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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得不低头。看来,她无论如何也要走一趟了。
上了马车,约莫行了半个时辰,才到了贺兰山庄。所谓山庄,规模却十分宏大。
山庄依山而建,从山脚直上山顶,屋宇重重,错落有致,远远望去,堪比一座山中之城。而家主所在,便是山顶上至高的院落。有条宽敞的山道直通而上。
上了山顶,往下俯瞰,整个幽城尽收眼底,颇有些凌绝顶之意。远望,还可见南蛮的十万大山,山峦叠嶂,连绵起伏,仿佛没有尽头。
山顶的庄园不大,花草树木,假山奇石,小桥流水,九曲回廊,无一不透着江南的精致巧丽风格,倒也合了这峰峦奇秀。
不知是否居于山顶的缘故,整座院落薄雾萦绕,迷迷蒙蒙的,显得幽深神秘。
而许凝,自踏入庄园开始,就浑身不舒服。庄园美轮美奂,看起来像是仙宫般,但是,却让人感觉鬼气森森。
庄园里人并不多,她可以感觉出来,空荡荡的,似一华丽的坟墓,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除了守门的几个护卫,院子里竟再也没见到一人。许凝默默跟随者中年文士,也就是这座庄子的管家穿过好几座跨院,最后来到一处异常清幽的所在。
时下隆冬时节,而园子里却百花盛开,蜂飞蝶舞,一派春天的热闹繁盛气息。中有一紫藤花架,下置竹编的桌椅。桌子上摆着点心美酒。
一人背对而坐,绛紫色的衣袍十分宽松,长长的袖摆垂下来,姿态懒散,看起来很是惬意。一头紫红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顺滑而有光泽,像是上好的绸缎。
“庄主,碧小姐请来了。”管家对着那人垂首躬身,态度十分恭敬。
“嗯。”那人轻应一声,声音透着一股慵懒与妩媚,让人听着,止不住心头一酥。
原来这就是贺兰家的家主?看起来似乎还很年轻……许凝有些好奇,那人转过身来是怎样一番光景。
管家在那人的示意下,对着许凝作了个请的姿势,很快地退了下去。
院子里,唯剩下许凝二人。
“无心见过贺兰家主。”对于贺兰家,所知不多。甚至不知道如今的家主是谁。想了好一会儿,才隐约记起,白衣提过这个家主,貌似叫贺兰莲。
“呵呵,无心小姐肯赏脸,本主很高兴。”贺兰莲低笑着,转动椅子,连人带椅地转过来面对她。
许凝目光落在他的面容上,微微一怔,十分震惊地瞪大眼睛:“你、哥哥?”
“呵呵,无心小姐认得本主?”贺兰莲支起手臂,撑着脸颊,一双凤目含笑地睨着她,眼波荡漾,三分慵懒七分风流。
许凝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怔怔地盯着他,胸臆间如波涛翻腾,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哥哥,哥哥……”心因想起哥哥而揪疼,然而,眼前之人虽长着与哥哥一样的脸孔,却并非哥哥。他的眼神充满挑逗的意味,却无一丝感情。纯粹是,对新奇猎物的一种兴味,而已。
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许凝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无心失态了,家主见谅。”
“哦?”贺兰莲歪着脑袋,勾唇一笑,很是邪气:“方才听得无心小姐叫哥哥,本主正开心呢……怎么转眼又变得如此生疏客气呢……唉,真失望……不如,无心小姐就叫我哥哥吧?”
这玩笑,她不喜欢。许凝抿了抿唇,淡然道:“抱歉。无心已经有哥哥了。只因家主的样貌与哥哥几分相似,情急之下才错认了。”
“原来如此啊——”贺兰莲轻轻一叹,一脸地失落,眼神十分哀怨地看着她,“还以为终于有个妹妹可以玩,不想空欢喜一场,唉!”
玩?许凝眉角微抽,这人当妹妹是什么东西?居然说拿来玩?
