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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他一起坐下,待气息平稳了,才认真的对他说:
“不离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做事,就是这么吊二郎当的,这武功,我本来就不爱练,能练到自己这样的成就,那已经满头大汗,功垂千秋了。所以呢,这不是退不退步的问题,那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不想干这件事,心里自然就不可能用尽全力去做……
“哎,你千万别跟我提以前。以前在北地,我是被你逼着才天天练的。但你得明白,被人逼的感觉真是很不好受的。我这人比较随性,你就不要再勉强我非得向你学习——毕竟,我跟你是不一样的,实在没必要那么拼命的把自己打造成铁人,非得刀枪不入才算厉害!没意思的,太累人了。我喜欢自在,没有压迫的日子,你懂不懂……所以,你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金晟懂“他”在说什么:墨问这是转弯抹角的让他别再逼“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他”终究还是不肯入世来帮他。
他给了“他”几记冷哼,骂“强辞夺理”,两个人开始平心静气的说话。
后来,金晟提到秦山关之约,问“他”为何失信?
墨问倒在地上休息,望着屋顶的雕梁画栋,回答: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受伤了,伤的挺严重,才躲起来养伤来了。嗯,还有另外一些不能说的原因!”
这话倒是和紫珞说的很符。
“什么是不能说的原因?阿墨,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明白的?你跟我就非得这么见外么?”
他眯眼看。
墨问慵懒的模样,透着一股子迷一样的气息,深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嗯,反正这个人,就是那么邪乎,任他怎么看也看不透。
墨问被他看得难堪了,索性闭眼,回避:“每个人身上总有一些不能触及的隐私,大哥就别问这么细了!问多了不好,会伤感情的!”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外来疯狂的拍门声——
是玲珑夫人在那里气喘吁吁、外加咬牙切齿的叫:“萧王爷,把我家相公还我……您半年前霸了我儿子,难不成现在连我相公也想霸了去吗?”
“砰砰砰”,空气中传来踹门的声音。
最后连脚都用上了,那女人是发了狠的想将他的练功房给拆掉。
金晟觉得,玲珑对于墨问有着一种奇怪的紧张,这种紧张来自于他,似乎极怕他伤害了她的夫君,可她好像忘了,她的夫君,是他最最要好的兄弟,他根本就不可能拿墨问如何如何的?
“喂,我去开门了,我家夫人对你半年前横行霸道的举措,到今时今日还记忆犹新着,我可不想日后天天听她在在我耳边抱怨,你如何如何的性情古怪,如何如何的不近人情……”
墨问站起来去开门,他跟着也站了起来,在“他”先着被震的发麻的手臂,想去开门的时候,他拉住了“他”。
“他”皱眉问:“干嘛呢?又拉拉扯扯!”
他不说,一把将人抱住,紧紧的将人抱着,闷闷的叹出一声:
“真是见鬼了,你跟你夫人朝夕相处整整三年,就分开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她就急成这样,你呢,也是急急的想着她?可你把我抛开三年,不闻不问,倒是一点也不记挂!你不记挂,我可一直记挂着——阿墨,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
这个拥抱,有点唐突,可是,他就是很想抱抱“他”,感觉“他”再次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真实。
墨问却窘的推开他,脸色潮红,异常难堪,结巴的大叫:
“大……大哥,我没有断袖的嗜好……两个大男人家的,抱什么抱,你别这么肉麻了成不……你再这么肉肉的,我抱上小熙,马上跑路……”
金晟一楞,当场失笑,自己的情绪的确有些失控。
可是……
***
收回思绪的金晟微微皱起了眉来: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非常喜欢抱“他”,难道自己真的有了某种不良癖了么?
他是北方人,长的高大威猛,“他”是南方人,生的儒雅单薄,再加上那皮相长的比女人还要俊美上几分,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真是他妈有倾国倾心的姿色,让人看着心头突突的直跳。
他可耻的发现,自己对于这个结拜弟弟的喜欢,已经有些超越了某些道德的底线,心中竟有一种将玲珑“干掉”,取而代之的荒唐念头。
的确很荒唐。
他不想放掉“他”。
“他”的身子,那么香软,要是女人,那该多好!
女人?
突来的一个念头,令他眼睛猛的一利!
可能么?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2
门掩上了,没人会来打扰她们说话。
这是一处僻静的小宅子,左朋带她们过来的——
来时他说,这里是他在康城里置办的小产业,属于私人地盘,只有一个忠仆住着,常年在打理,平时没人出入,最是隐蔽。累
紫珞点点头,就跟着公主上了马车一径来到这里,马车上还有一个婢女,叫巧儿,一直用小心的眼神睇望着她们。
这样的眼神一直持续到目的地——
紫珞一直在想:人家是公主的贴身侍婢,难不成这孩子也知道了她的事不成?
