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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对于君墨问的欣赏始于这时开始——为了救自己的娇妻,他敢单枪匹马的直捣鬼主的巢穴,这份胆量,这份情谊,世间少有。
后来,金晟强将他拉到了军中作入幕之宾,知道他爱妻成狂,甚至允许他带着家眷随军而行。
后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带兵攻打北地诸个小国,墨问一直待在他身边,偶尔帮忙出些主意,除此之外,就是一次又能一次奋不顾身的来护他——没有一点功利心的舍身相护。
是的,他们二人已相交多年,可金晟至始至终没有将这人看透过。
这个小子,说他聪明,的确有些小聪明,可他不爱动脑筋去算计,并不算顶精明,至少平常的时候,时常会出现一些小迷糊的症状。
在他身上,有着很浓重的江湖气,很闲散,不重礼节,只有面对生死问题的时候,他才会去想法子凭自己的本事解决问题。
而金晟自幼家教严谨,生活一丝不苟,也许正因为这样的缘故,两个人在性情上似乎就互补了,所以,相处起来极是容洽。
金晟一直想留他在身边重用,墨问笑着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茶酒谈天悠远流长,朝堂之谊乱如麻,名利场上,生死惶惶。不离兄便不要来强人所难了。”
墨问生性就爱闲游,爱自由,不爱受了拘束,他尊重他的心愿,并不强迫于他。
直到在诏关再次遇上他,金晟才真切的知道,他必须将这人罗为自己所用——
墨问的名声在外头太响,自己不用,迟早也会被别人拿了他的弱点,威逼他不得不去效命——
金晟最无法忍受的是:有朝一日,与墨问在两军交战的阵营里,成为生死相搏的死对头。
*****
面对金晟的质问,胧月垂着眼,不去接触他那探索的目光,只安静的回答:
“这个奴婢不知。奴婢也从未见过君公子。”
回答的太过从容也不是一件好事,那只能证明答话人知道着整个事件的始末,并且清楚的知道如何回答才算是避免露出破绽。
金晟没有去揭穿,只是沉默,想着手上这封来的诡异的信:墨问摆明了是要他想尽办法保住这个女人,可是他困惑,他在南诏到底遇到了怎样的麻烦,以致于会写下这么一封信由北嫁而来的人带来这里。
如果这是一封求救信,那么,它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凌岚早应该拿出来给他才是;如果它是被逼无奈时写下的,很多事情就说不通了……
难不成是定远侯逼他写的?
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他的鬼把戏?
那个混小子,平时的时候,最爱耍弄人。
“王爷……”
胧月见金晟沉默不言,所有人都在注视他,可是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她捺不住心头的急躁,便低叫了一声。
“嗯?”
他抬眸看。
胧月很突然的跪倒在地上,磕起头来。
他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难得这个奴婢会行如此大礼:“何事?”
胧月挺直腰背,直视而禀:
“奴婢刚才说话过激,请王爷恕罪。奴婢别无所求,只想我家小姐平安无事。小姐身上伤的厉害,若再在里头被动上刑,受皮肉之苦,她的身子一定禁受不起的……求王爷出手救一救……”
说完,又是一记深深叩拜。
在北沧,在皇城,有些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伸手帮得到的,胧月深知这一次必须要倚仗这个男人,才能把小姐救出来,所以这一叩,相当认真。
金晟感觉到了,这个胧月和凌岚的情谊非比一般:凌岚誓死护婢是件奇事儿,而胧月也是忠心为主着。
“放心,她会平安的!”
他淡淡的承诺。
墨问说的很清楚,凌岚危,他必危,可见他的处境并不好,但是,怎么会落到别人的刀口上。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觉得墨问就在康城,为什么他会说自己身困南诏?
金晟思量着看向杨承,君熙趴在肩头,小心的瞄着他,杨承的反应太过宁静。
他将手中的信置于茶几上,示意他走近,自己则伸出了要想抱娃娃的手势,说道:
“阿承,你过来!把小熙让本王抱抱……你且先看看这个,最好能给本王解释一下,你家主子如今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用看,杨承也知道这上头写着什么。之前,君熙闹着要去岚阁,左丘已和他通过气儿。
他跨步上去,将君熙抱给金晟,才取了那纸,煞有介事的瞟了一下,然后眉头微皱说:
“这事儿,阿承不知情。这七八月,阿承只负责照我家夫人和小主,爷跑到南诏军帐去做什么,阿承不清楚。后来,王爷把小主子带来北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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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阿承也跟来了北沧……爷的飞鸽传书,从不提及他自己的近况……故,阿承根本就不知道如今他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事?”
“不知情?”
哼,又能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你家爷在南诏出了事,你也不清楚么?”
