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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忍无可忍,气咻咻,就骂了一句。
金晟站在身后,看着,任她骂,唯有清风在悠悠的吹拂。
他并没有逼着她非立刻承诺娶他妹妹,但这并不表示他会放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这人怎么可能放掉她——他一定会对他妹妹的婚事负责到底的来逼她的。
过了好一会儿,彼此的情绪似乎都沉定了,他才安静的叫了一声:“阿墨……七妹过来了!我们下去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是!”
紫珞一楞,她转过了头,正巧看见假山下,转角处开得正艳的花坛边上,金璇和金贤正站在那里往这里看。
金贤目光乱瞟,典型的做贼心虚。
金璇呢,很安静,既没有欢喜,也没有害羞,更没有忐忑不安的神韵,她的眼神,诡异的不得了。
这样的七丫头,不是紫珞认识的。
她回头,闷闷的再睨视金晟:“你是不是打算为了你的妹妹,不要我这个兄弟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
“好,你若还把我当兄弟,这件事,你就别再乱来,我会跟七丫头沟通的,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不许来插手——我告诉你,你这人一插手这种情,事情一定会越搞越乱!”
金晟睇了一眼,点头:“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圆满的答复!”
圆满?
她嗤一笑。
怎么可能!
紫珞摸摸自己生疼的额头,这上头就像被念了紧箍咒一般,疼呐!
他来摸她的头,说:“我让人备了解酒汤,下去喝一些吧!”
“不要你假仁假意
她才不要他来摸,恶狠狠的拍掉,竖起软软的身子,慢吞吞的扶着假山台阶,缓缓冲“罪魁祸首”走去。金晟跟在后面。
“七公主,我们……我们谈谈吧……”
紫珞站到她跟前,低低的说。
红艳艳的朝霞,映衬着金璇白里透红的娇妍脸孔,瞧,多么可爱的天使,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邪恶的小魔女,一个把她卷到地狱里的小恶魔。
她点点头,低声说:“我们出去谈!我让人备了马车!”
说完,静静的领头往外而去,今日,她穿的很素淡,不,是惨淡。
“不离,我和七丫头出去一趟……”
紫珞回头跟金晟说了一句,金晟点头表示知道,挥挥手,示意守边上的景侃可以放行。
紫珞走了几步,看到胧月端了早餐走来,她想叫上她一起去。
背后,金晟淡淡的响起一句:“阿墨,把你的夫人暂时寄在王府……不许带出去!”
紫珞硬生生咽下喉咙里的话,身子一僵,丫的,这家伙这是在防她跑路。
她豁然转身,恶狠狠的瞪去一眼。
金晟不以为然的淡一笑:“你太能躲了,又没诚信,我必须防你一防!”
“哼……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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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珞怒骂一句,才转头歉然的对玲珑说:“委屈你一下了,我去去就来……很快!”
胧月点头,问要不要喝点东西。
紫珞看了看托盘上的食物,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吃东西:“等回来再说,现在吃不下……”
吐出一句话,金贤正好就在边上,她心头脑,火大的走过去,狠狠的往这小子鞋上踩去一脚,才不理会他杀猪似的叫,急追了金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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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消失在园门口。
金晟眯着眼看起了天,蓝汪汪的,金色的光线在天上铺染出一副色彩明艳的画卷。
他在想: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今早起来后,七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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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件事,他没有参予进来!
昨天,金璇跟他说,请他帮忙的时候,他就拒绝了,只淡淡的对七妹说:“这么做,你会永远失去他的!他的固执,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他到底还是默许这件荒唐事发生了。
当他看到金贤一杯又一杯的灌墨问酒喝的时候,他就知道金贤在打什么坏主意,可他终没有阻止,反而趁势也敬上了三杯酒。
一杯,要墨问赔罪,半年前,“他”在秦山关失约未至,该罚。
二杯,他大婚,“他”没来贺喜,枉顾了兄弟一场,该罚。
三杯,久别重聚,该畅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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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敬的是梅子酒,甘冽,喝上一酝也醉不了人。
但金贤喝的却是烈性的烧刀子,北方特有的白干,喜欢喝酒的,自会觉得这是上等的好酒。
墨问并不怎么爱喝酒,也不怎么能喝。
其实,金贤也不怎么会喝,所以,当金晟看到这小子命景侃拿上这种酒来的时候,就知他心里怀着鬼胎。
墨问自是吃过这种酒的,可“他”吃这种酒,三杯一入肚,脸就红的像娘们,那一层层翻起来的红潮,能把整张脸逼得又嫩又艳,笑起来呢,甚至于比女人还要媚。
他曾笑过“他”一次,直道:“你以后还是别喝烈酒,喝了,会让男人想入非非,没断袖癖好的,也会被你勾~引的想做断袖了!”
这也是酒后的笑侃。
墨问听了,哈哈大笑,“媚”笑的对他说:“只要大哥没这种癖好就成!”
