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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告诉你,真相。”沈白衣走过去,神色淡淡,行动如风,举止优雅,一头金色的发,披散在背后,如同微微起伏的金色波浪。
这个男人,若非一张脸丑陋如鬼,堪称完美!贺兰莲审视着,心中暗下结论。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如今,是自己的对手。感觉,有一丝期待和兴奋。仿佛,早就盼望着这一战。
仿佛看穿他的心思,沈白衣淡然开口道:“我来,不是找你打架。而是告诉你,你不是贺兰莲。”
闻言,贺兰莲的眼轻轻一眯,“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贺兰莲,是谁?贺兰家的家主,除了我,谁配坐上这个位置?”看似无可辩驳的质问,心底却终究因为他的话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这些日子,他隐约产生了一丝怀疑,对自己,还有对贺兰家……可是,当从另一个人口中得到答案,却是那样的不能平静,觉得难以接受。
他拥有的一切记忆,难道,都是假的吗?贺兰莲的神色复杂难明,声音一沉:“若我非贺兰莲,那么,我是谁?”难道,他曾经是别人,却没有分毫的记忆?
“你是碧无情。因为你中了锁情,所以忘记前尘。”沈白衣淡漠无绪地陈述着真相,“碧无情?!”贺兰莲蓦然色变,难以置信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内心陡然一痛,如同刀割,他抬手捂住心口,身形微晃,他设想过无数个可能,比如,孤儿。比如,仇人之子。可是,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
他居然是碧无心的哥哥,碧无情?他爱上自己的妹妹?“我不是!”一字一顿地咬牙道,他拒绝接受这个答案。
即使,这个答案很有可能是真的……他不要,当她的哥哥。这个念头,那么强烈超乎自己的意料。仿佛,刻在骨血里的排斥,无可抵挡。
“你只是咀嚼接受。”沈白衣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眸通透如镜,仿佛他人的软弱与脆弱,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这样的目光,让贺兰莲登时大怒,目光一厉,赤红双掌猛然劈出,血色光束直射沈白衣,烈风斯卷,咆哮着,带着摧毁的巨大力量排山倒海般席卷,却在离他三尺距离时,撞上了一道无形的气墙,千军力道如打在棉花中,瞬间被吸收,红色光芒渐渐消散,直到什么也没剩下。
就着岿然不动的沈白衣,他淡然的神色如同尖锐的藐视,贺兰莲杀机大盛,大喝一声,再次催动巫力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击。然而,这次的结果没有什么不同。沈白衣的衣角轻轻飘起,身形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你练的什么邪术?”贺兰莲心中大骇,面上却已然镇定自若。感觉有些挫败。亏他还自诩修为高深,世间罕有敌手。可如今,用尽全力却无法撼动这个男人半分,实在太可怕了。亏得他,还想要杀了这个男人!
沈白衣也并不隐瞒,缓缓地吐唇:“天绝。”
“什么?”贺兰莲眼底一丝震骇,“这不是传说中的术法么?”他以为,真的只是传说而已。毕竟几百年来,为曾出现过,更无人习得此术法。
“不是传说。”沈白衣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起伏,估摸了下时间,想到许凝还在等着自己,也许正为自己担忧,故而,直奔主题:“方才所言,你尽可查证。我今日来的最主要目的,是为你解除锁情,届时,什么也不必解释,你自然明了一切真相。”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贺兰莲倔傲地抬起下巴,充满了浓浓的警惕,“三言两语,就妄想骗过本主,哼!”
“由不得你!”沈白衣目光微动,抬起手臂,五指一抓,登时万千金芒如同日光,涨满了整间屋子,罩住了试图抗拒的贺兰莲……
翠竹林立,薄雾萦绕,让清幽的竹林,愈发添了一份神秘之感。
竹舍之内,老者悠闲地靠在躺椅里,闭着眼睛,轻轻地摇晃着椅子,倾听竹林风声。
而立在他身旁的白衣少年,脸上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焦灼:“老祖宗!还不快想办法,再晚了就来不及了!”贺兰莲语气急迫,这已经是第三次催促了,可素日里雷厉风行的老祖宗,今日不知何故,忽然一点动静也无,这实在令人费解。
“唔。”老者眼也未睁,口中含糊地应了声,“莲儿,给我泡壶茶吧。”
“老祖宗!”贺兰莲急得跺脚,“你还有闲心喝茶。如今沈白衣说不得已经将碧无情身上的锁情解开了。等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不是贺兰莲,以他那个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顿了顿,又道:“且不论碧无情,若是被巫尊知道,只怕又要怪罪贺兰家,还指不定要怎样惩罚呢!”
“呵呵,莲儿——”老祖宗眼皮微抬,看了他一眼,轻叹道:“看来,你还得多加磨练才是啊,性子如此浮躁,处事不够沉稳,如何能担当贺兰家的大任?!”
“孙儿这不是在担心嘛。”贺兰莲不满地回道,“老祖宗也说了,如今贺兰家不必之强,人才凋零,势力衰微。若再经受打击,只怕从此一蹶不振了!”
“放心。即使碧无情恢复了记忆,他们也无暇顾及贺兰家。只一个巫尊就够他们头疼的了。更何况还有一个狠毒的月天琪,加上一个混乱的部族。有够他们忙一阵的。”
“可万一他们要先对付贺兰家呢?”贺兰莲终究还是不放心,急忙地反问一句,“那时候阻止可就来不及了。”
“沈白衣,他不会,至少暂时还不敢动贺兰家。而碧无情,则无须顾虑。至于巫尊那头,哼……”老祖宗嘴角一掀,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有沈白衣这么强劲的对手,他哪里还有闲心管我贺兰家的事务!就让他们doubl斗去好了,我贺兰氏只管冷眼旁观。无论谁输谁赢,都是件好事!”
