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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历史怎样评说
我就是我只是一个女人
我享受爱情我渴望平静
这世界里荡漾九宫神韵
说不清为何遇见他
就这样一路走过
我还是我只是一个女孩
我还是我只是一个女人
说不清为何遇见他
就这样一路走过
我还是我只是一个女孩
我还是我只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琴声止,余韵未歇,众人久久没有回神。
许凝的琴艺一般,关键是此曲的意境难得。而且,无论是词还是曲,独特清新,在大楚从未有过。
众人不敢相信这是碧家小姐弹奏的曲子,不是说,碧大小姐,六艺不通么?一个野生的丫头,莫非短短几年,便能作词作曲不成?
万贵妃神情恍惚,垂首喃喃:“我只是我啊……”是呵,无论背上怎样的声名,她终究只是一个渴望平静和爱情的女子。无论世人怎番评说,她还是她,既如此,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许凝深深看着座上神色恍惚的女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娘娘,这曲子,是特地送给您的。”
万贵妃如梦初醒,蓦然抬头看她,这孩子懂得自己?不敢相信。
许凝只是微笑,她相信,万贵妃是有苦衷的,能教出云流那样坦率的孩子的母亲,又怎会是那般恶毒的女子?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皇上有旨,宣碧无心——”细长的声音自殿外传来,许凝惊愕:皇上要见她?为何?
目询万贵妃,却见她眼中也有迷茫,便知道她亦是不知情的。按说,这样的宫宴,怎么也不会传召她一个深闺小姐,更何况还是个傻子。
“既是皇上宣召,赶紧过去吧。”万贵妃宽慰地对她笑笑,许凝行了一礼,忙地走出大殿,跟随宫侍离开,沿着长长寂寞的宫道,匆忙而行。
夜的深宫,道路漫漫,黑影幢幢,安静得有些过分。许凝脚步微微一顿,身前的宫侍若有所觉地回头,“碧小姐,怎么了?”
许凝低头一个哆嗦,装出十分害怕地样子上前两步,“我害怕。”
宫侍笑了笑,“不必害怕——啊!”他话没说完,许凝已经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将其双手反剪身后,一柄薄薄的柳叶飞刀已然贴上他的咽喉。
“啪”灯笼霍然掉落在地,宫侍强压住惊慌,怒斥道:“碧小姐,你要做什么?要造反么?”
“要造反的人是你,不是我。”许凝冷笑,手上飞刀轻轻一压,一道血痕立现,“说,你要带我去何处?皇上传召我,你居然敢抗旨,好大胆!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到底是谁,居然敢在皇宫内对自己下手。是脑残的碧弯弯,还是腿残的碧无双?又或者唐傲那只大孔雀?碧明轩那只老狐狸?
宫侍脸色一变,嘴上却犹自分辨:“碧小姐说什么,奴才这不是遵照皇谕带您去见沐德殿么?还能去哪里?”
“哼,还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刚才还闻得丝竹之音,行到这里却愈发僻静,鬼影也不见一只。难道皇上还在宫里头哪个旮旯宴请众文武大臣不成?!”见他死鸭子嘴硬,许凝手上又加重一分,那宫侍痛吸了口气,仍是不松口。
许凝已有些不耐,自己这么迟迟不去,会不会牵累到哥哥?
“快说,不然杀了你!”