他问为什么。
“他”借着醺然薄笑,调侃说:“我的武功比你烂,我的手下又比你少,你要是也得了这龙阳之好,我被你强了都没地方哭诉去——再说,你一花心花肠的男人家,女人一大堆,就算我跟别人说:喂,你们王爷转性,改对男人有兴趣了,大伙注意就避就避,不然得了爱兹那就麻烦了……哈,谁会信……反倒毁了我一世清明……”
“他”歪着醉眸,满口酒气,用手指狠戳他的胸膛,警告说:“千万别动那种邪念,否则,我一定跑到地底下躲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醉酒吧,最后玲珑过来扶着去歇,他送他们回房,玲珑关上房门后,就开始数落“他”。
此后,墨问再不敢喝那种烈性的白酒,每一次,总笑着推脱道:“烈酒伤身,小酌宜情,我家夫人管的紧,避免后院着火,还是喝茶比较适宜。”
昨夜,“他”是拗不过金贤,才会吃的烂醉。
金晟知道“他”的身子并不好,实不该灌他酒的。
他默许!
也许是因为不想放“他”放走,私心里挺想用七妹来绊住他,另外,也是想成全了七妹的一片爱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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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出一口气,金晟低头看着自己的粗指,指间还留着“他”身上细滑的触感。
这种感觉——
他纳闷的,又摩挲起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好奇怪的感觉,如今,便是抱他的感觉,也大不一样!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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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天香楼里的闹剧平息时,他让景侃将那个“君墨兮”带回王府好好“侍候”。
墨问转身就往外去,似乎无意跟他叙旧,急匆匆带了那个陌生的侍卫从侧门欲悄然离去。
他尾随过去,拦住去路,“他”才心虚的对自己笑笑,看看四下没人,才低低的说:
“大哥,我还有事,回头,咱再聊如何?”
他有事?
见鬼的,他能有多少事?
诏关一别半年,他到底躲哪去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金晟隐隐而怒,冷笑道:“你眼里若还有我这个大哥,就跟我回王府去……你若敢不来,就不必再认我这个结拜大哥……”
墨问瞪圆着漂亮的眼珠子,闷闷的看他,半晌,才道:
“啧,你发什么王子脾气,我是真有事,急的不得了的大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我现在没空跟你细扯,回头再跟你一五一十的回禀成不……反正,现在我必须先出城一趟,等我办完了事,皆大欢喜了,那酒喝起来也痛快……大哥,你就回府等我一下嘛……”
“我没空等,哼,我看你分明是有意拖延时间,心下是在想法子、寻套路,打算再来蒙我!”
金晟恼了,上去,一把将人拎住,往外而去。
偏门外,景侃已经识趣的将马牵了过来,他抓上墨问,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满肚牢骚,满肚不乐意,坐上赤电,一踢马肚,赤电便如箭也似的射了出去。
一路狂奔回到王府,金晟没有拎着墨问去书房叙旧,而是去了练功房。
一进房,把大门猛的关紧上栓,才松手,往兵器架上选了一把剑扔过去,对“他”说:
“你若今天打赢了我,我便让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否则……”
他没说否则怎么!
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可他就是无法忍受“他”对他的视而不见,见了面,也不好好说会儿话,就匆匆忙忙要去另外办什么事!
他心里的火气,就像脱缰的野马,无法管束了自己。
墨问哭笑不得,无奈的白眼:
“大哥,你又在说什么风凉话,我练功,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不离兄,你就别发狠耍我了……”
话未说完,“他”又惊嚷起来:
“喂,干嘛干嘛干嘛呀你?你是不是见得我,见不得的话,我消失不见就成,不至于这么狠心的想将我一棍子打死吧……呀……你还真打……”
金晟被“他”的表情激恼着,手执一僧棍便狠狠打上去。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自己身体里的怒气,而对打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他喜欢和墨问一起对练的感觉——“他”的武功,其实并非绝好,但是,“他”一旦练起来,就会很认真,总会试图做到最好。
练武堂内,墨问执着青霜宝剑,截截败退,每招每式都处于被动的局面。
好一番缠斗后,“他”才渐渐入佳境,显示出属于自己的水平。
不过,金晟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力不从心,没有半柱香的功夫,“他”的气息就开始急促,额头上更是直直冒出大汗……
最后一棍,他打落“他”手上的剑,棍上的余劲将其掀翻,这小子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哎哟哎哟躺在地板上叫,脸色惨白的厉害。
所有的气,因为瞧见“他”的狼狈样,终于全消了。
他扔掉手上的僧棍,哼叫一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着:“臭小子,这三年,你干什么了?功夫退步成这样子?烂的都不能在我手上走上两百招,以前,你可不是这么不禁打的!”
墨问瘫在地上不答,呼息急而促。
歇了好一会儿,“他”才爬坐起来盘坐,撕掉自己脸上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为金晟的熟悉的漂亮脸孔,细汗涔涔的,光洁的肌肤是满是氤氲之气,惨白的气色渐渐恢复,白里微红的模样分外迷人。
“他”拉他一起坐下,待气息平稳了,才认真的对他说:
“不离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做事,就是这么吊二郎当的,这武功,我本来就不爱练,能练到自己这样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