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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再来与你分析分析后来发生的事儿——晟儿,她在你大婚那天,在君家小儿手上使毒,当天夜里,晟儿你是故意放她出去,想探她底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应该就在怀疑她来历有些古怪了对不对,然后呢,这女人是那样的聪明,竟然反将你一记,居然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之后,她又突然出现在千机山庄。那一次,她去干什么?哀家告诉你,她这是想去会合了她的同伙,要另想什么阴谋诡计再来对付我北沧金氏。可她没想到居然会在山庄里遇到了贤儿。贤儿性情真率,为了求他这个所谓的嫂嫂,不惜一切的跑去搭救,正好和你布置在那里的人马联系上,如此才有了火烧萧氏货船一事,如此才发现了萧氏的罪恶阴影。
“晟儿,这女人是个祸害,是萧氏埋在我们北沧的一个毒瘤,你怎能被这个毒瘤给迷惑了?萧氏在我们北沧朝中大搞阴谋,收买我朝中重臣,偷盗我朝中机密,这样的萧氏,已被北沧立为追缉的要犯,你难道还想将要犯的同伴当作宝似的养着吗?”
“还有,你不是在愁查不出萧氏一族偷盗的另一卷制千支弩的构造图吗?现在哀家给你查出来了……”
太后仰着头,扬扬证据,兰花手指一点,慈眉却是怒目的指着苦笑迭迭的紫珞:
“图帛是在这个女人的房里搜出来的,这事景老三有亲眼看到……铁九,拿过去,给我们的萧王看看,看他当作宝贝的女人,究竟是怎样一只祸心深藏的白眼狼。”
话音落下时,金贤断然回驳的大叫:
“皇祖母,凌岚她不可能包藏祸心。
“她的心肠比任何人都良善。她不是那种想要给我们皇族制造灾难的人。她不是!
“她要真是那么坏心眼,她要是真如你所说的想让南北两国开战,我告诉你,就在上个月,诏沧两境就已经是烽火连天了,绝不会等到现在才发难——
“皇祖母,上月开战,跟本月开战,您以为,对于旃凤国而言,哪次更有利于他们?
“绝对是上月。上月,我们南北两国的天灾依旧严峻,再起战祸,民心便乱,本月呢,北有连降天雨,干涸的水源全部蓄满水,民心已定,春播也已落实下去,所有不满情绪一一平息。
“皇祖母,本月,如今开战,与我北沧并无害处,反而南诏倒是水灾未消,人心未定,如此开战,南诏势弱,保不定能被我们拿下半座江山,我们北沧顿时坐势而大,一国独强,无论是对旃凤或是南诏而言,皆不是好消息……”
“啪啪啪!”
太后击掌而赞,对这个平时没有什么见解的孙儿忽然就有些刮目相看:
“金贤,说得好,吩咐的不错,就你这么说,她倒真是不太可能做了这损人不利已的事,可是,人家的心思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么单纯就是好了,你忘了吗?旃凤和南诏本就联姻,只不过因为凤贵妃年芳早逝,又无嗣出,两国的邦交才淡下。
”想当年,你父皇初登帝位,这两国联合一气,几次欲与我北沧开战,誓欲平分我北沧的领地,这样危急的时候,你们是年少,根本不曾担据,你皇祖母我可是担惊受怕熬过来的……
“如今旃凤国想要我们北南两国开战,起初为的仅仅是借我们的战乱,他们可以整顿内忧,待那个神秘的所谓公子一旦露脸上台,哀家告诉你,那人必定会联合了南诏冲我们北沧开刀。
“还有,金贤,你在那里口口声声说,若不是这女人良善,两国上月就会开战,这是什么意思?你维护她维护的如此的肯定,似乎还知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说,她身上到底还藏了什么问题?”
金贤神色一变,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得,现在关于紫珞的真正身份是万万不能戳破的,一旦戳破了,那么皇祖母越发的有道理把紫珞往死路上逼上。
*****
“咳咳咳!”
紫珞轻轻的在咳,咳出的全是血,心里直叹这老太婆好能掰,抬头看向眼里全是骇色的金晟,微笑的问:
“你奶奶很厉害,真的好厉害。怪不得当年不可一试的云迟会败北,会从幸福的云端“唰”的一下掉进了地狱,从此不得超生。”
这话,她说的很轻,轻到只有金晟一个人可以听到。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迷惑她怎么突然就提到了那个让他生厌的女人。
“你信吗?信不信,居然是我联合了萧氏一族在偷你们北沧军用装备的打造技术?”
她说的好宁静,嘴角的血迹令她的笑容看起来显得异样的嘲弄!
金晟低头捂住她的嘴,轻声说:“你别说话,歇一下,我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一顿,低头往她额头亲了一下:“我信你,绝对!哪怕所有的据证都不利于你,我还是信!”
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移开,嘴轻颤,低问:“为什么?”