“要杀就杀。”
“呵呵,不怕死是么?”许凝咬牙冷笑,飞刀在他脖子上又划了两下,“好。那我就先在你身上划个千来刀,再浑身涂上蜂蜜,让蚂蚁爬满你的身体,一点点地啃噬,一点点地受尽折磨,痛苦死去。”
宫侍猛然一颤,非但没被吓住,反倒眼中迸出一丝坚决——许凝似有所觉,忙一把捏住他的下颚,“哼,想死,没那么容易!”出掌,利落地将他劈昏。
蹲下身,在他身上摸了一通,除了一块太监的腰牌和一小袋银子,啥线索也没找到。
许凝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正犹豫要不要将此人杀掉,忽然身后一身轻微的叹息,“放过他罢。”
“谁?”许凝心惊,扭头一看,只见一白衣少年提着琉璃灯,立在自己五步开外,身姿盈盈,衣衫渺渺,似乘风欲去的仙人,又似一朵白莲,幽幽绽放在黑暗里。
许凝又惊又叹。惊的是,以自己神秘的感知能力,寻常人靠近自己十步之内,必定知道。可这个少年,却似幽灵般,自己竟毫无所觉。叹的是,少年卓然的风姿,竟不输于沈白衣。
直觉到少年无害,许凝的心安了一半,慢腾腾地站起来。发觉少年肩上竟扛了把小锄头,上头吊着个绣着花样的锦袋,不由微微一怔,伸手指着那小锄头,好奇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少年氤氲雾气的眸看着她,答曰,“葬花。”
啥?许凝瞠目结舌:这莫非,男版林黛玉?却见少年侧眸,凝着那锦袋,幽幽道:“自母后去世后,这些花儿再无人安葬……”
一句“母后”,许凝已得知少年的身份——体弱多病的太子楚云悠。
微弱的灯光下,少年的面容模糊,如同一幅水墨山水,忧伤迷离,渺远神秘。那幽幽的叹息,忧伤入骨,让人心情为之一暗。
似感染了少年的忧伤,许凝有些失神,不自觉地喃喃,“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少年轻轻一震,回眸凝视她,氤氤氲氲的眸,隐约有所波动。
许凝已经回神,想起正事,忙道:“可知道沐德殿,带我去?”
“嗯。”少年犹疑着,点点头。
许凝转身,看了眼躺地上的太监,想了下,又蹲下身子,扒拉他身上的衣服。
呃?少年有些惊异,“不能放过么?”
许凝头也不回地扒着衣服,“我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意图陷害我的人,怎可轻易放过。”说着,已经将那人的外裳扒下,只剩一条亵裤,她犹自不肯放过,将那裤脚卷到老高,再将那人拖到树丛里。
拍拍手,冷笑道:“如今只是让他喂蚊子,已经很仁慈了。走吧!”
“怎么?”看到少年犹自立定不动,许凝回头疑惑相询。
少年默默看她,淡白色的唇,渐渐满开轻柔若水的笑意,迷离的眼,轻轻一荡,秀水青山般,迤逦动人。
“没什么。我们,走吧。”
赐婚
沐德殿,宴会显然已经告一段落,乐曲歌舞暂歇,席间只听得酒杯碰撞,群臣高谈阔论之声,却也有另一番热闹。
守门的小太监见楚云悠前来,很是惊讶,愣了好一会才慌忙跪拜:“奴才叩见太子殿下。”不怪他反应迟钝,而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不出席任何宴会的太子殿下,今日居然破天荒地前来,实在是太奇怪了呀!
他果然是太子云悠。许凝笑了笑,这个太子,倒挺讨人喜欢的,不枉云流那傻子总是将他挂在嘴边。
“起吧。”云悠淡淡道,看了眼身旁的许凝,“你且带碧小姐进去。”
小太监闻言,略抬头,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许凝。暗道,怪不得太子来此,原来却是送佳人前来。
许凝眉头微挑,有些意外:原来他早知道自己是碧无心。之所以会纵容自己惩罚那个太监,又此番帮助自己,这大约都是看在云流的份儿上罢。
“进去罢。别让父皇久等。”云悠温柔地笑道,许凝点点头,跟着小太监迈入大殿。
云悠目送她进去,这才缓缓转身离开。
随着太监拖着老长的声音,许凝进入灯火辉煌的大殿,顿时成为瞩目的焦点。
宴饮的群臣,侧目望来,只见紫衣佳人,似携了霞彩,娉娉婷婷,款款行来,风姿飘渺,容色倾城,风华绝代,一时神魂竟都为之一荡,目光中带了几分痴迷。
许凝微抬眸,于百十人之中,却一眼锁住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容色冷峻的少年,蟒袍玉带,卓然而立,气宇非凡。那深邃的眼底,她看到了惊诧、惊艳、恍然还有一丝……失望?为何?
