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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这一位有名的帝王,虽留传下了他与杨贵妃的千古惊世之恋,却是古往今来“性铺张”最最厉害的一号人物,可堪称为顶级“淫虫”。
金晟只是就事论事,不料被这个小女人拿着笑侃,不觉窘脸的瞪她,辩说道:
“臭小子,别老是揪着我的过去不放。满嘴的嘲损味儿,知不知道什么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有你在我身边时时提醒,我若还不学好,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他称自己现在是不折不扣的‘气管炎’。
因为深爱,才愿意被管束,乐意去自律,心甘情愿为伊坚守。
是的,若换作是十年前的金晟,必会哂然一笑,会说这皇帝老儿真是会享艳福,至于现在,经过紫珞十年的洗脑,思想里已经完全没了那种想法,如今的他,心挂黎民百姓,至于枕榻之上,只要有她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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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第三天早朝,金晟提及了北沧和旃凤国联姻一事,第一次明确宣称将立凤璎女皇为后,并正式传令工部,即日起重新修整西都,三月后迁都洛京。
此令一出,满朝震动。
说起来这西都洛京,就不得不提及北沧与旃凤的国怨。
大约在二百年前,九华洲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国号:旃。
时天下分为四域,分别为瓴地,诏地,凤地,沧地,定都沧地洛京。
由盛而衰的旃国,终因为藩王强权而四分五裂。
首先挑起战乱的是诏地的荀家,沧地的金族顺势而起,挑着平乱的旗职,广收兵卒,朝廷怕其坐大反成其害,想收回兵权,终还是逼反了金氏一族。为自保,金族振臂疾呼下,反过头将旃帝逼出洛京,远避凤地。后来,整个天下,渐渐就形成了四国并立的局面。
新帝说要迁都洛京,又说要立旃凤女皇为后,其明显的昭示了他的用心——并国。
另外,关于后宫选秀一说,新帝不再回避,终于给了群臣一个正面回应——
朝堂之上,他扬扬洒洒一番长篇教训,云:
“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造天下之金碧之殿阁,以奉一人之乐,不光误尽窈窕之俊娥,痛煞生女之父母,且费国之财资,费百姓之劳力,从朕起始,宫中倡简朴之风。皇后之下,不设嫔妃,同时废选秀制,宫婢年满二十二岁,赐重金归嫁。朕为萧王时之诸位侧妃,无所出者,即日起,赐旨另嫁……”
惊哗之声,满殿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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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紫珞并不知道,这几天,因为一直在试新药,人总是觉得倦怠,朝堂上的事,没怎么注意,她只知道昨儿金晟曾在东宫里接见过四位女子——来自北地部落的郡主,他名义上的几个侧妻。
紫珞听说这四个女人,其中有两个是有意中人的,当初也是迫于无奈才嫁到了康城。金晟打算给她们赐婚,问她们的意思,那两个女子听着,欣然而悦,喜不自禁。甚至另外两个,好像对金晟很感兴趣,最后金晟淡着脸说了一番道理后,她们倒也不再纠缠,却不愿回去草原,但请皇上作主,想在北沧嫁个皇孙贵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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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后时分,金晟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他准备把手上的事处理完,就跟她一起去旃凤。
而太上皇的身子,经过几天调养,也渐有起色,正在旁帮忙提点,她原想过去瞅瞅的,吃过药,吐了一番,便带着君熙在桂花树下坐着,正在教君熙读书。
君熙这孩子脑袋瓜子特别特别的聪明,她只要教上一遍,他便可以把什么都记下,她若解释了一句,他就能举一反三的把道理全说透,简直就是一个叫人目瞪口呆的小天才。
连金晟也直夸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必可成为国之栋梁,两人独处时,他便曾戏语说:
“我这辈子若再不能得子,熙儿可接我的班!阿墨,你不是说你们那里的远古历史便有尧舜禹推行禅让制的,我以为这天下并不一定非要家天下,谁可造福天下,谁就可以登帝位,为百姓鞠躬尽瘁。我觉得这办法可行的很!”
紫珞自也喜欢这孩子的,所以也特别特别用心的教他,也许也是因为金晟的想法很有现实意义,然而这也意味着金晟会绝后。
紫珞爱教养君熙,每番教完功课后,这娃娃就会蹭进她怀里哀声叹气,他不明白啊,好端端的爹爹怎么就成了干娘?明明就是一个很招人爱的娃娃,居然就成了一个没有爹的“野孩子”。
紫珞强烈纠正过:“君熙并不是没有爹的野孩子,君熙的爹爹和我们失散了,只不过一时没有找到罢了!”
说起来,君熙的生父鬼主裘北,自六年前在鬼峰走失后,当真就再没有听闻过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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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紫珞在给君熙讲课之际,隐隐约约,便有一阵阵哭闹声自南边的院门外传来,一阵低,一阵高,夹杂着右卫率常原的声音,似乎起不可调停的争执。
紫珞起初并不在意,等看到君熙再不肯用心书上,便问:“怎么了?”
君熙想了想,对着边上的玲珑畏怯的看了一眼,才说:“熙儿累,想转一圈,去看看起了什么热闹!”
孩子啊,到底玩性重,后来,紫珞才知道,君熙并不是玩性重,而是听到了某个曾经照看过他数年的人的声音,才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
君熙是一个重情的人,既便后来经历了人生大变,历尽坎坷,他的心中始终保持着一方至诚至真的净土。
“嗯,好,珞姨也乏了,我们一起去瞅瞅!”
