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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八那天,宫中传出皇上吐血的骇事,金晟一直忙到傍晚时分才会回来,那时,她养在岚阁,并太清楚外头发生了什么,见到他时,就直说想去悠然山庄。累
原以为会遭到反对,极难得的是他竟满口答应了,直说最近他会很忙,这萧王里人头太杂,倒真是不及悠然山庄来的安静,去住上一段日子也好。
紫珞是到了悠然山庄,才从承东的那里得知皇帝为什么会吐血的——
据说,四月十七那天,皇帝提审展苍,由展苍嘴里得知云迟已经在去岁时候过世,听闻这个惊天消息,素来硬朗清健的沧帝当场吐血,一夜高烧不退,百年难得一见的罢了早朝,如此一来,终于惊动朝臣。
二十六年前的旃凤第一将军、北沧的第一宠妃云迟尚在人世,又突然离世的消息就这么不径而走,闻者皆惊。
更有人传出十六年前,南北两国之所以会停战,皆是因为云迟曾在浅龙滩见过南北两位帝王,应了云迟之请,双方方歇兵停战。
沧帝将凤印送出,送的对像正是云迟在民间和别的男人一起生养的孩子。
相传,沧帝本想让云迟重新入主沧宫,却不知云迟得了什么失心疯,对沧帝的一番痴迷视而不见,宁可浪迹江湖,就是不肯回来北沧。闷
沧帝却依旧情痴依旧,以凤印相赠其女:许下承诺,他的儿子里,谁能娶她为妻,他便立谁为储君。
这些事一经人口相传,便成了让唏嘘不已的奇闻轶事,然后,所有人的目光便纷纷看向了平王,谁都知道宫珏是那个传说中被赠凤印的女子,这是不是意味着平王将有机会问鼎储君宝座呢?
出人意料的是,沧帝并没有对平王加以特别的重用。
昏迷后,沧帝曾一度稍显清醒,召来亲王重臣,传令:罢天祭之行,同时任命萧王和清王在其昏沉之即共同掌理朝政。
这一招极好,在没太子押阵的前提下,互相掣肘,又能各尽所能。
一揽上国家大事,自难免忙的昏天黑地,金晟怕自己太过忙碌,无法照看到她,加上萧王府的气氛并不适宜养病,才答应让她到悠然山庄静居。
起程的那天早上,他并没有来相送,一大早去了宫里,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说,当时胧月还发过一句牢骚说:
“说来说去,他的帝王业终归是最最要紧的。为了顾他的大事,其他任何私事都得靠边站。真不知懂,如此看中那张皇位,怎么就愿意放掉荣瑞郡主那么好一张牌?”
直到晚上睡下,迷迷糊糊醒来之时摸到一个热乎乎的男人后,紫珞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之所以没有来送,原来早就打算跟着她一起过来住了。
****
萧王府,她极不愿回去住,听到他的意见,便摇头:
“我不回去!这里舒服!”
“这里是你的娘家,哪个出嫁的女人会成天待娘家的?”
金晟很不满意她的回答。
最主要是,紫珞住这里,他不可能每天都过来,可是一天不见她面,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向来喜欢独寝的他,如今爱死了抱着她睡的滋味——
有过几夜,他在宫里办事办的晚了,城门已关,出去太费周张,便回了王府睡。
一回王府烦事就来,程襄想方设想的想引他注意,彻夜相守在东院,就想跟他说话,他一烦,干脆直接进了岚阁。
那天,他睡在她曾睡过的床上,闻着屋子淡淡的清莲香,很不习惯怀里空落落的滋味,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心中空的慌,一宿未睡,第二天更是一整天没有精神。
直到忙完事跑去悠然山庄将这个过的悠哉游哉的小女人牢牢的抓在怀,狠狠的“欺负”一顿后,才觉得吊在半空的心落到了地上,整个人方觉得踏实了。
晚上抱着她睡,她虽然是抗意连连,但是他高兴,一番戏弄后,没隔一会儿就呼呼睡去,一夜好梦,直到天亮。
金晟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后来,他有再试了一次,又往岚阁睡了一宿,其结果还是这样,他终于真切的领悟自己中“毒”了,离了这个女人,他的日子就会出现一系列乱糟糟的事。
“回去好不好——就今晚跟我回去,三天后宫里有家宴,皇祖母让我带上你去看看她……”
听到“家宴”,紫珞就皱眉。
金晟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应酬,忙摸摸她的头顶,说:
“其实,我也不太乐意你进宫遭那些眼色的,但皇祖母记着你,她曾多次想来这里看你,皆被我拦了去,只是那天是七妹的辰诞,皇祖母借了这个机会弄了这么一个家宴,就是想我带你过去,再也拂不得这个意了……丫头,我们去坐坐就回,到时墨问也会去的,总得给七妹一个面子不是,而且,父皇,也想见你一见!”
紫珞皱眉归皱眉,却也知道自己只要还顶着“凌岚”的头衔,宫里的那些个事,就不可能避开。
末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全被他最后一句吸引了过去。
“金晟,你最近好像和你父皇的关系有所改善。嗯,你这是想用我来讨好你父皇么?我是谢玉的女儿,你……不介意吗?”
紫珞咬着唇,很是好奇的问,这个问题,其实挺敏感。
“我从不做刻意讨好的事。现在,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儿子他~娘!”
