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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
玲珑说燕北之所以会戴银狼面具,便是因为那两个字至今仍深深的刻在他脸上——当初,他戴着人皮面具,将自己扮成了“厉鬼”。
很多年过去了,“厉鬼”摇身一变成了靖北侯,一样的神秘莫测,一样的性情古怪,但听着玲珑的述诉,她可以肯定,那个男人喜欢玲珑,用他特有的方式喜欢着,很强势的想要将她征服,只是用错了法子。
玲珑跟她一样,吃软不吃硬——他越是强势,玲珑却是厌恶,况三年前,紫珞“初丧”,视她为命的玲珑,对于拭主的仇人,怎么可能倾心相待?再有,这个男人曾在多年前强要过她的身子,如此恶迹斑斑之下,玲珑尚对他生发了几丝异样的情愫,可见那燕北在她身上必是用过心思的。
但,最后得来的结果却是一剑穿胸。
紫珞无法想像,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如何来面对自己的挫败——几个月的真心真意,至始至终无法感动她,再大的热情也会因此而冰冷的,他却在三年后再次出现在玲珑跟前,还想再续前缘,末了,再一次惨遭拒绝,是个男人都无忍受女人这样一而再的无情无义。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玲珑这个傻丫头不识自己的真心。
又或者,她是懂的,只是因为不想离开她秦紫珞,于是故意将一切推进了死胡同。
“玲珑,别紧张……他一定会见你的!”
她凑过去扰扰玲珑的肩,轻轻安抚着,给她鼓励的微笑:“不过,你恶待他在前,若见了面,你可软着一些知道吗?先消了他气儿再说,现在最主要是先稳定他……”
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后,玲珑显的很无助,她既想见,又怕相见,不住的拨着自己的手指——
刚刚,紫珞看得分明,这丫头听说燕北不想见她的时候,很是失望。
“珞姐……”
玲珑担心的事太多太多,她懂自己的心思太迟了,要是早几个月顿悟,也许情形不会变的如此之微妙。现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他会以为她是来做交易的,他未见得稀罕。
紫珞轻笑的继续安抚:“熙儿一定很开心,他喜欢的鬼脸叔叔,居然是他爹爹!玲珑,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拥有自己的幸福,更希望天下百姓都可以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怎么了?你不想吗?一家三口,从此亲亲我我,多好!”
“我想,但是,我不想离开小姐?”
她烦躁的皱皱眉头。
“傻丫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要离别时终须离别!”
两个人就这么亲密无间的在那里低低的说着话。
没过多久,帐幕再度揭开,是蔡全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一身银色的铠甲上沾满了雪,虎目直射精光,冲着他们扫射过来。
紫珞不认得他,玲珑认得,站了起来,低声叫了一声:“小巫……”
语气微露喜色。
看样子应是燕北的身边人。
叫“小巫”的小将走来,目光深深的自紫珞身上移过去,落到了玲珑身上,行得一礼,淡淡言道:“爷说:那块玉,他收回,那个琴,他没兴趣要,至于那个约,早过期……爷让你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你若不离开,以后就不必回去,他令我直接拿你在军中做一个烧火的女奴。走与不走,你自行决定……”
他折了回去,撩起了帐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式,显然是想送客。
帐外一阵寒风呼啸的卷进,无数鹅毛似的大雪狂舞的在地上打着旋转,遇到热气,一下便溶化。
玲珑的神情一下灰白,惨无人色,茫然的“哦”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回头看着紫珞:珞姐料想错了,那个男人已经对她彻底死心,连玉佩都收了回去……
她们却不能离开回去。
人不能走进平丰府,至少口信得捎进去一个的。
紫珞想了想,玲珑这丫头,一遇上挫折,就本能的向她求助。很多时候,她明明有那个解决问题的能力,却从不自救,只一味的倚仗她,这不是好事。
她不露声色的笑笑,故意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上去拉着玲珑的手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吧!这番可以死心了……其他事宜,我们听天由命!”
示弱只为了激发她急中生智。
“我不要听天由命,我要见燕北!今日,他若不见,我就把这里闹一个鸡犬不宁!”
玲珑急叫,缩开手,满怒的瞪向小巫:“我要见燕北!今儿他不肯见也得见!”
一把拎起边上被烤的温热的剑,铿的出鞘直指向小巫,小巫吃了一惊,跳开,蔡全也没料到玲珑会动剑,愣了一下,忙劝道:“姑娘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放下!”
玲珑哼了一声,往蔡全狠刺一剑,蔡全本能的躲避,这丫头便趁这个当儿挑开帐子往外冲去——他们不带她去中军帐,那她自己直闯过去,就像三年前一样,她也是横冲直撞进的他的帐营。
“玲珑……”
紫珞低叫一声,追出去,但她并没有打算阻止玲珑闹——如此一闹,不管结果如何,明儿时候,金暤那边必然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样一来,他们内部必起猜忌之心。
另外,依她判断,那个男人兴许已经来了,也许就躲在附近,冷眼看着玲珑将会有什么反应,否则,他怎会让自己的亲信来回这么一个口信,完全可以让蔡全带上一句:从此恩断义绝就可以了。
事实证明,紫珞猜对了!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42
帐外的风雪,好像比她们来的时候又大了几分,地上的积雪白天的时候,已经被士兵们铲走,但现在,又铺了厚厚一层,一片雪白晶莹,踩上去喀哧喀哧作响。狂卷的北风怒吼着,夹带着大朵的雪花扑上脸孔,就像被人在狠甩巴掌,一阵阵抽疼的厉害。
刚自温暖的帐子里走出来,身子忍受不了室外的天寒地冻,紫珞打了一个寒颤,线视也有些微的不适。
眯了一下眼,四下一寻看,玲珑矫健的身姿已往正南方而去,根据探子回报,靖北王的中军大帐设于石林庄附近。
紫珞急步跟上去,嘴上叫着。
玲珑不答应。
没走多远,一列执火把巡夜的士兵拦了她的去路,有人在那里喝:“来者何人?深夜乱闯军营者,不是奸细便是刺客,若不报上名字,休怪我等无情!”