紫珞冲着娃娃眨眨眼,一大一小非常的亲腻,君熙很喜欢紫珞,因为紫珞特别特别的疼他,不像自己的娘亲,就只会板着脸凶他呢!
紫珞曾多次劝玲珑,拿出疼凌儿的那份心,好好和熙儿相处,可是她总是软不下性子去亲近孩子。
边上,玲珑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本想打发人去探看的,看到紫珞摆了摆手,便闭了嘴,
紫珞扶了扶身上的薄坎肩,牵着熙儿,步子优雅的往外头而去,玲珑跟在身后,看着孩子欢蹦乱跳的样子,心头便会想起那个死婴,心头免不得总会一跳一跳的疼。
东阁门外的青玦石径上,常原带了一干东宫卫士拦在那里,一大丛一人高的金榴丛掩去了那些人的身影,就听得有女子呜呜的声音传来,常原则无奈的劝着:
“几位,请回吧……但凡不是旃凤的使臣,没有皇上旨意,卑职不能给你们通传……既便你们哭死在这里,卑职也没法作这个主——喂,不能乱闯,皇上有过旨意,谁敢乱闯扰了主子静养,刀剑之下,不讲情面……”
很突然,一声惊呼响起,似有女子趁虚强入,边上的护阁的皆是百里挑一的卫士,铁枪一挑,就把人打了回去,伴着一声惨叫落地。
紫珞站定了,看得秀眉直蹙,平素时候,她最最讨厌底下人,狐假虎威,随意欺凌人,唇线一抿,不觉淡喝一句:“常原,发生什么事了?至于在这里乒乒乓乓直闹腾个没完没了么?”
等走过金榴丛,几张熟悉的脸孔随即映入眼底来。
来了一共有三人,都是熟人,一为程襄,一为采凝儿,一为锦儿。
来康城这么久,金晟很刻意让她见不到她们的面,故一直没让她们进宫,今儿个是怎么了?一窝蜂的全赶上了。
“怎么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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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见,紫珞不再是当初貌不惊人的小女子,绝色的容颜,配着这几年培养出来的威慑之气,岂是这些深闺女子可以比对的?
紫裳凰冠,乌发斜挽,一副慵懒,满身尊贵,婷婷而来,傲骨立玉——
容颜不可比,气势不可比,地位自更不可比。
程襄看着这个女子,再自视自己虽是锦衣玉服,显露的却是满身落魄,想到自己当年的雄心壮志:嫁萧王,问鼎凤位,便觉得当时种种,与今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嘲辱——
正想着,却见秦紫珞急步上前将倒在草地上的采凝儿扶了起来,玉也似水灵晶透的脸孔上依约露出几丝关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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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后来到底还是要死要活的嫁给了金晟,可惜依旧遭冷落,徒担了虚名。
感觉到有人相扶,凝儿站稳后,心头正自悲切,想当初,自己是萧王身边的最得怜的小郡主,谁都要看她眼色行事的,十八年风水轮流转呐,如今,不行了,再没有人卖她账了。
“谢谢!”
凝儿道了一声谢,抬头时,看到站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疼惜自己的“君墨问”,只不过曾经的“君墨问”,一身男儿装,玄衣墨袍,手持玉萧,英姿飒飒的不得了,今时的“君墨问”,红颜倾城色,纵然年岁近二十有七,容颜却若艳鼎盛绽放的牡丹花,妩媚高雅,娇妍独芳。
凝儿呆呆的看着好一会儿,双眸不觉一红,鼻尖生酸,委委屈屈的便叫了一声:“君大哥……”
她还若以前在北地一样,叫她:“君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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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又感叹,这孩子到底也懂得使心计了:她想博她怜惜——
这样的语调,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紫珞恍惚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种种,昔时拉着她的衣襟,埋怨金晟欺负人的小丫头,如今出落成一个不打折扣的大姑娘了,只是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她们都嫁给了金晟。
在古封建皇朝,这样的事很寻常。
与紫珞而言,这事,很难堪。
明明是她与金晟两情相悦,却演变的好像是她在抢她们的丈夫。
唉,好吧,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紫珞伸手揩去她脸上的灰尘,微笑如花:“嗯,凝儿,好久不见……”
话未说完,跟前的人儿噗通跪下,惨兮兮的叫出来:“君大哥,凝儿知道错了,求君大哥在皇上面前说说情,别赶我回草原……”
满肚子的委屈无处申诉,想她采凝儿是晟哥哥自小宠着长大的,小的时候,他待她是那么的好,现在全变了,再不疼她,再不理她——
可是,她就是喜欢晟哥哥啊!
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入了骨髓,就像吃了罂粟,怎么戒也戒不掉。
她熬了那么久以后,终于嫁给他,怀着无比的欢喜之情嫁来康城,原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明月,可惜,自她嫁过来以后,却再难见他一面。即便见到了,他看她的眼神也再没有一点点疼爱。如今居然还要将她赶走——
她受不得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9
紫珞没有马上拉她起来,而是眯起美眸,缓缓露出几疑惑之色,随即看到了程襄和锦儿脸上那悲怆的神色,锦衣华服掩不了她们眉目间的失意。
“常原,不离今儿在朝会做了什么事?”
她淡淡的问,其实心中已经有所顿悟,能把这些人女人激的全跑到这里来撒野,只有一种可能——金晟并没有采取太上皇提出的方案,先安抚,再逐个解决,那家伙一意孤行,已经有所行动。
“好似刚刚宣布了废宫令,还把萧王府里的几位,全给遣散了,除了荣瑞公主。”
常原轻声回答,顺便瞟了那几位一下。
荣瑞公主韩千桦现在尚昏迷不醒,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