光想想,背上就生寒。
****
紫珞将窗打开,让风吹进来,吹散心头的烦乱。
菊花茶香绕鼻尖,沁人心脾。
门外,左朋和承东,一前一后带了四个人,守在附近,她们可以在这里畅所欲言,不必有所保留——金璇这个丫头还是比较顾她面子的,至少没有在萧王府闹开。
紫珞一直在想,这要是闹开的话,她该怎么面对金晟——那会是另外一个飓风旋涡——以女人的身份,一旦被卷进去,其结果一定是尸骨无存。
可是,这件事闹成这样,她又该跟七丫头从何说起?
走来又走去,走去又走回。
难以启齿。
好一会儿,她才坐定,冲着金璇苦笑迭迭。闷
这丫头,端着茶盏,倒是学起了她大哥的腹黑,安静的就像一尊玉雕的工艺品,恁是一句话也不吱,以不动制万动,举止那么从容,金家的娃娃,果然一个个全不是省油的灯。
“小七儿……”
她干咳了几声,轻轻的唤,细细的打量着:“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精品工艺品终于动了一下,抬眼,眸子里全是盈盈之色,上头,不知什么时候,铺了一层迷迷朦朦的水气。
唇色,是妍红的,就像红玫瑰一般,本是好看之极,她却在这一刻狠狠咬了一下,丝丝缕缕的痛楚,在小脸上化开,凝成了一片让人不忍目睹的愁云惨雾。
紫珞看到这个表情,楞了一楞:金璇一直是开朗而奔放的,除了三年前,她因为嫁不成君墨问而哭过一回外,她的脸上永远是含笑的。
皇帝的女儿不愁,皇帝的女儿天生娇贵,金璇以前还带着帝王家小姐所特有的任性娇蛮,可自从三年前被她训了一顿以后,人便成熟了很多,这番相见,她在她身上看到的是端庄稳重,是雍容大气,并且依旧笑容璨璨。
但现在,她又哭了。
“怎么能说是我在玩?这句话,其实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吧……”
她说的很轻,咬字却是特别特别的清楚,嘲弄的语气是那么的浓重,听得紫珞心惊胆寒,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沉默!
一阵沉闷的静止。
紫珞被她沉痛的眼神看得心虚,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摸摸鼻子,有点无措,半天才低声说:“呃,七丫头,你听我说,这里面的事很复杂……”
她想解释的,却被金璇眼里滚滚滑落的眼泪给吓到,雪白的衣裳一下被浸湿,她嘴一颤,什么也说不了。
“君大哥……哦,不是,你不是君大哥……”
茶盏在金璇的掌心发抖,白玉似的小手狠狠的捏着盏沿,细细的青筋横暴,“君大哥”三个字自她的唇间跳出来,让紫珞觉着很是讥讽。
她没敢答应,现在,她担不起这三个字了,她不是君大哥,她只是一个长她几岁的姐姐而矣!
“我……我现在,该怎么叫你?你说我该叫你什么?”
金璇抹去泪水,笑了一个,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凄凉痛楚,那长长的睫儿一动,一颗颗眼泪,就像落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簌簌滑落,声音也因为那起伏的情绪而变得沙哑,再不好听:
“六七年了,对吧……
“你跟我大皇兄,认得了这么久,你跟我金璇认得了这么久,你甚至还和我五哥结下了师徒之谊,我们一直一直把你视为家人一般,好好待着,真心待着,可是你呢……你都干了什么?你在背地里,不断的欺骗我们,而且这一骗,竟骗尽了天下人。
她困难的咽着口水,喉口痛灼着,痛的快挤不出字——那一个“骗”字,让她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眼前迷花了,什么也看不清了。
****
有那么一刻,她真希望自己可以瞎了。
如果瞎了,如果什么也没有看到,至少她还是幸福的,心里有个喜欢的人,那么高洁,那么的独一无二。
就昨天晚上,当她红着脸,当她颤着手,剥掉“他”的衣裳——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衣裳剥掉,单衣底下,她看到了那层层包着胸膛的白帛。
那时,她还以为“他”是受了伤,才包的那么厚,心里还在抱怨哥哥们怎就灌了“他”那么多酒,真是太不应该了!
白帛上并没有斑斑的血渍,她起了好奇心,便想解开看看。
当白帛松开,她立即瞪直了眼。
她看到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雪白莹莹的酥胸自白帛底下弹跳出来,那么真实的映进她的视线。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耳边甚至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将眼睛睁的滚圆滚圆,她不敢相信的去碰触,碰到的是如水般的细腻和柔软。
“他”竟是个女子?
当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她就像遇到鬼一般,几乎尖叫出声。
她没有叫出来。
一把亮晃晃的剑挂到了她脖子上,有人快如闪快的捂住她的嘴,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敲响:
“别出声!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许出声。”
她已出不了声,只能抬头看。
自后窗跳进来的杨承,用他手中寒气逼人的剑对着她。
他冷冷瞪着她,说:
“原本,你发现了我家公子的秘密,我该一剑结果了你……如果你还想活命,如果你不希望你大皇兄府再出什么惊天奇案,如果你还想你们北沧的百姓着想,那么,乖乖闭上嘴……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金璇想,当时,她要是敢尖叫,敢反抗,也许,这个侍卫,会不会真的一剑将她斩掉?
她不知道!