金晟笑笑,低头“啊唔”一口将她的嘴叼住。
紫珞慌乱将他的头按开,捂着自己的嘴巴,抗拒他的亲近。
这样的称呼还真的让人心动……
她是他孩子他~娘,是他的女人。
但是,唉,她貌似不太想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心头不快,秀眉直拧。
金晟盯着她,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情绪:今天的她,特别特别的不愿被他碰。
“你,今天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哼,得了,别明知故问了。除了你,这里谁敢招惹我?金晟,我不喜欢你对又亲又抱又摸的,让人很不习惯的你知不知道!还有,你做事,从来不问我的意愿,老将我看作是你的东西,实在很没有礼貌……哎,放开我——抱得这么紧,我都疼了。”
这话的语气很冲。
看来心情相当的败坏,情绪如此不宁,居然还愿意聪君熙在外头玩,嗯,或许,她是见到他才心烦。
“我是你夫君,你总得习惯我,抱你亲你,那更是夫妻之间最最自然的事……丫头,我们真该住一起的,这样你才能尽快的适应做萧王府的正妃……”
“不要!我不要做什么见鬼的正妃!谁稀罕!”
紫珞脱口满口拒绝。
又利又冷的口气,令金晟脸色倏地一沉,手臂陡然一松,她马上就退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不想看到他难看的脸色。
“对对对,你是不稀罕。你要是稀罕,早就认我的,也不至于闹的被打成重伤,事情一发不可收的地部,才来告诉我你就是当年那个人!”
金晟也有些气恼,而她闭了嘴,再不说话。
这种表情太疏离,她在自己的心门外筑起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墙,完全就不想跟他坦诚交心。
他看在眼,忽觉得心干舌躁,见桌案上置着茶水,上去倒了一杯来喝,咕咚咕咚直把一杯子水全喝了,心里直对自己说:别她跟一般见识,这女人太不驯,太容易惹人生气。
这凉开水一喝下去,气儿总算给压下去,心神也冷静了下来,坐一会儿,终于心平气和,他才又盯上她:
“别跟我闹脾气,也别借事逼我生气。你心头在烦什么……说出来好不好!说出来大家痛快!别把事情全捂在心里,只惦记着将我摒弃……我们已是夫妻,你别忘了!”
紫珞摸摸自己额头,不说话,心里明白,自己今天是被凌岚的事给烦到了,心疼到了。
下午的时候人,她有让人去把后门的门房人叫了过来,知道来找“香儿”的女人,长着一张可怕的丑陋脸孔,这意味着凌岚已惨遭毁容,她听着心里越发的难受,实在忍无可忍,终于骑马出去转了一圈。自然没有什么结果。
刚刚左朋他们回来禀报,说依旧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个丫头又失了踪迹,紫珞听着心里真是烦。
一阵寂寂无声,他在等她回答,她一言不发。
身后,男人的手臂,再次圈了过来。
金晟无法忍受她的刻意疏远——
“告诉我,你心里在乱什么?我们能不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紫珞双臂一挣,他反而将她收的更紧。
“咚咚咚……小姐,王爷,君公子说可以开饭了……”
隔着一块门板,胧月上来禀报。
“嗯,知道了!”
一顿,对紫珞说:“先吃饭去……吃完了,我们再说……”
金晟很自然的挽了她的手想出去。
紫珞没有让他拉走,反而将他拉了回来,轻一叹,道:“我们先别过去了,你到这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们是该好好谈谈。
终于肯说话了。
金晟松下一口气,脸上抹开阴沉的视色,点头:
“好,王妃有命,为夫什么都遵从,不过,也不可以饿了肚子,听说你今天出去转过一圈,这样吧,胧月,去给你家小姐弄点点心过来,临时充充饥……嗯,其实我也有些小饿。中午都还没曾吃呢……”
“为什么不吃!”
这话透出关切之色,金晟听得清楚,心情微好,就知道这丫头就嘴硬:
“忙昏了头,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最近这些日子,他当真很忙,每天除了晚上时候能见个面外,他基本上把所有的重心全扑在朝廷大事上。
自打揪出了展苍这个“内奸”,皇帝立即对他刮目相看,再加上那场急病来的突然,不管沧帝是出于什么考虑,总之是得到了重用,为此,他自然也就更加卖力于朝中的大小事上。
她牵着他的手往事桌子前坐去,不觉嘘叹出声:这人为了东宫储君之位,当真算是倾尽了心血:
“以后再怎么忙,东西总得吃。身子是革命的本钱,若把身子糟踏坏了,苦的不光是自己,弄不好,还会累及天下百姓。”
金晟看着她,不觉微笑出来,情绪转好,很喜欢听到她关心自己的话,只是不明白她想说什么的,心头难免有点不踏实。
坐定,待胧月送上了杏糕,她递他一块,自己也嘴馋的吃上一块。
金晟本不太吃这种零食,瞧她吃的这么津津有味儿,仔细瞧了瞧这嫩黄的糕点,手感挺软,便咬了一口吃,嘴里道,:“说吧……我听着!”
紫珞没几下把杏糕吃完,又喝了一小杯茶,才擦着嘴,动作很斯文优雅,问:“金晟,你想要那皇位,是不是?”
这话问的相当直白。
他咬着杏糕,待吃完,拍拍手上的糕屑,挑眉:
“身为帝王后裔,若对皇位不感兴趣,只知安心做一个不管天下大事的亲王,那便是一个没出息的酒囊饭袋……你觉得你夫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