“小心心,你伤了本主的心哦,该怎么办呢?”贺兰莲刚才还十分哀怨,顷刻却又笑开,变脸堪比翻书。那一笑,让他整个人显得邪气万分,“不如,罚你喝完这一壶玉露酿吧!”招招手,“过来坐。”说着,又转动椅子,执起桌上的酒壶倒酒。
许凝皱眉,为他肉麻的称呼。更为他状似亲密实则为戏耍的态度。此人邪里邪气的,也不知是何居心,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才是!
“小心心怎地还不过来?”贺兰莲头也不回地往后挥挥衣袖,一股无形的吸引力,竟将许凝整个人给吸附过去,堪堪地停在椅子边上。
许凝一阵心惊。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若为敌手,实则可怕。
“小心心,坐呀!”贺兰莲抬头一笑,许凝生怕他再使出些什么手段,忙地就着椅子坐下。
“喏,乖乖喝了它。”贺兰莲将满杯的酒推向她,语气像是哄小孩子。
许凝低头看那杯里的酒,只见一片粉嫩的红,乘在碧绿里,不由地想起了那日端给楚云悠喝的毒酒,心中止不住微微一颤。
“贺兰家主的盛情,无心愧不敢当。如此佳酿,还是留着懂得品赏之人饮用才是。”许凝推辞着,伸手把酒杯轻轻地推了回去。
“小心心不乖哦——”贺兰莲眨了眨眼,看起来十分无害的样子,然而,转瞬间却邪魅一笑,端起桌上的酒仰头灌入嘴里。
许凝以为他自己喝了,还未及喘口气,却见他的脸猛然压过来,含住自己的唇,冰凉芬芳的液体强行渡了过来。
“唔。”许凝猝不及防,被迫咽了一大口,想吐已是来不及。酒太过冰凉,喉咙里不舒服,忍不住咳了几下。
见贺兰莲一脸邪气的笑睨着自己,登时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白皙的脸上登时浮现一片红晕,贺兰莲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脸,凤眼一勾,笑得妖媚横生。
“从没人敢打我呢。小心心,你是第一个哦……”
他笑得颠倒众生,许凝却分明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心底一寒,还未及反应,却被他猛然扣住了手腕。
下一刻,他整个人压了过来——
霸占 死人
巨大的压力,让她不堪重负,“咔嚓”身下的椅子竟应声而裂,“噗通”一下,两人全倒在地。许凝被压在下面,贺兰莲压在她身上,轻笑不止,看起来很是愉悦。
然而,许凝却浑身沁出了冷汗,脸上发白,眉宇间隐约一丝痛苦,她正在使尽浑身力气,甚至动用了刚学会没多久的巫法,仍是无法抵挡那沉重如山的压迫。更为夸张的是,自己的身子居然一点点地陷入土地之中,很快地上就多了一个人形的坑。
“小心心,乖,别那么倔强。”贺兰莲似乎很开心看到她痛苦的神色;冰凉的手指爬上她的脸,羽毛一般轻轻划过每一寸肌肤,“乖乖听话,别反抗,不然、会很痛苦哦!”