沈白衣输,则可出去沈家这个劲敌。巫尊输则可趁机摆脱归虚族的控制。
贺兰莲仔细一想,恍然大悟,拍手叫道:“不愧是老祖宗!想得这么透彻。莲儿惭愧。如此一来,我贺兰家只管按兵不动,等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再坐收渔人之利。”
“所以,这段日子你只管调理好自己的身子,等事情都平息了,老祖宗再将贺兰家绝顶的秘法传给你。以后,贺兰家的重担就要交给你了。老祖宗我,老了……”说着,老祖宗重重地叹了口气。睁开眼,慈爱地注视着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看着他廋弱的肩膀,和苍白的脸色,眼底划过一丝忧虑。
这个孩子,终究还是太过羸弱了……不如,将贺兰家交付于他,是福是祸?
与此同时,巫仙宫内,灭正端坐大殿之上,嘴角挂着一贯的嘲弄,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阴郁,眼底还残存着一丝怒意。浑身散发出阴冷凛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整个宫殿,令坐在下首的月天琪一阵心惊胆寒。
心底暗暗发誓,待得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定要竭尽所能及时地除去这个可怕的男子!
沉默,让人陪感压抑。终于,月天琪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巫尊,听说,碧无情那个丫头,跑了?”
闻言,灭一眼扫过来,如同地狱冰谭般冷冽的目光,差点将她冻住,此刻的他,如同地狱阎罗,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饶是如此,月天琪也不容自己退缩,“巫仙宫守卫森严,那丫头巫法平平,如何能在如同铁桶的宫内逃出去呢?”
她有点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是自己把那丫头给藏起来了。只是,这个怀疑,她可不敢直接说出来。
灭又岂会不懂她的意思,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戳穿:“你敢怀疑本尊?”
听得一个“敢”字,月天琪心里无疑是不舒服的,但到底是顾虑自己尚有求于人,故而扯动面皮,笑道:“怎么敢呢!再说,巫尊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不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底早将灭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敢最好。”灭淡淡一呲,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月天琪低下头,掩去眼底的仇恨,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却听得灭缓缓说道:“我知道是谁带走了她。”忙地抬头,急切地追问:“是谁?”
“沈、白、衣!”一字一顿,充满了冷酷决然的杀意。
93章 哥哥回来了
“沈白衣?他不是在月族吗?”月天琪急忙反问,显然料不到沈白衣居然来了归虚。而且,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巫仙宫,再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可见其能耐非凡。就是她,也没把握在守备如此森严的巫仙宫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人带走,若不然,她何需等到如今,早拿那丫头去要挟姓沈的了!
“很显然,他如今已经到了归虚族的地盘上。”灭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态,眼中的幽森悠然隐没,仿佛刚才刹那流露的杀机只是旁人的幻觉。
闻言,月天琪心中一动:“那么,我们何不趁机杀到月族,夺回大权!”沈白衣不在,碧明朗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那么,她还顾忌什么。这可是大好机会啊,想想能够夺回圣尊之位,救回自己的女儿,再把那个负心的男人千刀万剐,她就忍不住激动。
灭清冷的目光悠然地扫过她的表情,嘴角微微一翘,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纹,“是呢。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只是,如今沈白衣已经到了归虚族,相信,很快就会找上巫仙宫。本尊可不敢冒这个险,把人都弄到月族,巫仙宫没了守卫,岂非不堪一击,所以,还请圣尊莫要着急,待本尊把沈白衣消灭了,再派人与你前往月族,到时候谁还是你我的对手?!夺回大权,岂非轻而易举之事?!”
这分明就是推搪之词!月天琪的脸色一沉,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只道:“如此,便听从巫尊的安排。”说罢,强忍住满腹的不满,径直起身,离开了大殿。
哼!看来她这趟来错了,竟然真的以为他会帮助自己夺回大权,如今看来,也许,他一开始就没有合作的诚意!就如她一般,不过为着利用!看来,此事还得靠自己。
这些日子,好歹她暗中联络了一些部落,得到了他们的支持,虽然都是些小部落,可聊胜于无,集中起来,也是一股力量!月族中本来就有一批忠心与自己的人,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目前还有一个更为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先擒住碧明朗,届时乱党群龙无首,自然无法再与自己抗衡!若是沈白衣与灭两败俱伤,那就更妙了……呵呵,她可就等着做那个渔翁呢!
月天琪才走出大殿,灭忽然睁开半眯的眼,精芒闪过,如星耀眼:“巫师!”
“巫尊有何吩咐。”碧明清如同鬼魅般自大殿阴暗的角落里疏忽闪至大殿中央,垂首恭声问道。
“带人暗中跟着月天琪。等她们斗个两败俱伤,你再出来收拾残局。务必把月族给本尊拿下!”
碧明朗顿了顿,郑重地行了一礼:“谨遵圣谕。”原来,巫尊早就料到月天琪会耐不住先回月族,才设下此一局。
许凝正在屋里小憩,忽然听到外头有熟悉的声音大喊:“啊,姐姐救命!”心头一紧,猛然惊醒,飞快地起身推开出去。
那个声音,是流光?!
门外,只见神色冷酷的影正提剑刺向流光的心口,许凝吓得魂飞魄散,猛喝一声:“住手!”手臂往前一伸,五指并拢,千钧一发之际,一束红光飞至,“叮”地一下将影的剑打偏。
影的剑一顿,流光忙地大叫着朝许凝狂奔过来:“姐姐,救我!”影回身,宝剑直刺他的后心,许凝足下一点,身形等登时飘起,一下子落下在流光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