来不及揣度,许凝继续往前,余光轻轻扫过清冷的沈白衣,对上哥哥的目光。阴郁深沉,杀机重重,令人心惊。
哥哥,很不开心。为何?许凝心中惊疑不定,来不及深思,缓缓下拜:“碧无心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一个略为沙哑的声音淡淡道。“谢万岁。”许凝缓缓起身,垂首静立。却听得皇帝又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许凝依言抬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宽大的黄金盘龙座位,身着金色盘龙蟒袍的皇帝,面容沧桑,满头银丝,一双黑沉沉的眼,似有倦怠之色。
这、是皇上?明明才是四十岁的年纪,却为何苍老如斯?许凝颇为讶异。
皇帝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番,点点头,不知是何意。顿了片刻,忽而问:“朕听说碧家的大小姐,生性懒惰,六艺不通,粗鄙无文,果真如此?”
呃?许凝差点被噎住,这皇帝什么意思?故意在群臣面前揭她的短,借以羞辱?
心中惴惴,却还是十分平静地回答:“确是如此。”
“你倒是坦白。”皇帝声音平平,听不出喜怒。
“不敢欺瞒皇上。”许凝愈发捉摸不透,这皇帝召自己前来,如此一番,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与哥哥有关?
“可朕听说,方才你还特地为贵妃弹了一曲,不但词曲新鲜,且意境深远,如此,又怎会是六艺不通?你莫不是故意藏拙,意图欺君?”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许凝心底一凉,慌忙跪下:“无心不敢。只是因当年声名蒙羞,实乃耻辱。于是事后勤学苦练,才有今日这般成就。并非有意欺瞒。”
“嘭。”碧无情再忍不住,霍然立起,带倒了桌面上的酒杯,顿时引来君臣侧目。
许凝转头,见他神色阴冷扭曲,似已疯狂,心下一惊,生恐他做出激烈之举,触怒龙颜,忙地唤了一声,“哥哥!”
“容定侯,何事激动如斯?”皇帝盯着碧无情,冷然道。
“容定侯大约是喝醉了。”未待碧无情开口,沈白衣已经站起,飘然走出来,立在许凝身边,毫无顾忌地将她拉了起来。抬头,盯着座上的皇帝,血眸沉晦,波涛暗涌,冷冷然道:“皇上似乎忘了宣召之意?”
皇帝微微一滞,旋即带出一丝笑意,道:“倒是朕忘了。”目光转回许凝身上,已然没了方才的针芒相对,点头微笑,“嗯,此女蕙质兰心,才貌出众,确是爱卿良配。”
闻言,许凝只觉得有如雷击,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至于皇帝之后说了什么,她是一个字也没听清。但是,她知道,皇帝这是在——赐婚!
这才是今日召她进宫的真正目的!或者说,是沈白衣的目的!
“臣不同意。”碧无情冰冷的声音顿时响起,随之人也走了出来,与沈白衣一左一右分列许凝左右。
“容定侯这是何意?莫非是要抗旨不遵?”皇帝脸色沉得发黑,他怒极了。堂堂一国之君,受沈白衣牵制也便罢了,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碧无情。只片刻,君威便被连续挑衅,焉能不怒?!
许凝也怒。然而,终究还是比较理智。忙地伸手扯了扯碧无情的衣袖,柔声唤了声哥哥,示意他别冲动。
碧无情还待要发作,然而,却抵不过她哀求的目光,终于还是抿唇,冷然不语。
许凝福了福,沉静地道:“陛下恕罪。哥哥的意思,只是觉得无心之才德,配不上大楚惊才艳艳的丞相,不足为沈家妇。”
沈白衣转脸,定定看她。他知道,许凝生气了。
皇帝怒气未消,却忌惮于沈白衣,不敢多加纠缠。只是,看到碧无情眼中的嗜血的疯狂之色,杀心骤起。一个沈白衣已经足以威胁大楚江山,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