金晟想了想,恍惚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在了一些奇怪的境头,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他也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17
岚阁外,戒备森严,除了婢女,原先陪嫁的一干侍卫婢女皆被赶出了园子,门墙外守立的是禁宫的侍卫,不是太后的人马,而是沧帝派来的御林军。
这件事最终还是惊动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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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第一枚解药后,紫珞便在当天晚上醒了过来,然后发现竟是桂嬷嬷带了一个名叫冬语的宫婢在旁侍候,原本守在自己身边的所有亲信全部被关禁。累
那一刻,她有些弄不清状况,到底自己晕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有些担忧这个严谨苛厉的桂嬷嬷会趁机公报私仇。
后来才知道自己多虑了,陪桂嬷嬷一起侍候在阁里的的另有一个大宫婢秋奴,此人,直接听命于皇上。
而阁楼外,负责岚阁安全的也有两位,一位是太后的人——近卫统领铁九,一位是皇帝的亲信:展苍。
紫珞不知道这是谁的安排,阁里阁外都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掣肘,纵然桂嬷嬷想使坏,也没那个胆,更没那个机会。
当然,奚落讥嘲的话自是免不了会往她身上吐上几句的。
醒来后,大宫婢秋奴过来服侍她吃药。
药呢,是展苍和铁九一起送进来的,两个人都有亲自验毒,生怕有人会趁机加害她这个身份有点特殊的案犯。
看到展苍的时候,紫珞秀眉便急皱,自己之所以会落到这个田地,相信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然而现在这个时候,她若跟别人说,展苍正是萧氏背后的幕后人,无凭无据,谁会信?闷
展苍就是凭据着这一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继续留在沧帝身边的做着吃里扒外的勾当。
唉,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如此的恶毒,眼见得不能将她拿为已用,竟然就暗起杀心,一招栽赃嫁祸,欲将她置于死地。
也是,她死了之后,不仅南北两国会开战,五虎上将更会将北沧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儿——他朝,这个聪明过人的男人只要抓住机会掌握住旃凤的权势,绝对可驱动这些人为自己效命,待时机成熟,便联合南诏一起对北沧进行反扑——
嗯,老太后顾忌旃凤和南诏会联手,其实挺有道理。
那么,这个老太太既然知道“凌岚公主”要是死掉的话,反而会对北沧造成不利的后果,为什么还要对她痛下杀手呢?
紫珞想了很久后,终于想明白:其实那个老太婆并不想要她的命,要不然只需要给她一剑就万事大吉,何必一棍一棍的打,又何必让桂嬷嬷过来打她那么二十几个耳光?
所有种种,她做的那么全,无非是在给她的宝贝孙子有回过头来救她的机会。
二十几年前,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就曾因为要阻止儿子金旭痴迷云迟而最终闹的母子几乎决裂,如今呢,她年事已高,又最是疼金晟这个孙儿,断不敢再重倒复辙,何况她还想借金晟之手帮她把最最讨厌的某人给掰倒,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和金晟对立起来!
太后这么做,仅仅就是想拿她来要胁金晟做什么事而已!
可是,会是谁通知了太后在他们即将出府的那一刻,搬出一个李全来,从而把所有可能劝得动太后的爷们通通调开的呢?
这真是个大疑问,对此,她无解。
当前的现状,极混乱,她感觉自己踩进了一个迷乱的棋局,好像有不止一路人马在拿她大作文章,而她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喝完药,紫珞无力的抓住那只过来接空碗的手,轻轻的说:“我能见见王爷吗?”
醒来看到这个情状,她知道自己已被软禁,却不知道金晟如今是怎个状况!
秋奴看她,摇头,微笑说:“王妃且安心休养,三天后,王爷就可以来看您,现在不行!”
三天后可以来见她,足见太后并没有拿他如何如何?
紫珞松下一口气“哦”了一声,忽又觉得她话里有玄机,哑着声音再问:“为什么要隔三天!”
秋奴迟疑了一下,没有答,依旧笑:“您别多想,时候到了,王爷会过来给您解释的,现在好好休养就好!”
“不,告诉我为什么?”
如此吞吐的回答,令紫珞心下警觉起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肯放。
桂嬷嬷就站在边上,冷笑道:“这几天,萧王没有空来见你,殿下正在准备迎娶荣瑞郡主,府里忙的不可开交,哪有那份空闲来管你的死活!”
紫珞听着一怔,瞪直眼,又惊又疑又心痛的看向秋奴以求证。
秋奴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方点点头:“三天后,萧王会以正妃之礼婚娶荣瑞郡主!”
有那么一瞬间,紫珞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的,想笑,却笑不出,嘴是涩涩的,眼是干干的,心是酸酸的。
她依约猜想那个男人这么急匆匆的娶千桦,必是受了要胁,于是又急又乱的心,便又生起钝钝的疼。
欲见而不得,满腹思量,焦灼又神伤,竟是一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等冷熠过来复诊,她才知道自己中了“三日绝”,才明白了金晟的情不得已。
她不是孤陋寡闻的人,懂什么是“三日绝”,自然也就是懂了他的无可奈何。
于是所有的惊急变成了心疼。
他说他会给她唯一,却转眼另娶他人,可见当时他是何等的走投无路。
骄傲如他,最恨的事,莫过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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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紫珞见到了胧月。
胧月是千方百计在皇帝跟前叩破了头后,好不容易跟着安王金贤一起进来的。
进来,瞧见她面没人色的卧榻不起,胧月闷叫一声“小姐”,咬着牙扑到床头,还没等她回过神应声,便抓住她的手探脉。
这一探脉,她脸色惨白,立即知道这是中了罕见的巨毒。
毒自然是可以解的,就算胧月不会,祖师婆婆深谙其道,想解不是难事。
然而这种毒凶悍之极,三天内就可毙人性命,而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