玲珑依旧不答,那带头的小将立即又喝斥起来:“奶奶的,还敢乱闯,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来人,拿下!”
一声“是”,便有刀剑声响起。
紫珞猛的驻足,没有上前帮忙,而是警戒的巡望着四周,夜色很深沉,雪白的军帐按着特有的军家阵形打扎着,因为这一阵打斗声,帐中窜出不少正在取暖的士兵,纷纷加入战圈。
“不许伤她!”
蔡全跟出来,见得外头打成一团,不由得越过她,直叫。
玲珑的功夫本就不太好,对付三四士兵,也许可以,几十个群而围攻,哪有抵挡,早已节节败退,身上的裘氅也已被剑斩断了带子,脱落在雪地上。
因为蔡先锋的这句话,士兵自不敢再全力以赴,并且四下退开,都不敢动手了。
“我要见燕北!你们给我把燕北叫出来!今天我若见不到誓不罢休!”
每个士兵都举着一个大大的火把,大风吹的火焰四下里的摇曳不定,映着玲珑脸上愤愤激动的神色,一袭玄青色的流苏棉裙,衬着她妙曼的身段,腰际流苏缀珠,领子滚雪貂毛,这一身妆容极是神秘而清艳。
玲珑一直就是一个冷艳而俏丽的女子。
看到这情景,不由得令蔡全想起到了三年前,这个女人也曾这么单枪匹马的执长剑大闹军营过。
“我说,姑奶奶你就别闹了,既然主子不想见你,你就走吧!”
蔡全走过去劝着,甚是无奈。
“今日见不到燕北,我绝不走,让开……”
玲珑怎肯善罢甘信,怒视拦住她去路的几个银甲将士,喝叫。
为首巡夜的小将哪认得她,上下一瞟视,眉毛横拧:“哪来的疯女人,在这里大呼小叫,我们靖北王的名讳岂是你一个黄毛丫头可以直呼的?蔡先锋,这究竟怎么回事?”
“呃,这个事,你别管……你听说我……”
蔡全将那小将拉到边上去说话,玲珑不管三七二十一,趁机执剑冲了过去,士兵们哪肯放她过去,一个个截杀过来,嘴里直叫,要是再敢动武,休怪他们下手狠辣。
玲珑冷哼一声,眉头也不皱一下,再度和他们交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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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一直旁观,她感觉到那个叫小巫的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似乎很稀奇她的反常行为。
她回以一笑,反问过去:“你是不是认为我该上去帮她忙?”
“难道不是吗?”
“好像是很应该的,可问题是,我跑去帮她,能有什么用?”
小巫被这反问问的一楞。
“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想穿过千军万马的直奔中军帐营,即便有那个本事,这样杀呀打的,也会累个半死,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实在不智——玲珑那个丫头,冲动起来,不计后果,索性她在这里总归有人罩着,我不一样,随意舞刀弄枪,死了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种没脑子的事,我才不干!”
紫珞摇头,抱着胸好以整暇的看着玲珑被人重重包围,渐渐被围攻的没有招架之力。
她捏着自己的拳头,告诉自己不要出去帮忙,即便帮,也无从帮起,有小巫在,玲珑出不了事。
小巫不由得再次深深瞅了她数眼,才将目光投到了打作一团的战斗上。
时,玲珑已经被士兵们夺下了兵器,但听得她哎呀一声被打倒在地,紧接着数把铁枪架到了她脖子,冷妍的脸孔一片潮红,急喘的热气在冷夜里直冒,她挫败的想要爬起来,却被铁枪压着动弹不得。
“放开我!”
没人甩她。
她越发不服气,转着头环视,不甘心的直叫:
“燕北,你给你出来!”
“燕北,我是玲珑,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出来好不好!”
“燕北,如果你是男子汉丈夫,就别那么藏头缩尾!见我一面,你又不会少块肉,你让你的部下为难我,丢不丢人啊你……”
嗯,这丫头果然不会说好话,头两句叫喝还算温和,第三句,又开始夹枪带棒的损人了。
小巫抽了抽嘴角。
“你就省在气力吧,王爷说了不会再见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他走上前一扬手,让他们退下,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子,沉着声音说:“拿着你的剑起来,立即离开营地。要是你再敢胡搅蛮缠,就直接将你捆了,到军牢里待着去……呀,你……你做什么……”
紫珞也看着一凛,这丫头还真是下得了狠心,拎起地上的剑,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只轻轻一割,鲜血就淌了下来,滚烫的血一遇寒气,便结成了冰。
她心中骇急,再坐捺不住,忙跑上去叫道:“月儿,别做傻事……”
寒风急卷着玲珑的裙摆,她昂着头,决然的盯着小巫,一字一顿的道:“小巫,我再说一遍,我要见燕北。他今儿不来见我,我就死在这里。如此正好遂了他的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