“不知。王爷,我家爷这信上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凌岚公主安全,他才会安全……王爷现在该做的就是保住公主,给我家爷自救赢得时间……”
这话明着是给替他爷说话,暗地里却是在为了保全凌岚。
金晟摸摸君熙的脸,盯着杨承看,忽奇异一笑:
“杨承,本王知道,你是墨问的人,所以,你想有意隐瞒什么,那也不是稀奇事。嗯,之前你跟本王说,娶凌岚会大赚,这话本王记着,本王会拭目以待她是怎么让人大赚法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会让凌岚好好活着,因为他想大赚特赚一回。
杨承静默一下,才回答:“如果可以,请王爷忘了杨承之前说过的话吧!也许像您这样干大事的人,根本就没法在女人问题上有所大赚……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得了,王爷若能赢得天下,本身就是大赚……”
杨承的话,另有深意。
金晟没有当场问他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也不是追根问底的事,他深瞄一眼,只把这问题记在心头,而岔开话去问胧月:“说吧,你家小姐交代你什么了了?”
胧月犹在吃惊承东说过的这句话,一时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希望有一天金晟会发现小姐的真正身份吗?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如果金晟知道小姐是冒牌的凌岚公主,是他一直在找的君墨问,他会怎么?
正怔着,听到问话,忙回神,精神一凛的看了看屋里的人:“王爷,我能只和你说么?”
“冷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锦儿,把熙带下去……”
所有人应声而去,采凝儿本不愿离开,被金晟淡眸一横,只得乖乖退下。
待门重新紧闭,胧月才道:
“王爷,我家小姐说了,您不能直接去出面救她,这会把您陷于不利的局面,她建议您找安王帮忙!由安王介入,才能三堂会审,否则屈死了,也没人知道!”
“你家公主真这么说?”
冷熠很是惊讶,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如何做才会最有利?
金晟哼一声,这个女人越来越了得了——
心头想起了早上她被带走时,曾对他展露的盈盈一笑,而且,她还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说的玄妙:
“瞧,王爷,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拼命救君熙了吗?那是因为凌岚有先见之明——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得让王爷先欠下一份厚厚的人情——”
“如果王爷愿意,您一定可以保我的小命对不对,所以,凌岚会好好的在天牢等着,等您来领我回家!”
她说萧王府是她的家,她说话的时候,嘴角的那抹笑,带着一种深深的信任!
这个女子身上,透着一股子可以魅惑人的力量,就连这个奴婢也是这样子。
金晟睨视胧月,情知她还有话没有说完,所以,未吱一语,静静的吃茶。
胧月恭敬在答:“是,我家小姐说就是这么说的,她说拖垮了萧王府,那是一损俱损,她还说她是来嫁人的,而不是来拆台的。嫁进萧王府的那一刻,她便将自己视作了萧王府的人。她若被冤枉屈死,折的也是萧王府的颜面。相信萧王如此睿智英明,定不会乐意被背后的人如此暗算了去。”
“呵,好一个激将之法……爷,您娶的这位女主子,当真冰雪聪明!”
冷熠不由得拍手而赞。
金晟不吭声,仍在沉思。
胧月看了又看,小心翼翼的道:“爷,胧月还有一事相求?”
“说……”
“奴婢有事欲去清王府,请您派景叔送奴婢过去——也只有以爷的名头拜见,奴婢才能见过清王,故,请王爷成全!”
这话一出口,胧月发现金晟的眸顿时变的幽深不见底。
半天,他才不咸不淡的问:“怎么?难不成,你家小姐跟清王也有交情也在里头吗?”
冷熠听着不由一惊,心想,这位爷生平最最憎恨的人是云迟和清贵妃。
云迟已死,死了尤在影响北沧皇帝的生活,这清贵妃就是云迟深刻影皇帝的产物。
如今金晟之所以对皇位誓在必得,第一是为了自保,为了这万里无边的锦绣山河——君临天下,建不世之功,那是每一个男人心头都会有的梦想。
至于第二个原因是:他渴望有朝一日,能将那对凌驾在他头顶的母子踏于足下,纵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也要让他们从此过的生不如死,以泄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
冷熠看得出,金晟对于凌岚已生了兴趣,就算没有墨问的信,相信他也会想法去救,但是,如果这个女人跟清王一系另有什么牵扯,那么,这一次的营救会是王爷对这个女人最后一次发善心。
“有没有交情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命将我家侯爷留给小姐的另一个锦囊送去清王府!”
“锦囊呢?”
金晟敲一下桌面。。
胧月迟疑了一下,自兜里摸出另一个锦囊奉上。
金晟拿在手,很轻,伸手去掏,里面只有一个椭圆形溜光滑亮的蜡丸,这是南诏特有的密信,做起来极其的不易——
一个是南诏鼎鼎大名的定远侯,诏关一战,更是令其名扬天下,一个是北沧得着皇帝万千宠信的清王,皇位最最可能的继承人,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会有怎样的猫腻?
金晟想着,指尖一用力,腊丸粉碎,里面有一折得整整齐齐的密信,取出来的时候,它迅速在手掌上如花般绽开。
待续!
正文 洞房怒,层层诡谲重重迷 3
深夜,森冷发霉的天牢,一抹淡淡的月光透过高高的牢窗,落在冰凉如水的地面,陷入昏迷的紫珞蜷缩在那一抹朦胧的月光里,一方破席,乱梦扰扰,浮想起的皆是前世今生的点点滴滴。
她,倔强的秀眉轻轻蹙起,似怀着无数难解的疑惑,地上很凉,她蜷在那里,脸潮红,内伤加外伤,她在发高热。累
在这样一个封建皇权至上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