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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不光太后楞住,连紫珞也呆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栽赃嫁祸的人会是沧帝。
金晟也是一凛,他正有打算想让父皇允他亲自审讯展苍,意图将凌岚被嫁祸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是父皇布的局。
细一想,有所顿悟,心头不觉一惊。
“你……你放的?哼,皇上,你不会是想替那个丫开脱故意这么往身上摊了这个事吧!”
太后皱眉,但心里却很清楚,金旭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公私素来分明。
沧帝却笑,看着手上的绢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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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有些发疼的手心,语气极淡的道:
“太后,如果朕若真想保住这个丫头,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朕并不是二十六年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金旭!而金晟,他也不该是您争夺权势的工具——后宫不可干预,您懂的,如此一步步逼迫金晟,究竟所为何,您心里该是最最清楚的。”
这话令太后的脸色一白。
二十六年前,她将云迟逼入绝路,这件事,直到如今他依旧记在心里,母子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最终因为那个女人再难亲近。
而她逼金晟,无非就是打整垮坐在皇上最最受宠的那个女人。
这一点,他们母子二人心知肚明。
沧帝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金晟,然后又看着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女子,他的这个儿子,本与他最最不亲,可他的境遇却让他忆想起自己的当年。
三天前,金晟有让平王进宫来求他去萧王府救人。其实太后带人离宫顺便把张全要走时,沧帝就知道萧王府要出事,他冷眼看着,就想看看他的这位母后,事隔二十几年后,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若说母后有什么惊人之举,那也全是他设下的伏笔,“凌岚”的这个祸事,迟早会来,只是它来的比想像中早了很多——金晟对“凌岚”迷恋的太快,于是催化了很多事,于是便令太后对他生了不满,从而注定了“凌岚”会面临一场风暴,谁叫她是谢玉的女儿。
故意让人往岚阁藏一张兵器图,又故意让藏身在萧王府的太后眼线发现,只是想挑拨离间,令金晟和太后的关系因为一个女人而决裂。
沧帝不喜欢金晟,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采秋的儿子,更因为太后和他的关系太近,这不是好事——太后私心极重。
却没有想到,他这个儿子居然就联合了君墨问,借着这张兵器图把展苍给钓了出来——用一场婚礼来迷惑幕后之人,却在婚礼之后,将其一网打尽。
这孩子挺了不起,是个帝王之才,也是个痴情种。
就昨天的时候,金晟来找过他,跟他说了好一番话。金晟提到了儿时的一些事,向他讨当年欠下的一个愿望,说:
“父皇,小的时候,有一回儿子过生辰,曾您许过儿子一个愿望的,您还记得吗?
“也许您已经忘了,但是,儿子还记得——
“那天你正好从母亲的宫外经过,心情很好,又知道我过生日,因为一时没有合适的礼物,就许了我一个愿望。虽说这是小时候的事,但是常言道,君无戏言,虽世隔十几年,再提就犹显孩子气,可儿子却还是想请父亲成全——
“父皇,儿子也许可以将此次兵器图外泄的幕后之人揪出来,如果能成功逮住那个人,儿子恳请您能允我儿子一件事……”
沧帝记得的,金晟小时候,长的并不若金皞那样的粉雕玉琢招人喜爱,生性刚硬不爱奉承,金旭当真不太喜欢这个孩子,也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是那一回,他许他生日愿望的事,他倒是一直记在心上。
那天为什么会那么高兴?
居然连看着这个混小子的时候,也觉得舒心畅快。
原因就是那么的简单:那一天,他意外的知道云迟尚在人间!
是的,云迟没死,可跟死了没什么差别,她再不肯回到他身边。
沧帝收回神思,微微一笑,看向地上的儿子:“说吧,你立了大功,想要朕怎么嘉奖你?”
这一句话,显然是答应了。
金晟松下一口气,目露喜色,答道:
“父皇,儿子别无他求,只想请您下一道指旨意召告天下:今日萧王府的婚事但为了捉拿朝廷要犯所设的一个局,这场大婚之礼不能作数!”
此话一出,太后呆住,怎么也没想到金晟会在这个时候再次悔婚,震惊之下,立即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大叫:
“胡扯!胡闹!金晟,纵然凌岚不是朝廷要犯,但是婚姻大事岂同儿戏,既拜得天地,入得洞房,证得大礼,便已是夫妻——如今你却要向你父皇讨这么一道旨意,将已入过洞房的千桦推出王府,哀家问你,你要千桦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女孩子的清誉怎能如此任你糟塌?此事万万不可以……难道为了这个女人,你真打算把你跟千桦这些年的情谊就这么全部抹煞掉?你这样也太无情无义,也太让人心寒,千桦好歹也曾救过你的性命,你怎么可能这和做……金晟,你要是敢如此的忘恩负人,这个女人的解药,日后不必再来讨取……”
解药不服,依旧三日毙命。
她就不信这混小子会不顾那女人的死活。
太后已铁下心,如果金晟敢违逆她,她一定让那女人七窍流血、经脉尽断而死,哪怕祖孙之情就此一刀两断也在所不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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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19
金晟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祖母,曾经,她给过他这世上难得的亲情,而此刻,当他面对她这么一张严厉的脸孔时,心头难免浮现几丝悲伤——千桦跟随祖母多年,那种自小养在身边的感情,已入骨髓,祖母是真的疼这个女子,也是真心疼他,才想将他们梆在一起,想他结合了韩家的势力,来巩固了他的地位,帮助他一步步强大,直到坚不可摧。累
但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金晟将座位上正冷静看着这一切的女人扶下来,一并跪在地上,牵上将她的手,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
她在凝睇他,神色深深,早已知自己中了毒,却并不因此而惧怕,依旧淡定。
他笑笑,喜欢和她一起面对危机的感觉,抬头道:
“皇祖母,刚才一切只是在演戏,迎亲之人非金晟,拜堂之人非金晟,入洞房之人也非金晟,金晟心中有系,不会再娶他人,正妃之位,非她莫属,但凡别人,金晟皆不认!”
