孽目光一寒,手猛然一抓,将画揉捏成团紧紧握在掌中,再猛然张开,一撒,画已成为碎片,悠悠然地飘落。
许凝眸一瞠,登时怒不可遏,“碧无情,你太过分!”话说完,两把银色飞刀已如利剑,疾射向他。
“雕虫小技,哼。”碧无情轻轻松松地夹住袭来的飞刀,不屑地哼了哼,却更激发了许凝心中的怒火,将包里的飞刀一股脑地抓在手里,不顾一切地尽数飞射出去。
碧无情见她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样子,神色微微一恍,竟动也不动地立在原地,任由飞刀扎入自己的肩膀、胸腹之间。
许凝顿时惊住,手里捏着最后一柄飞刀,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只愣愣地道:“你、你为何不躲?”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见他胸口、腹部和右肩膀处分别扎了两枚飞刀,银芒闪烁,那墨绿色的衣裳渐渐地洇开神色的痕迹,是血。
碧无情却笑的没心没肺,“乖乖,小野猫,心疼我了么?”一面笑着一面若无其事的拔下身上的飞刀。
“叮、叮叮”沾染了血色的飞刀落在地上,飞出清脆的声响,而他身上的伤口的血却飞快地涌了出来,瞬间染了一大片深色的印迹,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