许凝感觉身上的压迫一下子沉重来了许多,脸色又白了一分,然而,却咬紧牙关,坚决不妥协,眉目间很是坚定。只觉得胸口都快被那股压力给压爆了,五脏六腑被无形的手不断地揉着,疼痛入骨,甚至于,感觉到无法呼吸。
“喏,小心心既然不乖,就要受到惩罚,可别怪本主无情……”说着,修长的食指在她眉间轻轻一点,许凝只觉得心口一痛,喉头一甜,登时吐出一口血来。
惨白的颜色,趁着那抹鲜红,触目惊心。她急促地喘息,被汗水湿透的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看起来十分脆弱可怜。
贺兰莲神色一动,手指游移,轻柔地拨开她脸上那缕发丝,举动之间,似充满了怜惜。
那神情,像极了哥哥。许凝一阵恍惚,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指,呢喃道:“哥哥……”
贺兰莲脸色忽变,眯眼一笑,轻佻地拍拍她的脸颊,“乖,我是贺兰莲,不是你哥哥。在错认,下次——”拖长的尾音,给人一种森然之意,许凝止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么?”贺兰莲移开身子,将她抱了起来,发现她身上的衣衫已然被汗水湿透,不由地皱了皱眉。
将她放在椅子里,随手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才能愕然,捕捉到他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之意,愈发地迷惑了。外表邪魅多情实则骨子里冷酷的贺兰家主,竟然给她温柔的错觉?让她几乎以为面对的是哥哥,而非贺兰莲……
情不自禁地拢紧身上的袍子,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心头一阵失落。那香气,与哥哥的截然不同!她果然是太过想念哥哥了啊,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事实证明,她所谓的温柔,全都是错觉
。因为贺兰莲干脆连酒壶一起递过来:“乖乖,惩罚还没结束哦!”
笑容恶质,让人想要一拳打碎。
许凝木然地接过酒壶,就着壶嘴,仰头喝了一口。冰冷异常的液体滑入喉咙,方才不觉有什么,此刻却忽然觉得喉咙中食道犹如火烧,放过喝的不是酒而是吞了火。
“咳咳咳……”许凝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十分痛苦,眼泪都流了出来。
“很难喝么?”贺兰莲在一边笑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这可是南疆这一代千金难求的佳酿,小心心可别糟蹋了。”
许凝边咳嗽边瞪着他,将酒壶重重地搁在桌上:“我不喝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就不信,大费周章地把自己弄来这里,肯定是有目的,断不会如此轻易地杀了。
“呵呵,不喝也可以。”贺兰莲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轻轻擦过她唇边的血迹,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舔着,样子说不出的邪恶与妖冶。
“正好老祖宗想吃你的肉,我把你送过去给他炼制丹药算了。”
许凝猛然一滞:“吃我的肉?”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她成了唐僧,所以那些老妖怪个个都垂涎着她一身的肉?
“是啊,听说吃了月族天命圣女的肉,可以长生不老,修为大增呢……”舔着手指,一双媚眼在许凝身上滴溜溜地打转,贺兰莲邪笑道:“唔,老实说,本主也想尝尝呢……不知,你割一块下来,给我尝尝?”
许凝瞠目结舌,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什么叫割块肉给他尝尝,瞧他说得轻巧,当她是什么?畜生也怕痛,何况她是人!他脑子抽了不成?!
“怎么不愿意?”贺兰莲外头看着她,脸上带着猫戏老鼠的笑容,很可恶:“大不了这样,割下来弄好了,我们一起吃?”
“你、你去死!”许凝咬牙切齿地恨道,一时间又生气又觉得好笑,这人脑子进水了,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生气了?”贺兰莲轻轻挑眉,手腕一翻,变魔术般弄出一把匕首,:“别气。大不了这样,我也割自己一块肉。这不就公平了?”说着,拉起衣袖,果真拿刀往手臂上削去。
许凝眼皮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止,“你疯了!”抓住他的手,看见他嬉皮笑脸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眉眼一勾,笑得像只狐狸,“这么说,小心心同意割肉啦?”
许凝忙地松手,怒视他,“疯子!”
想了想,神色一敛,正色道:“戏弄也戏弄够了,说吧,贺兰家主到底意欲何为?”
“你很好玩。”他邪笑,拨弄着手上的匕首,“所以,留下来陪本主玩几天吧。”
想留下她?为何?挟持、用以威胁沈白衣还是别的什么人?许凝挑了挑眉,“我若不愿意呢?”
贺兰莲也挑了挑眉,回以诡秘一笑:“你会愿意的。为了你的哥哥……”
许凝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呵呵,小心心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贺兰莲干脆整个脸趴在桌子上,笑得像只欠揍的妖精,眼神充满了蛊惑,“若哄得本主高兴,贺兰家可以给你提供很多帮助的哦。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