金晟没有说非“凌岚”莫属,这丫头的身份现在暂时还很难敲定,他只能用一个“她”字来替代,目光所到,却足能让太后清楚的知道他嘴里所指的是谁!
太后听得脸色大变,想到刚刚才洞房里看到的“金晟”,早就感觉是有些不妥,再看他的衣裳,分明就是仆人的衣着,又一想刚刚“金晟”让“景侃”扶凌岚的怪举,心下大惊失色,急拍桌面叫道:闷
“你……你胡闹……你真是胡闹……你怎能让人如此遭踏了千桦,怎么能啊你……”
她气急的大叫,连唤身边另一个嬷嬷:“还快去洞房阻止,再不能由着他们瞎胡闹了……传哀家令,命千桦火速到这里来,还有,即刻将冒名顶替的假金晟给哀家活捉到这里来……”
边上的嬷嬷连声“哦”着急匆匆外赶去。
老太太真是生气啊,想千桦在她身边待了多少年,一直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就败坏在金晟身上?
实在是恼极,实在忍无可忍,太后执了手中的龙杖,恨恨的走上去,往金晟身上敲下去:
“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混小子,人家一心一意待你,你不怜惜也就罢了,你……你这小畜生,怎还敢让别的男人来污了姑娘家冰清玉洁的名声……金晟,你恁没有良心了……你恁没有良心了……”
这一记记打,打的可不打一点点折扣。
金晟没有躲,一下都是没,是他辜负了祖母的期许。
打了几下,老太太想到这一切全是那个女人引起的,不觉牵怒起来,用龙杖指着冷眼看好戏的“凌岚”喝道:
“还有你,到底使了什么妖媚手段,竟然令他如此掏心剖腹的待你……那天哀家真该让人一剑把你了结了,留你在世上果然是个祸害……”
当时,桂嬷嬷就曾跟她说过,这个女人留不得,可她终究是没有下了狠心将她立马赐死,其实也是担心金晟性情刚烈,回头若瞧见人死了,自己会镇不住他。
是的,金晟这性子比他父亲还要烈上几分,平时恭恭顺顺,一旦犟起来,谁都不驯不住他。
太后心头生怒,手中的龙杖便往紫珞身上打下去。
紫珞没有躲,也无力躲——金晟就在身边,她相信现在的他绝不会容自己出事。
“不要打她……皇祖母,您可以打金晟,但请您别再动她了,她已经被您整的够惨的了……”
金晟及时的抢住那落下的龙杖,牢牢的将那挡在头顶上,将女人拢在怀里。
“惨?哼,哀家恨不能这一刻就将这女人给杖毙了……你……你给哀家放手……”
老太太气的身子直颤,雪白的鬓发上凤钗直抖,淑妃和清贵妃见着忙来劝架,金璇也过来帮忙扶着祖母给她顺气儿,程襄和采凝儿一并拥到太后身边软声劝着“老祖宗别恼”这样的话儿。
这么多年了,除了母妃死的那一天,金晟曾看到祖母狂怒的指着父皇骂过一回外,从没有见过她如此气怒交加过——她永远给人一种慈爱的感觉,让人温暖,虽然最是宠他,但对于其他孙儿一样很疼惜,这是第一次,他看到祖母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想了想,他仰首,高声大叫一声,扔出第一张王牌:“皇祖母,您一心想要她命,难道就不顾她肚子里怀了晟儿的骨肉了吗?”
话音落地,全堂寂静。
“什……什么……”
老太后一下没了声音,不再急闹,而是呆呆的看向“凌岚”,目光缓缓的往她平坦的腹部看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怀上你孩子了?”
金晟郑重点头,说:“是的,皇祖母,明年时候,萧王府会有小世子!如果你不信,可以来让御医来验脉……”
晕呐,汗呐,囧呐!
这人真敢瞎掰!
居然还口放狂辞的让御医来验脉!
紫珞真想掐他,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乱说,万一这太婆真让人来验脉,这后果还怎么去收拾?
但这句话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老太后果真就冷静了不少,不冷静的反倒是程襄和采凝儿,两个人在一瞬间内失尽了颜色,一个又妒又嫉又悲怆,一个失魂落魂,再难露笑。
只有金璇一个人露出了欢喜之色,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